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3:夜闕,令闕人頭痛的人 文 / 晨曦一夢
金色的髮絲隨著微風飛舞,夜闕抬起著來看著厚定城三個大字。
蒙國麼!
將頭轉向身後不遠處那座高山,想不到經過七天之後,自己來到的居然來到的是蒙國的國都。是詫異和失望,他也說不清楚。
這路上並沒有遇到那個女人,而現在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其實他並不願意回家。
厚定城門口聚積的驚慌尖叫和議論紛紛聲,讓夜闕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然而,還是提起腳步向人群中走去。
透過縫隙,夜闕死寂的眸子在看著那靜躺在地上的帶血的一堆手臂渲染上了幾分詫異,然後下意識的瞥了瞥自己的左肩膀,這千辰大陸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為何會有這麼多只手臂,自己的手臂是不是也是被這樣子御下來的,想及此夜闕的眸中染上了一層寒霜,是誰?
難道真如藍詡所說,異星現世,天下歸一。這五國分散的天下終是要亂了麼?只是竟是這樣的奇怪,從一隻手臂開始!
而自己,那被侵入癡傻的太子,竟也不被放過,成了和那堆手臂的主人一般的犧品。看著那些手掌,他可不認為那是平凡的老百姓的。
微微冷笑,不知道誰有那麼大的本事,他到是想會會他。
「啊!這安樂王妃可真是狠毒,今天這己是第四批了。」
「是啊!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別說是個頭了。聽說那安樂王妃在平和會上,便向四國宣戰了,這是馬上就要開戰的趨式了。」
「是啊!陛下可不會容忍一個女人在他頭上撒野,要開戰了啊!到時候受難的可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啊!」
安樂王妃?女人?
一個女人要向各國開戰,她是要一統天一麼!藍詡說他是那能一統天下之人,莫非自己的對手是個女人,還是自己把這個女人搶回去,然後做個吃白飯的閒帝。
揮卻那些胡亂的想法。
一絲疑惑從夜闕的眼中閃過,瞬間,一張絕世的容顏進入了腦海中,女人,女人,莫非,這天下真的變了。如今己變得由女人來掌控了麼!
「安樂王妃是誰!」
孤冷而如琴音一般聲音,在圍著一堆手臂的人群中顯的清泠而突兀。
「安樂王妃你這都,都——」
圍觀的一個壯年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夜闕的方向,當年清夜闕的面容時,徹底愣住了,連話都忘記了說,緊接而來的便是周圍的一片倒抽氣聲。
「安樂王妃是誰!」
夜闕看向那吱聲說不出話來的壯年再次開口說道,渾然不為周圍的目光所困擾。
「安樂王妃便是霧國前太子的王妃,宮淺白如今的雪淺白。」
一襲藍衣高貴優雅的俊逸男子向人群走來,看向夜闕眼中落出一抹驚訝和驚艷開口說道,聲音如同讓人沐浴在春風中。
「霧國前太子?」
夜闕似乎在疑問,又似乎在低喃,微低的頭,以及飄飛的卷髮遮住了夜闕的面容,讓人無法看清他眼底的神色。然而,內心更是震憾。
隱隱有一種直覺,那霧國的前太子便是說的他霧影連昕。被徹去了太子之位,他並不意外。只是,難道自己的手臂也是讓那個女人給砍了的?
「不錯,霧影連昕,不過如今己經失蹤了。」
「看公子這身著裝不是本土人。」
說著男子的神情中有絲微的惆悵和懷念,亦有難以抹去的苦澀。
失蹤了?
「嗯/從家中出來遊玩,歷練。沒想到——」說著夜闕將目光投了向那攤染血的土地,上面的斷臂己讓眼前的男子帶來的人給帶走了。
不論是氣勢和派頭,可想而之眼前的男子不是官員便是皇子王孫。然而,這些並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讓他在意的是眼前的男子的眼神,他像是認識曾經的自己。
「夜木裡·憶闕,夜闕。」
夜闕彎腰右手置於胸前冷傲的開口說道,這是他在契和部落的時候,那裡的人的禮儀。
「歐陽延祈。」
果然!
歐陽延祈見到夜闕聽到他名字沒有任何驚訝,只當他並不識這歐陽便是蒙國皇族的姓氏,在不在意。
不過,到時周圍的人群一聽到歐陽延祈時,敢忙跪了下為,大聲齊呼,「草名見過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萬福。」
不過,也有驚訝和疑惑,這二皇子殿下自回來後,還從未在人前露過面的,不知今日為何會在此。
「都起來吧!」說完,歐陽延祈看向夜闕,見他依舊是當初那般孤冷的表情,並沒有對他的身份有多驚訝和驚奇。眼中閃過詫異。
「|夜公子若是不介意,不如同本殿下一起喝一杯如何!」
夜闕瞧了瞧厚定城內,「那安樂王妃很厲害。」
宮淺白?雪淺白?
大皇兄的未婚妻不是叫宮淺白麼!千辰大陸第一醜女,嫁給了自己,這是父皇的意思麼!為何又成了雪淺白!
他雖未見過她的面容,卻也聽說過,而且他見過她的背影,那個撲向三哥懷中,還把自己在山上守了幾天,獵的貉讓人送給三哥的貉裘拿走的,雖然三哥口中說還好的醜女人,她居然成了自己的王妃。
自己癡傻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
「夜公子。」
歐陽延祈見夜闕發愣,開口叫到。
「嗯。喝酒似乎不錯。」
說完,夜闕便朝厚定城內走去,一邊的歐陽延祈也緊跟著夜闕的腳步和他並排往厚定城內走。
「看夜公子的身份也不像是一般的人家,怎麼會一個人獨自出來歷練。家裡人不擔心。」
「逃婚。」
「額…。」
歐陽延祈看向夜闕的面容,完全的可以理解了。「夜公子果然有個性。」
「|自然。」
嘴角微抽,冷傲的夜闕原來還很自戀。不過,歐陽延祈能感覺到身旁的人的身手並不簡單,至少不在自己之下,也有自戀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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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兄。」
歐陽延祈和夜闕前腳剛點完飯菜落座,後面就傳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二皇兄,蝶兒聽說你出來了,馬上趕來了。聽說又有大臣的手被砍斷了,那安樂王妃太目光中——」
「依蝶你若在說下去,說不定下個就輪到你了。」
歐陽延祈怒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怒氣來自何方,他不能聽到半點污辱那個女人,他曾經的主人的話。
聽了歐陽延祈怒斥的話,歐陽依蝶縮了縮脖子向四周望了望。當瞧見夜闕時,兩隻冒紅星泡泡,兩頰羞澀的泛起了紅潤,理了理衣裳,「二哥,他是你朋友嗎?」
「嗯,夜闕。」歐陽延祈有禮貌的向歐陽蝶依介紹道,隨後看向將酒一飲而盡的夜闕,「夜兄,這是本殿的九妹歐陽依蝶。」
朝歐陽依蝶微微點了點頭,夜闕便看向歐陽延祈,「餓了。」
在夜闕剛說完,歐陽延祈還未發話,歐陽延祈身後的一人便離開了。暗自惱火上菜的人怎麼如此的慢,讓他們的殿下失了面子。
「夜大哥,你的頭髮和眼睛好特別。你是哪裡人?你一個人來這裡嗎?」
特別,夜闕心中泛起一絲微冷的笑,這種特別他一點也不想要。
「你——」話太多在看向歐陽延祈時,被吞了回去,「路上撿了個媳婦,不過被她逃了。正在找她!」
想起那夜,他後來折回婆婆的家裡,房內一片寂靜無聲。想到她身上的傷,接連幾日的趕路,他以為他會遇到她,然而終是遇不上了。
也許她並沒有回中州,也許她永無不會來中州,也許她的家根本就不再這裡,而他也不會再回那裡去了。
後會無期,終是被驗證了。
夜闕的心中泛起一絲惆悵,他不過是她的一個過客,轉身便忘。她有家,有孩子,還有她愛的人。
不過,此時,更諷刺的是,他也有家,有王妃,一個千辰大陸最醜的女人,一個被人說成狠毒的女人。他不清楚,他是否還要繼續去瞭解那個女人的本性。
可是父皇,你為何會做出如此的決定呢?是您認為她適合,還是父皇,你也被逼迫得不得己而為之了。
大皇兄他們逼宮了麼!
「啊!夜大哥,你己經成親了。」
滿是失落和憂傷的看向夜闕,歐陽依蝶驚訝的開口說道。
歐陽延祈看向夜闕,只當他並不想將麻煩惹上身,也是在適當的拒絕歐陽依蝶,便不多說什麼。這時,菜己經上上來了,「夜兄長途跋涉定是餓極了,快嘗嘗我們蒙國的飯菜,本殿不知它能不能全夜兄弟的味口。」
「不合,不過,我餓了。」
夜闕說完,便不再看一旁幾張抽搐的臉,繼續吃他的飯。
歐陽延祈很想說夜兄弟說話果然直接,不過,這個想法只是在口中停了留片刻,便被抹去了。然而有人卻開口說了。
「這位公子說話果然直接,看來是本太子的二弟不有將公子招待好。」
歐陽延清帶著一群人朝夜闕幾人走來。
手停在了空中,夜闕微微皺了皺眉頭,將筷子往桌上一扔,「他不錯,你讓人倒胃口。」
「你——」
被夜闕這般一說,歐陽延清手握成拳,面色脹的青紫。
「放肆,居然敢如此說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這人可是你的朋友,莫非是二皇子殿下指使的。」
「噗——」
「卡扎。」戴著黑色手套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那說話人的手,接著便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以及短暫卻撕心的慘叫聲。
「本公子做事向來隨心所欲,不過是條狗,居然也敢指責本公子,瞬間痛昏過去不過是本公子看在二皇子的面上,對他的仁慈。」
看向包圍住自己的人,夜闕冷冰的開口說道。
歐陽延祈自始至終都未動過,也未開口說話,他的目光全都在夜闕身上,好可怕的速度,這樣的速度只怕連她也不及。
不,不是只怕而是她的速度和伸手也覺對沒有眼前的男子快速。當然,他想到的也不止如此,而是以後盡量能不說話,就不要多和眼前這夜兄弟說話,不然遲早會要被他氣死。
若是他那撿了的又逃跑的媳婦是真的,只怕也是被他氣走的吧!
驚訝的不止歐陽延祈還有歐陽延清,這樣的人若是為歐陽延祈所用,那覺對會是自己的災難。眼中狠毒一閃而過,若不能為自己所用,便只能毀了。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本太子都沒有說話,誰讓你們動手的,都給本太子回去受罰。」
「本太子沒有管住手下,讓這位公子受驚了,還請公子見諒。」
「憑什麼。憑你是太子就可以帶著人隨便作威作福。難怪如此不得人心。本公子的飯菜涼了。」
青筋在緊握成拳的手上爆起,陰毒的光芒一閃而逝,歐陽延清大聲向身旁的人吼到,「還不去重新為二皇子殿下他們準備飯菜。」
看著手下快速的離開,歐陽延清看向夜闕,「公子可還滿意。」
「勉強。」
怒火中燒,勉強!哼!冷光暗閃,本殿下要讓這餐成為你最後的午餐。
飯菜被上到了重新上到了桌上,夜闕眼中幽綠的光芒閃過,夜闕並未再拿起筷子,而是站起身上,看向歐陽延祈,冷冷地問道,「有銀兩沒。」
歐陽延祈身後的一人,迅速的將兩錠金子替給夜闕,夜闕接過兩錠金子後,朝掌櫃那一扔,「朝掌櫃開口說道,這是兩桌飯菜的錢,多的算是打賞。」
隨後,夜闕又看向歐陽延清,「太子殿下自進來後,還未點菜的,這桌菜就當本公子請太子殿下吃,放心,本公子己經好心的替太子殿下試過了。這家店不錯,飯菜內都沒毒,很安全。太子殿下可以放心的吃。」
說完,夜闕便頭也不回的朝酒樓外走去。
「二皇兄。」
看向滿是怒容待發的歐陽延清,歐陽依蝶往歐陽延祈身後縮了縮。
「太子皇兄,二皇弟和九皇妹還有客人要招待,就先告辭了。」
歐陽延祈和歐陽依蝶以及跟隨他們的人才剛走出酒樓,裡面便傳來『光當光當的』響聲。不用看,歐陽延祈也知道裡面定是一屋顫顫禁禁的人,和一個滿面怒火的人。
如此想著,歐陽延祈有些無奈的將目光投向被許多眸子包裹依舊面不改色的滿頭金髮顯眼異常的男子。
這個人將是一個令人頭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