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往事未可知 20眉目如畫是鳳天 文 / 筱柔
鳳天感覺到她那如狼似虎的目光,抬起頭來,笑盈盈的看她:「你這麼看我,會讓我覺得你對我有想法!」鳳天頓了頓,又重新提起剛才那個話題:「莫非你同意了我剛才的提議,答應與我做伴了麼?」
劍秋知道鳳天在笑她,也不惱,只是小臉嫣紅,搖頭晃腦的說道:「所謂……君子愛財,女子愛色,常事也!」說完,劍秋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臉紅,便又挺了胸脯,用那生猛的目光瞧著鳳天,杏眸如星般一閃一閃的:「再說了,你敢當著我的面做這麼露骨的動作,我又怎能不識風情,辜負了鳳大人你一片春心呢!」
鳳天看她小臉紅紅的,明明是害羞了還裝死鴨子嘴硬,不禁失笑,好看的薄唇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是不是這些日子太過縱容於你,你就得寸進尺了?嗯?」鳳天拉長了最後一個尾聲,鳳眸中頗含意味的看著她。()
劍秋一愣,然後抱著小白貂對著鳳天十分沒誠意的鞠了一個躬,清脆帶笑的聲音卻強裝嚴肅,聲線輕輕顫抖:「是,鳳大人,千錯萬錯都是小的的錯,請至高無上,尊貴大度的鳳大人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小的這一回,小的一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一直當隱形人的百靈在聽到她這一句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掩唇輕笑起來。
而鳳天則是擰了好看的眉頭,「你這說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誰教你的。」
劍秋歪頭看他,原本笑得喜滋滋的小臉卻在此時笑得有些勉強:「我是偷溜到凡間看戲折子的時候,裡面那麼唱的。姥姥一心只為求得正道,心中只有法術陣法修煉,所以我也很少接觸這類東西。」
百靈嘴快,掩不住好奇,倒也沒怎麼思索的開口:「你不是說你是天狐一族的帝女嗎?身邊都沒有有侍候你,教你這些嗎?」
劍秋垂眸,開始笑得沒心沒肺,「我母后去得早,父王偏疼我,引來哥哥姐姐們的妒忌,他們總想著給我使絆子,姥姥氣不過,又無可奈何,只得帶我避世而居,每日以督促我法術為主,盼我有出息之後,風風光光的回去,不過……」劍秋鬆了小白貂,雙手一攤:「我是如此的不知上進,恐怕姥姥的希望要落空了,什麼風風光光的回去,只得等到下輩子!」
見百靈目光疑惑,劍秋解釋道:「我對那些法術最煩了,怎麼也學不進去,時常背著姥姥出來玩,雖然每次回去都少不了面壁思過,但是我還是覺得樂不此彼,不過這次回去,估計姥姥會氣得把我燉了,但是凡間多好玩啊,比起那些法術有趣多了,特別是凡間的戲折子。」
說到興致處,劍秋興奮得小臉嫣紅:「百靈姐你看過戲折子嗎?」
見百靈搖頭,劍秋一臉惋惜的看她:「百靈姐你不知道,那戲折子可有趣了,那些在台上咿咿呀呀唱戲的伶人們,妝畫得可好看了,我之前去看了一個戲糰子的伶人,名喚畫眉,長得一雙烏黑杏眼,櫻桃小嘴兒,我本以為他是個美嬌娘,卻沒想到妝卸之後,卻是個眉清目秀的男子,好神奇啊!」
「真的嗎,凡人也可以變身啊?」百靈聽得津津有味,深覺自己什麼時候也應該去見識見識。
「那是當然!」劍秋頗為自豪,彷彿她自己就是那個伶人似的:「百靈姐你真應該去看看,太了不起了!」說著,還柔柔的照著那伶人唱戲的樣子比劃起來。
「嗯嗯!」百靈一臉嚮往的應道。
鳳天撫額,看著眼前嘰嘰喳喳的兩個小女人,頗為頭痛,這題跑得偏了還不止一點點。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鳳天對劍秋的性子也摸熟了七八分,知道她說話一慣愛跑題,但沒想到一向心思細膩的百靈也會被她帶偏了。
鳳天輕咳了一聲,兩個嘰嘰喳喳的小女人立馬噤聲,齊齊望他。
「傷口記得不要沾水,如今天還沒亮,你先回房。」鳳天看著劍秋乖乖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又繼續說道:「以後別再去看那些戲折子,沾多了凡塵氣息,有礙你的修行,容易墜入魔道,若是想習書看字,我教你。」
劍秋偷偷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修行修行,不修也行!」
百靈掩唇輕笑。
鳳天掃了兩人一眼,兩人立即乖巧的站著,眼觀鼻,鼻觀心。
劍秋摟著小白貂,一隻腳都邁出門了,卻又回過頭來,眼巴巴的瞅著鳳天,杏眸如爍星般晶瑩:「鳳天,我的法力什麼時候能恢復啊?沒有法力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難怪那些凡人那麼喜歡修仙,在天上飛來飛去的。」
「凡人修仙也只圖個長生不老,沒什麼長遠目光。」百靈不屑的扁扁嘴。
「那什麼才是遠大理想,百靈姐?」劍秋邁出去的那隻腳不知何時收了回來,似乎還向房間裡邁了幾步。
「當然……」百靈看著鳳天低頭啜飲茶水的樣子,俏臉沒來由的一紅,胡亂的說道:「天色已晚,休息去!」
劍秋摸摸小白貂的頭,偷偷的笑,然後看了鳳天一眼,跟做賊似的貓著步子向門口走。
等走出房門,身後的門被掩上之後,劍秋才猛的回過神來,她不是問鳳天自己什麼時候能恢復法力嗎,拍了拍腦袋,劍秋恨恨的剜了那緊閉的門扉一眼,這只高傲的鳳凰也太狡猾了吧。
生氣歸生氣,劍秋打了個哈欠,撫了撫懷中的小白貂,懶懶的走進自己的房門,用腳踢了踢房門,隨意掩上,然後歡快的將自己摔進柔軟的床上,舒服的喟歎了一口氣,不經意對上那白貂黑漆漆的眼,做了一個自便的手勢,然後便呼呼大睡。
白貂甩了甩身上雪白的毛,很乖覺的選了劍秋的懷裡做窩,但是顯然,它選錯了,因為還沒等它睡熟,劍秋便一個鷂子大翻身,差點沒將它壓死,好不容易從她身下爬起來,小白貂再也不敢挨著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