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暴風的前奏 53，你褲子都紅了！ 文 / 馬忽悠
不……不會吧？佳佳退學了？
我不相信，再次追問：「老師，你沒開玩笑吧？佳佳她什麼時候退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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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很絕情的說：「昨天她一大早打電話給我，要我回來學校一套，說是要辦退學，我問她為什麼她也不說，她當時眼紅紅的，好像還哭過，我給佳佳做了一個小時心理輔導，最後她還是決定要退學，怎麼勸都勸不住。」
我心裡涼了半截，靈魂像出了竅一般，雙目游離，佳佳她為什麼要退學？錢不是已經湊齊了嗎。為什麼還要走？而且還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
你哭了吧？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有的話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面對，二十萬我們都湊齊了，還有什麼坎邁不過去？
大家都在幫你，為什麼你又卻在我們幫完你之後選擇離開？還不讓大家察覺。
有什麼苦衷你就說出來啊！傻丫頭！
可接下來，老師一句話又把我拉回，她抬起頭：「哎？你是那個張璐涵對吧，佳佳她臨走前給了我兩封信，一封信是給你的，還有一封是給你們班的張小雨，你等等，我找找看。」
老師翻開抽屜，拿出一紅一白的兩封信，我看到了希望，拿著信就跑，後頭丟了句謝謝老師。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上樓梯，這速度早已超越常人，只是我自身沒有發覺，只想快點知道她給我們寫了什麼。
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麼苦衷，為什麼老師也留不住，為什麼非走不可，為什麼要瞞著我們離開。
跑會班上，小雨被我嚇了一跳，我聲音顫抖：「佳佳她，佳佳她昨天退學了，她給我們留了兩封信，白色的是你的，我們一起看吧。」
小雨她呆了一下，滿是驚訝，怔怔的接過信封，我坐到位子上，小心翼翼的拆開。
可信裡的內容讓我對佳佳有了全新的認識。
讓我感到懊悔，讓我感到惱火，讓我無比的憤怒，讓我想殺了她……
「張璐涵，哈哈，你真傻，就像是一個傻逼一樣，說起來也好笑，我居然真的以為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巧合，沒想到是你有預謀的靠近我，既然如此，我就讓你靠近好了。」
「7我知道你喜歡我，所以才跟著你去吃麵，你讓我連飯錢都省了，省的錢夠我去買件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可以去酒吧勾引新的男人，就你這樣的土包子我壓根就看不上，酒吧裡的男人多好，有錢又帥，就你這爛大街的長相，誰會看得上，未免也太好騙了吧。」
「你真是傻到家了！反正你不是喜歡我嗎？你給我錢，我就照單接，還有那群口口聲聲跟我說是姐妹的人，真好笑，一群傻鳥，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騙了你們。」
「一開始以為你是個窮比，只能搾一點晚飯錢，可到後來我錯了，沒想到你居然能拿出十七萬，真是人不可貌相，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一點好處吧，當了你幾天女朋友，你也滿足了吧？」
「事到如今，我坦白告訴你，爸爸其實沒有癌症，這是我們串通好的，你們都被騙了，我們的目的就是要錢！要了錢後好遠走高飛！」
「不說了，跟你這個傻逼沒什麼好說的，謝謝你的錢，夠我揮灑好一陣子了。我走咯，拜拜，真是好笑。」
看完後，我也笑了，笑的跟一個傻逼一樣，胸口被氣得發悶。
哈哈，我把心都掏給你了，你卻嫌髒，白佳佳啊白佳佳，影后真的是非你莫屬，我自愧不如。真會裝，真會掩飾，把我們全部人都給騙了。
我渾身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信被我捏得緊緊的，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真的是萬萬沒想到，幫了她，居然還落得這個結果。
小雨直接被氣哭了，淚痕臉頰，大罵道：「好你個白佳佳，簡直就是白眼狼，我們一片好心幫你，結果把我們當狗肺，我看錯你了！」
我讓她別罵了，白佳佳聽不到。小雨一個勁的哭，最後班上的幾個好姐妹都過來安慰她。
班上的同學狐疑的看著我們這群人，小雨跟她們說明一切，這些女生聽到後，個個都大發雷霆，把佳佳罵了個遍。
我越想越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是一個這樣的人，藏的好深，十七萬，夠我五年的生活費，夠我買兩台鈴木隼。
人傻錢多啊，真的是人傻錢多，誰人傻錢多了？哈哈，我不就是嗎？
淚水滴到眼鏡上，小雨的那群好姐妹還在罵個不停，甚至揚言要找到她，讓她連本帶利把這二十萬吐出來，罵了三分多鐘還不停下。
我握緊拳頭，猛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彭」的一聲巨響響，討論聲完全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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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骨開始發痛，但心痛掩蓋了神經痛感，操沓馬的，真的好痛。我只想清淨下，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也許我早就該死了吧？活著真痛苦。
我胡思亂想著，小雨的玉手搭在我肩上，輕輕推了推，關切道：「璐涵？還好嗎？你手沒事吧？」
我默不作聲，上課鈴響起，大家都散了，就連老師進來上課我都沒起立，心都碎了。
接連幾節課我都這樣趴著，一動不動，小雨也甚是關心，好幾次都湊到我旁邊問我有沒有事。嘴裡的熱氣吹到我耳朵裡，換做是以前我肯定會很高興，但現在我卻像什麼都聽不進去一般。
哈哈，良心當狗肺，白佳佳，希望不要讓我再遇到你。
放學鈴聲響起，小雨推了推我：「放學了，你回家吧，實在不行就請幾天假，玩幾天瘋幾天去。」
我不吭聲，小雨歎了一聲，一群女生大聲踏著腳步離開。
我心裡五陳雜味，仰起頭，兩腳踩在桌子上，這裡沒人，我只想痛痛快快的發洩下。
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淚水繞過太陽穴，我神情恍惚，喃喃自語道：「白佳佳，你好狠啊，多少年了？我好不容易能跟喜歡的女孩談一次戀愛，結果到頭來一聲不吭的走了，還說了這麼傷人的話，現在要我怎麼做才好？」
「既然不喜歡我就不要接受，這是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錢我也會照樣給你，我寧可你瞞著我一輩子，以任何理由提出分手，我都不要聽到這麼傷人的話，然後趁著我不注意就跑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又一次把頭埋在桌子上，放聲嚎哭，回想著我們這三個星期的滴滴答答，又像一把無形的刀刺入我心臟，讓我胸口隱隱發痛著。
我伸手一摸，卻摸到一塊軟肉，身子打了個擺子，恍然大悟。也對啊，差點忘了我是女孩，好端端的女孩追什麼女孩？這不是傻子嗎？
也許我就是一個傻子，管它了，自己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十七萬看清一個人吧，但好生心好痛這十七萬。
我也在憎恨佳佳，甚至恨不得直接送她去冥界，這代價也太大了點。希望以後再也不會見到吧，我怕我會怒火湧起，失手送她去地獄。
哭了半個小時，校園內徹底沒了人，我站了起來，傀儡般地往外走。
我用時間和金錢證明對她的愛，而她笑我是個傻逼，藏得好深，真的好深啊，她騙過我們所有的人，我們全都被她玩得團團轉。
先前就已經發短信通告，回到家裡，我想強行裝作沒事。但小倩姐還是一眼就看出來，堪憂道：「露露，你……」
我捂著她嘴，搖頭打斷：「我沒事，就是上體育跑虛脫了，現在不想說話。」
她不在過問。接下來，我渾渾噩噩過了幾天，我的事又一次傳開了，以前佳佳的追求者都見風使舵，見到我都開始笑話我，反正都習慣了，又如何呢。
一群渣渣，我親過她的嘴來著，我還把舌頭伸進她嘴裡！你們就是一群馬後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純屬妒忌。
心塞，連週末我都沒有去學太極。
週一，還有一件事很值得我在意，我這幾天我感覺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跑步的速度也慢了不少，甚至還會氣喘吁吁。
還有一次在想那些失蹤的校花。小雨調侃我，問我是不是在想著佳佳，我一想到佳佳就來氣，轉頭就大聲把她給罵了。
她被嚇得身子一震。我愣了下，連忙道歉。她笑著說沒事，又笑問我是不是吃了火藥。
這個我也摸不準，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沒有吃火藥，就是不知道自己為何莫名暴怒。
第二天上午，我居然開始小腹疼痛，而且疼痛難忍，一手捂著痛處一手撐著桌子，媽媽咪呀，我昨天什麼都沒亂吃。
我臉色難看，甚至開始用力扣桌子。臥槽，老天，你要不要這樣折磨我，我什麼都沒有做啊，當了死神還沒收過一次人。
小腹裡像有火在燒一樣，身體乏力，冷汗直冒，腸胃炎嗎？不可能吧，怎麼突然一下子就腸胃炎了。
我熬到下課，這疼痛感讓我想哇哇大叫，小雨見我這般痛苦，猜疑道：「璐涵，你肚子疼嗎？是不是吃錯什麼東西了？」
我咬著牙說：「我早上什麼都沒吃！說不定再過一會就不疼了吧。」
小雨不問了，但坐在一旁觀察我，而且還不斷吸鼻子。我一直忍，也不知要多久才能不疼。
司徒軒現正在班上收保護費，因為上個星期他沒交那兩萬塊而被王鑫打了。
那天剛好是放學，我們都在場，他丟盡了面子，屁都不敢放一個，一群小弟只能看著他挨打。
當時看得我就爽了，氣也消了，因為司徒軒被打得滿嘴都是血。我打心底裡看不起他，欺軟怕硬，仗勢欺人。
高三扛把子王鑫長相跟我猜測沒差，果真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還很醜，避邪，肌肉太多了，而且還一坨一坨不工整。
反正我是不敢恭維。小雨還說我比他帥多了，據說就因為他這長相，由小學到現在一個女朋友都沒，跟別說有多少個女孩跟他聊天了。
女孩多數都給她嚇跑了，連靠近都不敢，這沒開玩笑，那會小雨看到他後帶著一群女生就走，而且連腳步都加快了。
司徒軒雖說丟盡了面子，但我們還是不好惹他，畢竟人多，被他鞋子踢一下都覺得疼。
我微微抬頭，班上的同學因為害怕，都給了十塊錢，他身後跟著幾個人，都是在班上的馬仔，平日中也沒少幫忙欺壓同學，高一年級裡的學生恨透了他們。
一直收著收著，來到我這邊，他停下腳步，伸出手。保護費我自然是不會交，欺軟怕硬的人我最討厭了。
但我痛苦難以忍受，只管捂著肚子，甚至開始捏著凳子。豈料，他猛抬手，「啪」的一聲，一巴掌狠扇到我臉上。
我一惱，猛的站起抓氣椅子，對準他的頭就砸，速度極快，他下意識的舉手護頭。
這保護自己的動作讓我清醒，忙反應過來偏向角度又收緩力道，但奈何剛才用力過大，無法停下，椅子還是砸在他肩上。
伴隨著「彭」的一聲沉響，他屁股著地，吃疼單手捂著肩膀，臉色慘白。
我傻了，全班人都傻眼了。正如小雨所說的，我今天真的像吃了火藥一樣，動作也不經大腦。
他呆了兩三秒，大聲怒喝：「草，打死他！」
那些小弟頓時湧上。事已至此，我抓緊椅子打算迎戰。就在這時，上課鈴響起。
小弟都停下腳步，我心想得救了，司徒軒只好吃癟，從地上站起回到桌位上，還不完瞪我一眼，意思是這事沒完。
我心懷僥倖，放好椅子，我剛坐下肚子便更痛了，奇怪的是，內褲裡還有種濕濕的感覺，該不會是失禁了吧？
老師來到班上，喊上課我都起不來，小雨神色古怪，給我傳了一張字條。
「你是女生嗎？」我抓起她的筆就回復：「不是。」
她又繼續寫：「你還打算騙我到什麼時候？男生會來月事麼？你褲子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