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和解和醜聞 文 / 胤愷清
巴洛特利出現在基地,在球隊都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不少隊友看巴洛特利的眼神都帶著小鉤子。既然確認他安然無恙,大夥兒心裡一瞬間冒出了十幾種殺人的想法,火苗自然一簇一簇的往上拱。如果不是薩內蒂拿出隊長的威嚴,脾氣火爆的馬特拉齊和伊布會把巴洛特利從更衣室弄去醫療室急救。單伊布就是跆拳道黑帶,足壇上敢和他單挑的就沒有幾個。
畢夏遲了巴洛特利兩步蹦進更衣室,他除掉眼鏡帽子,他臉上紅一塊青一塊跟塗了顏料一樣,眾人一看就氣壞了,摩拳擦掌的要給他報仇,罵那個小子不長眼睛,竟敢惹到國米頭上。
畢夏不在意的拉開衣櫃換衣服,踢了巴洛特利的一腳,恨恨的說,「昨晚和巴洛特利單獨交流了一下,混得有點慘。」
更衣室裡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尼瑪巴洛特利這小子逃訓罷賽還有理了,巴洛特利在不斷拋送給自己的「秋波」中感到一陣陣寒意。
巴洛特利心虧,不敢摔盤子砸碗的暴躁,低眉順眼的像小媳婦似的隨在畢夏身後,端茶倒水噓寒問暖,兩隻眼睛裡就差直白的寫上狗腿兩個字。
畢夏是個明理人,他拍拍巴洛特利的肩膀安慰他說,「你皮膚黑,長得又醜,大夥兒一人一拳就當給你整容了。」
在訓練場上,巴洛特利格外賣力,來來回回的在穆裡尼奧眼前跑。可惜穆裡尼奧看到他就跟沒看到一樣,絲毫沒有剛得知巴洛特利「失蹤」時的暴跳如雷,把他忽視的徹徹底底。
巴洛特利心急火燎的有話要說,盯著穆裡尼奧眼睛眨都不眨的看。但是穆裡尼奧這塊老薑比他有耐心,一直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忍到晨訓結束。
穆裡尼奧一開口嚴厲斥責道:「對於巴洛特粗魯的、不負責任、鹵莽的所做所為。我不僅要公開予以強烈地譴責,更要用實際行動來作出回應。」
巴洛特利不來訓練,其實是和穆裡尼奧賭氣。實際上巴洛特利不是對穆裡尼奧不滿,那種感覺就像小輩一直得不到長輩的認可,容易產生逆反心理。穆裡尼奧說過巴洛特利的腦子一半是天才一半是4歲兒童,既然明知道巴洛特的性格,那麼就該想到胡蘿蔔加大棒的政策不適合巴洛特利,因為小孩子不懂這麼複雜的情感交流。而作為被領養的非洲棄子,巴洛特利從小就有這一絲自卑,所以巴洛特利對穆裡尼奧的語氣、眼神、態度的感受比較膚淺。
「罰款20000歐,禁賽3場,兩場聯賽和一場歐賽。」穆裡尼奧站在那裡,如同木雕泥塑,臉上毫無表情,他最後的殺手鑭把巴洛特利下放到二線隊去清醒清醒。
這真是場噩夢!巴洛特利心想,我正處在職業生涯的上升期,正迎來新的突破。難道一切就要到此為止麼?巴洛特利憂瀰漫著絕望的情緒。
他竟然開始哭泣,這讓所有人深受觸動。他們從來沒見過巴洛特利脆弱的一面。眼前的這個男孩總是絕傲不遜,雖然總在做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讓人覺得他實在是個大麻煩,但他真的哭了,但那一刻……
突然間,畢夏為巴洛特利的遭遇深感遺憾,畢夏撂不下「這只能怪你自己」之類的狠話。
畢夏聽到穆裡尼奧要把巴洛特利趕到預備役,擔心巴洛特利犯渾,誰知道他喊了一句「你他x的究竟想讓我怎麼樣」,就情緒失控的坐在地上哭出來,哇哇哭的很淒慘,哽咽得快要把自己給抽過去。
穆裡尼奧的嘴角可疑的動了一下,他依舊氣鼓鼓的,「有膽子逃訓罷賽,就得有心理承擔後果。」
巴洛特利嗝了一下,瞥了穆裡尼奧一眼,「我沒有罷賽……」抽抽噎噎的解釋了他記錯了比賽日期,手機又沒電了,他只不過傷心穆裡尼奧對他沒有對畢夏好。
末了只等來穆裡尼奧毫無感情的一句,「其實這些都是廢話。」
說起來巴洛特利也夠可憐,和誰比不好,非要和穆裡尼奧親點的畢夏比,怎一個慘字了得。
在畢夏出現之前,所有人都認為穆裡尼奧天生就與天才格格不入,因為切爾西時穆裡尼奧便一直抗拒阿布為球隊引進天才球星,媒體抨擊「特別一號」需要的只是一群士兵。
嚴謹治軍是葡萄牙人的信條,紀律和犧牲才是穆裡尼奧心中取勝的基礎,而天才與他的性格恰恰相反,擁有無與倫比的天賦的人通常都更加散漫,信奉自由勝過約束,率性多於理性。兩種完全相反的性格之間的衝突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畢夏沒有天才的覺悟,他既能成為單兵,憑借脫凡超俗的一己之力改變比賽形勢,同樣可以成為工兵一絲不苟的完成穆裡尼奧的戰術安排,甚至能放下前鋒的架子參與防守。畢夏的態度讓他和穆裡尼奧的相處中尋到一個平衡點。
而巴洛特利因為膚色備受歧視,但又因為足球天賦萬眾寵愛,球迷為了他甚至喊出穆裡尼奧在針巴洛特利的口號,可穆裡尼奧對畢夏盡美之辭,卻惟獨對巴洛特利提出了嚴厲的訓斥,這雙重標準讓自認絕世無雙的巴洛特利鬱悶難當。偏偏畢夏是他難得遇到的真心關心他的人,巴洛特利再嫉妒也只能把矛頭只向穆裡尼奧。
巴洛特利渴望以英雄的姿態挽救球隊,給穆裡尼奧一點顏色看看,可惜他的腦子在半場協助防守時會間歇短路。穆裡尼奧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給巴洛特利敲大棒,狂人就成了巴洛特利眼中,刻板嚴格對他沒有半點關愛只有索取稍不如意就辱罵加身的主教練,巴洛特利下意識的認為:他無論在哪裡無論做什麼都覺得會遇到穆裡尼奧的冷眼。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若是穆裡尼奧講究方法開解巴洛特利的哀怨,而不是不顧一切的刺激和嘲諷,也就沒有這次巴洛特利「失蹤」的風波。
穆裡尼奧掰著指頭算算,這事兒搞的也不能將所有責任一股腦全部推給巴洛特利。
「行了,小孩子抵抗力不行,你就別去預備役傳播二貨傳染病了。」穆裡尼奧本來就是嚇嚇巴洛特利,見他不顧臉面的在草地打滾哀嚎,繃不住臉笑出了酒窩。
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巴洛特利在眾人打趣的目光跳起來,臉上掛著眼淚笑起來,燦爛的有點傻。
「我會向所有人道歉,我必須誠實面對自己的行為,有時候人在一剎那間的憤怒會促使你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而當你犯下錯誤後,有些話你必須說出口,我懇求意每一個人的原諒。」這話讓小夥伴們使勁揉了揉眼睛,是他們眼睛花了還是腦子壞了,眼前這個成熟的巴洛特利怎麼會是那個只能混好幼兒園的二貨!
「你要負責整個球場的打掃工作。」穆裡尼奧並不想讓巴洛特利好過。
一句話捅破了天。
捅出這麼大的簍子,巴洛特利也沒有學會安靜。
巴洛特利帶著掃帚打掃訓練場,沒掃兩下,他就用它當作武器,向場邊的隊友投擲。當然巴洛特利不想傷人,只是和別人開開玩笑,他投擲掃帚時沒有半點力量。一會兒畢夏也來到了訓練場,掃帚從他身邊飛過。畢夏看了一眼巴洛特利,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推了他一把,巴洛特利後腿兩步正好撞到爬到他身後的馬特拉齊,巴洛特利雙腿一彎,翻過馬特拉齊摔在草地上。馬特拉齊站起來和畢夏擊掌慶祝,薩內蒂忍不住笑著搖搖頭。
可能是覺得巴洛特利的惡作劇不好,薩內蒂隨後把掃帚帶回更衣室,巴洛特利不肯罷休,他脫掉球褲,衝著一個隊友扔了過去,顯得非常開心。
很快穆裡尼奧召集隊伍訓練,巴洛特利也停止了嬉戲,認真進行訓練,看到巴洛特利態度的轉變,穆裡尼奧也沒有因為剛才戲弄隊友的事情批評他。穆裡尼奧雙手插兜繼續觀察球員的訓練。湊巧,畢夏帶球從一旁經過。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原因,穆裡尼奧掄起一腳,好像要用球突襲畢夏。
對於穆裡尼奧這種怪異的行為,畢夏沒有躲閃,而是怒目直視,有個喜歡逗弄弟子的教練,怪不得巴洛特利的腦殘越來越嚴重。不知道只是佯裝要踢,還是受到畢夏的震懾,穆裡尼奧竟然收回了腳,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畢夏這才轉過頭,移開視線和隊友談笑風生。
在下午例行的分組對抗中,一線隊的人驚奇的發現穆裡尼奧竟然一改不待見巴洛特利的態度,給他一件象徵主力的黃色訓練衫。巴洛特利激動的跳躍著,所有對穆裡尼奧的憎惡彷彿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轉變成支持和熱愛。
這是一個信號?!
就在球員們對主帥的舉動揣測紛紛,穆裡尼奧給出冠冕堂皇的理由,「這是給一個連續三場比賽都不能進入大名單的人的安慰。」
伊布瞭解了主帥的真正想法,心中疑慮頓消,頻頻朝畢夏擠眉弄眼。知道自己主力位置無憂,伊布有心情耍起了花式,球到處亂飛,來回蹦跳,甚至砸到畢夏的腦袋,接著是馬特拉齊的肩膀。
「快停下!你砸到別人了。」
「不成,不成,放馬過來。」伊布仍沒有停下的意思,對畢夏勾勾手指頭,跟喚小狗一樣,「我們就踢球來決出勝負吧,試試能不能從我腳下完成搶斷,站起來呀,畢夏,亮出你的真本事來。」
竟然敢在畢夏這樣的球員面前大耍花招,畢夏動了真章,發瘋似的訓練,簡直是把伊布往死裡爆。
「趕緊搶位呀,趕緊沖頂呀,你這個倒霉的懶鬼。」抓住伊布的錯誤,畢夏手舞足蹈的噓他。
訓練的時候過得很快,火紅的夕陽斜垂天邊,穆裡尼奧吹響了口哨,球員們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到那句「訓練結束」。
「撤——!」大伙撒歡的往更衣室裡跑。
巴洛特利結束沐浴剛走更衣室,穆裡尼奧站在國米更衣室更衣室所在大樓最頂端,拿起一個盛滿涼水的紅塑料桶,在10米高的地方將水倒了下來,讓巴洛特利好好享受了「潑水節」的滋味。
巴洛特利抬頭看清是誰幹的壞事,屁都不敢放一個,就趕緊跑回到更衣室,樓頂的穆裡尼奧則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樣一個自負的男人怎會屈服於他眼裡足球世界多如牛毛的天才,一方面是礙於莫拉蒂主席的面子,另一方面他可承擔不起破壞意大利足球、撕碎國米未來之星的罪名。
那些人總是說些愚蠢的屁話,竟然認為把他和巴洛特利關在一個小屋裡談話就會冰釋前嫌你儂我儂嗎!
穆裡尼奧的嘴角重重一撇,既然不能把巴洛特利趕去預備役,就用冰水讓他好好冷靜一下。穆裡尼奧看到巴洛特利的狼狽,嘿嘿□了一陣。
「別太在意,孩子。」法裡亞安慰巴洛特利,向他解釋穆裡尼奧的惡作劇,「他就那樣。他的行為跟常人不同。」
10月31日是古蒂32週歲的生日,不過為了備戰皇馬與尤圖斯的歐冠小組賽,皇馬副隊長將生日派對延後舉行。儘管最終銀河戰艦主場0比2完敗於斑馬軍團,不過就在伯納烏淪陷後的第2天,古蒂還是和他的妻子以及幾名隊友在馬德里當地的barroque酒店一起慶祝著自己的生日。
下午6點左右,畢夏走出候機大廳的旅客通道處,馬塔和格拉內羅上躥下跳的等著他出現。
馬塔換了輛新車,線條非常棒,馬塔眼中的得意濃烈的要溢出來,他問畢夏這輛車怎麼樣。畢夏坐進副駕駛座,扣上安全帶,東敲敲西摸摸。
「這真是絕佳的自殺工具。」
馬塔猥瑣的笑一頓,伸手彈了一下畢夏的鼻尖,「胡說!」
馬塔猛踩油門,將速度飆到250公里,這樣根本看不到紅燈。車子嗖的一聲衝了過去,只聽格拉內羅說:「我想剛才亮的是紅燈。」
「真的麼?」馬塔冒了一頭汗,慢慢降低了速度,雖然他有些不情願。
畢夏聳聳肩,裝傻充愣,「我恐怕沒看準。」
抵達酒店後,畢夏推開車門徑直走了出去,看到古蒂,狠狠抱了他一下,「生日快樂!」
「剛剛簡直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經歷。」格拉內羅和故地抱怨。
「什麼?」古蒂反問。
「馬塔載我的那一程。」
古蒂的目光落在畢夏身上,笑著說,「那是你還沒坐過畢夏的飆車。」
畢夏咳嗽了兩聲,用眼神示意古蒂適可而止,接著他送上生日禮物。對於古蒂這樣自戀的人來說,繡著過去一年裡他最帥的樣子的刺繡是一件非常好的禮物。古蒂拉開一看,是5月球隊奪冠後,他搭乘大巴進行遊行時舉起王者之拳的姿態。
「等我退役了,我要把你送給我的所有刺繡開個展覽——最帥的古蒂!」
畢夏進了酒店東張西望,沒看到勞爾和卡西,他想問,卻看見古蒂有些孤獨的看著酒店大門。古蒂努力想表現的輕鬆瀟灑,他的一頭金髮紮起了辮子,遠遠看去,卻始終只是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
在與尤圖斯的比賽中,古蒂就因為表現不好而遭到球迷們的噓聲,皮耶羅進的第一個球也與他有莫大關係。比賽之後,作為副隊長的古蒂,罕見地炮轟球隊「沒有高水平球員」,還指責隊友卡西利亞斯人牆在防守任意球時的失誤。
古蒂開始不願去想這些天的事情,但勞爾和卡西真的記恨上了他的口無遮攔,竟然沒有一個到場。古蒂眼底有些冷嘲,心臟就像被人用手狠狠捏緊,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用完餐,古蒂鬧著要去酒吧繼續慶生,馬塔和格拉內羅十來個小時後有聯賽,他們不敢明知故犯,在比賽前一天去泡吧。
古蒂微微皺著眉的側臉,其實幾個小時後他有訓練,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今晚就是想放縱。
良久,古蒂去看畢夏,後者才發現自己剛才一直非常失禮地盯著古蒂。畢夏隨他們走到停車場,突然看到一輛熟悉的保時捷停在那裡打著雙閃,畢夏自覺尷尬的騙古蒂,「我想最好連夜趕回米蘭,我們要準備歐冠比賽。」
「畢夏,今天是我的生日。」一臉說不出的倔強,還有委屈。
「哦……生日快樂,古蒂。」畢夏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古蒂低下頭,忽明忽暗的光影中,他安靜地閉著眼睛,「謝謝你……陪我過生日。」古蒂用燦爛的笑容回應。
畢夏對他說,「古蒂,少喝一點酒吧。」
而古蒂,什麼也沒說。
和古蒂一起出去的,只有他的老婆、好友皇馬老將薩爾加多再加一個羅比尼奧。
畢夏把梅西趕去副駕駛座,載他去馬德里機場。
說實話,梅西有時候不願意讓畢夏開車,當然,原因不是因為他的車技很爛,而是因為畢夏總會分泌出太多腎上腺素。畢夏自己開車就不安全,還總五十步笑百步的警告別人小心駕駛。
這次,畢夏把速度保持在300公里,但他感覺還是有點慢,所以就繼續猛踩油門,301公里,302公里……不久,道路逐漸變窄,梅西見畢夏依然沒有收手的意思,速度已經飆至325公里,他終於忍無可忍:「畢夏,快tmd的給我減速,我還沒有老婆孩子呢!」
「那我呢,你這個小矮子,難道我就有?」畢夏生氣的回應。
話雖這麼說,畢夏踩下剎車降速,他和梅西兩人同時長出一口氣,接著就開始取笑彼此。
畢夏不知道,正因為梅西的出現讓他躲過了一場醜聞。
另一邊,古蒂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們從酒吧出來的時候,門口聚集了很多圍觀的群眾和記者。剛好被加泰羅尼亞的《tv3》台的記者拍了下來,古蒂為了躲避拍攝用一個綠色的塑料袋擋住自己的臉,當他走到自己門口的汽車邊上的時候還不忘轉頭給記者來了句"問候",恰好這時候記者的麥克風湊了過去,採下了這兩句穢語:"x你媽!x你姐!"
球員泡吧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尤其古蒂是在輸掉比賽之後這樣做的,作為皇馬隊副,他這一做法很可能造成不好的影響。
隨後酒吧的一位女服務員向記者爆料,羅比尼奧不僅與美女大跳艷舞,忘情之處向她索要了40個避孕套。
作者有話要說:梅西o(n_n)o:我什麼時候最好看?
畢夏:把臉遮起來的時候。
梅西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