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當時年少春衫薄 第122章 我若不死，爾等終為逆臣 文 / 我是貓尾巴
礦洞之內……:щшw.shuhāhā。
「對了，那個丫頭要留她活口，吾還有大用處。如果能夠成功的話，他將是我們未來反擊的一枚重要棋子！」操控著蘇淺默身體的那個神秘存在，看了一眼還在地上跪著的蠻角，隨口吩咐道。
「……」蠻角輕輕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卻沒有說話。他的頭一直埋得很低，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伍延他沒跟你一起逃出來嗎？」蘇淺默再次開口問道。
蠻角的身體微微一震，過了一會兒才用有些淡漠的口氣說道：「伍延大人在當年就……戰死了。」
「哦，我忘記了。」蘇淺默平靜至極的點了點頭，似乎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您不想說些什麼嗎？」蠻角輕聲問道。
「戰魂永生，吾會替他復仇的，用那些罪人的鮮血！」蘇淺默說道。
「伍延大人他，當時是為了保護您，才主動留下來斷後的，他到死都想著您的安危，他到死，都還相信您會帶領族人打回來，會帶著至高的榮耀和無上的輝煌，重臨這世間……」
「是嗎？他還真是有心了。」蘇淺默的口氣沒有一絲波動。似乎蠻角說的那個伍延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現在看來，他還真是傻啊……他從小笨，腦子一直不好使。小時在一起玩，大伙都會管他叫石頭，說他腦子裡面裝的都是石頭，早晚有一天得笨死。可他呢，卻總是呵呵傻笑，總是無條件的相信別人，如果不是有我一直幫襯著他，恐怕他早就死了。」
「後來當了統領，還是那樣死性不改，一天到晚就知道呵呵傻笑，總是嚷嚷著要給我們的族人帶來榮耀，要讓我們一族站立在九州之巔，要讓您成為這天下最偉大的王……」
不知道為什麼，蘇淺默臉上沒有出現什麼不耐煩的神色，也沒有打斷蠻角的話。他只是靜靜的看著蠻角，靜靜的聽著那些話。
「他雖然是個笨蛋，可他卻是個好人。族裡的老人常說，好人活長命，傻人有傻福。可是他這個笨蛋，卻死了……」蠻角的聲音低沉，語氣之中帶著一種悲痛和仇恨，「就是因為您的一句話，為了您的一個虛無飄渺的夢想，為了讓您將來有真希望站在這九州之巔，這個傻子就這樣的死了。您知道嗎，他在臨死之前，還跟我念叨，說王駕肯定會回來救我們的，讓我們不用擔心……可是，您那時在哪兒呢？」
蘇淺默的眉頭微微挑了一下，「吾做事，從來不需要向別人解釋。更何況是你這地位卑賤之人？注意你的語氣，蠻角。對吾不敬，可是重罪！」
「是啊，您是高高在上的王，您自然不需要像任何人解釋，您只需要一句話，我們就得為您賣命。誰讓您是王，而我們是奴呢？您不需要解釋，可是我們需要，那些戰死的兒郎們，他們需要，為您流乾最後一滴血的伍延，他也需要！我被困著這裡十萬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問您要一個解釋！」
「放肆！閉嘴！蠻角，我念在伍延的面子上，就不追究你這次犯上之罪，如果還不速速閉嘴，休怪我不講情面！」
「哈哈哈……」蠻角慢慢揚起臉來，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您以為您還是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嗎？您以為族裡的人還會將您尊為神靈嗎？醒醒吧，那些願意為你的瘋狂而賣命的族人，早就死光了！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了！不，你是一條狗！是一條只會虛張聲勢，只會夾著尾巴灰溜溜逃命的狗！哈哈哈……什麼狗屁的王，只不過是一條鬥敗的喪家犬而已！」
蘇淺默聽著蠻角的話，雖然表面之上還是一樣的平靜，但額頭上的青筋卻早已暴起。
「憤怒了是吧？被我說中痛處了是吧？」蠻角的臉上帶著張狂的笑意，「可是你來反駁我呀？你反駁不了，因為我說的都是實情！一統九州？做你的白日夢吧！你不過是一條敗狗，也想一統九州？哈哈哈哈……你之前還跟我談什麼反擊，當年被人四處追殺，連膽子都被嚇破了，躲藏了這麼多年，竟然也好意思跟我說反擊？當年我們被圍殺的時候，你在哪裡？我們被關在墮天塔裡面的時候，你又在哪裡？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都做了些什麼？」
「怎麼樣？無話可說了吧？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便你能回到族中，又能怎樣？在外流落了這麼多年，如今連身體都沒有，難道你以為用這幅樣子回去，族裡的人還會承認你這條敗犬是他們的神？就算他們還認得你，你又有什麼臉面回去？你是一個失敗的王，不，你已經不配再當我們的王了！」
蘇淺默臉色一沉，「蠻角，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哈哈哈……看看你現在弱小的樣子，你那膽怯的表情，哪裡還有當年叱吒風雲，傲視九州的豪情？王，我最後在稱呼你一聲王駕，是為了緬懷死去的伍延。然後，也是為了紀念我這一位新王的誕生！」
「爾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在這裡關了十萬年，我早已無所畏懼了。只要殺了你，吸收了你的本源，到那個時候，我就是新的王了！哈哈哈哈……舊王已死，新王當立！而你這條早就被人遺忘的敗犬，就在陰暗的深淵中慢慢腐爛吧！」蠻角雙眼直視著蘇淺默，一字一句的說道。
「哼哈哈哈……」操縱著蘇淺默身體的那個神秘存在，怒極反笑，用手一點蠻角，「好好好，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份野心，吾之前倒是一直小看你了，蠻角。」
「不過，很可惜，吾若不死，爾等終為逆臣！」
「是嗎？可惜的是，今天你必死無疑！聖器斜月三星冠在當年就已經毀掉了，你現在的修為也只不過是遮幕境，而我則早已經是破雲境，比你高出一個境界，你拿什麼跟我鬥？」蠻角狂傲的笑道，「你若是肯乖乖主動認輸，我便念在那些年的恩情上，給你留一個轉世輪迴的機會！不然的話，定讓你魂飛魄散！」
「你說了這麼多，其實不過是在自我安慰。如果你確定能夠贏過吾，又何必說這麼多的廢話？」蘇淺默身上的黑袍無風自動，「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斜月三星冠當年只是破碎了，但是卻並沒有完全毀掉。」
「這樣的話，你確定還有必勝的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