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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劍舞 文 / 沐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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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佑沒想到會反被我將了一軍,紅著臉瞪向我,像是要把我給生吞活剝了。我只當沒看到他目光中的怒意,含笑相對。

    另一邊,李世民讚許道:「也好,佑兒,你就舞上一段,給大家助助興吧。」

    我得意的看著李佑,心想,看你怎麼拒絕。只見他站起身,紅著臉支吾的說道:「父皇,兒臣的劍舞的不好,不如讓三哥來吧,三哥的劍術可是我們幾個兄弟中最好的。」

    李世民點頭道:「嗯,若是論劍術,還真是沒有人能比得上朕的恪兒。」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滿滿的作為一個父親的驕傲。但是我卻清楚的看到長孫無忌聽到李世民的話後變了臉色,心下一跳,真正的爭鬥還沒有開始,他就已經這般忌憚李恪了嗎?

    只見李恪站起來,面向李世民,俯身拱手道:「那兒臣就在父皇和各位國公面前獻醜了。」

    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讓李佑躲了過去,但是此時此刻也顧不得和他較勁,要緊的是得想想唱什麼。我在ktv經常唱的那幾首歌實在不適合唱給這些古代人聽。

    早有小太監取來了琴,我坐在琴邊,初秋的夜晚的風吹在身上,帶著絲絲涼意,一片泛黃的槐樹葉子輕飄飄的落在琴弦上,我小心的將葉子拾起,看著斜對面坐擁天下,曾經金戈鐵馬的帝王,他的身邊,坐著與他舉案齊眉的皇后,陪他出生入死的臣子,還有他不得善終的兒子。這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首歌,只是我清楚的記得那首歌的歌詞,曲子卻並不熟悉。但是又想不出其他的,只有試一試了,但願不至於太丟人。

    我將手中的葉子放在草地上,抬頭對李恪點點頭,示意他我要開始了,然後抬手撥動琴弦,同時,李恪抽出身邊侍衛腰間的劍,跟著我的琴聲舞了起來。

    猶豫把握不好調子,我緊張得手心都是汗。忽聽耳邊簫聲若虛若幻,更兼豪邁瀟灑,循聲看去,是李愔在用簫和我的琴聲。我對他感激的一笑,剛才的緊張情緒頓時消去了大半,再看李恪手中長劍如芒,步履氣貫長虹。我漸漸拋卻心中的忐忑,撫琴而歌:

    風把漫長來時路吹斷

    再回首情還在人已散

    我恨蒼天無語總閉上眼睛

    不聽不問不看

    任憑深情任憑真心

    隨風離散讓我癡狂讓她傷感

    日夜背負著相思的重擔

    讓英雄氣短就唯有愛

    假如半生奔走最後留不住紅顏知己為伴

    就算手握無邊江山也有憾

    逞好強縱有淚不輕彈

    酒一干滿懷苦心已酸

    世間最難為鐵膽柔情男兒漢

    難為男兒漢

    日夜背負著相思的重擔

    讓英雄氣短就唯有愛

    假如半生奔走最後留不住紅顏知己為伴

    就算手握無邊江山也有憾

    逞好強縱有淚不輕彈

    酒一干滿懷苦心已酸

    世間最難為鐵膽柔情男兒漢

    難為男兒漢

    逞好強縱有淚不輕彈

    酒一干滿懷苦心已酸

    世間最難為鐵膽柔情男兒漢

    難為男兒漢

    這首歌是唱秦始皇的,但是我倒覺得放在李世民身上更加恰當。李愔的簫聲行雲流水,清耳悅心,與我的琴聲配合的恰到好處,而李恪手中長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方,時而輕盈如燕,時而驟如閃電,儼然一個俠骨柔腸的王者,將這首歌詞表現得淋漓盡致。我沉浸在李愔的簫聲裡,沉浸在李恪的劍舞裡,也沉浸在蒼茫的夜色裡,十指撥動琴弦,忘情高歌,竟是自己也感動了。

    一曲終了,我們三人停下來,周圍的夜變得異常寧靜,只聽得到火苗的「辟啪」聲。眾人皆是沉默,好一會兒,李世民猛地讚道:「好一個『世間最難為,鐵膽柔情男兒漢』,慕雪啊,你真是每一句都唱到朕的心裡了。」眾人紛紛大聲附和。我起身答道:「皇上過譽了,是蜀王殿下的劍舞的好,梁王殿下的蕭吹的好。」我看向李恪和李愔,李恪仍舊是那副固有的表情,李愔舉了舉酒杯,對我一笑。

    李勣點頭讚許道:「依我看啊,這劍舞的好,簫吹的好,琴彈的好,歌也唱的好。」

    長孫無忌說道:「是啊,我們今天不但有了口福,還飽了眼福和耳福。」眾人聽了,皆是大笑。

    長孫皇后身體一直不大好,略坐了一會兒,就早早的回去休息了。李世民坐在長孫無忌和李勣中間,完全沒有皇帝的架子,一杯杯酒喝下去,也不見有醉意。另一邊,程知節和李愔也喝開了。

    我走到一旁,找了一棵樹靠著坐下,看著這一群人把酒言歡,不禁想起了我在現代的朋友們,我們也經常一群人在一起喝酒,有時候在ktv,有時候在酒吧,有時候在某個人的家裡。只不過,我們喝的從來都是啤酒或者紅酒。

    我所坐著的地方剛好處在樹影下,其他人都忙著喝酒聊天,我以為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卻見李勣忽然向我這邊走過來。我收回思緒,道:「國公怎麼不陪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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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李勣沒有回答我,反問道:「慕雪姑娘又怎麼一個人躲到了這裡?」

    我說道:「剛才坐著有些累了,想找個能靠的地方坐一坐。」

    李勣在我身邊坐下,說道:「那麼姑娘又何以心事重重?」

    我的心事有那麼明顯嗎?李勣既然看了出來,我也不好否認,只看著夜空中寥落的星辰說:「秋風蕭瑟,夜涼如水,我只是看著眼前零落的草木,想起它們春天裡生機勃勃的樣子,心中不免感慨罷了。」

    李勣側頭看著我,緊緊盯著我的眼睛,他的目光像是能夠透過我的眼睛直看到我的心裡。嘴上卻笑著,輕飄飄的說道:「聽姑娘下午作的詩,可不像是個悲秋之人啊!」

    他果然知道承乾的詩是我幫他作的。我心下一驚,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李勣既然在我面前這樣直截了當、不帶疑慮的說出來,就一定是確定了這件事情,我不承認也沒有用,只但願其他人沒有看到。我想李勣應該不至於告訴皇上吧。

    李勣見我沉默,站起身說:「我不管慕雪姑娘從哪裡來,只想告訴姑娘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

    我茫然的看著李勣,猜不透他話裡的意思。李勣說完話,轉身回了剛才坐著的地方。我卻不明白,什麼叫不管我從哪裡來?什麼叫「既來之,則安之」,他到底知道些什麼?難道,他真的如演義中寫的那樣,能掐會算?若是在以前,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可是就連穿越這麼狗血的事情都能發生,那麼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知道回到現代的方法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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