《》第一卷 假婚成愛 046章 杜父威武 文 / 農家妞妞
終於發現,雅汐槓槓的口才,還有偶爾的小腹黑,原來來自杜氏夫婦。
艾瑪——
------題外話------
他的一番話,明著是當眾教訓女兒,可聰明的人一聽,便能聽出其中的味道。
好個罵人不帶髒字啊。
雙眼驟冒紅心,杜雅汐一臉崇拜的看著杜父,心裡直為他喝彩。
見狀,杜父看著杜雅汐,意味深長的道:「雅汐,你看到了吧?朱家是咱們環山村最講理的大家,他們向來幫理不幫親。你應該心平氣和的把事情講清楚,而不是像潑婦一樣指天罵地,那是沒有教養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誰也不願承認自己是不講道理的人。
朱家人齊齊搖頭。
杜雅汐是一個何其聰明的人,一個眼神,她便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卻裝作一臉疑惑的看向朱家人,問道:「他們這麼多人一起來,難道還不是幫親不幫理?」
「雅汐,你應該相信朱家叔伯大娘大嬸大嫂子們的眼睛,誰的過錯多一點,難道他們看不清?你難道認為朱家的人全是幫親不幫理的人?」杜父義正詞嚴的問道,趁眾人不備朝杜雅汐暗眨了下眼。
杜雅汐愣了一下,不太服氣的應道:「尊長也得看什麼樣的人,我口出惡語,那是因為有人比我說話更難聽。想要讓人尊重,那也得有個長輩的樣子,想聽好話,那也得自己口下留德。」
「放肆!」杜父舉起枴杖重重的朝地上擊了幾下,「你既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那為父就給你指明一二。第一,你錯在不知尊長,第二,你錯在口出惡語。」
「我沒有錯,為何要認錯?」
「你不認錯?」
杜父面色漸冷,老實說,這樣的杜父還是第一次瞧見,他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壓迫感,讓杜雅汐不禁怯了幾分,但一想到趙氏的蠻橫無理,雅汐抬頭直視杜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爹,雅汐沒有錯。」
說完,杜父一臉嚴肅的看向杜雅汐,怒喝一聲:「雅汐,你可知錯?」
就在這時,杜父拄著枴杖走了出來,看著朱氏一族的人,客氣的道:「各位,有事請慢慢講,誰是誰非,咱們擺出來瞧一瞧也就清楚了,可千萬別因為一個小誤會,而傷了鄰里之間和氣。」
朱氏在環山村也算是大家,一眾人等聽著趙氏的話,面色紛紛難看了起來,皆是怒目瞪向杜雅汐。
趙氏見她當著眾人的面指著自己罵,立覺面上無色,耍潑蠻辣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一邊揪著自己的頭髮,一邊拍著胸口,嚎啕大哭,「我的天啊!我不想活了我,這個小娼婦居然這般光明正大的欺負我,她這是欺我寡婦無依啊,她這是欺我朱家無人啊。大貴啊,你等等我,我這就下去找你,省得在這裡被人欺,無人依啊……」
眾人昨日裡就已見識過杜雅汐的『口德』,見她開口都不敢往『槍口』上撞,紛紛緘口。
杜雅汐聽著趙氏左一句下作的東西,右一句小雜種,心火噌噌噌的速長,她上前幾步,伸出食指點著趙氏的額頭,反罵之,「下作的東西在罵誰呢?我看你是大清早的沒漱口,張嘴閉嘴就是一股沖天的臭氣。」
「趙氏,你罵誰是小雜種呢?」邰氏的聲音不禁撥尖了起來,赤紅著眼,一副就要撲上去與趙氏撕打一場的架勢。
趙氏冷呸了一聲,踮腳舉目朝院子裡望去。
「打從何來?我呸——,邰氏我告訴你,別裝柔弱,我可不聽你那一套。你趕緊把你家杜瑞兆給我叫出來,這個小雜種,我今天非扒了他的皮。」
「朱大嫂子,你說話可以憑著良心說,我和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平時我也是凡事敬你三分。你現在一通罵打從何來?別是因為早上那事吧?在洗衣場我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啊?」
邰氏一下子被她劈頭蓋臉的罵懵了,但聽到她連自家的孩子都罵,她就不願意了。
遠遠的,趙氏就恨恨的咒罵:「邰氏,你這個下作的東西,平日裡總是一副柔弱的模樣,心卻是歹毒如蛇蠍。教養出來的沒一個好東西,你若是有事情,就當面跟我來,何必暗地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呢?今日,你若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我就率著我的親房住你家裡頭了。」
這自己還沒找她算賬,她卻送上門來了,還真是皮繃得緊,純屬欠揍。
她伸手緊緊的握住了邰氏的手,感覺到她手心的冰涼,杜雅汐看向趙氏的目光中驟然冷肅,寒芒迸射。
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邰氏,杜雅汐心裡有些明白了過來。
杜雅汐定眼一看,只見為首的趙氏全身濕透,頭髮散披著,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杜家人扒了她家的祖墳一般。
母女倆站在院門口,正想說說分頭尋人的事,就見趙氏領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朝杜家走了過來。
「爹,我也不清楚,我現在就四處找找去。」說著,杜雅汐放下了雅蘭,遂步往院門外走去。邰氏見狀,心裡不放心,朝杜父說了一聲,也一起去尋人。
「雅汐,瑞兆一大早的,上哪去了?」杜父看向杜雅汐,問道。
母女倆把早飯做好,杜雅蘭和杜父也洗梳完畢,來到了院子呼吸新鮮空氣,可一家人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杜瑞兆回來。
其實這些事在她看來都不是事,可是,家人在乎,她也就做不到漠視。
唉——好不容易手頭有點錢了,眼看日子就要好過了,可卻又發生了這麼多事。
見她又是紅著眼睛抹淚,杜雅汐便敢再說話了。
進了廚房,杜雅汐也不多說話,而是靜靜的坐在灶前燒火,偶爾看向邰氏,見她眼睛紅腫,那一句一句疑問又吞進了肚子裡,只是暖言勸了她幾句。
可是,她不說,自己也不好一直追問,如是那樣,只會讓她更難過。
尤其她比誰都想知道邰氏在洗衣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許久不見身後有動靜,杜雅汐奇怪的扭頭看去,卻見庭院裡空空是也,杜瑞兆已不知去向。以為他只是小孩子鬧脾氣,杜雅汐也就沒有多想,晾了衣服就去廚房幫忙做早飯。
他一定要弄清楚。
想到這裡,杜瑞兆轉身就往竹林下跑去。
娘親是洗衣服回來才哭的,事情一定是發生在洗衣場。
「二姐,你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杜瑞兆不滿的說道,看著杜雅汐不由一頓,他就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了。
杜雅汐拉住了杜瑞兆,輕輕的朝他搖搖頭,「瑞兆,別問了,娘親不想說,咱們別總是提。」說完,她提著竹籃走到曬衣服的竹竿前,動手晾曬衣服。
「可是,娘——」
邰氏輕輕的推開杜雅汐,偏頭拭去眼淚,霍的一聲站了起來,便朝廚房走去。「我去廚房做早飯,吃過早飯,你們姐弟也好上山去採三七。」
杜雅汐朝他眨眨眼,指著屋裡面輕噓了一聲。
噓!
杜瑞兆提著水從院門口走了進來,看著抱成一團哭泣的淚人兒,他將手中的水桶一丟,急色上臉的跑了進來,忙問:「娘,二姐,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