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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7他的溫柔 文 / 依月夜歌

    「月暖年輕,有何不妥不當之處,還請各位長輩海涵照顧。」

    「三叔公,五伯,之前的事,月暖已全部告知,一杯水酒,我替她向三叔公和五伯賠罪。」

    「月暖跟著溪聆清淼先生長大,韜武略皆有所成,又是灑脫慣了的性子,見不得家人受委屈,得罪之處,還請各位長輩看著晚輩的面子上,多多包涵包涵……」

    楚宜桐到底還是答應再留一晚。

    當天,李玉娘特意做了一桌好菜招待,席間,楚宜桐十句有三句不離朱月暖,溫有禮的向諸位長輩賠禮,可言談間,又處處維護朱月暖。

    朱月暖在一旁照應倒酒,聽得心情飛揚,臉上的笑始終沒有斂起過。

    午後小憩,楚宜桐出門去了書院看望先生和同窗,朱月暖在家陪著李玉娘收拾,楚二炳和楚重錘也喝了不少,難得和睦的一起站在院子裡,圍觀那匹追雲馬。

    「月暖,這騎馬,難不難?」李玉娘往外張望,好奇的問。

    「不算難吧,只是初學者,難免要受些罪。」朱月暖沒在意,笑著回答。

    「會受什麼罪?」李玉娘緊張的問。

    「比如說,不熟悉這匹馬的脾性,容易落馬驚馬,還有,初學者不慣調整自己的身體,久坐會累著腰,或是磨破肌膚之類的。」朱月暖把洗乾淨的碗放入廚櫃,沒注意到李玉娘的神情。

    李玉娘一聽,立即放下手裡的東西湊了過來。緊張的問:「那你可看過,桐兒身上可有磨破的地方?他以前從沒騎過馬,這溪聆鎮到攬桂鎮,至少也要兩天吧?他有沒有傷到?」

    「呃……」朱月暖轉身,就看到李玉娘急切的目光,她不由一愣,又聽到這一番話,頓時,耳根子都紅了,避開李玉娘的目光。回到灶台邊。尷尬的應著,「應該……沒有吧,我沒看到。」

    「那有沒有內傷呢?他有沒有說腰疼或是哪裡疼?」李玉娘又跟了上來,不避諱的問。「或者。他的動作什麼的。和以前有沒有不一樣?」

    「動作?」朱月暖納悶的停手,微咬著下唇回想了一下,搖頭。「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李玉娘問細了,這才放心下來,不過,剛剛轉身,她又轉了回來,帶著笑挽上朱月暖的肩,「月暖,我知道,你們才新婚,桐兒就去了岱山書院,這也有大半個月沒見上面,只是,你們都還年輕,來日方長,桐兒這連夜的趕回來,必定會累,你就忍著些,別纏著他,讓他好好的歇幾天,知道不?」

    「婆婆,您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會纏著他的。」朱月暖眨了眨眼,目光流露困惑,卻也順著李玉娘的話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我們家月暖是真心待桐兒的,會為他的身體考慮。」李玉娘滿意了,拍了拍朱月暖的肩,笑著撣了撣圍裙上虛無的塵土,出了廚房。

    「讓我忍著?什麼意思?」朱月暖納悶的眨著眼看著李玉娘出去,嘀咕了一句,想不明白便拋到一邊,繼續收拾起廚房來。

    楚宜桐回來的時候已是黃昏,吃過了飯,李玉娘拉著他,問不完的話,楚重錘和楚二炳在一邊,聽得高興。

    朱月暖獨自收拾完瑣碎事務,燒了水給他們送上熱茶。

    「月暖啊,燒些熱水,一會兒讓桐兒好好泡個澡,鬆泛鬆泛。」李玉娘看到她,眉眼都笑成了花。

    「已經燒好了。」朱月暖點頭。

    「對了,聽說用些藥材泡澡可以解乏,月暖,你去安郎中那兒看看,有沒有這樣的藥,買些回來讓桐兒泡泡,這騎了兩天的馬,雖說身上沒傷,但肯定會累著。」李玉娘又說道。

    「好,我這就去。」朱月暖又點頭。

    「娘,我沒事,而且這都快天黑了。」楚宜桐忙攔住李玉娘,「暖暖也累了一天了。」

    「娘知道你心疼媳婦兒,那好吧,娘去給你買。」李玉娘笑著虛點了點楚宜桐,說著就站了起來。

    「婆婆,還是我去吧。」朱月暖見狀,微勾了勾嘴角,有些小小的無奈。

    「娘,您還是歇著吧。」楚宜桐站了起來,「爹娘都累了一天了,還是早些歇息,我陪暖暖一起去。」

    「這都天黑了,你不好好歇著,出去幹嘛?」李玉娘沒有意識自己的話前後有什麼矛盾,嗔怪的瞪著楚宜桐說道。

    朱月暖站在一邊,不由淺笑,微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裝作沒聽到。

    「娘,我這次回來,還不曾去給岳父岳母請安,趁著這會兒天還有亮光,我想陪暖暖去給岳父岳母問安。」楚宜桐換了種說辭,笑道,「我怕明早會來不及。」

    「這是應該的,去吧。」楚重錘在一邊發了話。

    李玉娘這才停了話匣,目光頗怨念的送了楚宜桐和朱月暖出來,還不忘叮囑:「早點兒回來,灶上給你們熱著水呢。」

    「好。」楚宜桐點頭。

    朱月暖安靜的看著娘倆的互動,此時再忍不住笑,落後半步低頭髮笑。

    「難為你了。」踏上四方橋,楚宜桐微歎了口氣,側頭看著朱月暖輕聲說道。

    「不會。」朱月暖搖頭,笑意未褪,「婆婆也是爽直的性子,有什麼說什麼,比起那些說話拐彎抹角的,這樣更讓我自在。」

    「我之前還有位大哥。」楚宜桐緩了步,與她並肩,看著遠處隱入黑暗的火一樣的紅幕,說

    道,「剛滿週歲時落水歿了,過了兩年,爹娘才有了我,所以,對我處處看管呵護,生怕再蹈覆轍,有時候難免會過於緊張。」

    「原來是這樣……」朱月暖微訝。點頭,「怪不得那天在賭坊,她衝進來時那麼緊張。那會兒,我也只是想嚇唬嚇唬他罷了,如果只是為了翻本,我自己還帶著銀子呢。」

    「二炳都與我說了。」楚宜桐淺笑著看著她,「你做的沒錯,爹對你讚賞有加呢。」

    「公爹是明事理的人。」朱月暖笑笑,話題再次斷了斷。

    兩人並肩默默的走,身影在微光下拉得老長。時不時的疊於一處。似同一人。

    「宜桐哥?」迎面,小染驚喜的聲音響起,看清楚宜桐,立即撲到了跟前。「宜桐哥。真的確是你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小染妹妹,我昨夜回的。」楚宜桐溫和的笑,悄然間。伸手拉住朱月暖的手。

    朱月暖側頭瞧了瞧他,暖暖一笑。

    「那你不走了吧?宜桐哥,你都不知道,自從你去了那什麼岱山書院,我們都無聊死了。」小染不做作的抱怨著,「姐妹們都在盼著你回來呢。」

    朱月暖聽著,忍不住輕笑。

    「呃……嫂子,你可別誤會哦,我們只是喜歡宜桐哥,但這個喜歡,不是那個喜歡……至少,和莫曉音的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們都希望宜桐哥和你能幸福的白頭偕老,可不像莫曉音,她老想著怎麼對付你,前些天,我還看到她和秦府的下人躲在一處嘀嘀咕咕的,以我看,肯定沒安好心,你可要當心著些,她那人,看起來老實,背地裡陰著呢。」小染猶如爆竹般,辟哩啪啦的說了起來。

    「小染妹妹,背後莫論人長短。」楚宜桐微笑著,提醒道。

    「別說背後了,就是當著她的面,我也這麼說。」小染嘟嘴,「宜桐哥,還好你看上的不是莫曉音,姐妹們都說呢,要是宜桐哥娶的是莫曉音,我們就是拼上十二分力氣,也要攪黃了這親事,還好還好,你娶的是朱姐姐。」

    「謝謝小染這麼看得起我。」朱月暖笑道,「下次若無聊,可以來找我玩。」

    「真的嗎?」小染眼中大亮。

    「當然是真的,隨時歡迎。」朱月暖笑盈盈的點頭。

    「小染妹妹,我不在家裡,你們可得好好的護好你們的嫂子,莫讓她被人欺負了去。」

    「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人欺負了嫂子。」小染立即重重的點頭,打量朱月暖一眼,又笑,「不過,嫂子哪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姐妹們可佩服嫂子的厲害呢。」

    「小染,跑哪去了?」不遠處,傳來婦人的大喊聲。

    「呀,我娘喊我了,宜桐哥,嫂子,我先回家了。」說罷,小染衝他們兩人換了換手,飛快的跑開。

    朱月暖看著小染的身影,突然問道:「禹知,莫曉音識字嗎?」

    「識。」楚宜桐點了點頭,低眸看她,「你懷疑她做的手腳?」

    「我想,就算不是她,也與她脫不了干係。」朱月暖點頭,邊走邊說,「去真濟寺為你求福,是她的提議,那樵夫出現的更是奇怪,後來,在賭坊,也是她領著婆婆去的,趕製農具那天,她也曾來過,雖然沒有根據,但她的形跡未免可疑,我想找人好好的查查她。」

    「那你自己千萬小心。」楚宜桐點頭,沒有說什麼,只叮囑朱月暖注意安全。

    「你也是。」朱月暖打量他的神情,認真說道,「回去之後,留意那個送信的知情人,全你莫要自己行事,記得告訴大舅,或是,找馮先生。」

    「馮先生?」楚宜桐有些驚訝,「馮武師?」

    「是,等回去,我寫封信,你帶給他,他會幫你的。」朱月暖點頭,「馮先生是除了小舅之外,另一位教我功夫的先生,他看似馬大哈一下,可他的心思之縝密,不下於小舅,平日裡,小舅有事也是尋他幫忙的,而且,他是先生,比你行事更方便些,有他相助,你便能安心功課,早些完成了外公安排的課程,也好早些回來過年。」

    「好。」楚宜桐認真的聽著她的話,帶著笑,鄭重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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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婦》,書號:3408985,作者:容自若

    簡介:催眠聖手沈大婦,反被催眠困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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