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40 你是不是女人啊? 文 / 未時歌
「我是誰?你聽不出來嗎?」
電話內傳來一聲訕笑,那幾分模糊的熟悉感愈發的清晰起來,彷彿一道驚雷劈過腦海,梧桐猛地叫到。
「泰c?」
旁邊的溫瑾瑀聞言立刻轉過頭來瞪著她,汽車竄入路旁在一陣刺耳的「吱——」聲中急急剎車停了下來。
「哦?聽出來了?」那頭一聲輕笑,道「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
梧桐遞給旁邊一直用眼神詢問著她的溫瑾瑀一個安撫的目光,冷靜道。
「這個你不用管,蔣宴澤是不是找過你?」
「蔣宴澤?剛見過……」電話那頭頓了頓又道「是我找他的……」
「剛見過?」
梧桐心中冉冉升起一抹希望,追問道。
「你們現在在哪兒?」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電話裡的泰c無奈道「我說我們剛見過,他已經走了。」
「什麼時候?幾點?在哪兒?走了多久了?你幹嘛找他?」
面對梧桐連珠炮般的一連串審問,泰c終於露出幾分不耐。
「喂?幹嘛?審犯人麼?」
梧桐頓時意識到自己太過焦急了,只聽電話裡傳來一陣嘈雜聲,彷彿想要掛斷電話,她下意識一聲大叫。
「喂!別掛!梁文泰!」
話剛衝出口便突然被旁邊的人一把搶了過去,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中就空了,不禁轉頭生氣道。
「你幹嘛?」
「喂?泰c?」
溫瑾瑀隨意的對著電話裡招呼道,一個自信滿滿的wink對她拋了過來。
她突然想起這兩人間的矛盾,不禁疑惑皺眉。
他又想搞什麼?
「沒錯,是我~」
仍舊是那副欠扁的語氣,梧桐隔著老遠都能聽見電話裡泰c的怒吼。
溫瑾瑀癟著嘴將電話遠離耳邊半寸,直到聽筒裡沒了噪音這才接著道。
「我幹嘛來找你,你想找我自己過來啊!就在嗯……」他說著往車窗外望了望「就在新江路,這裡有家星巴克。」
他說完也不管那邊有什麼反應飛快的摁下掛斷鍵,然後沖梧桐挑挑眉。
「走吧,下去喝杯咖啡慢慢等~」
梧桐呆愣的過程中他已經走下車繞到她這邊替她打開了車門,望著他紳士般攤開在面前的手,梧桐撫了撫額頭,一把揮開,然後自己走下了車,頭也不回的進了咖啡店。
這些個男人,一個比一個難纏……
不過半杯咖啡的功夫,在笑意盈盈注視下的梧桐卻覺得坐立難安,彆扭的在他的目光下轉開頭,心裡亂七八糟的叨念著。
蔣宴澤!讓我找到要你好看!
該死的梁文泰怎麼還沒來?!
剛推開咖啡店大門的男人十分果斷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吸引了一部分的的目光,其中包括腹誹不已的梧桐。
熟悉的混混模樣,黑色的背心,大大的墨鏡,紫灰色的短髮分外扎眼。
除了梁文泰那個痞子會有誰?
「溫……」
梧桐心頭湧上幾分喜色,轉頭喊道,卻倏地愣住。
剛才還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的人此時已經沒了蹤影,對面只有空蕩蕩的座椅和桌上還剩下一小半的咖啡。
她的笑容僵在了嘴邊。
有必要跑得這麼快嗎?剛才還那麼大方的讓泰c過來找他……
「怎麼就只有你?梧桐。」
「額……他,先走了……」
一進門就吸引得店內議論紛紛的混混毫不客氣的在她對面一屁股坐下。
「走了?」男人不相信的一愣,低罵道「該死,跑得真快!」
他一拍桌子,又站了起來。
「那我也走了!」
「喂!等等!」
焦急中,梧桐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原本就寬鬆的黑色背心被扯住衣角,一邊肩上的衣帶立刻斜斜的垮到了肩膀上,整個一副少兒不宜的畫面。
有吸氣聲隱隱傳來,還伴著眾人竊竊打量的目光,梧桐倏地鬆開手,火燒火燎的收了回來,饒是她一向冷靜淡漠,此時也微微有些窘迫。
泰c倒是隨意的將衣服理了理,調笑道。
「幹嘛?捨不得我啊?」
梧桐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別開腦袋,佯作鎮定的低聲道。
「我有事問你。」
「我知道!不就是剛才在電話裡問的嗎?」他忽然俯下身湊近她,痞笑道。
「我幹嘛要告訴你?」
「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梧桐深吸一口氣然後轉過頭毫無異色的望著他「溫瑾瑀剛走,你說他是朝哪個方向呢?」
「切……」
男人無趣的啐道,然後懶懶的說道。
「梧桐你是不是女人啊?好歹我這麼個帥哥離你這麼近你都不臉紅麼……」
「快點說吧,你找蔣宴澤幹嘛?你們在哪兒見得面?」
泰c歎了一口氣,拉過一張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我找他是因為上次飆車那件事,我想你們肯定以為是我幹的。」
他說著一把拿起梧桐的咖啡毫不客氣的灌下一口,立刻皺起眉咂嘴。
「嘖嘖,苦死了……」
像看怪物一樣看了面無表情的梧桐一眼這才接著道。
「我討厭被人冤枉,所以約他出來,那件事不是我幹的。」他攤攤手「我他媽真的只是約他飆車而已。」
「所以呢?」
「所以?」
對著梧桐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泰c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
「恆明山一向是我的地方,前段日子新來了一夥人,指明了要佔地方,我當然不肯了!」他揮了揮拳頭兇惡惡的道「所以就叫上人準備和他們幹上一架,結果那群膽小鬼說要以賽車定勝負……」
梧桐仔細聽著,卻隱隱覺得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在心裡漸生。
「他們說比三場,還點名說我們這邊最強的和他們老大賽……」
「然後你就說你來和他們老大賽,他們不肯是嗎?」
梧桐漸漸有些明白心底那絲異樣指的是什麼了。
太奇怪了,太巧合了,也太刻意了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男人詫異道「沒錯,我當然這麼說了,結果他們說他們知道我上場輸給蔣宴澤了,讓我找蔣宴澤來和他們老大賽,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所以……」
他聳了聳肩,梧桐的雙眸漸漸瞇起,食指豎起在鼻樑上支著眼鏡。
所以泰c後來會非要找蔣宴澤飆一場,甚至以蕭楹做威脅,而剎車被人做手腳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了。
針對蔣宴澤的人甚至非常的熟悉他,以及對他身邊的人也有一定的瞭解,不然不可能這麼巧妙的利用了泰c爭強好勝的脾氣,連時間算計都那麼的精準……
或許,唯一的意外就是她……
梧桐不由的咬緊了下唇,心狠狠的沉了下去。
一種陷入巨大陰謀中的感覺越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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