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47.你瘋了？ 文 / 千樺盡落
白墨塵想了想再次點頭。
白墨塵並沒有說謊話，只是……臭臭理解錯了，那麼就按照臭臭理解的將錯就錯吧，帶一點善意的謊言……或許臭臭的心裡會好受一些。
「真的嗎？！」臭臭雙眼亮晶晶的再三和白墨塵確定窠。
白墨塵笑著輕撫臭臭的小腦袋：「臭臭……以後不要對媽媽那麼說話了好不好？媽媽那麼愛你……你那樣和媽媽說話媽媽很傷心的，昨晚你不見了……你媽媽都崩潰了，一夜沒合眼到處找你，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就是你媽媽，明白嗎？燔」
臭臭聽到白墨塵這麼說眼眸中亮晶晶的光芒一下子就不見了，他咬著自己的下唇好像很愧疚的樣子。
看到臭臭的樣子，白墨塵就知道臭臭知錯了……
他把臭臭擁在懷裡，輕笑著道：「好了……一會兒去給媽媽道個歉，媽媽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一會兒臭臭把飯菜給媽媽端進屋裡，媽媽肯定特別高興好不好？」
「嗯……」臭臭弱弱的點頭。
說實話，看著現在的臭臭……白墨塵心裡突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以前的臭臭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可是他對自己自己對他的感情就像是親生的一樣。
而現在，臭臭的親生父親出現，臭臭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應該是期待的。
這麼久了……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過臭臭這樣的小小心思。
每一次聽到臭臭說，他只要乾爸爸不要什麼親生爸爸的時候，雖然莊初總是會說臭臭，可是白墨塵的心裡是甜的……
真的很甜。
而現在，對於這個小不點兒而言……自己已經不是他唯一的爸爸了。
更別說……容謹城還是和臭臭有著血緣之親的人，相比之下……他這個乾爸爸就顯得有些「乾巴巴」的了。
「乾爸爸……你想什麼呢？」臭臭仰著頭眨巴著大眼睛看向白墨塵。
白墨塵笑了笑道：「想到……臭臭以後有了親爸爸就和乾爸爸不親了。」
「怎麼會！」臭臭一躍而起抱緊了白墨塵，「世界上我最愛的就是媽媽和乾爸爸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白墨塵聽著也欣慰……但是，爸爸到底是爸爸，乾爸爸到底是乾爸爸……不一樣還是不一樣！
白墨塵輕笑拍了拍臭臭的小屁股：「好了，都成了小花貓了……餓不餓？」
「嗯嗯嗯……」臭臭點頭。
「走……」白墨塵一把把臭臭抱起來往洗手間走去，「帶你洗洗換個衣服下樓吃飯！」
白墨塵和以往一樣抱著臭臭去給他洗了澡換了衣服，下樓的時候沈玉素和莊煠眉已經做好了美味的飯菜。
臭臭一下來，沈玉素和莊煠眉都哄著臭臭，只有郁博倫板著個臉看著他。
臭臭看著郁博倫有些切切的，他抿唇偷偷看了眼郁博倫：「帕帕，我錯了……」
郁博倫還是板著臉不開口。
「帕帕……」臭臭怯怯的那眼睛瞄郁博倫不敢吭聲。
「好了好了……先吃點東西！」莊爸爸見狀連忙開口，「莊初她大伯讓孩子先吃飯，有什麼咱們吃完飯了再教育。」
「嗯……」
聽到郁博倫嗯的一聲，臭臭這才開始吃東西。
吃了兩口，臭臭突然道：「媽媽還沒有吃呢，姥姥……我想給媽媽把吃的東西端上去。」
白墨塵聽到臭臭這句話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他欣慰的輕撫了撫臭臭的小腦袋，抬頭對莊媽媽道：「讓臭臭給莊初端上去吧……莊初會高興的。」
「那……好吧！我還說讓初初先睡一覺再說呢。」沈玉素聽白墨塵這麼說便開始給莊初準備飯菜。
準備好了之後，白墨塵幫著臭臭端到了樓上，這才讓臭臭晃晃悠悠的進了莊初的房間。
莊初因為臭臭剛才不要自己的狀況還在傷心難過沒有睡著，她剛從浴室裡出來就見臭臭晃悠悠端著東西進來，連忙過去接住。
臭臭抬頭見到接住自己的細長手指，便紅了眼……他抬頭看著莊初，怯怯的半天
沒吭聲。
莊初看著臭臭，眼紅的厲害，她對著臭臭笑開來：「臭臭不生媽媽氣啦？」
臭臭聽到莊初的聲音都有些啞了，心裡越發愧疚，低聲道：「媽媽……臭臭錯了，臭臭以後再也不說媽媽是騙子，再也不會和媽媽鬧脾氣了！」
莊初被臭臭說的心疼，她輕笑著蹲下來把臭臭手中的食物放在一旁，輕笑擁臭臭入懷，閉眼淚水便從眼角滑落。
「是媽媽不對……媽媽應該早就告訴你事情的，媽媽總把你當小孩子……」莊初聲音哽咽，她越發用力抱緊臭臭，仿若抱著自己的全世界。
「是臭臭不對……臭臭以後乖乖聽話，再也不去找那個容謹城了！臭臭只要媽媽！」臭臭抱著莊初也哭出了聲。
有沒有爸爸沒有什麼所謂，但是臭臭心裡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沒有媽媽。
「好了好了……媽媽知道臭臭最乖了！」莊初笑著捧住臭臭的小臉擦去他的淚水問，「臭臭吃了沒有？」
「嗯……吃了一點！」臭臭點頭。
「那……臭臭和媽媽再吃一點，然後媽媽摟著臭臭睡覺覺好不好？」莊初笑問。
「嗯……好！」
門外，白墨塵透過門縫看著屋子裡和好如初的兩母子唇角不自覺勾起。
良久，他轉身下樓……
「墨塵啊！你也幫著找了一晚上了到現在都沒合眼也沒吃東西，給你下了碗麵條你墊一墊！」沈玉素對白墨塵道。
「不了阿姨，我得回公司還有事兒就不在這兒吃了。」白墨塵禮貌和沈玉素告別。
「墨塵，這一次真的是辛苦你了……」郁博倫連連對白墨塵道謝。
「沒有，自己的孩子……沒什麼辛苦的。」白墨塵剛說完電話就響了。
白墨塵看了眼電話沒有著急接，只是對郁博倫沈玉素幾個人笑了笑道：「那……我公司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說完，白墨塵便離開了莊初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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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謹城被喬安拉回了家裡，一下子也沒有心情去公司了。
畢竟突然冒出來一個這麼大的兒子，誰能一下子接受？！
容謹城一進門便走到冰箱前拉開門拿出一瓶水「咕嘟咕嘟」灌了好幾大口。()
可是……就算是冰水也無法平復容謹城那澎湃激動的心情。
「謹城……」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容謹城轉頭，目光竟然如此陰鬱。
喬安被容謹城的目光嚇了一跳，他唇瓣微張良久才道：「我知道莊初懷孕了……但不知道這個孩子莊初生下來了，這個孩子的存在……我也是昨天晚上找孩子的時候才知道的！」
容謹城幾乎要把玻璃水瓶捏碎，他咬緊了牙關……咬肌紋理分明。
「那麼……莊初當初離開的時候，你就知道她懷孕了嗎？」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說什麼都不會讓莊初走！我要是知道……當初莊初回來的時候就不會勸著莊初放棄你！」喬安的聲音不自覺大了起來。
那個孩子的出現，說實在的……吃驚的不僅僅只是容謹城，還有喬安。
喬安也在想，為什麼莊初不說出這個孩子的存在……
在昨天晚上找孩子的時候他才驚覺，原來……從一開始他們都在勸莊初放棄，告訴莊初容謹城已經愛上夏楚楚了，莊初怎麼忍心用孩子套住容謹城的心，阻止他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
再到後來……莊初親眼看到容謹城和夏楚楚十指相扣，自然更加不會把這個孩子的存在說出來。
今天，那個孩子撲進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裡哭喊著的情景，喬安只覺得自己心像是被一隻大手緊握，喘不上氣來。
他真的很想問，這麼多年以來……莊初……到底是怎麼帶著一個孩子過來的？！
她遇到過多少困難？為什麼就不能和他說一聲呢？！
臭臭的哭聲還在容謹城耳邊迴盪著……
莊初的話也不斷在
容謹城腦中想起。
那個孩子……撲進了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叫他……爸爸！
那個……可是他容謹城的兒子啊！
「碰——」
「嘶……」
「謹城！」
喬安親眼看著容謹城竟然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水瓶，頓時血珠落了一地。
喬安忙抽過毛巾裹住容謹城的手：「你幹什麼！」
容謹城緊咬著牙，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全都是讓人看不懂的複雜神色。
「你瘋了？！」喬安驚恐的看著容謹城。
然，容謹城卻面不改色的從喬安手中接過毛巾，淡漠的按住自己的手一語不發。
喬安不知道容謹城是怎麼了，他拉著容謹城去了醫院……清理了玻璃渣之後，縫了好幾針，出來的時候手包的像是粽子一樣。
喬安去交費用的時候，一直在想……容謹城剛剛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對勁。
自打容謹城失憶和夏楚楚在一起之後，他的眼神……什麼時候這麼陰鬱過？！
今天，在和容謹城四目相對的那一瞬……喬安甚至在容謹城的身上看到了失憶前的影子。
難道說……容謹城……恢復記憶了？！
不……不可能！
要是容謹城恢復記憶了，那麼……他應該會去找莊初的，而不是等著他和莊初的兒子找上門。
容謹城……這到底是怎麼了？！
「哎……後面的，還交不交費了？」繳費處催了催站在原地思想游離的喬安。
「不好意思……」喬安上前一步連忙交了費用。
喬安心裡存了一個疑影，但也沒多說……
等到去清創室的時候容謹城已經包紮好了。
喬安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問容謹城是否記憶有所恢復。
喬安和容謹城一路沒吭聲，一直把容謹城送到樓下。
「我先走了……」容謹城拉開車門道。
「謹城！」
「嗯？」容謹城回過頭看向喬安，一語不發，雙眸深邃陰沉。
喬安看著容謹城的眸子心中的疑影越來越大，良久喬安才說了一句：「用不用給楚楚說一聲讓她過來照顧你？」
容謹城下車之後才道：「不用……」
說完，容謹城關上車門便轉身朝著公寓裡走去。
喬安車一直停在容謹城公寓樓下看著容謹城進了電梯，這才緩緩啟動了車離開。
容謹城一語不發的離開，喬安那種容謹城恢復記憶的感覺便越來越強烈。
容謹城今天的神態動作……說話的語氣，總讓喬安想到那個出事兒之前的容謹城。
現在容謹城的這種狀態，就像是……蘇安寧的身份曝光出國之後的狀態。
喬安有些不放心想要上去看看，但又覺得容謹城可能現在自己想一想比較好，便離開了。
容謹城回到家裡之後，看著地上破碎的玻璃瓶拿過掃把收拾……
鮮紅的血液已經干結在玻璃瓶上變成了暗色。
容謹城緊盯著那暗紅色，頭一陣陣的發蒙……仿若看到了一道刺眼的光芒之後，耳邊都是劇烈的撞擊聲。
「嗡——」
容謹城的腦子像是快要炸開一樣。
他仿若看到眼前是一片鮮紅。
容謹城丟下掃把緊捂著頭一下子坐在沙發上。
腦子裡一直在嗡嗡作響……可是容謹城想要再想起其他什麼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腦子一片空白。
「叮叮叮叮叮——」
電話響起，容謹城緩過神來拿過電話一看，是夏楚楚的來電。
容謹城隨手把手機關了靜音把手機放在一旁單手緊捂著頭部。
容謹城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太心急了
想要想起更多的事情。
然而……每一次，在夢裡看到那些不知道是夢還是記憶的畫面，看到有莊初的畫面……容謹城的心便不對勁了。
他覺得自己對楚楚的感覺再也不是以前的感覺。
夢見莊初的次數越多，他想莊初的次數也就越多……對莊初的思念便越來越加劇。
容謹城的遲疑和壓抑……一部分來自於他分不清楚這是夢還是記憶。
一部分來自……他對夏楚楚濃重的虧欠。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起，容謹城疲憊的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在監控器上，容謹城看到帶著頭巾的夏楚楚一臉迷茫的樣子，心一下子就疼了……
他靠在牆上，甚至於沒有勇氣過去給夏楚楚開門。
容謹城想念莊初的次數越多，便越覺得對不起夏楚楚。
看到夏楚楚……容謹城更加是。
想到夏楚楚為了自己剃去一頭青絲，想到夏楚楚在自己大腦「重啟」時的細心陪伴，容謹城心裡便越發難過。
今天……那個小不點兒找到自己，他給自己的感覺……是那樣的親切，那樣的可愛。
現在在回想起來，那個小不點彷彿就是當初自己身邊只有夏楚楚的時候，他想像中自己和夏楚楚以後孩子的樣子。
容謹城被夢境和顯示所折磨著，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夠再一次大腦「重啟」恐怕就沒有這麼痛苦了。
站在門外的夏楚楚想了想再次撥通了容謹城的電話。
容謹城看著在沙發上不斷震動的手機，心裡百般滋味。
良久，容謹城終於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去給夏楚楚開了門。
「嗯？你在家啊！」夏楚楚笑開來。
容謹城對夏楚楚笑得難看：「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今天沒有去公司，我在家裡和我們家的大廚李叔叔新學了幾道菜想要過來做給你嘗嘗！」說著夏楚楚就拎著食材走了進來。
她只顧著往裡走，容謹城在後面關了門……
等夏楚楚把食材提到廚房時……突然看到地板上的碎玻璃和鮮血，忙轉身看向容謹城。
這時……她才發現容謹城的另一隻手包的像是個粽子。
「謹城！你怎麼了？！」夏楚楚霎時臉色煞白，丟下手中的東西就朝著容謹城跑過來。
她小心翼翼拉起容謹城那只受傷的手，抬頭眸子竟然一片通紅：「什麼時候的事兒？！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容謹城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溫柔笑道：「沒事兒……小傷，已經包紮好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夏楚楚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流了好多血！」
「以後我會注意的。」容謹城柔聲安慰。
「你受傷怎麼都不給我打電話呢？！我可以陪你去醫院……你受傷了我都沒有陪在你的身邊，你讓我感覺我這個未婚妻特別的不稱職！」
夏楚楚說完便再次拉起容謹城受傷的手低頭自語：「應該在知道你沒有去公司的時候就過來的！你沒有去公司肯定是有事兒！我怎麼這麼笨想不到呢！」
「沒事兒……喬安陪我去了醫院，很快就回來了。」容謹城道。
喬安？！
夏楚楚心裡「咯登」了一聲。
說實在的，夏楚楚現在把喬安和莊初這兩個人聯繫在了一起。
上一次……就在這裡，喬安當著那麼多發小的面直接就帶著莊初離開了。
並且說，讓容謹城和她結婚的時候不要給他請柬。
那麼……這一次喬安來容謹城這裡，然後容謹城又打了瓶子……是不是表示，喬安又來替莊初做說客想要把容謹城從自己的身邊奪走？！
想到這裡，夏楚楚握著容謹城手的力道不由的重了幾分……彷彿下一刻就有人要把容謹城從自己身邊搶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