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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倒戈 文 / 既三又四

    唐允與夏曉玲從光幕中衝出,只見光幕的後方,竟然是一座寬廣的殿宇。

    殿宇有數十丈之高,上方光線昏暗,看不見頂,只覺得隱隱有一絲陰冷之氣。而它佔地也同樣極廣,怕是有數里方圓。

    此時,眾修士集中在光幕後方,眼巴巴地望著光幕,當唐允與夏曉玲走了出來,這才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哈哈,唐道友,實在是太好了,方纔我等還在擔心道友是否會出事。現在可算是安心了。」呂松眼睛一亮,笑著迎了上來。

    「多謝諸位道友關心,」唐允回敬一禮,道:「在下自然是心中有些分寸,不然的話,豈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蠻虎走了上來,道:「道友連續兩次救了我們的性命,這等大恩該是我們好好感謝你才是。只是這兩次救命之恩,我蠻虎只有一條性命,恐怕是沒有機會還清了。」

    蠻虎這話一說,立刻有不少修士附和,其中有些是先前在林中被唐允從樹人口中救了一次,還有的則是唐允趕來的途中順便救下的修士。

    兩次救命之恩,只要不是鐵石心腸之人,都會銘記在心以圖報答。

    「哼,我們在這擔心唐道友的安危,可是有的人,卻絲毫不知道感恩。」這時,蠻虎忽然冷哼了一聲,朝著後方看了過去。

    在那裡的,赫然便是張寒江以及他帶來的幾名修士。

    只見張寒江此時正站在宮殿的一角,在那裡,赫然有些一些光亮。

    「寶物!」

    有修士驚呼了起來,他們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這裡,為的就是古修士的寶物,那宮殿一角里擺放的,赫然便是一些外界極為稀少的天才地寶。

    「黃石精!」

    唐允眼睛一亮,心跳瞬間加速,在角落裡的那一堆寶物之中,他一眼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誰都不許過來!」

    誰知,張寒江突然高喊了一聲,隨後,其隨從的幾名修士瞬間四散開來,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腳底下隱隱有光芒閃爍。

    「攻擊法陣!」呂松低喝了一聲,「張寒江,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見張寒江及其周圍修士有些古怪的站位,還有他們腳底下的光芒,唐允眉頭微微皺起,轉過頭來看向夏曉玲:「他們腳下的,是什麼東西?」

    聞言,夏曉玲冷哼了一聲,頗為惱怒地朝著張寒江那裡看去,同時開口道:「那是陣圖。所謂陣圖,便是精通陣法的修士,將要佈置的大陣煉化與一張圖紙之中。等要佈陣之時,便將陣圖散開形成陣盤,以佈陣之人作為陣旗。這樣的陣法施展起來,不但威力不弱,而且應變能力十分地強。他們這個時候,用出陣圖,看來是要撕破臉了。」

    「是嗎?」唐允的目光同樣變得有些冰冷。

    若是在此之前,張寒江要出手對付他們,他不會有半句話說。只不過現在張寒江還有他身邊的修士,性命都是由他所救,卻要為了寶物倒戈相向,可謂狼子野心。

    「哼哼,呂道友,現在的情況,難道還不夠明顯嗎?」張寒江冷笑道,「那裡地方的寶物,現在是屬於我的了!」

    「你妄想!」呂松怒喝道,「想不到你原是這般陰險之人!」

    唐允這邊的修士,朝著張寒江看去之時,目光都森寒無比。

    「嘿嘿,呂道友,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來到這裡,原本就是為了此地的寶物,而寶物能者得之,修仙界弱肉強食,難道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嗎?」張寒江笑了兩聲,而後說道。

    「能者得之?」蠻虎怒哼了一聲,同時舉起了手中重刀,「那你有本事就來和我比上一比,看我不把你的骨頭拆散了!」

    又有另外一名修士寒聲道:「張寒江,我們的性命都是唐允道友所救,此處就算有寶物,也該由他先取,什麼時候輪到你了?」

    「就是,況且你和你的人就算有陣圖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敵得過我們這麼多人聯手嗎?」

    突然,張寒江笑了起來:「不錯,你們聯手,我的確是抵擋不住。可是,我卻有足夠的機會,將這裡的寶物統統毀了,然後再拚個魚死網破!」

    聞言,眾人都是一驚。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張寒江冷笑道:「這裡是古修士的洞府,寶物肯定還有許多,你們何必來跟我爭搶這些?大不了,接下來遇到的所有寶物,我統統不取,任由你們分配,如何?」

    「哼,」蠻虎冷哼了一聲,「張寒江,你說話就有如放屁,我們如何信得過你?」

    張寒江眼中劃過一抹寒光,輕哼了一聲。原本以為局面要僵持下來的眾人,卻忽然聽見了有一道聲音響起。

    說話的,是唐允。

    「張寒江,你到這個時候,還在跟我們耍心眼嗎?」

    聞言,張寒江心中一突:「你這是什麼意思?」

    唐允輕笑了一聲,道:「你明明知道,這裡並不是什麼古修士的洞府,也知道,此處的寶物可能就只有這些,卻偏偏要說什麼接下來的寶物你統統不要這樣的話,不是耍心眼,是什麼?」

    唐允這話一說,不單單張寒江臉色大變,就連跟在唐允身周的眾人,也是吸了一口冷氣,而後臉上紛紛湧起了驚怒之色。

    「什麼,此處並非是古修士的洞府!」

    要知道,眾人來此,為的就是此地的寶物,可如果這裡並非是古修士的洞府,他們豈不是白費了這麼多的精力?故而唐允這一番話,對這裡所有不知情人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不過,卻有幾人神色並未有多大的改變。

    一名修士臉色陰沉如水,開口道:「原來唐道友也知道此事。在下進來之前,便隱約得到風聲。這次是有人故意將我們引到這裡,只是不知道,原來這人便是張寒江!」

    此時,雖然仍有人心中有疑問,可是也都將矛頭指向了張寒江。

    「混賬東西!說,你將我們引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蠻虎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算計,勃然大怒,揚手一刀便朝著張寒江斬了過去。

    張寒江瞳孔驟然收縮,連忙撐起了一道光罩抵禦刀光。蠻虎築基巔峰的修為與張寒江相當,可是這一含怒之擊,威力巨大,竟然一下子便將張寒江的護身光罩斬得裂開。

    「蠻虎,你當真要與我為敵?」張寒江驚怒,開口恐嚇道。

    「哼,與你為敵又能如何?不過是一個躲在幕後算計別人的鼠輩,我蠻虎今日就要把你大卸八塊!」說完,蠻虎竟然怒吼一聲,瞬間衝了過去。

    「上,哪怕這些寶物不要了,也要將這些狼子野心的傢伙斬殺於此!」

    這時,所有修士心中的憤怒都被點燃了,一個個衝了上去,殺招盡出。

    「該死,這些傢伙都瘋了嗎?」張寒江哪裡料得到這一幕,他原以為自己先前的一番話可以安撫住這一眾散修,只待自己得了寶物便逃之夭夭。

    「可惡,都是那個傢伙!」張寒江惡狠狠地看了一眼依舊在那裡站著唐允,身形連續閃動,似乎是施展了某種特殊的身法,竟然逼近到了唐允身邊。

    「糟了,他要對唐道友出手!」

    此時,眾修士突然反應了過來,均是怒氣上湧,恨不得將張寒江撕碎。

    怪只怪方纔他們都衝了出去,包括夏曉玲在內,而將唐允一人扔在了原地。

    「唐道友法力不如張寒江,定然不敵。」呂松寒聲道,「張寒江這是要用唐道友的性命來要挾我等!」

    他們都被唐允所救,欠下大恩。而張寒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只要他擒住唐允,自然就相當於抓住了眾人的軟肋,讓眾修士投鼠忌器,他便可以躲過一劫。

    「該死的傢伙,都是因為你,我的計劃全被打亂了。」張寒江怒吼了一聲,手掌之中升起一團紫氣,朝著唐允抓了過來。

    唐允眸光一動,側身躲避開來,同時一道符菉打在了張寒江的身上,而後瞬間爆開,將其護身光罩震得顫動。

    「到底是什麼人讓你這麼做的?」唐允雙腿一屈,而後猛地彈起,向後倒飛而去。

    張寒江冷哼了一聲,施展身法迅速逼近:「憑你也配問我問題?螻蟻一樣的傢伙!」

    張寒江的速度要比唐允快上許多,一眨眼的功夫便又貼到了唐允身前:「乖乖束手就擒吧!」

    「不好!」所有人都是心驚不已,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們根本來不及趕過去救援。

    「唐允!」

    夏曉玲驚呼了一聲,俏臉煞白。

    「哼。」

    唐允瞳孔收縮,可是卻絲毫不慌,輕哼了一聲,瞬間散開神識將張寒江籠罩。

    「嘿,就憑你這點微末法力,也想對我用神識攻擊之術嗎?」張寒江自然有所感應,卻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腦海中突然一片空白。

    眾人在一旁只看見張寒江伸出去的手,在快要碰到唐允身子的同時,法力突然間散開,身子也變得軟弱無力。

    緊接著,唐允忽然出手,一腳將張寒江踢到了空中。

    「這是怎麼回事?」

    張寒江中了唐允一腳,倒飛到空中時忽然回過了神來,驚怒不已:「這小子的神識之法竟然這般高明,築基初期的實力,竟然也能傷到我!」

    突然,張寒江的臉色一變,朝著下方看了過去,臉色一下子被嚇得蒼白如紙。

    只見在下方的唐允,手中執拿著靈筆,這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經繪出了五六道符菉。

    「不,不可能!他的神識怎麼可能同時控制這麼多的符菉?」

    不單單張寒江心神巨震,就連旁邊的一眾修士,也看得愣在了那裡。

    要知道,符菉未曾銘刻到符紙上的時候,是法力最強之時,可是這種情況下的符菉也是最難控制的,尋常築基修士能夠掌控一兩道符菉便已經十分不易,可是唐允竟然控住了足足五道符菉,還不讓它們散開。

    「這個傢伙,竟然這麼厲害。」夏曉玲也是心驚不已,她見過不少的天才,可是那些人都有著極為深厚的背景,家學淵博。唐允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資質下乘,竟然也能和那些妖孽相比。

    唐允最後一筆落下,朝著天空看去,冷哼了一聲:「既然不願意告訴我,那麼你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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