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當時年少春衫薄 第139章 敢問路在何方 文 / 我是貓尾巴
礦洞之內-叔哈哈-·首·發
「你說你是巫族之人,那我呢?難道我也是嗎?」蘇淺默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錯,你也是。」靈的口氣異常的平靜。
「那我的父母呢?你說過,你是在我小的時候寄身在我體內的,那你一定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吧?」蘇淺默急切地問道。
「嗯,吾確實知道你的父母是誰。你是我巫族的後裔,你的父母在多年前的****之中,被神族的人殺害了。」
「果然是這樣嗎?」蘇淺默愣了一下,原本充滿希望的目光漸漸暗淡了下來。
「所以你放心好了,吾是不會害你的。不管怎麼說,你我也是同族之人……」靈的口氣有些緩和,聲音之中充滿了一種讓人信服的氣勢。
蘇淺默暗自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正在此刻,突然就聽到靈的聲音響起:「歸根曰靜,是謂覆命;覆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沒身不殆。」
蘇淺默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就感覺體內突然出現了大片黑色的煙霧。那黑色的煙霧出現之後,就順著蘇淺默的經脈四處遊走。原本蘇淺默的經脈已經俱廢,但是在那金色能量的衝擊之下,竟然強行將那堵塞的經脈再次打通了。
只是雖然打通了經脈,但是原本早已傷痕纍纍的經脈,在那金色能量的衝擊下,已經幾經崩潰了。不過好在最後出現的黑霧,竟然有著極其強大的修復能力,所過之處,那些受傷的經脈竟然開始慢慢癒合了。
那些黑色煙霧目的性很強,在蘇淺默體內四處遊走,沒過多久便與蘇淺默體內那些正在肆虐的金色能量遭遇了。相遇之後,那些黑色煙霧竟然一瞬間就將金色的能量包裹住了。
原本宛如食人魚一般狂暴肆虐的金色能量,在被那黑色煙霧包裹住之後,竟然絲毫沒有掙扎的能力,瞬間變成了溫順的綿羊,最終被黑色煙霧所吞噬掉了。
「前些日子你已經啟靈成功了,那麼從今日起,你便是巫族真正的後裔了。」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說不清的喜悅,「那麼,有些事情,我也應該告訴你了。」
「什麼事?」直到現在,蘇淺默對於什麼巫族神族之類的事情還是將信將疑,可是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又似乎在向他證明,他所聽到的那些事情的真實性。
「我們巫族之人,修煉的乃是巫族之力。所以你的金丹破碎,倒不完全算作是一件壞事,至少省了不少的功夫。不然的話,還要花很多時間化去你的金丹,讓靈力擴散到四肢百骸,被你的身體吸收。因為巫族的修煉功法,是以煉體為基,以力為尊,力之極道,便是破碎虛空,飛昇天界。所以以前那些修仙者的東西,你可以盡數忘去。我們的修煉體系與你所瞭解的修仙者的體系不甚相同,具體分為三大境界,每個大境界又分成三個小境界。」
「三大境界分別是『飄渺碧波起』,『海上明月生』,和『極夜烏鳥啼』。你現在的第一個目標便是,現行修煉到第一境界的大圓滿。」
「飄渺碧波起嗎?」
「不錯,飄渺碧波起又分成三個小境界,分別是聚霧,凝海,動濤。」靈對蘇淺默的修煉似乎極為上心,事無鉅細的耐心講解道:「這三個小境界,分別對應修仙者的煉氣,築基與金丹期。」
「也就是說,我如果想要恢復修為,就要先修煉到動濤境對吧?」蘇淺默輕聲笑了一下,「既然有了目標,那麼接下來就好辦了。」
「這麼有信心嗎?」靈輕輕哼了一聲,「那麼就讓吾稍微期待一下吧。吾記得當初族裡面的天才,最快的也是用了八年時間,才達到的動濤境。你有不錯的基礎,應該會更快一點吧……功法和口訣吾已經傳到你腦海中了,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隨時來問吾。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一會兒……」靈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疲倦。
「放心好了,小爺我可是修煉的天才。」蘇淺默咧嘴一笑,滿臉的自信。過了一會兒,他才像是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呢?僅僅是因為我是你的族人嗎,靈?」
良久沉默之後,靈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我幫你其實也是在幫自己,畢竟只有你的實力強大了,我活下來的幾率才會更大啊……」
識海之中,凌的臉上帶著一絲冷冷的嘲諷,然後輕輕一笑,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李太白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蘇淺默聽了靈的解釋,自嘲的笑了笑,心情不知為何卻放鬆了下來。雖然對於靈還不能完全信任,但是兩人的關係比之前好緩和上了許多。
「這人也不壞嘛……」蘇淺默在心中暗暗想到。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用手扒開了自己衣服的前襟。在他的胸口的皮膚之上,有著一彎淺淺的血色月牙。那是一塊胎記,卻不知為何長成了月牙的形狀。據師父孔乙己說,在撿到蘇淺默的時候,這紅色的胎記便已經存在了。
「父母……」蘇淺默喃喃說了兩個字。不過隨即他又狠狠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虛無縹緲的雙親。在得知自己是被師傅撿回來的那一刻起,蘇淺默便將孔乙己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如今再去想那沒見過面的父母,對得起養育你的師父嗎?」蘇淺默收斂了心思,「現在最主要的目標,是先恢復自己的實力。等恢復了修為,在另作打算也不遲。」
想到此處,蘇淺默便慢慢閉上了雙眼,開始運轉腦海之中的功法。
時光荏苒,斗轉星移。兩三年的時光,轉瞬即逝。
這一日,荊州天水郡的某條山路上,緩緩走來了一隊商隊。
這伙商隊的規模不是很大,但是也有著數十人之多。商隊的行進速度很快,給人一種匆忙趕路的感覺。尤其是四周負責警戒的商隊護衛,更是個個神色警惕,甚至還帶著一點惶恐。如果仔細注意他們的衣著,就會發現他們身上還帶著斑斑血跡,很明顯之前有過戰鬥的痕跡。
商隊後面僅有幾輛不大的貨車,倒是在商隊的正中,有著兩輛馬車。兩輛馬車上都掛著厚厚的帷帳,讓人看不清裡面的具體情況。只是從第一輛馬車之上,不時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之聲,然後還夾雜著陣陣的抽泣聲。
正在這時,在前方開路的商隊護衛,突然發現前面的山路上不緊不慢的走來了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看年齡不大,大概也就十**歲,穿著一身藍衫,倒背著雙手,看模樣似乎十分悠閒自在。
「前面什麼人,為何在此攔路?」
商隊護衛首領想到不久之前的襲擊,臉色微變,急忙揮了一下手,示意後方的商隊停下來,然後才緊緊盯著前方攔路的年輕人,一邊大聲呵問,一邊將手慢慢放在了腰間的儲物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