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四回 同歸於盡 文 / 天涯蕭客
不一會兒,兩名東瀛仁者已各自手握圓月彎刀奔到了秦保坤身前,想趁人之危,一正一反兩頭夾擊秦保乾,握刀橫砍。
秦保坤心想自己決不能折在這種無名宵小之手,不顧身子已受了重傷,強自抖擻了一下精神,使出一招「懲前毖後」,左右兩手的熟銅鑭分別在身前和身後來迴旋轉回擊,剛好與那東瀛仁者手中的天涯圓月刀交相激撞。
但只見仁者刀上的刀勁越來越剛猛,秦保乾不得調動內力來持鑭抵擋,待其真氣行走於胸口之處時,秦保乾便只覺一陣鑽心的疼痛,又哇的一聲,口中吐出了數升的鮮血,身體已站立不住,不自覺的左右擺輕輕搖擺,把本來密不透風的防衛露出了一個極小的縫隙的破綻。
一個忍者眼疾手快,快愈閃電的探出刺刀,只聽得噗嗤一聲,一把圓月彎刀已扎入了秦保乾的左肋之中。
只疼的秦保坤頭上汗珠滾滾,秦保乾惹著劇疼,大喊一聲,使出虎吼功中的一招「威震八方」,激出一股強大的氣流,竟硬生生的將兩個仁者震出去四五米遠,跌倒在地上。秦保乾卻因用力過猛,刀口處噴出一根根血柱,激射出幾丈之遠。
只聽得秦保乾慘烈的大笑一聲道:「大丈夫生生於人世間,生亦合歡,死亦何懼,只是不明不白的死於你們這些酒囊飯蛋之手,有愧於我秦保乾的一世英名,我死不瞑目!」
兩個東瀛忍者皆以聾啞,自然聽不見秦保乾大喊的是什麼。他們兩個人翻身爬了起來,同時朝空中拋下一包白色的粉末。
霎時間只見墳地之中鬼火盈盈,兩個東瀛仁者也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了蹤影,氣氛頓時變得詭異異常。
秦保乾頓時感覺自己身前有許許多多自己的影子,不禁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感覺身子也有些東倒西歪,立足不穩。
就在此千鈞一髮之時,突然有一枚樹杈相交狀的苦無和一把三稜型的飛鏢從一塊碩大的墓碑之後疾飛了出來,韓保乾此時精神已然錯亂,在恍惚不知間,苦無和三稜飛鏢已分別嵌入了其左右肩膀的肩井穴中,巨大的疼徹心扉的疼痛讓韓保乾霎時間清醒了過來。
兩個東瀛仁者一看一擊已中,便加緊催動新的一輪進攻。只見兩個東瀛忍者如幽靈一般的從墓碑之後閃出,腳下踏著細細的小碎步,手中緊握柳葉刀,沿著一條直線從不同的方向徑直朝韓保乾殺來。
韓保乾卻毫無懼色,嘴角微微輕蔑的一笑,左右雙臂交叉,呈倒八字型緊握手中雙鑭,在柳葉刀已經近上身來的那一剎那,秦保乾此時卻完全不用銅鑭去格擋,而是使出一招「雙穿雲甲」,把鑭做刀劍用,用盡全力把雙鑭同時分別朝身前和身後刺去,只見這雙鑭已分別從前後夾擊的兩個日本忍者的膻中穴中穿胸而入,兩名日本忍者立時命斃當場。
而因為他也是魚死網破般毫無防禦,自己的前胸和後背也被日本忍者的「飛葉刀法」所刺穿,重傷倒地,血流成河。
眼看秦保坤已命在頃刻,絕無再活命的可能,對這個鐵骨錚錚漢子又憐又敬的春香臉上留下了惋惜和內疚的淚水,哭著道:「老英雄,是我害了你,但是我也是為了報恩,自古便是忠義兩難全」
在極端惱恨之際,竟然從衣衫之中抽出一把自小媽媽傳給自己防身的匕首意欲自盡,就在匕首出竅的那一霎那,一道冷冷的刀光讓彌留之際眼神已迷離的秦保乾眼睛噌的亮了起來,看見春香意欲自盡,趕緊用沙啞的聲音勸阻道:「姑娘,不要,我不怪你」
秦保乾此時說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氣若游絲,但仍是用盡全力說清每一個字,生怕姑娘意氣用事,想不開。
原來方纔他從匕首出竅的響聲中,已聽出那發出幽怨之響的刀便是鴛刀,人之臨死,神志也清明,他已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年輕女子不可能是翠萍。
但從種種跡象來判斷,她極有可能是自己多年未謀面的女兒,想到自己雖然行將就墓,但臨死之前還能看見女兒一眼,禁不住也是由衷的欣慰。
「姑娘,你看這裡」,言罷,秦保乾用顫巍巍的手從腰帶中抽出一把一摸一忙的匕首,只不過不同的是,春香手裡的匕首刻著的是個鴛字,而秦保坤手中的匕首刻著的是一個鴦字,
秦保乾用飽含深情的眼神抬頭望天,彷彿回到了甜蜜的過去,口中念叨著:「池邊草,瑩瑩綠,只羨鴛鴦不羨仙。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然後低頭滿含慈愛的望著春香,用盡全身一絲力氣,大笑道:「哈哈,翠萍,我終於見到」語未畢,人已亡,但臉上扔掛著微笑,可以說是含笑九泉了。
春香此時雖還不能完全明白其中原委,但從秦保坤手中握著的和自己完全一樣的匕首中,以及他對自己慈愛的目光中,已隱隱猜到自己和這個自己眼中的大英雄,和自己有某種極為密切的關係,心中不禁疑惑重重:「他口口聲聲喊著翠萍,到底誰是崔萍?難道是母親?從自己記事起,母親已然出家了,自然也就沒有俗名了,只有法號了。
他臨死的時候念的詞怎麼好像聽母親一個人憂傷的時候也念過?他怎麼會有一把和母親完全一樣的匕首?一系列的疑問一股腦的蹦了出來,讓她甚至感到了窒息,她再也不敢胡思亂想了,將一封黃巢事先交給自己的信塞入了秦保乾的懷中,收起了那兩把匕首和紫檀琵琶,發瘋了一般跑回了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