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9章 笑傲湖12 文 / 申屠此非
他拽著東方不敗的袖子，不停說著對不起，說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睛，怎麼會對東方不敗做出那些事情來的呢？他知道自己錯了，可是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了，雖然東方不敗現在有了新的喜歡的人，但是他還是嫉妒，他希望東方不敗可以恨著自己，最好能恨一輩子。
一邊說，一邊往外嘔血，越是激動，臉色就灰的越快。
看的門外的戊煦也微微皺了眉頭，他是看出來了，楊蓮亭自己吃了□□，現在早已經神志不清，以為抱著他的東方不敗只是他的夢，是夢裡曾經那個只喜歡他的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看他嘔血嘔的厲害，聲音中壓抑著怒火，低吼著讓他閉嘴。可是楊蓮亭哪裡願意聽，他知道自己快死了，也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在看到東方不敗溫柔的一面了。
他比誰都清楚，東方不敗對感情到底有多麼固執。
曾經的東方不敗不知道他背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嗎？知道的。
曾經的東方不敗不知道他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還要生孩子，對東方不敗其實有些厭惡和畏懼的嗎？也是知道的。
就像是他自己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更瞭解東方不敗的人了，畢竟他當初為了接近東方不敗，曾經那麼細緻的觀察過這個人，然後一點點的靠近，成為東方不敗心中唯一在乎的那個。
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東方不敗其實是知道他的那些所作所為的呢？
但是同時他也知道，東方不敗對感情的固執，固執到，雖然東方不敗心中絕望，但是即使只是虛假的表面，即使他只是為了哄東方不敗隨意應下的，「我自然是喜歡東方的。」
「我願意跟東方不敗白頭偕老。」
「我願意的……」
他說的敷衍，當時的他以為陷入感情的東方不敗根本只是像別的女人一般，只是說著情話。可其實東方不敗很少問這些問題，問他是不是愛自己，是不是永遠都會跟自己在一起。不過還是問過一兩次，在聽到他應下後，面上就會露出清清淡淡的笑容。
後來他才明白過來，東方不敗不是相信他說的那些話，東方不敗只是知道，即使他在說著敷衍的話，也祈望著不可能的未來。
東方只是絕望罷了，然後在他不在的地方，哭著喊著，但那麼狼狽又驕傲的東方，就算絕望的比死還難受，就算深愛他，也不願意將最痛苦難過的樣子給任何人看。
不過，那時候他雖然明白了又如何？
他只是強行忽略了心中起伏發悶的情感，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多喝一口酒，沒多久便將這一切都忘了乾淨。
他不知道東方不敗為什麼會突然失蹤一個月，只是在東方不敗失蹤的那一天，他才去過青樓楚館與自己在外面的紅顏知己聚過，心中稍微有一點兒的心虛。因為這，他還有些害怕東方不敗發現他的紅顏知己，然後將那些女人全都給殺了。
曾經的東方不敗做過這樣的事情。
但是那一個多月的時間啊，他過的那麼焦慮，也埋怨過東方不敗，只是在東方不敗回來後，發生的最讓他震驚和不可置信的事情，其實還是東方不敗竟然愛上了別人。
那個戊煦……
那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戊煦。
到底東方在外面的一個多月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竟然會愛上另一個人。
他從不相信，到現在的相信了，到自己也開始變得有些瘋瘋癲癲。最後他才發現，最令自己感到痛苦的，竟然是東方的不愛了。
他因為知道東方不敗對感情的執著，所以在發現的東方不敗不愛他卻愛上另一個人後，才感到更加的絕望。
如果東方不敗不是愛上了一個人，怎麼會那麼溫柔的對待那個人呢？為那個人準備那麼多的東西，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而那個戊煦呢？
那個戊煦，聽說是一個道士，東方稱呼那個人，喊的都是戊道長。可那個戊煦，對待東方的態度卻那麼輕慢，對東方不敗珍之愛之卻送給了戊煦的東西，戊煦都不太在意。
戊煦怎麼可以這樣？
他不滿於戊煦對待東方不敗的態度，同時又那麼嫉妒……
楊蓮亭的面容已經灰敗到沒有生氣，身子軟倒在東方不敗的懷裡，連坐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大量的黑血從他的口中嘔出撒在他的衣襟還有東方不敗的身上，他的眼睛好像已經看不清了，但他還是在斷斷續續的說著。
東方不敗想要摀住他的嘴，但楊蓮亭還是說，他說自己有好多話說。
東方不敗不知如何喊來了一個藏在暗處的人，雙目通紅的瞪著，讓那人趕緊去將平一指找來，那人去了，楊蓮亭初時還笑著說他吃的是無色無味的劇毒之藥，平一指就算能救，可等解藥出來之前，他就已經命歸西天了。
後來，楊蓮亭說著，他不僅看不見了，好似也聽不見東方不敗的聲音了，他就那麼緊緊的抓著東方不敗的袖子，小聲的說，自己給戊煦也下了同樣的藥。
「雖然……東方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恨死我了吧？但是恨就恨吧，起碼這樣一定能夠恨我一輩子對不對？」
「可是我才不要成全他們，明明東方是我的……明明……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哈……才不要成全他們……才不要嗚嗚……」
楊蓮亭的聲音越來越低，到後來全都是呢喃著對不起，那雙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的眼睛中，劃出不少淚珠來。
楊蓮亭的對不起，是對不起曾經自己沒有看清那些感情，對不起自己曾經對東方不敗造成的傷害，讓東方不敗那麼絕望，也是對不起他又一次的要毀掉東方不敗轉移了的愛。反正他從來都是這麼自私，反正……讓東方不敗痛著，他雖難過更勝，但是他真的無法忍耐，東方不敗會屬於別人。
東方不敗抱著楊蓮亭，不停的喊著：「蓮弟，蓮弟你看看我……」東方不敗這一刻，好似又變成了當初那個滿身無助和絕望，出現在戊煦面前的東方不敗。
跑出去的侍衛將平一指一路用輕功拎了過來。
平一指的醫術是出了名的好，但他救人的條件卻也是出了名的讓正道中人無法容忍，那便是救一人殺一人。
不過他得日月神教的庇護，對於東方不敗的要求，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平一指的面容平常，被拎著進了屋子裡後，便直接來到了楊蓮亭的榻前為其診脈，東方不敗停住了呼喚，只是一雙眼睛通紅的看著平一指，而平一指片刻之後放下手。又對楊蓮亭的眼耳口鼻稍作查看後，搖了搖頭，「絕命散，無色無味，解藥難求。」
東方不敗：「說，解藥如何求得？」
平一指：「天下早已沒了解藥，可我卻會製成這解藥，但是，需要天南地北四時真水，其他珍貴藥材，更是世間難覓，光是是這四時真水沒有一年的時間，哪能夠收集到？」
房間中一時靜默，平一指說完起身，「我這有一粒丹藥，可為其延命片刻，只是疼痛難忍，不弱死去的好。」
好半晌，東方不敗聽著楊蓮亭已經模糊不清的「對不起」，道：「你走吧。」
平一指離開了，整個山頂都彷彿陷入了寂靜。
戊煦也走了，卻只是走到了遠一點的花園中坐著。以楊蓮亭那種給他的感覺，他知道，楊蓮亭定然會做些什麼，只是他沒有想到，楊蓮亭竟然對自己也這麼狠。
不過那楊蓮亭大概是真的以為東方不敗移情別戀，對他又恨之入骨，故而才想直接毒殺了他。又知道東方不敗雖然對於在乎的人，是千依百順的好，可對於不在乎的人，更是鐵石心腸的可怕，便自己也吞了□□等死。
看來東方不敗這一段時間中對楊蓮亭做的那些事情，還有楊蓮亭身份的巨大落差，已經某些誤會，真的讓楊蓮亭受到的刺激非常大，大到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不過，除此之外，應該還有一些心理上的轉變。
具體的戊煦是不知道，不過……
一股可怕的起勁整個籠罩在黑木崖頂，東方不敗充滿痛苦和瘋狂的喊聲響起，席捲而來的氣勁震的花園裡的花枝上的花瓣紛紛落下，不過片刻，整個花園裡只剩光禿禿的樹枝。
「死了嗎？」戊煦輕喃，只是聽著東方不敗痛苦嚎叫的聲音，戊煦皺起眉來。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許多的多情人，也有許多的無情人，而東方不敗跟楊蓮亭二人，也只能說糾葛的仿若亂麻，完全無法理清。
胖麻雀跳到了戊煦視野的平面中，那張麻雀臉上看起來鼓囊囊的，「還沒有死哦∼」
戊煦看過去，胖麻雀立刻挺了挺它的大肚子，這顯得它更胖了，「大人想要救那個人的話，還有機會哦∼」
戊煦的紅藥用在普通人身上可謂非常神奇，但是卻不能解毒，想了想，戊煦問：「難道有什麼條件不成？」
胖麻雀被戊煦的視線看的向後退了一步，乾笑道：「也不是什麼條件啦，就是你要是救了他，一直被你壓制的力量，就會被解放開這個樣子啦。」
自從戊煦想起了關於身為天人的許多事情後，他便開始有意識的壓制自己的力量，而且越是往後，力量的成長就彷彿指數似的翻倍，成長的非常快速。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即使壓抑著，本身的力量也足夠強大的原因所在。
胖麻雀見戊煦沉思，跳了跳，一臉我真是乖巧可人啊的表情，「我只是看你還蠻欣賞東方不敗的，友情提示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