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加油吧 少年 第二章 師父與徒弟 文 / 我是貓尾巴
中年壯漢氣的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真是名副其實的黑店呀，想自己打了一輩子鷹，今年竟然被麻雀啄了眼。那什麼狗屁極品萬年檀香木的店門呀，明明就是在普通不過木頭門，就是在俗世也不過就值幾兩銀子，怎麼到了他這兒，價格就瞬間翻了幾百倍都不止。還有那什麼極品茶具，自己連根毛都沒看到！更別提什麼靈果靈茶之類的東西了，天見可憐呀，中年壯漢心中委屈的都快哭了，自己從進門到現在，一直被眼前這可惡的小子氣的跳腳連連，根本連椅子都沒坐穩當過呀！
不過中年壯漢清楚，自己今天若是不照辦，恐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但自己真的想要湊足一萬塊下品靈石，這恐怕不比讓自己馬上結丹簡單多少。
想到這裡，中年壯漢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看熱鬧的人群，盼望著有人站出來替自己說句公道話。可是被他看到的人紛紛後退，唯恐被波及到。開什麼玩笑，這時候敢跳出來，無疑是當眾挑釁，還不得被眼前這位金丹期高手一掌拍死呀！
中年壯漢無奈，只得張嘴哀求道：「前輩，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晚輩是初犯，不知者無罪，就饒了晚輩這次吧！晚輩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的靈石呀！」
那笑瞇瞇的老者聞聽此言，雙眼一睜，厲聲說道：「饒了你這次？你以為我百寶齋是什麼地方？這次饒了你，下次若再有人來我這裡撒野，傷了我的愛徒，毀了我的店舖，你讓我也饒了他？少廢話，有靈石交靈石，沒有靈石，哼哼……」
壯漢雖然不知道老者口中的哼哼是指什麼，但不用想也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結果。但他知道自己的身家，就是把他扒皮抽筋切成碎肉賣了，恐怕也湊不出一萬塊下品靈石。於是他只能繼續苦苦哀求道：「可是前輩，晚輩這次出來的匆忙，身上真的未曾帶有這麼多的靈石，不如前輩寬限幾日，晚輩稍後定將靈石如數上交！」
老者正在沉吟之時，一旁的蘇淺默接過話來說道：「師父，我看這位前輩可能真的沒有帶那麼多靈石在身上，咱百寶齋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地方，既然如此，我們不如……」
中年壯漢聽完心中一喜，急忙說道：「是是，這位小老闆說的極是，您就寬限我幾日吧！」
蘇淺默眼中寒光一閃，笑嘻嘻的接著說道：「不如……這樣吧，我看這位前輩手中還有一些材料，雖然值不了多少錢，但是也聊勝於無。()我們不如把這位前輩手中的材料高價收過來做抵押，雖然這麼做我們可能要損失一點利潤，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為人處事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師父，您覺得如何？」
老者心中暗笑，心知自己這徒弟雖然修為不怎麼樣，但眼光奇準，肯定是又看上了這個倒霉蛋手中的什麼東西，才會唱這一出。老者也不點破，微微頷首道：「不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身為前輩，也不能太過欺壓你這個後輩。這樣吧，你把身上值錢的材料一併拿出來吧，我們也好替你估算價值，抵押你所欠下的債務。」
中年壯漢聽完蘇淺默的話就愣住了，什麼跟什麼呀，這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呀！待到他聽到老者的話，才明白自己這次恐怕不是出出血這麼簡單了，弄不好恐怕是血本無歸呀！
蘇淺默看著壯漢，笑嘻嘻的一抬手，「前輩，請吧，咱們到店內說話。」
在老者目光的注視下，中年壯漢無奈之下，只得慢慢站起身來，在眾人同情外加幸災樂禍的目光中，一瘸一拐向店內走去。
一個時辰以後，那個叫蘇淺默的少年親自把中年壯漢送到了門外。中年壯漢此刻面如死灰，雙目無神，就算是親爹媽死了，恐怕也不過如此。
蘇淺默微微一躬身，衝著壯漢笑嘻嘻的說道：「歡迎前輩下次光臨！」
中年壯漢如夢方醒，怪叫一聲，撒腿就跑，好像身後有無數金丹元嬰的老怪在追趕他一樣。
蘇淺默這才回轉身來，小心繞過那扇搖搖欲墜的店門，閃身進了店中。
老者正笑瞇瞇的坐在店內喝茶，見到蘇淺默進來，一揚手，幾塊閃晶晶的東西就朝蘇淺默飛了過去。
蘇淺默抬手接住，攤開手掌一看，原本笑瞇瞇的臉瞬間皺成了一團，好像苦瓜一樣，「師父，您老人家也太摳門了一點，這次我們賺了這麼多，您才分給我四塊靈石呀！真是摳門，摳門！」
老者放下手中的茶碗，正色道：「默兒呀，不是為師吝嗇，實在是你現在呢，要以修煉為主，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等你修煉到為師這個境界，靈石這種東西，要多少就有多少。所以呢，你現在要勤加修煉，多多用功，萬不可因為外物而分神。你看你，這麼多年了，還停留在練氣六層，為師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就已經煉氣十層了……」
「知道了，知道了師父，您這些話我都聽了快上千遍了。可您也知道，徒兒我的資質實在是差到了極點，徒兒從六歲開始跟著師父，到如今已經八年了，在師父細心指導下，現在才依舊不過煉氣六層，這輩子恐怕築基都難，更別說是結丹了，哎……」名叫蘇淺默的少年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歎了口氣，臉上露出哀傷之感。
老者招了招手讓他過來，用手揉著蘇淺默的頭髮，和藹的說道：「修煉一途，資質固然重要，但最看重的還是心性。為師當年資質也不過比你好上了少許，但因為為師心性堅毅，這才被你師祖看上，從而跟在他老人家身旁百餘年，直至結丹。所以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有為師在，雖不敢保你結丹，但是築基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為師的。門派再過一段時間，就會發下來一批築基丹，到時為師拼著老臉不要，也要為你討上一顆。等你築基以後，我就去求你的師祖，讓你小子在師尊他老人家的洞府內修煉，到時你要能得到師尊他老人家的指點，結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蘇淺默聽完老者的話，臉上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一點，但依舊滿臉的哀怨，幽幽的看著老者。
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想我孔乙己一世英名，怎麼會收你這麼一個頑劣的徒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罷了，罷了！」老者說完，再次揚手，一道精光從其衣袖中飛出，直奔蘇淺默而來。
蘇淺默嘻嘻一笑，急忙用手接住，臉上哪裡還有半點委屈之色。「師父，怎麼才一塊呀！」
「哼，這就不少了。為師這裡也不多了，不多乎，不多哉！」自稱孔乙己的老者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笑著說道。
蘇淺默將那塊靈石小心翼翼的放進貼身的儲物袋中，然後接著用央求的神色看著老者，可憐兮兮的說道：「師父，我還有件事想求您。」
「什麼事呀，說說看。」老者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那漢子交上來的那堆東西裡面，有一件法器，徒兒十分喜愛，所以想……」
「哪一件呀？你這小滑頭眼睛刁的狠，能被你看上，恐怕不是凡品吧？」
「哪呀師父，」蘇淺默來到老者身旁，恭敬的把茶碗遞到老者手中，接著說道：「只不過是一件小小的上品法器而已，哪能入的您老人家的法眼呀？」
「上品法器？你說的是那件算盤一樣的上品法器吧？我就知道你這小子在打它的注意。那件法器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你既然想要，就收起來吧。」老者眉頭微微一皺，然後舒展開來，慢慢說道。
「謝謝師父！」蘇淺默臉上一喜，急忙說道。
「不過默兒，再過一個月之時我可要檢查你的修煉進度，如果到時我不滿意的話，不但這件法器，連之前送你那幾樣法器我可都要一併收回了！」
少年正在歡欣雀躍，聞聽此言臉上瞬間露出為難的神色，再次可憐巴巴的看向自己的師父。
孔乙己嘿嘿一笑，接著說道：「你也不必如此，如果到時能讓我滿意，為師就獎勵你十塊下品靈石！」
蘇淺默的雙眼驟然一亮，好像有兩團火苗在跳動一樣，「師父，一言為定，到時刻不許耍賴皮哦。」
「嗯嗯，一言為定。」老者露出一副我早知道是這樣的表情，揮了揮手，「默兒，你先下去吧，把店門關了，今天就到這裡吧。為師有點乏了，想休息一下。」
「是，師父。」蘇淺默頗為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發現老者好像真是困了一樣，閉目坐在椅子上休息，就慢慢退了出去。走到門外之後，他臉上的笑意才緩緩退去，「這一個月來上門挑事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實力也越來越高，從最開始的築基初期，到現在的築基後期大成，甚至跨入假丹境界。究竟是怎麼了？」蘇淺默一邊想著，一邊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噗……」一直等到蘇淺默退出房門，氣息慢慢走遠以後，孔乙己才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才覺得氣息通暢了許多。
孔乙己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一揮衣袖，將地上的血跡清除以後，悠悠的長歎了一聲。看他的模樣，似乎受傷不輕，哪有之前神采飛揚豪情萬丈的姿態。孔乙己靠在椅子上，臉色陰沉不定，似乎在考慮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