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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離別時節淚紛飛 第一百一十七回 蜜蜂玉牌 文 / 天涯蕭客

    此時兩個人已經賞花賞了大半晌午,又加上這幾天連日的翻山越嶺,琪兒感到又累又餓,搖著王繼坤的胳膊,嚷嚷道:「繼坤哥哥,咱們去找個地方吃飯吧,我的肚子好餓啊!」

    王繼坤本來還沉浸在對那南山放翁出奇如化功夫的揣摩和崇拜之中,一聽到琪兒說起這個吃子,也禁不住口水直冒,他這幾天也是陪著琪兒翻山越嶺,遇到難以通過的溝壑和險峰,還要背著琪兒通過,體力消耗更是巨大,禁不住吞嚥了一下已經流滿口中的口水。

    但他一想到囊中羞澀,身無長物,便感到十分的為難和過意不去,突然抬頭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巍峨的青山,便靈機一動指著青山道:「琪兒,鳥瞰那邊的青山多巍峨啊,山裡邊肯定有數不清的山珍野禽,我去那邊採一些果子抓一些山雞來給你吃!」

    「我才不要整天吃那些半生不熟的東西來!我就要去酒樓吃!跟了你這麼久,一頓飽飯也沒有吃過,你就這麼照顧我,對的起我死去的爹爹嗎?」琪兒一反那些天的溫柔體貼,依舊不依不饒,所幸生起了悶氣,扭頭過去,不再搭理王繼坤。

    王繼坤一聽琪兒提起了她的爹爹,眼眶不禁濕潤了,是啊,救命恩人臨終時托孤,把她的寶貝女兒托付於我,而我卻讓她跟著我忍饑挨凍,不能給他衣食富足的生活,我還有何面前去見九泉之下捨命就我的那個老伯吶?」

    深深的愧疚之下,他便一咬牙,一狠心,他摸了摸自出生之時就懸掛在脖子上的蜜蜂玉牌,他聽以前在自己爹爹府上的下人說過,這塊玉牌是他從某謀面的難產死去的母親遺留給他的,在他的眼中,這塊玉牌就是母親的象徵,無時無刻不陪伴在自己的身旁,自己曾經無數次凝視著這塊玉牌幻想母親的模樣,這塊玉牌便是自己的精神寄托。

    但此時縱使他有千般不捨,萬般無奈,也不忍心再讓救命恩人的遺孤受苦,咬了咬牙便決定用這塊玉牌充作去酒樓大吃一頓的酒錢。大不了,自己記住那家酒樓的名字,等自己有了錢以後,再把這塊玉牌贖回來便是了。

    「那好,咱們去酒樓搓一頓,解解饞吧!」王繼坤強顏歡笑,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正在氣頭上的琪兒說道。

    「真的嗎?我就知道繼坤哥哥你最好了!」琪兒喜出望外,本想就是發發牢騷,沒想到王繼坤真的同意了,興奮的差點蹦了起來。

    兩個人並肩走了沒多久,琪兒便在一家名叫「悅來客店」的門口停留了下來。門口車水馬龍,客人絡繹不絕。

    「你看這家酒樓門口人熙熙攘攘,絡繹不絕,應該口味不錯的,繼坤哥哥,我看咱們就在這裡吃吧!」琪兒柔情蜜意的望著王繼坤道。

    「好,那咱們就在這裡吃吧!」王繼坤就是為了讓琪兒高興,當即應允,言罷,便拉著琪兒的胳膊欲往酒店裡邊走。

    突然門口招客的門保大喝一聲,道:「哪來的要飯的叫花子,要飯都別處要去!」說罷,便雙手將兩人往門外推。原來兩個人一路翻山越嶺,此時已是一身污垢,灰頭土臉,難道酒保把他們當做要飯的叫花子。

    「這位仁兄,我們是來貴店吃飯的,不是來要飯的,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像樣吃東西了,還煩請小兄弟放我們進去!」王繼坤言辭懇切的請求道。

    「不行,我們這裡可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大店,怎麼會招待你這種乞丐?」拿酒保乾脆把頭高高揚起,雙手在胸前交叉,一副沒得商量的趾高氣揚的樣子。

    兩個人的爭吵聲把酒店老闆引了過來,只見其肥頭大耳,一臉的富態,穿一件錦衣綢緞,滿身的珠光寶氣。酒店老闆先是瞇著眼睛對王繼坤和琪兒一笑,顯然是深諳和氣生財之道,然後轉過頭去,厲聲呵斥酒保道:「客人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你為何要和客人爭吵?」

    那酒保看到老闆發火,怯生生的聶諾道:「小的看這幾個窮鬼拿不出銀子,像是來白吃白喝的,所以把他們擋在了門外.」

    那酒店的老闆又回過頭來,用驚疑的眼光看著王繼坤和琪兒,道:「哦?可有此事?」

    王繼坤彬彬有禮的上前做了一個楫道:「小弟此時卻是身無長物,但是只有家傳的蜜蜂玉牌一枚不知是否可抵今日之酒錢?」說罷,便將胸前的蜜蜂玉牌取下,交給酒店老闆查驗。

    酒店老闆接過這塊玉牌,細細的觀摩,只見此蜜蜂玉牌溫密綿潤,鮮翠欲滴,質地通透見底,毫無一絲雜質,水頭極足,尤其是玉上鏤刻的那個栩栩如生的蜜蜂,惟妙惟肖,竟與真的蜜蜂並無二致,不禁失聲讚歎道:「極品,極品!」

    因此酒店老闆家境富裕,極愛收藏,閱寶無數,知道蜜蜂乃是渤海國皇室的象徵,而且長白山出產的東山白密,乃是只有皇族才能享用的佳餚珍饈,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雖然蓬頭垢面,但眉宇間透出幾分桀驁不訓的貴族氣質,臉上雖然蒙著一塊面巾,但露出來的皮膚仍然是纖白如玉,可能與遠在關東的渤海王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便不敢怠慢,大聲招呼道:「小二,給客官上座!」

    聽到老闆肯給自己安排座位,琪兒高興的喜笑顏開,拉著王繼坤的胳膊就往酒店裡邊走。

    王繼坤的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個蜜蜂玉牌,猶豫了半響,終於鼓起勇氣,難為情的對酒店老闆說道:「老闆,是否可以先把玉牌還給我,待會我吃完以後再與你便是了!」

    在王繼坤眼中,這是素未謀面的母親遺留給自己的唯一信物,戴在自己胸前哪怕再多一分一刻,再多感受一會母親的溫暖,對王繼坤來說也是好的。

    那酒店老闆雖然愛寶如命,但是在眾人面前要是不答應這個少年看似小小的請求,便會讓別人覺得自己小氣,於是就戀戀不捨的將玉牌交還給了王繼坤。

    琪兒臨進門之前還翻白眼瞪了店保一眼,伸長舌頭做鬼臉道:「哼,狗眼看人低!」弄的店保是又窘又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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