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 第99章 人心惶惶 文 / 狂妄_怒之流星
江嶼七中的教務處裡，一向嚴謹繁忙的趙宗炎悠閒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捧著一杯溫熱的清茶，空氣中飄著一團清香撲鼻而來，可他卻遲遲捨不得舉杯品嚐。在百般無聊中，桌上的報紙提起了他的興趣，入神閱讀的他漸漸忘記了手中還捧著這杯一口沒喝的清茶。不知過了多久，在教務處的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如雷貫耳的敲門聲和一句不可思議的問候：「趙主任，好久不見！」
「哦。請進。」趙宗炎平靜地應了一聲，顯然心神還沉浸在低著頭閱讀報紙。
直到邁進教務處的一陣腳步聲清晰地傳進他的耳邊，這才令他心頭一震。
他仍低著頭看著報紙，一動不動地愣住了。剛剛那個熟悉的聲音，不就是
「趙主任？」
看著低頭出神的趙宗炎，我不由自主地走近他的辦公桌，輕輕地敲了敲他面前的這張桌子。
「嗯？」
趙宗炎這才緩過神來，他張皇失措地抬起頭，雙手在慌亂之中突然鬆開，那杯飄著清香的茶頓時翻倒在桌上，茶水灑了一灘，順著桌面快速地流在了趙宗炎的衣褲上。趙宗炎瞬即驚得臉色一白，趕緊從位置上蹦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茶水，抖著手拉出紙巾擦拭衣褲。
「」我和兄弟們有些無語地盯著這個場面，趙宗炎顯得有些失態。
趙宗炎處理完了潑濕的桌面和衣褲，面紅耳赤地一拍辦公桌罵道：「程晨野！你這臭小子，一回來就嚇得我渾身濕透，你是不是欠揍啊！」
「嘿嘿，主任，我可跟你打過招呼了哦。」我問心無愧地笑道。
趙宗炎馬上轉變了態度，憤怒由此消失不見，一臉嚴肅的他不屑地說道：「哼！你這小子回來準沒好事，這回竟然主動來問候我，真是稀奇！指不定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我一臉耍賴地笑著，像是對個朋友那樣跟趙宗炎交談：「哈哈主任別這麼說嘛！都這麼久沒見到我了，我知道你一定很懷念我的對不對？」
「懷念個屁！我巴不得把你橫掃出學校，你這種學生，有一個就讓我很頭疼了！」
我知道趙宗炎是嘴硬，因為從他的眼神中我看不出憎惡和厭煩。
「怎麼？這種話說的，莫非江嶼七中還會有第二個程晨野嗎？」我假裝不樂意了。
「怎麼沒有？有你這個程老大模範在，底下那群不務正業的學生都爭著搶著要當混混老大呢！這些天來出了多少亂子？惹了多少事？還不是因為這個老大的位子惹的禍，一切都拜你所賜啊程晨野。」
趙宗炎咬牙切齒地瞪著我，這個不倫不類的表情卻逗得我和兄弟們哭笑不得。
「主任，這可不能這麼說哦，要是沒有我，生態怎能平衡？」我擺了擺手指。
「你什麼意思？」趙宗炎問。
我鄭重其事地說道：「任何一所學校都存在混混學生，他們揮霍自己的青春去爭奪那些自以為至高無上的榮譽，在這過程中時不時會與某些人產生衝突。()這是因為在他們之中缺少了一個具有威懾力的角色管制以及平衡，而這個角色除了老師以外，自然就是他們圈內的王者。這個王者該做的不是肆無忌憚地惹事端，而是讓那些不服從老師管教的學生，心服口服地聽命於他的管制。也就是說，人斗虎，虎必怒；虎鬥虎，虎必服。」
「你的意思是說，以毒攻毒？以惡制惡？」
「唔如果主任要理解成這個意思，那也差不多。」
「幼稚。整天打來打去，還算是個學生嗎？」
「這是青少年的血性，誰能改變得了呢？」
「程晨野，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把揍了翁小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宗炎，趙宗炎聽完已是勃然大怒：「程晨野，難怪你跟我廢話這麼久，原來是在學校惹事了啊！我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打人，反正你觸犯了校規，就得受到我江嶼七中的體能懲罰制度。」
「主任，能不能不要這麼天真？你真的以為你的體能懲罰能夠壓制住那群惡狼般的少年嗎？我不相信江嶼七中就翁小天一個在惹事端，底下一定隱藏著更多的明爭暗鬥。」
「反正他們不在我的眼皮底下惹事就可以。我管他們私底下怎麼鬥。」趙宗炎說。
我這才恍然大悟。趙宗炎不是個靠道理能夠說得動的人，我就算再跟他費勁說半天，他也絕不可能容許我再奪回老大之位，唯一的辦法就是用事實證明我的觀點，讓趙宗炎心服口服。
「好吧！既然主任這麼說了，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不過，我想請求主任能夠通融我一件事。」我退一步是為了更好地前進，所以我甘願讓步。
「你這小子精得很，我可不上你當，你先說。」趙宗炎有些防備。
「我回來之後就遇到了翁小天挑釁這類事件，相信祝越和祝威他們也一定會對我下手。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所以我想徵求，當我遭到某些人挑釁時，我能夠有不受懲罰的資格向對方還擊，在不會傷及人生安全的前提下，我會讓挑釁我的人服我。」我誠懇而自信地說道。
「你你這跟你說的虎鬥虎有什麼區別？還是以毒攻毒」趙宗炎有些猶豫。
「好，既然主任不答應，那我程晨野也懶得理會你的校規法紀，在我名正言順地被你開除之前，我保證我一定會將江嶼七中翻個底朝天。」
我沉著臉假裝有些生氣，轉過身就要離開教務處。
兄弟們尾隨我的身後，我們正要走出教務處，只聽趙宗炎無奈地叫道：「哎」
果然，我猜的沒錯。趙宗炎還是選擇相信我的確敢這樣做。
「我答應你的條件。不過你也得給我記住，你自己答應我的，你只能被動還擊，不能主動挑事。如果你違反了這條的規則，越過這個底線，那麼我絕對不會輕饒你。到時候，不管你敢不敢大鬧江嶼七中，我都會將你狠狠踢出這個學校。」
趙宗炎堅定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當然我也沒有覺得他在開玩笑。
「光憑個口頭保證也太草率了吧？敢不敢保證書寫一個？」我說。
「你小子，算的這麼精幹什麼？我還能陰你？要陰你，你早就被我踢走了。」
趙宗炎雖這麼說著，卻從抽屜裡找出了紙和筆，然後一字一句地在上面寫上了我們之間的保證。寫完了保證書，趙宗炎簽上了他的大名，我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完事。謝謝你了，趙主任。」我親熱地抓住趙宗炎的手，卻被他一把甩開。
「一邊兒去！少給我惹事，我就謝謝你咯。」趙宗炎抬起腳就要朝我踹來，我和兄弟們拿著那張紙便樂呵呵地跑出了教務處。
一路上，兄弟們顯得特別高興，他們對我的本事誇讚不絕。
「晨野，以前覺得你牛逼，可沒想到你這麼牛逼！趙宗炎都得敬你三分，哦不，五分！」肖逸燃一邊耍著嘴皮子一邊在我身旁亂跳。
「嘿嘿，要不然程老大是怎麼當上的？還得有點本事嘛！」
我將手中的紙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褲袋裡，它的份量足以對付那些自以為是的狂徒。雖然不能主動報復祝越，但是我會逼到祝越對我主動出擊。
到時誰能笑到最後？那就難以揣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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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嶼七中高二段的某個寢室，祝家三兄弟以及他們各自的心腹同時聚集在這裡。某個小弟探出頭張望寢室走廊的情況，隨後小心翼翼地關上了寢室的門，寢室裡顯得有些熱鬧。祝威的小弟挨個給寢室裡的兄弟們分髮香煙，煙霧在一霎間繚繞整個寢室，不過對於抽煙的他們來說，他們早習慣了。
寢室裡一片寂靜，所有人對聚集的原因都心知肚明，卻無一人起頭發話。
「都說說你們的想法吧？」祝越緊鎖著眉頭，吸了口咽對眾人問道。
「唔」眾人中有人欲言又止，祝越把目光望向那個男生。
祝威拍拍那個男生的肩膀說道：「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裡都是自己人。」
「嗯。大家不用顧慮隔牆有耳，也不用懷疑在這裡的兄弟。」祝越頓時明白了那個男生欲言又止的原因，又補充了一句。「這裡是高二段的地盤，沒有程晨野的人，想說什麼說什麼。」
「好！」眾人齊聲應著，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越哥，我覺得程晨野這次回來肯定不止奪回老大之位這麼簡單，他一定想著法子要對付我們呢。雖然現在趙宗炎的規矩很嚴，但我猜以程晨野那個傢伙的性格，他肯定不會理會趙宗炎的什麼懲罰制度的。」祝威那邊的矮個子男生說道。
「是啊，我親眼看到翁小天從程晨野的班級裡被拖出來，這程晨野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啊，我算是開眼了而且他還跟別人說，要逐個教訓那些背叛他的叛徒，估計著以前程晨野的小弟都得遭罪了吧。」祝銘的某個小弟在一旁觸目驚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