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8章 文 / 櫻木祭靈
第088章:這就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第七師團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血流成河,只不過是對手的血。
神威甩了甩手上的血,有些無聊地從高處跳下來,也不多管事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休息,阿伏兔則是認命地開始吩咐打掃戰場,自己也要忙著處理善後。
最近真的越來越無聊了,就沒有強一點的對手了嗎?神威翻身上床,左手枕在腦後,右手舉起至眼前,盯著掌心裡的紋路。他沒有洗手,還有殘存的血絲在縫隙裡,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
一點都不好聞,雖然是習慣了的味道。神威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側過身子就睡。
空氣裡似乎有著硫磺的味道,水汽充足而顯得濕潤,周圍是一片茂密的樹林,他順著一條小路往前走,很快便看到了一個露天溫泉,一個人影正坐在溫泉邊。
氤氳的白汽讓人影看起來模糊不清,他意外地沒有警戒的意思,而是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背對著他的人轉過身來,安靜地掃視他一眼便跳進了溫泉裡。
等來到池邊蹲下,溫泉裡的少女也轉過身來,仰起頭看著他。
那是他見過一面的少女,有著黑色的長髮,此時正散在水中,像是交橫的流暢線條。她身上穿著已經濕透了的白色浴袍,緊緊地貼在身上,身體的每一處線條都勾勒得清清楚楚。
順著敞開的領口,能看到大片白皙膩滑的皮膚和纖細的鎖骨。從鎖骨往下,便是令人浮想翩躚的一道淺溝,或許是因為年齡的關係,那裡並不如他見過的成熟女人那樣傲人,卻讓人想要親吻。
他伸出雙手去抱起少女,而少女也微笑著回抱他,摟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然後她說話了:「神威。」這個聲音再耳熟不過,以至於他停下了動作。
只是不等他再看一眼少女的臉,夢就結束了。
神威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睜著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怎麼會做這種夢?明明距離第一次見到那個佐籐葵都是三個月前的事了,這期間也沒有遇見過她,怎麼突然就做了和她有關的夢?還有最後那個聲音,明明是……
將思緒急剎車,神威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下半身傳來的異樣感覺。
臉色有瞬間的僵硬,即使恢復了也顯得不自然,他一拳砸在床頭櫃上,起床去了浴室。
「團長,據說你夢……」後面最後那個詞還沒說完,阿伏兔就被砸過來的書糊了一臉。
神威皮笑肉不笑地說:「阿伏兔,你如果希望處理這些文件,我會很樂意交給你的。」
「這又不是什麼不好說的事。」阿伏兔把書從臉上拿下來,「你小子好歹也快十六歲了,有這種生理現象是正常的,甚至可以說你總算長大了,不是好事嗎?」
「我有沒有長大用得著你來說?」神威轉著手中的筆,「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大家都看到了你晾在外面的褲子嘍。」阿伏兔聳肩,「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會親自動手洗褲子,想也知道是因為什麼吧?倒不如說你來得太晚了。」
「啪」的一聲,這回蓋到阿伏兔臉上的是塑膠製的文件夾。
「好了說正事。」阿伏兔嚴肅起來,「艦上最近需要補充的物資清單在這裡,你簽個字就好了。等會兒我們到了雷普頓星球,就安排人手去採辦。」
簽下自己的名字,神威的筆尖又停了下來:「你剛才說哪一個星球?」
「雷普頓啊。」阿伏兔莫名其妙,他們經常去這顆星球不是嗎?
「到時候我也下去玩玩。」神威笑瞇瞇地支起雙手。佐籐葵說她是在雷普頓遇到的程帆,說不定她也住在那裡,而且……他的眼神有瞬間的暗沉,晴夜的墓也在那裡。
「啊啾!」林曉月打了個大噴嚏,程帆走進來就聽到如此「歡迎」,眉頭立刻皺起來了。
「昨天突然降溫,你沒有做好御寒準備?感冒了?」他的語氣裡帶著些許責備。
林曉月提了提嘴角露出一個笑臉:「哎呀,季節性流感而已,再說了,我最近身體本來就發虛,做了準備也沒用。」她這麼一說,程帆的臉色就有些發紅,不過很快控制好了。
前天她腹痛得要死,把正在和她聊天的程帆擔心得夠嗆,還送去了醫院。結果查出來是生理期,程帆就在醫院裡紅成了蝦子,林曉月逮著這件事逗他到現在,也不嫌煩。
「我去給你煮紅糖姜水?」程帆看到櫃子裡放著紅糖,廚房裡應該有姜。
「你還會煮這個?」林曉月挑眉,「不過不用了,我現在又不痛,只是感冒,你讓我好好休息就好了。」說完又舒舒服服地裹著毯子往沙發裡縮了縮。
「真感冒了就早點回床上休息啊。」程帆扶額,然後接過林曉月遞給他的一疊文件,「這些就是你今天要分發給各個店舖的文件了?也不怕我拿走自己用?」
「我會讓你來幫忙本來就是相信你嘛。」林曉月擺了擺手,「那就拜託了。」
「嗯,你也好好休息,等晚上過來我給你帶飯。」程帆說完也不多留,轉身就走。
確定程帆離開,大門也關好,林曉月立刻鬆散下來:「啊,程帆他對我太好了啦。」
「雖然我不能探查非研究對象的感情,但是也看得出來他非常喜歡你。對喜歡的人好,是很正常的事吧?」系統回答道,「不過程帆並沒有對你提過這件事,處事還真是穩重呢。」
「就是因為他從來沒提過我才覺得麻煩,有種自己在認識到這一點後利用他的感覺。」林曉月說著又揉了揉頭髮,「其實也是我多想,程帆他也不像是不懂事的人,應該自有分寸吧。」
「在擔心程帆之前,宿主你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系統說。
「我知道啦,這兩天會趁著請假好好休息幾天的。」林曉月扶額。
又處理了一會兒工作,林曉月就從沙發上起來回到房間,裹好被子睡覺。
只是在她睡得正舒服的時候,卻感覺系統在嗡嗡地說著什麼,很吵。她不耐煩地想當做沒聽到,正打算繼續睡,原本熱乎乎的被窩裡卻多了一陣涼意,將她包圍了。
她睜開眼睛,還沒看清楚呢,就聽到一聲竊笑:「之前的警惕性不是很強嗎?」
系統的提示這才傳進了林曉月的耳朵裡:「……神威出現!」
感冒而已連腦子都不好使了!林曉月清醒過來,一瞬間很想揍人。
她摸了摸額頭,然後歎氣:「神威團長,感冒的是我,你的腦子也不清醒了嗎?」她咬牙切齒地強調道,「這裡是我家,是我的床,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她更好奇神威是怎麼找來的!
「我來找你啊。」神威還是笑瞇瞇的,說著又把她抱進懷裡,「要找到你還是挺容易的,沒想到你和程帆是那種關係啊,這回被他搶先了呢。」
後半句話聽著很詭異,林曉月決定放棄理解。她費力地把神威的手撥開:「你為什麼來找我?又想殺我了?還是說又來找我算什麼帳?」話是這麼說,真想殺她早就動手了。
「我呢,做了一個夢。」神威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他重新將手搭上林曉月的腰側,慢慢地往後移,直到手掌按在林曉月的後背上。「夢裡的你很誘人。」
誘人你妹啊!林曉月想尖叫,是那種夢吧!這傢伙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說好的只追求強者、不花心思在別的事上呢?還是說這也是野獸本能的一種表現啊!
光是從林曉月現在的表情,神威都能猜得到她在想些什麼,於是他很愉快地說下去:「就是那種夢哦,所以我很好奇,那到底會是什麼感覺呢?要不要來試一試?」
試你個大頭鬼!林曉月掀開被子就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對著神威開嘲諷:「就你那身高,長大了沒有?等發育好了再來說這種話!」說著趁神威不注意,手指從床頭櫃的邊緣下方抹過。
被戳到死穴的神威立刻臉色一黑,然後笑瞇瞇地站了起來:「看來有的人真是生病後膽子不小,要不要好好教訓一下?」他本來也只是逗一逗這傢伙,自己作死就不怪他了。
林曉月轉身就往外面跑,轉身的瞬間飛快地摸了一下嘴。
不等她跑出房間,就被扣住肩膀用力壓到地上,胸口撞到地上,疼得她臉都皺了起來。
神威從背後用右手攥住她的雙手手腕,中途稍微跑了下神:這傢伙的手腕還真細。他就這麼讓她坐了起來,面對著他,然後歪了下頭:「還敢不敢說我的壞話?」
佐籐葵抿緊唇不說話,神威也不在意,看了她一會兒,視線轉而下移到了領口。雖然衣服和夢裡不一樣,但是現在同樣敞開著,露出的皮膚和鎖骨比夢裡更加真實。
微微顫抖的身體反而讓人有一種欺負的衝動,神威低下頭,正要咬在佐籐葵的鎖骨上,她卻忽然開口叫了他一聲:「神威。」有些含糊的嗓音,像是在緊張。
「什麼事?」以為她是要求饒,神威抬起了頭,緊跟著便被堵住了唇,柔軟靈活的舌頭撥開嘴唇撬開牙齒鑽了進來。神威瞇了瞇眼睛,還在想著這傢伙突然搞什麼鬼,就感覺到了甜味。
搭在他的舌面上的舌頭如同勺子,又很快舒展開來,然後勾住他的舌頭糾纏。那股甜味迅速擴散開來,充盈在口腔裡,也跟著唾液滑進了食道裡。
林曉月收回了舌頭,腦袋往後一仰,已經暈過去的神威就倒在了地上。
扣著她的手也鬆開了,她揉著手腕站起來,順便又踹了神威一腳。
那次從溫泉回來,她就讓多羅負責的製藥組幫她研製各種藥物,全部都是用來對付神威的。因為藥效太強,別人就算得到了也只能用來對付大型野獸,倒不擔心被人覬覦。
可是對神威來說這個藥效倒是剛剛好,之前她只來得及從床頭櫃的暗格裡拿出導致昏迷的藥。她清楚神威的習慣,自然知道她想跑的話神威會怎麼做,也就只能藏在嘴裡。
如果不是這幾個月來都在鍛煉自己的抗藥性,她現在估計也暈過去了。
想到剛才自己做的事,林曉月又想抓狂:早知道就不讓多羅把藥丸製作得容易溶解了,就這麼在嘴裡化了啊!不用那種方法根本沒法讓他服下去!神威這傢伙,動作利落點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