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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道盟分部 文 / 既三又四

    道盟分部,守門的衛士至少都有著結丹期的修為,此時擋在唐允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見狀,唐允微愕,但是卻也不惱,問道:「這位前輩,在下想要買一株靈光草,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說著,他從儲物袋中悄悄地摸出了一些靈石遞了過去。

    雖然道盟家大業大,權勢滔天,不過在這分部所屬之地,被調來看守大門的,又能有多大權限?每月的例錢也不過百餘枚靈石而已。

    接過唐允悄悄遞來的靈石,放在手裡掂了掂,這名結丹期守衛不動聲色地將靈石收進了懷中。

    收了靈石,對方的臉色頓時緩和了幾分。

    「看你的樣子,是散修吧?這裡有規定,除非是道盟麾下各大門派的弟子,或者是特殊招攬的奇人異士,否則,是不能進入其中的。」

    見唐允默然不語,這名結丹修士收了好處倒也不好意思就這麼讓他離開,便道:「你要購買靈草靈藥,也是需要權限的。就算我放你進到裡面,你沒有證明身份的物件,什麼也做不了。」

    證明身份的物件,唐允原本是有的。就是那一枚玄妙宗的長老令牌。

    玄妙宗雖然是道盟麾下的五品宗門,但是其長老令牌在這裡想來還是有些作用的。不過可惜的是,令牌上的法術禁制被行風雙雄的老二破除了,此時就算取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

    略一思索,唐允便開口問道:「那麼請問前輩,不知道若是有制符師的身份,可否進入其中?」

    「你是制符師?」

    一聽唐允的問話,那名結丹修士頓時瞪大了眼睛,顯然並不相信。

    「不是,」唐允搖了搖頭。

    對方見唐允搖頭,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

    原來這個傢伙只是問問而已啊。

    「若是制符師的話,自然有資格進入!」

    聞言,唐允眼睛一亮,追問道:「那麼在哪裡可以進行制符師的考核?」

    「你要進行制符師考核?」對方先是一愣,隨後冷笑了起來,「我相信你可能會畫一些符菉,不過,要想被認可,至少也得是中階制符師才行。」

    制符之術雖然艱深,但是大多數的修仙者都能畫出一兩種的初階靈符來,而按照道盟的測評手段,能夠畫出兩種以上的初階靈符,就可以被稱作初階制符師了。

    這根本是一個不值錢的稱號。

    但是中階制符師就不同了。想要成為中階制符師,至少要掌握十種初階靈符的畫法,同時要有能夠繪製中階靈符的能力。

    初階與中階,這兩種靈符之間雖然只相差了一個等級,但是繪製的難度卻是天壤之別。

    中階靈符的繪製,對制符師的手速,精神力,法力修為,還有對符字的熟悉程度,有著極為苛刻的要求。除非是似沈婉月那般,自小便有名師教導訓練,常人的話,沒有十幾二十年的苦練,是絕對達不到要求的。所畫出來的靈符,也根本不符合標準。

    「前輩放心,晚輩自有分寸。」唐允自然知道對方不相信自己有著中階制符師的實力,不過他也沒有解釋的意思,而是問道:「不知在哪裡可以申請成為制符師。」

    「小子,你還真的要去?」對方嗤笑了一聲,「申請制符師自然也是在這裡。不過進門前要繳納五百靈石,我會給你一枚令牌,有這枚令牌,你才可以暫時進入。」

    「要五百靈石?」唐允暗暗咋舌,沒有想到制符師燒錢的一面在這裡就已經顯示出來了,僅僅是報名費就要五百靈石。

    不過想到只有在這裡才能夠買到靈光草,唐允一咬牙,取出靈石遞了過去。

    對方接過了靈石,遞過來一枚木製令牌。

    「令牌收好,它會指示你應該往哪裡走。在這閣中不要亂跑,萬一觸發了什麼禁制,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那名結丹期守衛見唐允一意孤行,也不再勸阻。

    感受到了令牌上面傳來的法力波動,唐允拱了拱手,而後走進了閣中。

    方一走進大門,唐允頓時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得身體喘不過氣來,一驚之下,心知是這樓中所佈置的陣法禁制。

    唐允法力尚淺,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禁制恐怕都不是他所能夠承受的。只不過這股壓力只出現了短短地一瞬間,而後那枚被唐允捏在手裡的木製令牌散發出了一道黃濛濛的靈光,將其籠罩在內,抵消了陣法的威能。

    此時,唐允才知道在門口那名守衛說的不假,這閣中果然處處有著陣法禁制,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

    道盟分部,象徵著修真界的領袖,道盟的威嚴。在這城中的地位甚至比城主府還要高上不少。這裡面的禁制,自然便是防止有人來前來觸犯天威。

    不過,好在那枚令牌在進入閣中後,便射出了一道亮光,朝著一個方向指去。唐允沿著亮光所指之處向前走去。

    路上也有不少修士,大多數人修為都是築基期或者結丹期。雖然他們的法力高出唐允不少,但是在這閣中行走也是小心翼翼。

    樓閣之中明顯佈置了某種法陣,裡面的空間遠比外面看起來的要大得多。

    唐允也不敢用什麼法術,徒步走了許久,直到令牌的靈光忽然一散,這才細細打量起了周圍的擺設。

    房間極為空曠,沒有多少的擺設,但是卻顯得大氣自然。其中一面牆壁上,有用靈木篆刻出的一道道符菉,散發著強烈的法力波動。

    此時,屋中還另有三名修士。各自分散開來坐在屋中擺放的座椅上。

    唐允進屋,這三人顯然也是注意到了,不過有兩人只是看過來一眼,眼中露出了不屑之色,便將目光移開了。只有一名看上去與唐允差不多年紀的青年修士面帶笑容地招了招手。

    見唐允走了過來,那名青年修士招呼他坐下,笑問道:「這位道友來此,莫不是也要申請成為制符師的?」

    唐允見對方修為比自己高,築基中期左右,但是卻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稍稍有些不習慣,但是很快便也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而後說道:「在下唐允,不知道友姓名?」

    對方見唐允主動報上了姓名,臉上笑容更甚,答道:「在下徐善成,無門無派,看道友的樣子,應該也是一名散修吧?」

    聞言,唐允搖了搖頭:「在下出身玄妙宗。」

    聽唐允說自己是玄妙宗的弟子,徐善成的眉頭不自覺地輕蹙了一下,這一點被唐允敏銳地捕捉到了。

    唐允正自心疑,但是徐善成卻已然笑道:「原來唐道友竟是玄妙宗的弟子,失敬失敬。」

    見對方笑容自然,彷彿方才根本沒有任何表情上的異常,唐允還道是自己看錯了,便也沒有太過在意,而是問道:「想必道友也是來參加制符師考核的吧?為什麼在此等候?」

    徐善成聞言苦笑道:「道友有所不知,雖然制符師的稱號來之不易,但是審核起來卻不費什麼功夫。今天之所以在這裡等候,是因為負責審核的考官,從早上到現在一直不曾露面。」

    唐允的目光再次在這屋中掃了一掃,而後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考官什麼時候會來,但是現在走的話那五百靈石可就相當於是扔進了水裡。故而唐允索性定了定神,坐在那裡靜靜地等候。

    時至傍晚,終於有一名身著寬大袍子的中年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這名中年人,坐在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

    唐允見其餘人看了過去,心知此人應當就是考官了。

    「當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直到晚上才來。」唐允不禁腹誹道。

    只不過,這名考官似乎當真有什麼急事,方一走進來,目光便快速地在幾人身上掃過,而後開口問道:「你們幾個,都是來申請成為制符師的?」

    見幾人點頭,考官連忙道:「那就快點跟我過來,有些事情要你們幫忙。」

    見其這副模樣,所有人都看了出來,這名考官遲遲不來,似乎真的是有急事在忙。

    在場四人,除了唐允和徐善成外,還有一名瘦削的老者,以及一名身著錦衣的少年公子。

    聞言,那名老者開口問道:「敢問瞿大人,是什麼要緊的事需要我等效力?」

    瞿姓考官眉頭一皺,顯然不喜旁人問上這麼多,當即便寒聲說道:「你們只管跟著我去,要你們做的事,不過是畫幾道符菉而已。若是做的好,可以直接授予你們制符師的稱號。」

    這瞿姓考官的修為頗高,說話時威嚴畢露,讓人不敢反駁。

    但是,站在那裡的少年修士卻是冷冷地看了唐允一眼,而後說道:「瞿前輩,我們為道盟做事,那是理所應當的。但是這個傢伙,區區煉氣修為,若是跟在我們後面沾光,豈不是讓他白混一個制符師的稱謂?這樣做似乎有失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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