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08 我到底是什麼 文 / 筱柔
狐姥姥突然歎了一口氣：「丫頭，聽姥姥一句話，不要跟鳳天攪在一起，對你沒有一分好處！你以為他眼巴巴的去鎖妖塔做什麼！你真以為，那裡面的人只是他的族人這麼簡單嗎？」
「姥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劍秋狐疑的看著狐姥姥：「你不會是跟蹤我吧！」
「鬼才希罕跟蹤你，老娘要不是看你把那鳳凰放在心上了，才不會費事的去打聽他的事情！」狐姥姥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還有，就算我暫且不管那鎖妖塔裡的人到底是他的誰，光是王母許給他的青霜仙子，那是你能比的嗎？」
青霜仙子？劍秋恍然大悟，是那天被自己撞見的那名女子，劍秋忍不住為鳳天說話：「那日的事情，我都看到了，鳳天也跟我解釋了，而且還當著我的面把青霜仙子給拒絕了，為此，青霜仙子說不定還記恨我！」
「片面之詞你也相信？」狐姥姥不屑的冷哼：「只不過是做給你看的罷了！你可知道，那鳳凰想要救出鎖妖塔裡的人，就必須要你的血，懂嗎？光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就必須得對你好！若是你沒有了利用價值，你覺得你對於他來說算什麼？」
「不可能的！」劍秋衝著狐姥姥大吼：「鳳天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的！更何況姐姐與我同出一族，姐姐對他示好，可他卻視而不見！所以，他不會是那樣的人，姥姥你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相信的！」劍秋捂著雙耳，瞪著澄澈的雙眸看著狐姥姥：「再說了，不過是要些血而已，只要他明說，我是會給他的！」
「丫頭，你是傻的嗎？你以為普通的血可以破掉鎖妖塔的封印嗎？他是想救人，不是想害人！想要把人救出來，就必須得破壞鎖妖塔的封印，那蜀山鎖妖塔的封印，是蜀山數名長老世世加封的！必須要你的心頭血，懂嗎？」狐姥姥恨恨的看著劍秋：「你懂心頭血是什麼嗎？弄不好，是要丟掉性命的！到時候魂魄俱散，你讓我怎麼去跟你娘交待！」
「不，不會的！」劍秋大聲的否認，心裡卻開始搖擺不定。從一開始，鳳天就說過要去蜀山鎖妖塔救他的同族，但是其餘的事情，他卻從來沒有提過，他不說，也沒有人問！於是這個問題，很容易的都被大家忽略過去了！
「丫頭！」狐姥姥拉下劍秋摀住雙耳的雙手，一臉嚴肅的看著劍秋：「丫頭，你聽姥姥一句話，不要再跟那鳳凰來往了，知道嗎？姥姥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以後，你一定會懂姥姥的苦心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姥姥，你就別騙我了，就算如你所說，需要我的心頭血，姐姐與我同出一枝，鳳天一樣可以取她的心頭血，可是他沒有，更沒有接受姐姐的示好！」劍秋努力的找出能夠相信鳳天的理由。
「夠了！」狐姥姥大聲喝斥：「你以為你跟你姐姐，真的是同出一枝嗎？你以為你姐姐，真的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姐姐嗎！？」
劍秋一臉震驚的看著狐姥姥，下意識的害怕著後退：「姥姥，不要……不要……不要說……」劍秋抗拒般的看著狐姥姥，脆弱得不堪一擊。
「為什麼你的血能夠破了攝魂術，而你姐姐的卻不行，你以為，這只是巧合嗎？」狐姥姥無視劍秋脆弱的樣子，繼續說道：「因為你娘親嫁給你父王的時候，你已經出世了！明白嗎？這也是你的那些哥哥姐姐都不願意跟你玩的原因，而你父王，太愛你娘親，所以才愛烏及屋，你娘親不在了，你自然也不重要了，明白嗎？」
「不是的！不是的！！姥姥，你別再說了，我求你了，不要再說了！」劍秋摀住臉，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我是父王的孩子，父王自小那麼疼我，我一定是他親生的孩子！姥姥，你不可以這樣說父王的！」
狐姥姥歎了一口氣，蹲在劍秋面前：「我只是你父王當初派給你娘親做丫環的，自小看著你長大，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娘她是世界上唯一的神女，自然，你也是！不然，你以為你的血，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功效，這也是姥姥要你保守秘密的原因，明白嗎？」
「神女？」劍秋一愣，然後兇猛的搖頭，淚水掉得肆無忌彈：「不會的，我是天狐，怎麼會是神女呢！神女那麼高貴的身份，不可以冒充的！」
「冒充！？」狐姥姥想笑，卻覺得心頭苦澀無比，怎麼也笑不出來：「丫頭，其實從你小時候，就有那麼多的不明白，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若是你不是神女，那麼你換了那麼多次的心，為什麼半點事情也沒有！你以為這些，姥姥都不知道嗎？還有，既然你不是神女，那姥姥就讓你看看，你額間的神女印！」
狐姥姥憐惜的看著劍秋，抬手輕輕在劍秋的額間撫過：「要不是你娘當初一定要我封印你的神識，說不定今天，你已經站在了九天之上，心懷三界眾生……可是姥姥自私啊，姥姥不想讓自己打小捧在手心裡的丫頭，去背負那麼沉重的包袱，所以你娘當初一開口，姥姥我就答應了，並且發誓永遠不會讓這個包袱落在你身上！」
「可是為什麼呢？你就要那麼死心眼，什麼都不相信，非要這樣子！」狐姥姥心疼的看著劍秋，聲音哽咽：「好了！」語罷，狐姥姥在劍秋面前，幻出一片水鏡：「你自己看看吧！打小你便將我帶出來的書都看了，想必也知道那神女印是什麼樣子的！」
說完，狐姥姥背過身去，偷偷抹淚水。話雖如此說，但狐姥姥沒有告訴劍秋的是，鳳天給的那只釵子，不僅僅是一支鳳釵，更能召喚出九天鳳凰，只是這些，她不用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劍秋顫抖著右手，緩緩撫上額間，指尖下的觸感，那裡沒有任何變化，劍秋極其緩慢的將臉湊向水鏡，終於，那光潔的額間，出現在水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