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假婚成愛 006 尷尬不已 文 / 農家妞妞
「胡荽,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姚宸之冷聲問道。
心生不滿,胡荽暗忖:老何真是老了,總愛游神,少爺都醒過來了,他還在那裡發呆。
他抬步走到床前,語氣有壓抑不住的喜悅,「謝天謝地!少爺,你總算是醒過來了。少爺,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老何就在這裡。」說著,他扭頭看了一眼發呆中的老何。
胡荽困惑的皺了皺眉頭,直覺自己剛剛是錯覺。
胡荽感覺有兩道陰冷的目光朝自己射了過來,他猛的睜開眼睛,看著床上不知何時已醒過來的姚宸之,他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怯怯的抬眸望去,只見姚宸之的雙眼如往常一樣如同一潭死水,根本就沒有自己剛剛所感覺到了冰冷。
「老何,你蠢死算了,那個地方就是指少爺的命根子啦。」胡荽更無語,真是沒有想到老何這麼不開竅,他這個表情,話又說得那麼隱晦,他居然還猜不出來。非要逼得他明明白白的指出來,這要是讓少爺聽到了,那他……呃?少爺?
「哪個地方?」老何聽不懂他的意思,這地方那地方的,不說清楚的話,他哪裡知道是什麼地方?
胡荽心急,怕又要被老何惡治,一咬牙閉上眼睛,喊道:「少爺的那個地方出血了。」
「再不說,我真動手了。」老何被他氣得半死,揚起手威脅他。
胡荽慢慢的鬆開手,一張臉漲得老紅,蠕動著嘴唇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道:「少爺的那裡……那裡……」這話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還有什麼?說啊!」
呃?胡荽嚇了一跳,條件反射性的捂緊自己的嘴巴。
老何一把奪過胡荽手中的碎布,細細翻看,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些年來那個地方從未有人去過,怎麼會有這麼一塊破口新鮮的碎布?」說著,他抬頭不耐煩的瞪著胡荽,「還有什麼,你倒是說啊,再吞吞吐吐的話,我就讓你一輩子都做一個結巴。」
胡荽歪著腦袋想了想,伸手從袖中拿出一塊淺黃色的碎布,「少爺手裡緊抓著這塊碎布,還有,還有……。」
不對勁的地方?
聞言,老何又沉思了起來,突然他看向胡荽,問道:「臭小子,你給少爺換衣服時,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胡荽耷拉著腦袋,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道:「老何,你剛剛為何一直說奇怪?少爺到底是怎麼了?」
只是,他似乎也是真的屢試不爽。
他膩不膩啊?每一次都用這樣的借口。
天啊!又來這一招。
老何輕瞥了他一眼,無所謂的道:「你且放心大膽的跟老太夫人說,我只說是為了給少爺試藥。到時,你看看老太夫人會向著誰?」
「老何,你快點給我解藥,我這樣誰來照顧少爺,明個兒老太夫人來了,我一定將你的惡行告訴她。」
有沒有搞錯?他只是擔心少爺的情況罷了?
「什麼?」頭頂飛過一群烏鴉,胡荽徹底的被老何打敗了,敢情他這是往他身上下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藥粉?那自己該怎麼辦?是被活活癢死,還是擔憂而死?
「這個嘛,我正在研究中。」
「啊?那這是什麼?」
「對!因為這不只是癢粉。」
「我錯了?」
「你錯了。」
「那你就迷暈我啊,幹嘛給我撒癢粉?」
「你太吵了,吵得我精神錯亂。」
其中胡荽最甚。
老何是一個研藥迷,三五二時就會研究一些古里古怪的藥出來,他周邊的人除了少爺和老太夫人,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受過他的荼毒,說白了就是被他當小白鼠來使。
老何聽他一翻亂七八糟的話,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伸手就狠狠的賞了他一個爆炒板栗,痛得胡荽抱頭亂竄。突然,他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紅點點,「老何,你又給我下了什麼藥?」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靈魂出竅,魂不守舍,神遊太空。」胡荽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
「臭小子!」老何被他嚇得跳了起來,眼睛瞪得圓圓的,伸手用力抓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胡荽,你想要嚇死我嗎?」
青衣小廝忍無可忍,上前就用力往老何肩膀上一拍,大聲喊道:「老何,你倒是說話啊——」
「奇怪,真是奇怪啊。」老何聞所未聞,只顧一個人搖頭晃腦的自言自語。
要知道少爺可是姚家大房的獨苗,一點閃失都不能有。
老太夫人已經聞訊趕來了,如果少爺一直昏迷為醒,他無論如何都交代不了。
「老何,我在問你少爺的情況,你奇怪什麼啊?你都快要急死了。」青衣小廝急得團團站,看著一臉困惑的老何,心裡更是急得不得了。
老何高高的皺起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奇怪,真是奇怪!」
可是,這一次他卻在泡了四十天藥浴時出現了意外。他竟突然的發作,而且還失蹤了。他們找了一天一夜,這才在離破廟不遠處的大樹下找到了昏迷中的他。
他們家少爺的病每年夏天都會復發,每一次病發時,他都會變得力大無窮,性格暴躁,如果不把他送至山上那個洞中的藥池裡泡足七七四十九天,他或許根本就無法安然的度過夏天。
否則,家無寧日,外有憂患。
因為他們家少爺的病,不能讓外人知道。
「老何,少爺的情況如何?」青衣小廝看著一人鶴髮童顏的老翁著急的問道。每年夏天,他們都會來老君山下的姚家別院來避暑,其實重點不是避暑,而是避人耳目。
與此同時,在老君山脈西邊的姚家別院裡,卻是氣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