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狂傲醜女之溺寵傻夫

《》章 節目錄 038:一絲挫敗感 文 / 晨曦一夢

    待亦風離開之後,雲殤便提起自己的袖子,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手腕上銀色串著些紋路的兩個鈴鐺的手鐲,思緒有些飄渺,整個人也瀰漫上一股悲慼痛苦之色,未帶銀鐲的右手撫摸上左手的鐲子,隨後緊緊的閉著面具下的眸子,任髮絲隨著微風吹揚。

    秋風襲襲吹來,墨色髮絲輕舞,濃濃黑雲重重,雷聲悶悶作響,雨聲淅瀝淅瀝,天色更加暗沉。

    讓那些另自己難以喘息的往事,隨風瀰漫開來,隨雨絲洗滌漂淨,如此這般來,彷彿這樣才能減輕自己所需要承受的痛苦和壓抑。

    午夜夢迴,血漫天際,將他重重包裹、困住,幾乎要讓他困住窒息,無論怎麼都無法衝破牢籠。他,怎能不恨。及此,雲殤的眸子瞬間又染上寒冰之色,彷彿任何溫度也都無法將其消融開來。

    睫毛輕輕顫了顫,伴隨的點點晶瑩透剔,雨也從綿綿細雨變成了傾盆大雨。

    亦風和剛過來的亦靈看著那清冷而孤寂卻挺拔的身影,想要上前的腳步卻在那生硬冰冷的『讓本宮主靜一靜』生生定住了。

    亦風,亦靈兩人相互對望,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均不明白為何主子會如此,是因為那個絲毫不知人領情的女人嗎?原本對那女人產生的好感,瞬間滑落到最低谷,隱隱有磨刀霍霍的衝動,居然讓他們如神般的主子這般的痛苦,實在是太可惡了。

    恨不得現在立馬走到那女人面前,挖開她的心,看看那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右手在左手的銀色物體上摩擦,銀色物體周圍的水珠彷彿凍潔。

    『當』銀色的鈴鐺下唱響出一個略顯嘈啞的音符,彷彿是在對生命的最後渴望,又彷彿是在叫喧,不甘如此毫無生息的消失在這世間。

    雲殤一怔,想到那純淨而清靈,眉梢掛著喜悅和奮看著自己,如今瘦弱的心智不全絕色男子,有些頹然的鬆開了右手,眸中明顯閃現出一絲挫敗感。

    『叮噹,叮噹』清脆的鈴鐺再次響起,有些鵲悅的聲音,夾帶著新生的喜悅。

    低頭看著手上帶著的銀色幼稚的手鐲,雲殤的眸中閃過自嘲。自己有多少次可以殺他,又有多少次放過了他,告訴自己他是無辜的,又或者如今這般癡傻己是懲罰,夠嗎?可卻總難過自己心裡那關,不夠!

    可自己卻還是三翻五次錯過殺他的機會,難不成自己還想等他清醒過來與自己一決高下?其實心中己有了答案,自己根本對他下不了手,若非如此早在八年前那一役中他便死了,不會變成癡傻,更不會有如今和那個女人相遇的機會。

    眸上再次染上嗜血的寒霜,血色刀劍從眼瞳奔射出來,週身的雨絲也隨的雲殤漸漸低沉的氣壓凍結在他的週身,使得雲殤的身影變的模糊起來。

    亦風和亦靈睜大瞳眸,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主子雖然總是冷冰冰的,然他們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主子如此這般情緒外漏過,就連離的遠的他們都感受到了絲絲寒氣浸入體內,渾身打了幾個哆嗦,再退離了些距離。

    *

    千霖寺,梅花園內,梅樹上空無一物,依舊傲然獨立於蕭瑟的秋風之中,任風霜摧殘依舊,不折不屈。

    「咳咳咳…。」

    「小姐,您沒事嗎?這裡風大,小姐怎麼受得住,不如進屋去吧!」

    一襲湖藍色長裙,袖口繡著深藍色的梅花,裙擺上是淡淡的水波紋,肩上披著一件藍色披風緊裹著的女子,將藍色的絲帕掩在嘴上,蒼白著臉色,不停的咳嗽著。

    身後一綠色裙衫的丫環一邊輕輕拍著女子的背,一邊開口安慰到。

    「呵呵…細兒,我自個兒的身體,我自個兒清楚。就算我現在回屋去,也不見得就不會咳了。咳咳咳…。」

    「小姐…」細兒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家小姐,見自家小姐依舊堅持,便也不再多說什麼,靜靜的陪在自家小姐身邊站著。

    此主僕二個便是三天前來千霖寺靜養的宮家六小姐宮鳳娜和她的丫環細兒。

    「六小姐真是好雅興啊!不過,再好的雅興,也應該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這裡風大,而且現在才十月,若是要賞梅,也得到十二月才是,那時梅花開得正艷,若本王有這個榮幸的話,希望那時候可以邀六小姐來賞梅花。」

    朗朗的透著幾分溫潤似乎是怕嚇著梅園內那看起來瘦小的藍衣女子,言語中透著絲絲關懷。

    宮鳳娜一陣愣怔,並沒有因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和聲音的男子而欣喜,反而輕微的促起了眉頭,隨後在細兒的纏扶下,轉過身上看向男子拂了拂身子,「鳳娜見過,咳咳咳……」

    鳳娜的話還未說完,便帶起了一連串的咳喇聲。身穿勾踐著金線降雲白袍的霧影青陽快走幾步上前,扶住宮鳳娜,有些責備的道,「身體這般,還出來吹風,像什麼話。而且,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珍惜它,何人替你珍惜。」

    宮鳳娜心中微微暖,然低下頭的眼神暗了暗。如果說這般話的不是位高權重,抱著別有用心目的的青王該有多好。心中自嘲般笑了笑,想不到她這般的身體,從前不被人關注的人也會有被人關注的一天。

    然,這些不過是宮六小姐那個身份和父親對自己的關心帶來的罷了。

    宮鳳娜將被青王握住的冰冷的手手,從那溫熱的掌心抽離出來。那些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溫柔何必做過多的留戀,到最後徒留一地傷害。而眼前之人有一句話說對了,她自己若不珍惜自己,又有何人替自己珍惜呢?三姐姐怕是看不明白這點,如今才會落得那般下場,至於二姐,宮鳳娜在心中微微歎了口氣。

    自己如今這般己經很好了,又何必是奢求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多謝青王殿下關心。鳳娜只是在屋中呆的有些煩悶了,出來透透氣。想來,現在出來的夠久了。咳咳…。就…咳咳咳…就不打擾青王雅興了。」

    在說完中鳳娜幾次咳嗽,青王想要上前扶她,都被宮鳳娜小心且不是很顯眼的避開了。細兒,最開始懵懂,到後來也看出些名堂來了,更是想到青王前一天到府上來拜會,小姐第二天便向老爺說要來千霖寺休養。

    雖然,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什麼要避開青王,可是自家小姐待自己如親姐妹,小姐既不喜歡青王幫她,她自然要上前幫自家小姐。

    「小姐,你看你現在咳的這麼厲害,想來現在小姐也是時候該吃藥了,秦嬤嬤應該此時己經將藥熬好了,奴婢這就扶小姐回去吃藥。」

    細兒扶著宮鳳娜眸中滿是擔憂的說道。

    「好,咳咳咳……」

    宮鳳娜有些抱歉的朝青王點了點頭,便在細兒的纏扶之下,朝梅花院外走去,眸中染上一層憂慮,她想不到青王居然會找到這裡來,自己帶著這殘破的身體如何逃的過這一劫呢?細想著,心中默默有了思量。

    待宮鳳娜走後,霧影青陽神情冷漠的看著宮鳳娜離開的方向,眸中滿是不屑誨暗,一個病秧子,居然敢在他面前裝起清高來,若不是突然想起她還有那麼點利用價值,他根本就不會記得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而且宮家的人的德行,他可算是見識到了。看看那懷中野孩子的醜女人宮淺白和那己經瘋了宮琳微便可知一二。

    或許是因為心情受到干擾,連病情也開始發作了,宮鳳娜幾乎是一路咳著回到她們在千霖寺內住的小院的。

    「咳咳咳…。」

    「唉喲,我的大小姐,您沒事吧!不是說了讓你好生在屋裡呆著,你不聽,看看現在都咳成什麼樣兒了。」宮鳳娜前腳才剛一進小院,便迎面走來一個頭上染上稀稀散散的銀絲的嬤嬤,擔憂的從宮鳳娜的另一邊將她扶住,滿臉憂色的說道。

    心中不由歎息一聲,多好的人啊!偏生得了如此怪病,將軍請了多少大夫,甚至宮中的御醫都請來了,卻依舊沒能制好小姐的病,只能這般養著拖著。看著最近,更加瘦小的六小姐,秦嬤嬤眼中滿是心疼,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人兒,自己又無兒女,她就像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

    「嬤嬤不用擔心,我沒事。」

    似乎看出了秦嬤嬤的心思,宮鳳娜蒼白的臉上,添上一絲笑容,聲音輕柔的說道。看著這樣的笑容,秦嬤嬤心中更是泛疼。多好的人啊!卻是被這病痛給毀了。

    「本來,來到這裡後,小姐的病都沒怎麼咳嗽了。都是因為那青王,自從青王出現後,小姐的咳嗽就沒歇停過。」

    細兒聽了秦嬤嬤的話,有些不滿的報怨到。

    「青王?」秦嬤嬤疑惑的看著宮鳳娜。

    宮鳳娜微微點了點頭,「剛在梅花園內偶然遇到,可能是來上香的吧!」

    雖說這麼說,秦嬤嬤必竟是老嬤了,看得事情多,連想到最近星霧城裡發生的一些事情,很快便明白下來,這『偶遇』怕不是這般簡單。面色有些難堪的說道,「青王這又是將主意打到小姐身上來了。」

    「嬤嬤,什麼主意,難道青王要害小姐?」

    宮鳳娜本欲說話,卻被一旁的細兒搶了個先。

    秦嬤嬤嗔了一眼細兒,「平時,讓你多想點事兒,你不。現在如此簡單的事情,你也看不明瞭。坤王本己娶了二小姐和三小姐,現在要娶相府的大小姐進王府。那和坤王勢力旗鼓相當的青王又怎麼會示弱呢?」

    「啊!嬤嬤你是說青王想要把小姐納為側妃或妾室,那怎麼成,小姐好得也是將軍府的千金小姐,更何況三少爺那般不爭氣,現在將軍的心思可都在咱們的小少爺和小姐身上。憑什麼要我們小姐去做妾室。」想到在坤王府瘋了的三小姐,「那蕭琳微那般霸道,小姐進了指不定怎麼受欺負,細兒可不要小姐變得像三小姐那般。」

    說著細兒的心中更是憤憤不平。

    宮鳳娜微微笑了笑,若真是如此,她或許連變成像三姐那般的機會也沒了呢!及此,又在心中自嘲的歎了歎。雖然,她對朝堂之上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卻也從父親口中知道一些,如若不是如此。父親也看出了青王的一些瞄頭,斷不會讓自己只帶著二人便來這千霖寺靜養。

    若真是如嬤嬤和細兒想得那般簡單,兩王的勢力的旗鼓相當的話,坤王和青王也不必拿取妃來增加籌碼,只是那丞相大人和自家爹爹,雖對二人友好,看起來好似爹爹是站在坤王黨,而丞相是青王黨,其實兩人都在看當今聖上的心思,卻又不敢輕易去揣測。

    這也是爹爹當在自己床邊歎息道的。

    所以對於爹爹和丞相對於兩王的扶持情況,真相怕也只有兩位王爺知道。

    當然,這也是如今兩王苦惱的地方,雖然丞相和將軍在朝堂之上總是爭鋒相對,很多事情也好像都在替二個著想,然兩人卻也隱隱察覺二人依舊只為當今聖上馬首示瞻,而且在廢黜太子之事上,兩人皆保持著沉默,既不反對也不支持。

    這也是為何當今聖上能輕而易舉將廢黜之事一筆帶過。既然看不出兩人的所存的心思,維今之計也只能以此來拉攏兩位在朝中這兩位舉足輕重地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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