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72章 血色回歸 文 / 醉雨遲墨
「朋友啊……」執顏仍坐在地上,對沈曜眨了眨眼睛。
「朋友?」沈曜斜睨了執顏一眼,低頭翻閱著手中的奏折,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僅僅是朋友?」
「當然,我們真的僅僅是朋友。」執顏拚命地點著頭。
「朕卻覺得不盡然。若是朕沒猜錯,選秀開始那天,被太監誤送進宮,又被玉卿闖來救走的應該是你吧。」
呃……執顏有些鬱悶,想起那天的事情她內心就無比的上火和糾結,而且抓狂。執顏剛準備否認,但突然想起來沈玉卿說過欺君之罪是要被砍頭的,她歎了口氣,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之前玉卿你半夜三更闖進皇宮問朕要人,也是為了她?」
「是。」
聽到沈玉卿的回答,沈曜眼中泛起了令人不可捉摸的笑意,他望著沈玉卿的眼睛,輕輕一笑,「你喜歡她?」
什麼!這個問題要是被他如實說了就糟了,自己可不能做破壞好朋友姻緣,被別人唾罵的罪人。沈玉卿剛要回答,執顏就激動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沒有,才沒有!就算是有,也是朋友間的或者兄妹間的那種喜歡和……欣賞,對就是這樣的,沈玉卿,你說是不是啊!」
「呃……」
「哦?」沈曜挑了挑眉,將奏章和毛筆輕輕的放在了桌案上,他盯著兩個人,臉上那種不可捉摸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既然如此……執顏是吧……朕看你的容貌也算是在朕的後宮裡數一數二的,既然你們沒關係,而且後宮妃位又正好有空缺,你就留下來當朕的妃子吧。讓朕想想,應該封你什麼好……」
「皇兄……」沈玉卿蹙了蹙眉,臉色刷得一下變得異常難看。
執顏也被沈曜的話嚇了一跳,他剛才說什麼,做他的妃子……這皇帝是不是瘋了!她有些抓狂的盯著他,剛準備說什麼,卻被一旁的沈玉卿抓住了胳膊攔了下來。
「顏兒,你先出去,這裡交給我。」
「啊?!」
「你先在御書房附近到處逛一逛,我有話要單獨跟皇兄說。」
執顏有些鬱悶的點了點頭,耷拉著腦袋走出了房間。坐在高高的白玉台階上理了理自己一團糟的頭髮,雙手撐著腦袋望著遠方發呆。古人說的沒錯,自古紅顏多禍水,不對,自己才不是什麼禍水!應該是自古君王多好色。但願沈玉卿能好好與沈曜那個昏君談談,自己才不要一輩子都待在這個沒有自由的地方。
執顏正坐在那裡發著呆,一片泛著紅光的花瓣突然憑空在空中出現,準確無誤的掉落在自己的頭上,又輕輕的滑落在自己的膝蓋上。這個花瓣是……她輕輕的拈起花瓣,果然不出執顏所料,從花瓣的那頭傳來了樂兒的聲音。
「姐姐,出事了!天默大哥回來了,你快回來!」
聽到樂兒急切的聲音,執顏感覺到有些奇怪。天默按照約定來寧城找自己不應該是好事嗎?怎麼樂兒的聲音這麼著急?她想了想,覺得不能再耽擱下去,皇宮的事情只能先緩一緩。
執顏找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趁著沒人注意,取出凌風扇,默念口訣,嗖得一下消失在皇宮秋日冰冷的空氣中。
她越接近容王府,越覺得有些心慌,手上的紫羅蘭花印記也在不停地閃爍著藍光,不知道是預示還是感應到了什麼。皇宮和容王府不是很遠的距離,她卻覺得已經度過了一百年那樣漫長。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執顏剛在容王府降落就被急得團團轉的細辛飛快的拉進了不遠處的房間前。
執顏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看到天默好好的坐在桌子旁,終於鬆了一口氣。太好了,天默沒有出事,只是他站起來面向自己時,執顏發現他白色的道袍上站了許多血污,佈滿血絲的雙眼和憔悴的神色讓執顏心中一痛。究竟發生了什麼?
執顏趕緊扶著天默坐下,她無意間向裡面一望,才發現屋子裡站了十幾個背著藥箱,神色緊張的大夫。她蹙了蹙眉,有意無意的瞥過手上的還在不斷發光的花印,不知為什麼,她感覺到事情似乎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
果不其然,她快步走上前一看,榻上躺著的是臉上還殘存著血跡,昏迷不醒的夜離。
她驚詫的看著陪她一起進來的樂兒,久久說不出話來。
樂兒垂下頭,深深的歎了口氣,「旁邊的房間還有……」
話為說完,執顏便飛快的跑了過去,發現了比夜離傷得還要嚴重的宋漣。
執顏搖著頭,神色恍惚的走出了房間。輕聲問道:「樂兒,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今天一早我剛準備出去,就聽到門口的侍衛和人有爭執,過去一瞧,發現是天默大哥……他用車拉著他們站在門口……身上,臉上都是血……我趕緊讓他們進來然後通知你回來,具體發生了什麼還沒有來得及問……看天默那樣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也不敢問……」
執顏點了點頭,上前靜靜的站在天默身邊,小心的拉起他的手,看著他現在這樣呆滯,失魂悲慼的樣子,覺得自己的心也在滴血。她始終都將天默當作自己的親哥哥,自己的親人這樣的傷心,自己怎麼可能不難過。
「天默大哥……我知道你很累了,先去歇一歇吧,這裡有我們守著,有事我會去叫你。」
他疲憊的搖了搖頭,臉上泛起苦澀又令人心痛的笑,「不,我要在這裡陪著他們。之前他們遭受罹難的時候,我沒有和他們在一起。現在,我不會,也沒有資格離開,我要等他們平安醒來才能安心。」
「天默大哥,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掌門和小師叔怎麼會……」
天默被執顏握在手中的手慢慢的劃下,他垂下頭,無力的閉上雙眼。那天的靈陽宮的景像一幕幕的在他的眼前閃現,彷彿就在眼前。他手緊緊的抓住石桌的邊緣,手上的青筋暴起,他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卻掙扎在那天的痛苦中無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