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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4藉機治家賊 文 / 依月夜歌

    楚二炳很快就叫來了五伯娘的家人,甚至,他還請了楚家不少的長輩。

    朱月暖掃了一眼,都是新婚第二天敬過茶的。

    五伯娘看到他們,似乎是多了底氣,坐在地上捶著大腿就嚷嚷著那些長輩們給她作主,說朱月暖誣陷了她。

    「宜桐媳婦,你可有話說?」幾位長輩倒是對朱月暖聽客氣,並沒有只聽五伯娘的話就質問的朱月暖的不敬。

    「有。」朱月暖沒有半點兒猶豫,向眾人行了禮,緩緩說起事由,「昨日,我發現我的箱子有異動,查看後發現,少了首飾,但,為了不冤枉好人,我便沒有與家裡人提及,只在鎖和梳妝盒上灑了螢光粉,如果之後沒有再動那些東西,之前的就當沒發生過,可是,五伯娘今兒也是巧了,我方才見她手上和衣襟上都有螢光粉的痕跡,正要上前問問,她卻自己摔倒,我扶她才從她身上掉出了這個,這串南珠,乃是我小舅舅送我的及笄禮,出自京都名家之手,價值三千兩,每一粒都是難得的珠子,這個,只要找鎮上銀樓的師傅鑒定一下,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

    「三千兩?!」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齊齊看向了五伯娘。

    在眾人的瞪視下,五伯娘倒是收斂了嚎叫,縮著身子盡量的減少存在感。

    「那螢光粉是什麼?」有人好奇的問。

    「諸位可以細看五伯娘手上,螢光粉,一旦沾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內無法清洗。身處黑暗,會泛起淡淡的光,是那些江湖遊俠們追蹤人最喜歡用的物品,我也是機緣巧合得了一小包,卻從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是用在了自家人身上。」朱月暖說罷,瞥了五伯娘一眼,「方纔,五伯娘還說這是花了十兩銀子自己買的,卻不知。是哪家首飾鋪子?」

    「物有相像,說不定這真是五伯娘自己……」莫曉音幫著五伯娘說道,但,還沒說完,朱月暖凌厲的目光猛的掃了過去。竟讓她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自覺的閉上了嘴。

    「莫姑娘的意思是,相信五伯娘是自己買的?」朱月暖冷笑。

    「五嫂,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李玉娘卻再也忍不住了,指著五伯娘顫著手斥問,「你這是……往桐兒手上抹黑!!要是傳出去,讓人知道他堂堂一個稟生,居然有這樣手腳不乾淨的長輩。你讓他怎麼面對書院的同窗,以後要是做了官,又怎麼在那些大人們面前抬起頭?!」

    朱月暖聽到這兒。不由讚賞的看了李玉娘一眼。

    「你個好賴不分的臭婆娘!看我不打死你!」一直站在楚重錘身邊的中年男子聽到這兒,上去就抽了五伯娘三個耳括子,嚇得一邊的莫曉音急急跳開,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不知所措。

    「重錘,這件事。是我們家對不住你,可是。家醜不好外傳,我們楚家以前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況且,宜桐明年就要秋闈,實不好聲張,你看……」幾個長輩湊到一起嘀咕了一番,讓那五伯娘的公公、楚宜桐的三叔公出來討人情。

    「三叔,我們楚家是清白人家,今天卻發生這樣的事,我倒是沒什麼,大不了不與她再來往就是了,可是,今天她染指的是桐兒媳婦的嫁妝,這要是讓我親家知道……」楚重錘說到這兒,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朱月暖,停下了話。

    但,幾位長輩的臉色,卻是都明白了楚重錘的意思,齊齊看著朱月暖。

    朱月暖卻只是留意著五伯娘的方向,視而不見。

    「五兒,住手!」三叔公咬了咬牙,對著那邊的兒子喝道,「還不過來向宜桐媳婦道歉?!」後一句,卻是對著五伯娘說的。

    「蠢婦!還不認錯?!」男子又踢了五伯娘一腳。

    朱月暖看著他,皺了皺眉,神情微冷。

    五伯娘受了驚嚇,抖抖索索的從懷裡掏出東西,竟然有十數樣之多,雖然都是些小玩意兒,卻也讓在場的人變了臉色。

    「還有之前的。」楚二炳鄙夷的看著五伯娘提醒。

    「趕緊去取!」三叔公羞愧不已,狠狠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

    「三叔公,今日,非是晚輩冒犯長輩、小題大作,只是這等風氣,尋常人家亦為不齒,更何況,是楚家。」朱月暖這才緩緩開口,語氣淡如水,「楚家當年可是天家重用之股臣,如今雖然敗落,但,誰敢保楚家日後不會再東山再起?若那時,被朝中的御史大人們翻出這樣的事情,到時……」

    眾人聞言,臉上流露驚駭,紛紛凝目。

    「今日事,我也不想追究,五伯娘給小姑子添嫁妝缺錢,不妨直言,我們都是親戚,找個借條周轉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但像今日這樣的事,若再有發生……想必五伯娘也知道,秦家公子落水之事吧?」朱月暖也不管他們有沒有聽進去,繼續說著,「至於其他東西,也不用現在特意去取,一會兒讓我家小叔子麻煩些,跑一趟,取回手鐲和手鏈便好,其餘小首飾便當是我送與小姑子添妝之用。」

    「好。」楚二炳直接點頭。

    「不過,有個條件。」朱月暖話鋒一轉。

    「宜桐媳婦,有什麼條件,直說,我們給你作主。」幾位老人忙說道。

    「多謝幾位叔公。」朱月暖福了福,放緩了臉色,顯出幾分委屈,「之前,五伯娘與我婆婆所說,不曾克制音量,月暖剛進院中便聽到五伯娘對我婆婆說,自月暖進了楚家門,楚家便各種不順,月暖心中甚是惶恐,今日,諸位長輩都在,月暖斗膽,請諸位作為見證,代我夫君賞月暖休書一封,月暖從此……不再擾楚家安寧。」

    說到這兒,朱月

    暖撩起衣擺就要跪下。

    「哎呀,傻月暖,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李玉娘嚇了一大跳,直接拉住了朱月暖的胳膊,迭聲說道,「她那張嘴,一向臭的,我從來沒信她的,你別放在心上,你這樣……等桐兒回來,我們可怎麼交待?」

    「大兒媳婦,休書之事,莫再提起!」楚重錘黑了臉,沉聲說道,「桐兒能娶到大兒媳婦,是我們楚家的福氣,他日,誰敢再說我大兒媳婦半點兒不是,休怪我楚重錘翻臉不認人!」

    「宜桐媳婦,言重了,言重了,以後切不可再提。」幾個老頭也是被朱月暖的話給嚇到,紛紛勸道。

    莫曉音站在那邊,眼中流露一絲失望。

    「五哥,今天的事,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藏著掖著,以後,三叔和五哥來,我歡迎,但是她,還是不要再讓我看見了。」楚重錘指著五伯娘,果斷而乾脆的作了決定。

    「放心。」五伯倒是豁達,紅著臉拍了拍楚重錘的肩,一把拽過五伯娘就走。

    其他幾位也紛紛告辭,楚重錘跟在後面送了出去,楚二炳則跟在後面去取朱月暖的首飾。

    莫曉音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首飾,去取了打水的桶過來,幫著一個一個撿了起來。

    小染幾人則和朱月暖打過招呼也跟著散了出去。

    「你這是做什麼?」朱月暖奇怪的看著莫曉音,問。

    「楚大嫂的首飾都髒了,不撿起來洗洗嗎?」莫曉音抬頭看了看她,驚訝的說道。

    朱月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倒是李玉娘快步過去,接了莫曉音的桶,邊收拾收罵:「該死的韓翠姑,居然是這樣的人,以往家裡時常短米短菜,看來,都是她幹的了。」

    這時,楚重錘背著手回到了院子裡,駐步看了看朱月暖等人,逕自進了堂屋:「大兒媳婦,你來一下。」

    語氣有些沉,隱隱的含著怒氣。

    李玉娘一愣,瞧著楚重錘進了堂屋,忙笑著對莫曉音說道:「曉音吶,你看嬸兒這兒還有事,要不,你改天再來玩吧。」

    莫曉音倒是識趣的站了起來,走了。

    「公爹。」朱月暖走進堂屋,平靜的站在楚重錘面前。

    「大兒媳婦,今天這樣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再說第二次。」楚重錘大馬金馬般的坐在上首,神情認真的看著朱月暖,沉聲說道。

    「不知公爹說的是哪一句?」朱月暖淺笑。

    「休書之言!」楚重錘伸出手指篤了篤桌子,說道,「我知道,你聽到那樣的話,心裡不舒服,當然,就是我聽了也不舒服,但,你也不能因為不相干的人說這些話,就不顧桐兒的感受嗎?」

    朱月暖沉默著,目光平靜的看著楚重錘,不爭不辯。

    「月暖,以後可不能這樣了,而且,那些都是她瞎說,我們也沒信她的。」李玉娘走了進來,歎著氣把木桶子遞到朱月暖面前,「這些快拿去清洗清洗,收好了。」

    「公爹教訓的是,確實是月暖大意,說了意氣之言。」朱月暖緩緩垂眸,接過木桶,隱住眼底那絲意動,平靜的道歉。

    「好啦,你公爹也不是在責你,快去歇著,看看這些首飾有沒有損壞,再看看房裡有沒有少了什麼……對了,要不,以後你的房間也上鎖吧。」李玉娘忙打著圓場,但隨即她想到了一件事,低頭看了看桶中的首飾,說道,「這麼貴的東西……不行,以後家裡萬萬不能斷了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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