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八章 .寧城許家 文 / 既三又四
「哦,什麼事?道友儘管說!」掌櫃的露出了傾聽的神色。
唐允朝著門口看了看,發現在那裡早就有著掌櫃方才剛剛佈置下來的禁制,防止外人進入或者偷聽。
隨後,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張縈繞著淡藍色光芒的靈符。
「不知道掌櫃的是否認識這張符?」
聞言,掌櫃將那道靈符拿在了手裡細細打量,起初他的眼中有著一點疑惑,但是隨著觀察的深入,那一點疑惑很快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興奮的光芒。
「這。這莫非是兵甲符?」
望著對方眼中的光芒,唐允笑著點了點頭:「這張兵甲符,乃是中階靈符。附於中階法器之上,可以增加四到五成的威力。」
「四到五成,當真有這般效果?」掌櫃的聞言一驚,忍不住問道。
通常見到的兵甲符,對法寶威力的增幅大多只有兩道三成,而就這兩到三成的增幅,也使得想要購買的人趨之若鶩。
但是懂得製作兵甲符的人實在是太少,導致這種符菉根本就是有價無市。
「有沒有這般效果,掌櫃的一試便知。」唐允自信地說道。
這兵甲符乃是這些天來他花了不少心思才製作出來的,檢查過沒有一點問題。
「試一試,這恐怕不大合適吧?」掌櫃的聞言怦然心動,但是卻又忸怩道。
因為符菉大多都是一次性的消耗物品,兵甲符也不例外,一旦將符菉的威能附到了法寶之上,靈符便會成為一張白紙。
「想必閣下所用的乃是高階法寶,對於高階法寶,我這張兵甲符一樣能夠發揮出三成左右的增幅。」唐允繼續說道。
「高階法寶也有三成的增幅?」對方聞言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對高階法寶有三成的增幅,那已經是高階兵甲符的範疇的,而通常情況下,一張高階兵甲符的售價都在一萬靈石以上。
雖然心動,但是掌櫃的卻依依不捨地將手從兵甲符上挪開了,苦笑道:「道友還是將這靈符收起來吧,在下實在是沒有本事吃得下。」
唐允聞言愣了愣,顯然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會直接拒絕,不過他的本意也並非要讓對方將兵甲符收購下來。
「這道靈符,其實我是想要在拍賣會上出手的。」唐允便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只不過這拍賣會是貴寶閣舉辦的,所以。」
聽了唐允的話,掌櫃的眼裡便漸漸露出了光芒,只是臉上卻仍舊是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這件事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一次拍賣會拍賣物品的清單已經定下來了,如果要改的話,實在有些不合規矩。」
聞言,唐允當即抱拳說道:「掌櫃放心,只要事情能成,這張兵甲符的收益,在下願意讓出兩成來。」
兵甲符的製作成本其實並不高,但是價格高昂的原因卻在於懂得製作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就算是讓出了兩成的利潤,唐允依舊能夠賺取不少。
相比起借助拍賣行這一渠道,用其他的方式出售,都有不小的風險。
若是單獨找人交易,拿不到靈石事小,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才是大事。
「兩成?」掌櫃的見唐允竟然如此明白事理,臉上也不禁多出了幾分笑意。
拍賣會拍賣的物品,向來都是可以隨機變動的,臨時加上一件也算不得什麼事情。這兩成的利潤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放心好了,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到時候我來給你作擔保。」掌櫃哈哈笑完,表情又變得嚴肅了起來,「只是,這靈符的效用,你可有信心?別到時候有人買下,說我們天寶閣不守信用啊。」
「這點你放心,靈符是我師尊親自製作的,難道還會有假不成?」唐允又搬出了自己那所謂的「師尊」,「而且,如果符菉真有問題的話,以我的修為,想必也跑不了吧?自找麻煩的事情,恐怕沒有誰會去做。」
見唐允提到了自己的師尊,加上後面的話說得也確實在理,掌櫃頓時便放寬了心,臉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看道友的樣子,大概今天也會參加這次拍賣會吧?你就放心好了,到時候一定能看見這張符菉在會場上出現的。」
談妥後,掌櫃便帶著唐允到了拍賣會的會場,從側門進入,將靈符交給了會場中的一名老者。
而這時,距離拍賣會開始僅有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已經有不少修士陸續進場。
人群中,沈婉月被周圍路過的修士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地圍在中央。
過往的修士大多修為不弱,頗有幾分定力,但是見到如此佳人,也有很多便和失了魂一般駐足觀望,捨不得離開。
不過沈婉月築基巔峰的修為,卻讓不少人打消了心中的邪念,加上少女清冷的目光,彷彿拒人於千里之外,更是少有人接近。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沈婉月站在那裡沒有多久,便有一名身著錦衣,手中搖晃著折扇的俊美青年主動走了上前。
「這位姑娘,在下許修文,敢問姑娘芳名?」
青年自報家門後頓時引得周圍人議論紛紛。
「許修文,這個人我聽說過,據說是寧城許家的公子。」
「寧城許家是玄妙宗門下的宗族,這些年來在玄妙宗的庇護下發展迅速。這許修文據說資質不錯,極有可能被送入玄妙宗內修行。」
「進了玄妙宗,那待遇和我們這些散修可大不一樣啊。只不過聽說玄妙宗不收年齡超過十六歲的人入門,這許修文除非資質逆天,否則也不可能破了這個規矩。」
不過沈婉月依舊站在那裡,傾城的容顏之上看不出半點波動,彷彿沒有聽見對方的話一般。
見狀,許修文倒也不惱,反而是沈婉月清冷的氣質更加激起了他的興趣:「姑娘不肯告知姓名也沒有關係。只是茫茫人海之中,我們能在此相遇,想必也是有緣。你我皆是修道之人,應該是信這一個緣字的。你說對嗎?」
聞言,沈婉月眉頭皺了皺,開口問道:「莫非你在路上遇到一頭豬,也覺得和它有緣嗎?」
沈婉月聲音清脆,宛如黃鶯初啼一般悅耳,只是周圍的人聽罷卻是忍俊不禁,紛紛眼含嘲弄地看向了許修文。
許修文被沈婉月一句話憋得臉通紅,顯然是有些羞惱,但是看著沈婉月那張絕色容顏,卻硬生生說不出半句責備的話來。
而這時,沈婉月冰山一般的面頰卻忽然間化作了一汪春水,臉上的笑容幾乎美得讓人窒息。
「唐允,我在這裡。」
唐允從拍賣會的側門出來,遠遠地便看見沈婉月在向自己招手,當即便走了過去。只不過當他走到沈婉月面前時,卻發現周圍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周圍的人,竟然全都用一種極為奇怪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多是驚訝,疑惑,還有一道目光,更是充滿了不解與嫉妒。
「沈師妹,他們怎麼了?怎麼都在盯著我看?」唐允微微皺眉,同時小聲地問道。
沈婉月眨了眨眼睛,正要解釋,便聽見一旁響起了一個酸溜溜的聲音:「難怪姑娘不願意理我,原來是在等這麼一個傢伙。莫非他是姑娘的心上人不成?」
唐允朝著許修文看了過去,隱隱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暗歎了一聲紅顏禍水,便開口問道:「不知閣下是什麼人?」
聞言,許修文冷笑了一聲:「一個煉氣修士也想知道我的名諱?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寧城許家的子弟,許修文!你如果聽我的名諱,便乖乖地離這位姑娘遠一些。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許修文的修為也在築基中期左右,完全沒有把唐允放在眼裡,而且他這話一說完,便又有兩名築基修士走出人群,站在了他的身後,想來便是許家派出來保護他的人。
「寧城許家?」唐允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在他的印象中,這似乎是歸附於玄妙宗的一個小家族。
「哼,知道怕了?知道的話就給我滾遠點!我可不想日後落個恃強凌弱的壞名聲。」許修文滿臉高傲,似乎已經預料到唐允接下來畢恭畢敬地向自己道歉,而後灰溜溜離開的一幕了。
唐允思索了一陣,腦海中實在是沒有關於許修文的半點印象。不過聽見了對方的話,他也不打算再想下去了。
「這位道友剛才可是說自己是寧城許家的人?」唐允站在沈婉月身旁,淡淡地問道。
「不錯。」許修文嗤笑了一聲,「我寧家的名聲你該不會沒有聽說過吧?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如果得罪我,那就是和玄妙宗過不去!」
許修文這番話並非是說給唐允聽的,對方一個煉氣修士,還不值得他搬出玄妙宗來威懾。他說這話的目的,更主要地是為了震懾周圍的其他人。
然而當他說完這番話,再看向唐允時,臉上的笑容卻一下子僵住,瞳孔驟然間收縮得如同針尖般大小。
唐允的手中,赫然握著一枚象徵身份的金色令牌。
「既然是宗門的附屬家族,那麼便應該認識這枚令牌。我倒想知道,得罪你究竟有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