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離別時節淚紛飛 第一百七十四回 露出原型 喋血乾坤 文 / 天涯蕭客
王繼坤此時注意到那個軍官皮膚白淨的臉上,半邊鬍鬚在剛才激烈的打鬥中已然脫落,露出如熾火一般粉嫩可愛的丹唇,再往那軍官的手上一瞧,只見那軍官手上更是細皮嫩肉的,手上肌白勝雪,無半絲武夫的粗廣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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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繼坤心中隱約覺得莫非眼前的軍官是個女子假扮的?心中猜疑頓起,便趁那軍官寶劍被奪,六神無主之計,一個閃身,縱身上前,施出一招追魂門的追魂手,如鬼魅一般,摸到了那細皮嫩肉的軍官臉上,然後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將那名軍官的鋼盔摘下,只見那軍官長髮隨風飄逸閃動,絲絲秀髮搖弋多姿,娩如天女下凡一般,這時那女子清秀的輪廓和臉龐都展現了出來,在那女子甩髮回頭的那一瞬間,王繼坤猛的想起了那個在瀑布邊洗髮時朝自己回眸的小師妹。
「小師妹」,王繼坤脫口叫了出來。
「哼,誰要你理,你好好的和這個小賤人在一起吧!」此時的雪瑩知道自己已經被王繼坤識破了身份,便已不再扯著嗓子拉粗聲音說話,聲音又恢復了如少女的銀鈴般的悅耳,但話語中透出其年齡不相稱的幽怨之意。
「雪瑩,不要這麼沒大沒小的,叫琪姐,她數次救我於危難之際,是個大大的好人,要是沒有她便沒有今天咱們師兄妹的相逢,她的父親陳老先生,還為救我已經……」話到一半,想到陳老先生捨命救已恩,眼圈早已泛紅,而琪兒聽到王繼坤提到父親,想到父親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愛,想到父親死後自己的孤苦,自己認同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卻有人想來橫刀奪愛,心中的委屈,憤怒,無奈,苦怨一股腦的化入淚水裡,嗚嗚的痛哭了起來。已上傳
雪瑩畢竟還只是個涉事未深的少女,只是初撞見王繼坤和一個女子過於親密,還許下生死之約,一時氣不過,所以才心生憤限。
「繼坤師兄,都是我不好,我太魯莽了,她只是你的好朋友,你對她只有感激救命之恩,對不?」王繼坤心想雪瑩說的也是實情,便點了點頭。
雪瑩見此不禁心中暗喜,而琪兒心中卻泛起絲絲涼意,「我為了她可以拋卻性命,他怎可對我除了感恩之情,沒有半點情愫?爹爹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女兒被人如何欺負啊!」哭得更加淒離了。
王繼坤還只以為她思念起了父親,所以也想讓她好好大哭一場,並未加在意,接著厲問婉瑩道:「你怎地做了這佔山為王,劫路要錢的官匪勾當?」
「奧,你說這個啊,我自己呆在山中悶的慌,便偷偷的跑出來閒玩,我聽師父說你可能到了南方了,便帶著我養的兩隻小白鴿一直往南走,往南走了約莫有個把月吧,不知不覺便來到這個地方了,昨天我洽好碰著有一群狗官下來搜刮民脂民膏,我看不慣,便料理了那個軍官,留下了這幾個狗腿子跟從我,我自己也做做大官大爺癮,哈哈。誰知正巧碰到你們兩人路過這裡,我本來以為只有你一個人經過,便想戲耍你一番,便與你相認,誰知道你後面還跟了個女的,本姑娘心情不好,便和你打了起來。後來的事你也看到了,就不用我多說了。」
說罷,便指著那幾個分列自己身旁的噤若寒蟬的狗腿子哈哈大笑,雪瑩也是少女天性,如六月的天娃娃的臉一般說變就變,方纔還劍拔弩張的怒氣沖沖,轉眼之間便喜語盈盈,嘻嘻哈哈。
「快滾回你們的縣裡衙門去吧,要是你們以後還敢魚肉鄉里,小心本姑娘要了你們的狗命。」
那些士兵一聽要放他們回去,一個個口裡高喊道「多謝姑奶奶饒命。」一邊連滾帶爬的一溜煙的功夫全都溜之大吉了。
「對了,師父和山那個人怎麼樣的?」王繼坤本想說的是山生師兄,但又想他屢屢陷害自己,心中難免有不平之氣,便以那個人代替。
「噢,師父老是老樣子,整日雲遊四海,神龍見首不見尾,回山的時候心情不錯的時候覺教我幾套武功,師兄,你看我最近的武功是不是進步了許多啊!」方纔你可沒那麼好贏我呢,說罷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噢,看來師傅他老人家身子還硬廊的很啊,那我就放心了,山……生師兄呢!」王繼坤見師妹沒有提及山生,怕天生陰鶩成性的師兄已被師父重罰,畢竟有同窗學藝之情,不免有些擔心師兄的處境起來。
「哼,不要跟我提那個醜八怪,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邊,跟個跟屁蟲一樣,煩也煩死了,我這次下山來,除了出來玩找你玩以外,躲那個災星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婉瑩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小師妹,你不要這個樣子說師兄嘛,山兄師兄雖然外表不是十分的英俊瀟灑,但他對你是很好很好的,對你數次有救命之恩,這些大家都知道的。最近,師傅他老人家有沒有責罰於他啊!」王繼坤言味深長一臉關切的問道。
「哼,我不喜歡的,我便要這麼說。」雪瑩的嘴巴撅的老高一臉陰沉的說道。
「他對我越好,我越不領他的情,繼坤師兄,那個跟屁蟲屢次害你,我現在懷疑你下山以前那次深夜行刺劃傷你的臉便也是她幹的,師父好像也看出來了,自從你下山以後,便對那個跟屁蟲冷落了許多,有時候交崆峒派武功的時候只叫著我,都不讓那個跟屁蟲師兄知道!」
王繼坤心想:哎,難怪山生師兄忌恨於我,他入門比我們還早,武功卻得不到師傅的真傳,他最中意的小師妹一天天長大,卻越來越反感於他,反而於我親近許多,不禁的對山生的悲涼處境頓生惻隱之心。
此時王繼坤再轉頭看琪兒,只見琪兒已哭的雙眼紅腫,淚流滿面,變成一個活脫脫的淚人了,真可以用一名白居易長恨歌的一名古詩來形容:「凡吹仙袂飄飄舉,猶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淚痕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哭的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王繼坤趕緊安慰道:「琪兒別哭了,今天是我們師兄妹重逢的好日子,你應該高興呢,怎麼哭的那麼傷心呢!」
「你們帥兄妹團聚是你們自己的事,關我什麼事?「琪兒撕扯著已經哭的沙啞的嗓子吼道。
女人特有的醋意使她一改往日的通情打理,沒有好氣的回擊道,王繼坤知道有師妹在,琪兒的心情便不會平復,便湊到師妹跟前,低聲說道:「師妹,我先行一步,把她安頓好了,再回來找你,咱師兄妹再敘舊。」
接著,朝師妹使了一個眼色,朗聲說道:「遇妹,我和琪兒有要事在身,急著趕路了,咱們後會有期,我先行告辭了。」
雪瑩雖感覺不太情願,師兄和一個新識女子同途而行,但看那女子哭得確實也是心痛的緊,又心領神會王繼坤的意思,也大聲回道:「好,那小妹不遠送了,師兄多保重!」同樣給王繼坤回了一個狡的壞笑的眼神。
「琪兒,咱們走吧。」王繼坤如同做了虧心事一樣聲音虛虛地試探性的問道,琪兒一看因為自己的原因他們師兄妹剛團聚便又要分離,心中有些許愧疚,但一看到王繼坤的師妹,便覺得如芒在背,如臨大敵,一刻與不想與其多聊,便虛弱的點點頭,隨著王繼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