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 第133章 開除 文 / 狂妄_怒之流星
這些新聞記者的提問竟然只在兩個重點上,一是田苗,二是江嶼七中。
為什麼他們沒有提到跟這件事有直接聯繫的我呢?難道校方隱瞞了什麼嗎?還是趙宗炎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我跟這件事的聯繫散佈出去!正當我感到困惑之時,江嶼七中的校長走進了記者們的視線。
「各位記者你們好!我是江嶼七中的校長,我叫蔣濤。」沒想到蔣校長竟然親自出面!這個在江嶼七中平時連人影都不見的校長,竟然會出面跟這些新聞記者解釋!我對蔣濤這個人瞭解不多,但是我總感覺他會說出一些什麼。
「您就是江嶼七中的校長嗎?蔣校長您好,我想問問您對江嶼七中這件命案有什麼看法?」
「您能跟我們細說一下這件事嗎?」
「不知道您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
在這些新聞記者七嘴八舌,沸反盈天的提問下,蔣校長終於給出了回答:「各位媒體記者朋友們大家不要著急!各位的問題我會給一一解答。江嶼七中發生了這種事情,身為校長的我也很心痛,我為田苗同學的死感到莫大的惋惜。經過我們這幾天的調查,我們終於知道了這件事的因果。在這裡,我要深深地反思本校對學生的教育,我沒想到田苗同學的死竟然跟一個叫程晨野的學生有很大的關係。原來是那個學生一時心存歹念,就對田苗同學起了殺意唉!如果校方能夠提前處置掉這種學生,我相信這件事一定不會發生的」
我實在沒想到身為師長的他竟然會說出這樣自私自利的話!
蔣濤的話音剛落,校門口的這些新聞記者又見縫插針地繼續提問,再一次掀起了喧囂的場面:
「那校方後來是怎麼處置那個壞學生的,他現在還在江嶼七中嗎?」
「蔣校長。您覺得死者家長會理解校方的教育失誤嗎?您想過讓家長撤訴嗎?」
「如果要撤訴的話,您會不會給死者家長一定的撫慰金呢?」
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新聞記者的提問也沒有休止的意思,這個蔣濤還在那痛心疾首地對著鏡頭前歎惋著自己的教育失誤,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回答有些文不對題。在蔣濤對著鏡頭進行一番自我檢討,虛偽地表現出他為人師表的良好品質之後。
新聞記者的提問再次連番轟炸而來,週而復始的問題不斷地在人群中縈繞耳畔,他們也略顯焦急,問了半天這蔣濤硬是沒給出些對題的回答,一直絮絮叨叨地談校方失誤和深感惋惜。
我以為蔣濤會繼續迴避關於我程晨野跟這件命案的其他問題,可結果是我錯了。
「程晨野現在已經被我們江嶼七中開除了,他已經不是江嶼七中的學生了。校方一定會協助警方將程晨野繩之以法,給不幸死亡的田苗同學一個交待,給這個崇尚正能量的社會一個交待!有關於死者家屬和江嶼七中的訴訟問題,我們老師會進一步地跟死者家屬們再緊密溝通的,還是希望不要因為一個壞學生而影響了一所好學校」
蔣濤在新聞記者面前冠冕堂皇的說詞真讓我反感,都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他是怎麼做到這麼厚顏無恥地將所有責任推卸到我身上的。
在我沒換回身體之前,背負這麼大的罪名被開除,簡直是太冤枉了!儘管我不是真正的程晨野,但我現在還是以程晨野的身份在江嶼七中,而且那個幕後亡靈還在暗處逍遙法外,這怎麼忍得下去?
返校後趙宗炎都沒跟我提起過我被開除的事情。饒雨婷利用我害死田苗的事情他不是都知道了嗎?難道是蔣濤不相信這種鬼神之說,以為趙宗炎是在包庇我,所以不讓他在新聞記者的面前發言?一定是這樣!不過我還得找趙宗炎問個清楚,到底是蔣濤在記者面前胡說八道,還是確有此事。
江嶼七中校門口被人山人海堵塞,就算是渾水摸魚也進不去,看來只能翻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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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之前。江嶼七中教務處。
在一聲慘然的驚叫之後,趴在辦公桌上睡著的趙宗炎從噩夢中醒來,抬起頭眼前一片漆黑,他的腦海再一次浮現饒雨婷死時那張蒼白無力的臉,這黑漆漆的一片加上剛才的噩夢真讓他心驚膽顫。
定神之後才發現原來是教務處的門被關了,連窗簾都拉上了,所以顯得一點光都不透。心有餘悸的趙宗炎經不住這黑暗的包圍,顫巍巍地起身走到門前想要打開大門。
可是,教務處的內門把緊緊地固定著,完全不能扭轉。難道是門壞了嗎?
「媽的!是哪個可惡的傢伙把門鎖了,怎麼開不了!」趙宗炎爆了句粗口以為自己壯膽,他感覺這空蕩的房間裡顯得有些陰森鬼氣。
擺弄了半天,趙宗炎一怒之下把教務處的門把給拉斷了。
「我擦,這算是什麼意思?老子怎麼這麼倒霉!」
趙宗炎只好嘗試把窗簾給掀開,起碼讓陽光透進房間能有一點舒適的安全感,不會顯得這麼空洞陰森。可是,當他掀開窗簾的時候,等待他的卻不是陽光透進房間,而是一股充斥著濃重腥味的液體濺到了他的臉上。
「啊!啊!媽的這是什麼!」趙宗炎驚恐地叫了一聲,頓時感覺全身寒毛直豎,脊背發涼,臉上濃郁的液體迅速地向上他的眼角處流動,似乎要滲進他的眼睛裡。他拚命地狠抓自己的臉,盡量地想要抹去這些不知名的液體。
不對!這血腥的氣味似乎就是血!而且還是人血!
「啊!不要!不要」
趙宗炎驚惶失措地在房間裡亂竄著,似乎有什麼東西將他絆倒在了地上。
「你!你是誰!不要殺我!求你了」趙宗炎一邊用手指摳著眼睛裡的液體,一邊疼得在地上打滾。那股鮮血很快就從趙宗炎的眼睛裡滲進了他臉部的每一處,不斷地攪拌著他臉上的器官。
房間裡開始響起雜亂無章的摩擦聲,燈泡破碎的聲音,椅子「咯咯」作響地移動聲,辦公桌的桌腿也因被反覆抬起和落下引起震動,還有不知名的聲音在黑暗中歎息。痛苦翻滾的趙宗炎苦苦呻吟著,兩條腿似乎被什麼鋒利的刀刃給一刀卸了下來。
「啊!」淒涼的尖叫使趙宗炎的上半身跟兩條大腿脫離,鮮血流淌在地上的聲音如此清晰,他的手想要接觸自己分離的大腿,卻在黑暗中觸碰到那灘因被切割而流出的鮮血。他顫抖地縮回了手,從未想到那灘鮮血會這樣乾涸,甚至似乎只剩血跡。
掙扎過後,在趙宗炎的臉上沒有留下規則的器官,所有的器官只剩下了一半。
「救救我」在死寂的教務處裡剩下這聲哀鳴,辦公桌因一股不知名的引力浮在了趙宗炎的身體上空,重重地砸落在他的身上。濺起的鮮血射在了牆壁兩面,不過很快就消失地沒有半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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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找到機會翻進江嶼七中了,還好兄弟們替我打掩護,不然校門口的那群記者和老師,還有樓上那些看戲的學生非發現我不可。我倒不是怕學生去打小報告,我是怕被新聞記者拍到我翻牆進江嶼七中,等等又問到什麼田苗死亡事件之類的。
「晨野你不是肚子疼回家了嗎?怎麼下午又來了?」肖逸燃奇怪地問。
「有點事情想找趙宗炎問問清楚,這傻逼校長說把我開除了。」我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