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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章 冊為貞妃 文 / 桐花少爺

    「你們剛才議論什麼來著?」太妃微瞇著眼睛回身看著身後的嬪妃們,「這齣戲無端端叫哀家想起了先帝,一時失了神,沒聽見你們說什麼!」

    「先帝與太妃鶼鰈情深,奴才小時候也有所耳聞。只是這貞嬪是皇上的女人,卻像個伶人一般當眾舞手弄腳,奴才們以為不妥!」玉嬪斜睨了一眼貞嬪,心說,鈕祜祿氏,既然你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本宮了!

    「唔,確實有些不妥!」太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額娘,這便是貞嬪為您準備的壽禮,她將自己作為貞嬪的臉面暫時拋卻,一心為額娘唱一齣好戲,這種孝心令朕感動,不知額娘感動與否?」奕詝說道。

    「唔,確實是一齣好戲!這段戲哀家從未聽過,貞嬪,這是哪一折?」太妃問道。

    「回太妃,這一段戲名為《梨花頌》,是奴才自己編的。」良慎撒了個謊,只是除了這麼說,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奴才是聽額娘所說,太妃喜愛唐明皇與楊貴妃的故事,這才斗膽獻醜!如有越矩之處,還望太妃饒恕奴才!」

    「知道自己越矩就好!姨母,這一罪若不罰,日後宮嬪人人學起貞嬪來,輕浮獻媚蠱惑君心,那可怎麼好?」玉嬪好容易逮到這樣的機會,自然要將良慎推下水的。

    「玉嬪,你太過強詞奪理了些!貞嬪明明是向太妃盡孝,如何說成狐媚惑主?不知你們可還記得婉常在的綵衣娛親圖,此刻玉嬪的行為與老萊子的孝行異曲同工,何來有罪?」奕詝厲聲說道。

    玉嬪氣不過,鼓著腮幫子恨恨的說:「皇上向著她,自然什麼都有理!」

    「你!」皇上豁然站起,指著玉嬪的鼻子,滿臉怒氣。

    「好了好了!一齣戲也至於爭成這個樣子!」太妃見情勢不好,趕忙打圓場,「依哀家看,這真真是一齣好戲!看在好戲的份兒上,你們就別再爭了!皇上所言自然有理,玉嬪的質疑也無錯處可言,只是,玉嬪太過耿直了些!」

    「姨母!」玉嬪本以為太妃會向著自己,沒想到完全不是這回事,心內委屈萬分。

    「好了,哀家的壽辰,不過圖大家樂一樂,若是為著宮規人人都拘著,還有何樂可言?貞嬪,你讓哀家想起了與先帝一起的時光,哀家要謝你!」

    良慎暗暗舒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沒算計錯,這一招果然贏了。

    「奴才不敢要賞,只求太妃歡欣就好!」

    「皇帝,似乎貞嬪的冊封禮還未舉行吧?」太妃歪著頭看著皇上。

    「是,前些日子貞嬪身子不好,一直拖著,內務府想等額娘壽辰過了,再行操辦!」

    「哀家看貞嬪這孩子很好,今日為哀家賀壽有功,皇上不如心疼心疼內務府,叫他們少操些心,索性就直接連封妃禮一同辦了吧!」

    太妃此言,連皇帝也一時為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不由感激的看了太妃一眼,朝著台上的良慎喊了一聲。

    「貞妃還不謝恩?」

    良慎愣在台上,太妃一句話,就要封她為妃了?可是為什麼呀?玉嬪是太妃的親外甥女,她不是該更向著玉嬪些嗎?

    可太妃老奸巨猾,怎會做賠本的買賣?實在是她已看出自己的外甥女太過愚蠢,不會討皇上的歡心,而良慎是皇帝的新寵,自己又與她母親是金蘭姐妹,自然扶持良慎也是極好的選擇,此時若賣一個好處給她,既讓皇上高興,又能讓良慎順利歸到她麾下,何樂不為?

    再者,還有更陰暗的一層意思,皇上專寵良慎是必行之事,那便順水推舟讓他盡情的去寵吧!自己做個笑臉人,讓那些言官們去做壞人,最好給皇帝掙個昏君的名聲,那她英明能幹的兒子便有出路了!

    「姨母……」玉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口口聲聲會扶植自己的親姨母,竟幫了她的死對頭,這下好了,不出一個月她竟騎到了自己頭上,成了貞妃?妃比嬪雖只高一級,可多出的尊貴可不是一星半點,想必日後她一定會變著法的給自己好多折磨受!姨母啊姨母,你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太妃不等玉嬪說話,便轉了話頭。

    「哀家大喜的日子,老六怎麼還沒見人?這小子日日在外面撒野,恐怕眼裡早沒我這個額娘了!」太妃說起奕?,眼底不自覺便泛起慈愛的笑意,雖然口上埋怨著他,可想到兒子,心裡卻比蜜還填。這樣的感覺,在與皇帝的相處中,是找不到的!

    「額娘,我在這兒呢!」奕?見說到他,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來見禮。

    金亦鑫第一次進宮,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母親」,他必須百般應付好她,不能讓人看出任何馬腳,可越是這樣想,便越是緊張,此刻臉笑容都僵硬了。

    「做什麼呆呆的樣子?不說來給額娘拜壽,杵在那裡躲什麼清閒?」太妃嗔怪的說道。

    奕詝看到奕?,心裡不免膈應,又看到太妃那愛子情深的模樣,這樣親切的責備,他是從來聽不到的!不過這都不重要,他怕的是,良慎見到奕?,又會不好好做他的女人了!

    「我、兒臣知錯!剛才聽到良、聽到貞妃唱的好戲,不敢上前打擾!」金亦鑫不比良慎,這樣說話他覺得彆扭的很,幾次險些說錯。

    「六弟,聽說你去了趟天津,與洋鬼子們混作一處,怎地連說話的禮節都忘了?」奕詝不冷不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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