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碎裂 文 / 既三又四
「怎麼可能!」
這是縈繞在所有人心中的四個字,包括范仲等公子哥在內,也被裁判的這一句話給驚得有些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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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開!是不是數錯了?」
范仲當即大喊了一聲,就走上前去將靈鏡從裁判的手中搶了過來。
雖然像他們這樣,斗金商會的成員家族子弟有不少,可是任何一個都不是這個身為裁判的修士敢得罪的,只能賠起笑臉叫了一聲少東家。
「少東家?」
唐允微微皺眉,他忽然想了起來,這斗金商會的背景。
「難怪這個傢伙會出現在這裡,看來這斗金商會我不應該來的。」
唐允雙目微寒,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哪怕比賽取得了勝利,也絕對不留在這斗金商會,與他們有任何往來。否則,有范仲這個傢伙從中作梗,他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的確是九條紋路。」
范仲及他的一眾朋友將靈鏡上的紋路數了一遍又一遍,確認竟然真的是九條紋路。
「這個傢伙,制符竟然這麼厲害?」
范仲眼中不可思議的光芒閃爍,可是他卻更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因為他曾經被唐允打敗過。
被一個修為遠遜於自己的修士打敗,范仲自然更願意相信這個修士有他的不凡之處,而不是他的實力太過弱小。複製本地址到瀏覽器看%6d
能製作出九條紋路的靈符,這樣的事情若是被各個家族負責招攬人才的人知道了,一定會不留餘力地向唐允拋出橄欖枝。
因為這說明了制符師對他製作的靈符,有著遠超常人的理解力,哪怕僅僅只是一張最低階的靈符,也是其潛力的象徵。
「這個傢伙,必須死。」
范仲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機,不過在這天道城內,他確實不敢動手。
這時,他身旁的一名青年給他遞了一個眼神,使他強忍住了現在就要把唐允斬殺的念頭。
他們手中還有青牙鬼蜮!
這種靈蟲來自西域,在他們北域很少有人見識過,卻在這些世家子弟之間廣為流傳。
它殺人與無形。
這種靈蟲一旦與主人簽訂了契約,便會生出一種感應,能夠按照主人的命令蟄伏在旁人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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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旦體內被種下這種靈蟲,就算是化神修士也難以覺察。
青牙鬼蜮自然傷不了化神修士一分一毫,卻能讓元嬰級別以下的修士在一日之內被靈蟲啃食空身體。待得宿主被啃食完畢,青牙鬼蜮便會悄悄地回到自己主人身邊,任何人也不會發現。
「天哪,竟然真的是九條紋路。」
「我不會是看花眼了吧?」
「九條靈紋,難道他已經是制符大師了嗎?」
或許有人並不知道,就算是制符大師,也沒有多少人有本事製作出九條靈紋的符菉。不過這並不妨礙眾人的議論。甚至就連先前不願意拿正眼看向唐允的那位留著八字鬍中年制符師,此時也滿臉震驚之色,在唐允身上不斷地打量。似乎是不敢相信這麼年輕的一個制符師,在制符一道上的造詣竟然會遠勝於他。
「不能讓上頭的人注意到,否則沒有辦法用青牙鬼蜮殺他。」范仲目光陰寒,「這一輪就要把他打壓下去。」
隨後,范仲走到了裁判的身邊,嘴唇微動,似乎是傳音說了什麼。
聞言,那裁判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范仲要他做的,竟然是改變大賽的規格,在第二場考驗兵甲符的製作。
兵甲符不同於尋常可見的五行靈符,能用法器直接判斷出高低。而是需要真的用法寶去驗證,然後由法寶的主人來比較符菉對法寶的增幅。
既然是人為評判,這其中自然就可以存在許多的貓膩。而從方才范仲幾人的神情可以看出來,他們恐怕並不想讓眼前這個青年修士通過比賽。
「真是可惜了,能夠製作出九條靈紋靈符的修士,就算是會長也會重視吧。卻運氣不好,得罪了這幾個少爺。」雖然感到惋惜,可是這名裁判卻並不會因為這點就違背范仲的吩咐,否則的話,丟的可就是他的飯碗。
「接下來一關,考驗的是兵甲符。」
裁判的宣佈讓所有的參賽者都有些措手不及,眼下場中只剩下了八名修士,這八個人除了唐允,恐怕都對比賽的流程做過瞭解,知道歷史上從來沒有考校兵甲符的先例。
兵甲符是一種十分吃香的符菉種類,可是懂得製作之法的人卻異常稀少,至少這八人當中已經有數人臉上露出了難色。
「兵甲符?」唐允望了范仲一眼,暗道:「想用這種方法讓我知難而退?哼,雖說不想和這斗金商會有什麼瓜葛。不過我又豈能這麼讓你如願?」
對唐允而言,製作兵甲符並不是一件難事,當即便提筆描畫了起來。
而令人驚訝的則是,剩下的七人之中,竟然也有一人懂得兵甲符的製作之法!
「這個傢伙竟然連兵甲符也會製作?」范仲望著唐允輕鬆的神情,暗暗攥緊了拳頭。
每一個懂得高階兵甲符製作之法的制符師,在任何地方都會被奉為上賓,而看唐允如今所畫兵甲符的複雜程度,顯然不是那種低階兵甲符可以比擬。
很快地,另外六人也提筆製作了起來。他們畫的,是每一個制符師都掌握的最基礎的兵甲符符字,這種最低級別的兵甲符幾乎沒有任何價值,不過總好過什麼事也不做。
很快,唐允和另外一人的兵甲符便已經製作完成。
「請驗收。」唐允將靈符交到了裁判的手裡,不過很快他平淡的臉上便露出一絲異色。
只見范仲笑著將那道靈符接到了手中,同時開口道:「想不到你竟然也懂得製作兵甲符,實在是讓我打開眼界。」
說著,范仲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隻法螺一樣的寶物,緊跟著道:「我這件法寶倒是正好沒有兵甲符為之開光,就由我來試一試威力究竟怎麼樣。」
「這張靈符可以增加五成的法寶堅韌程度,並在近身攻擊的時候可以釋放電流麻痺對手的身體。」唐允望著對方,「你的法螺,並不適合這張符菉。」
「增加五成的法寶堅韌度?」范仲聽見唐允的話當即就大笑了起來,同時周圍的其他修士臉上也露出了笑意,「你說謊也不打草稿,五成的法寶堅韌度幾乎就已經將法寶的品階硬生生提升了一個檔次。你以為你是誰?制符宗師嗎?」
范仲雖然這般嘲笑,可是眼中也有忌憚之色流過,顯然,他從心底並不認為唐允是真的在說謊。
望著手裡的法螺,范仲毫不猶豫地將靈符貼了上去。
一道光華自那法螺之上升起,緊接著一道道符字從兵甲符上飄蕩而出,朝著法螺之上湧去。
這正是兵甲符為法寶開光的前兆!
望著符菉正常地為法寶開光,唐允緊皺著的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開來,他不信范仲費這個功夫來對付他,會不在這其中做什麼手腳。
果然,就在兵甲符開光到最後一個環節的時候,一道清晰的碎裂之聲傳入了所有人耳朵耳中。
「怎麼回事?」
范仲率先叫了起來,緊接著舉起了他手裡額法螺:「我的法寶怎麼碎了?」
果然,一道清晰的裂痕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法螺之上。
「碎了?」
唐允輕哼了一聲,他自己製作的符菉,他自然有十足的信心,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不過如今事情已經發生,卻容不得他辯解什麼,范仲直接將裂開的法螺推到了唐允面前,獰笑道:「這你該怎麼解釋?損壞了我的法寶,你是來誠信鬧事的吧?」
唐允根本沒有朝那法螺多看一眼,只是直直地望著范仲,緩緩開口道:「我不記得我有請你來做嘗試。」
「你這是什麼態度?」范仲質問道,「身為制符師,製作出來的兵甲符毀壞了客人的法寶,還妄圖推卸責任。我們斗金商會,不會收留你這樣的人渣。」
「你演得真爛。」唐允冷漠地開口道。不過好在他原本也沒有打算留下來,當即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卻擋在了他的身前,卻是范仲身旁的公子哥之一。
「怎麼,你要留我下來嗎?」唐允望著對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寒聲道:「鬆開。」
原本以為對方還要再刁難一番,可是那青年竟然真的將手放了下來,同時呵呵地笑了起來:「我們斗金商會從來不會做有損聲譽的事情。我只不過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人有的時候是需要主動承擔責任的,就比如這次你損壞了范兄的法寶,這個責任其實應該是你承擔的。不過正如你說,是范兄主動要做嘗試,所以我們也不能非要求你做出賠償。你現在可以走了。」
唐允雙眼之中露出一絲疑惑,不過隨後便輕哼了一聲:「多謝提醒。」
說完,便直接朝著出口走了過去。
而在他的後方,那先前與他說話的青年臉上露出一絲詭笑,看向范仲,緊跟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