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往事未可知 56 再入寒莊 文 / 筱柔

    「不行！」劍秋聽完，想也不想的否認：「絕不對不可以！魚瑤她是無辜的！」劍秋突然拉住百靈的雙手：「百靈姐，你幫幫我好不好，魚瑤她也沒有犯什麼大錯，被貶下凡也有可能是因為我，所以，你一定要幫幫我，救救她。」

    百靈無可奈何的看著劍秋，搖了搖頭：「我法力低微，怎麼能救得了她，除非主子改變心意，有心護著她，不然就算主子不出手，青山道長也可能要了她的命！」

    「我有辦法，百靈姐，只要你替我護法就行了！很簡單的！」劍秋拉著百靈的手，哀求的看著她：「我有辦法將她變成人，只要她變成了人，不管是鳳天還是青山，都會拿她沒辦法的，蜀山鎖妖塔只能關妖，不可能關人的！」

    「劍秋，你瘋啦，那可是逆天而行，要是被發現了，你有可能遭天罰的！」百靈一臉不贊同的看著她。

    「百靈姐，你也說是有可能了，我堂堂天狐帝女，天庭就算是處罰，也不會要了我的命，可是魚瑤不一樣，她是個罪仙，如今私藏人間，更是罪加一等，只有魂飛魄散的份，百靈姐，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魚瑤替我背黑鍋嗎？如果她真的有什麼，我會連睡覺都睡不著的。()」劍秋看著仍舊在猶豫的百靈，銀牙一咬，對著百靈跪了下去：「百靈姐，我求你了！」

    百靈被劍秋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連忙將她拉起來：「你幹什麼，誰擔心魚瑤了，我擔心的是你，你現在法力被封，有什麼能力幫她呀！」

    「百靈姐，你這麼問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啊！」劍秋打蛇隨棍上的接口，從善如流的站了起來：「其實很簡單的，只是一個繁複的咒法，沒有法力也是一樣的，只不過要多耗費點精元就是了！」

    「將妖精變成凡人，我聽都沒聽說過，你怎麼會！」百靈不太相信的看著她。

    「我不知道啊，小的時候姥姥扔給我一大堆破破爛爛的舊書，我權當看戲折子，全給看完了，將妖精變成凡人，那書中就有記載的，不過那個也是有條件的，就是妖精選擇變成凡人後，只能世世輪迴，不能再修道成仙。」劍秋說得理所當然，彷彿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是此事若是主子知道了……」百靈尚且猶豫。

    「百靈姐，有事我來擔著，鳳天要殺要剮，我都擋在你前面，行嗎？百靈姐，我求求你了，再晚一點，鳳天就尋上門來了，到時候就晚了！」劍秋哀求的看著百靈。

    百靈敵不過劍秋的苦苦哀求，便應了劍秋。

    在寒軒的新房，劍秋找到了魚瑤，此時，整個寒莊因為娶親而掛上的紅綢紅燈籠，都還尚未取下來，仍舊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但人心早已不復從前。

    「魚瑤，寒軒他……」劍秋看著躺在床上人事不醒的寒軒，杏眸中有著疑惑。

    「那日主子趕回來的時候，正巧撞見你暈倒在床上，而寒軒仍想對你施暴，便提著將他扔了出去，寒軒整個人撞在了牆上，現在還未醒過來，不過，估計是主子太生氣，用了法力的緣故，但是看脈相，卻沒有任何不妥之處！」說話的是百靈，而這一番話，魚瑤跟沒聽見似的，只是癡癡的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寒軒。

    劍秋默了默，低低的自言自語：「這麼說……鳳天他沒有騙我！」

    「什麼？」百靈沒有聽清。

    劍秋搖頭，邁步上前，低頭看著出神的魚瑤，聲音裡有些內疚：「魚瑤，我說過我會幫你的！」

    半晌，沒有得到反應。

    劍秋正想再說一遍，卻聽見了魚瑤低啞的聲音：「對不起！」

    「什麼？」劍秋被魚瑤說得一頭霧水。

    「對不起，我想，弟弟他是喜歡你的，我一心只想成全他！」魚瑤抬起頭，迎上劍秋的雙眸：「所以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對不起！」

    「我……」說不怪她，那是假的，劍秋咬著唇，看著這樣失神的魚瑤，劍秋感覺自己才剛剛硬起的心腸又軟了下來：「我有辦法幫你們！」

    「不用了！我已經答應了另一個人的要求！」魚瑤說得風淡雲輕。

    「不行！不行的！」劍秋想也不想的否認：「你不想活啦，你答應他做什麼！」

    「只要弟弟好好的，我怎樣……都無所謂！」魚瑤看著劍秋，說得真誠：「他是去找你去了吧？他說他找到你他就會回來救我弟弟，你已經來了，想來他也應該在寒莊裡了！」魚瑤將視線收了回去，一如方才癡癡的凝視著昏迷不醒的寒軒，伸手輕輕觸碰寒軒的臉頰：「真想一直這麼看著他，把他的臉印在腦海裡，印在心上……可是，我更希望他好好的，娶妻生子，一生平順！」

    「你……」劍秋看著魚瑤，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當初若不是我一念之差，在他足月的時候，躲進娘的腹中，他也不會生來就像個傻子，而立之年了卻還如同小孩子一樣癡傻天真，這麼多年來，我想了無數的事辦法，卻都無濟於事，我想救他，打他出生那一刻開始，這個念頭就在我心中生根發芽，直到現在變成參天大樹！為了他，我做什麼都再所不惜。」

    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寒軒的臉頰，濺起小小的淚花，魚瑤見了，急忙用手輕柔的拭去：「這麼多年了，我再也經不起失敗，他說，他有辦法，我信了，所以……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無所謂，只要……只要他能好好的！」

    劍秋默了默，突然一把拽起魚瑤，用力的給了她一個耳光。

    響亮的耳光不僅把魚瑤打懵了，那耳光的聲音把也百靈給震撼到了。

    「喜歡不是這樣的，既然喜歡一個人，那就要去爭取呀，你在這裡哭，他根本看不到，你救好他又怎樣，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怎麼想的，沒有了你，他一個人活著，他會不會難受！」劍秋看著魚瑤那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便覺心中來火：「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他喜歡你，他親口跟我承認的，如果沒有了你，如果他知道他的清醒是你用命換來的，他會怎麼想，他會怎麼做，你想不到嗎？你是白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