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278章 菜湯淋頭,俏月對峙 文 / 陌上人如玉
太子與李甲兩人此時渾身都被菜湯淋透,李甲肩頭還掛著青菜葉,太子頭頂的雙龍搶珠冠則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雙龍搶「豬」,一大塊紅燒豬肉正掛在上面。
所有人全都愣在當場。
這副模樣……實在是。太過好笑了,可是正是因為這樣,人們才不敢笑。
那可是當今太子啊,鬧了這麼大的笑話,他們要是敢露出笑模樣,太子定會記恨,他嘴上不說,背後一定會下絆子,說不準什麼時候連小命都會搭上也說不定。
所以眾人全都死死咬著牙齒,席間一時間只能得到吸氣與咬牙的「咯咯」聲,有幾位甚至將舌頭也給咬破了仍渾然不覺。
杜薇卻是不管這麼多,她撲在風暮寒的懷裡笑開了花。
風暮寒就感覺懷裡的那個小腦袋不斷的顫抖,而且她所撲倒的那個位置也有些特別,她不斷的顫抖導致他身體的某處居然有了反應……
不過他原本就是一張妖冷的面孔。這時候其他人全都低頭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太子跟李甲他們兩個,哪還有心思去打量他。
就在這時,場上的黑鐵大漢突然大吼一聲,空著雙手朝風暮寒撲過來。看那架勢似要拚命。
風暮寒一手將杜薇摟在懷中。他伸出另一隻手快速一彈,一件極其弱小的東西便自他的指尖射出,正中黑鐵大漢的腦門。
那人身子猛地一滯,衝出的身形站立不穩。「撲通」一聲栽倒在地,絕氣身亡。
「啊!」席間頓時一片大亂。
死人可不是好玩的,不少女眷當場暈倒,男賓們也是個個面色慘白。
太子與李甲趁亂早已悄悄退席,只有李府的管事忙著引導眾賓客到園子裡去,酒席被迫中斷了。
到園子裡後男賓便要與女賓分開來,風暮寒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杜薇,杜薇心領神會笑道:「我會小心的,放心吧。」
風暮寒也不多說,只是點了點頭便去了。
杜薇帶著柳煙隨著其他女眷在園子裡散坐著,各府的千金小姐都被嚇壞了,都由身邊的丫鬟陪著。有幾個還感到身體不適連連道頭暈噁心。
杜薇也不跟其他人搭訕,而是帶了柳煙找到一處安全的亭子坐下歇息。
見識過剛才的場面,不少人已經生出打道回府的念頭,但酒宴未散便先行離開絕對會讓太子生出不好的想法,今天來李府的又都是太子黨一系,自是不能拂了太子的面子,所以只能咬牙堅持著。
就在這時,一個李府的丫鬟來到杜薇面前,道:「我家主子請世子妃移步敘話。」
柳煙不由得皺眉,心說這李府的人也太不懂規矩了,堂堂世子妃還要去見你不成?
不過杜薇到是並不介意,淡淡道:「頭前帶路吧。」
那丫鬟領著她們七拐八拐,穿著假山湖石,來到一處避風亭前。
亭中站著一人,見到杜薇時面露得意,迎上前道:「十娘,春香樓一別,當真好久不見。」
柳煙面露驚詫,杜薇的身份除了風暮寒之外,府裡並無其他人知道。
杜薇鎮定自若,對柳煙道:「你先等在這裡。」說罷進了亭子。
俏月見杜薇讓隨身的丫鬟待在外面,心中更是得意,「沒想到你還混得不錯,居然找了南王世子當金主。」
杜薇大大方方坐下,也不否認自己的身份,「金主?俏月姨娘休要亂說,那可是我夫君。」
她特別加重「姨娘」二字,俏月頓時氣的瞪起眼睛。
「你休要得意,告訴你,現如今李郎喜歡的是我而不是你,當想年你費盡心思也要將李郎留在你身邊,可是最後他還是娶了我……」女土狂亡。
「什麼娶。」杜薇不屑的輕笑道:「你只不過是個賤妾。」
「你又好到哪去?」俏月強忍怒意,「你也只不過是個花瓶,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人給甩了。」
「是麼?」杜薇面帶笑容,不怒不急。
俏月見杜薇不與她爭辯開始還非常得意,以為壓了她一頭,可是仔細打量杜薇時才發覺,對方眼中竟然流露著憐憫神色。
「你……你竟然敢笑話我!」俏月不禁勃然大怒。
杜薇卻對她理也不理,直接起身似打算離開。
「站住!」俏月搶先一步攔在石階上。
「怎麼?」杜薇不屑道:「你還想強留我不成?」
俏月冷笑:「我只是想告訴你,別再打我李郎的主意,如此李郎可是今非昔比,你別想動歪腦筋!」
杜薇不氣反笑,心道俏月你腦子被驢踢了麼?怎麼就分不出好賴來?
「區區一個李甲,我還不會放在心上,俏月姨娘儘管將心放在肚子裡,看好你的男人,別再放他出來咬人!」杜薇說完抽身便走。
「你……」俏月咬牙切齒,「你給我站住!」她伸手便想去拽杜薇。
這時杜薇已然來到避風亭外,柳煙正等在那裡,見俏月欲對世子妃無理,柳煙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掌便撥開了俏月的手,罵道:「你這沒規矩的東西,世子妃豈能是你能碰的?」
俏月沒想到杜薇沒開口,她身邊的丫鬟到先發了威,這口氣她怎麼能忍得下去,「你又是什麼東西,憑你一個做奴才的也敢在這裡指手畫腳?」
柳煙不屑笑道:「我是做奴才不假,但那也是堂堂南王世子妃的奴才,不是你能叫的,你只不過是李府的姨娘,論規矩也只不過是個奴才身份,跟我比起來還差的遠呢!」
俏月哪受過這種氣,立時叫嚷起來,「什麼世子妃,她只不過是從春香樓出來的……」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杜薇突然幾步衝過去揚起巴掌對準了她的臉。
俏月沒想到杜薇竟敢在這種地方動手,嚇的一閉眼。
可是等了半晌對方的手也沒有落下,她慢慢睜開眼睛,只見杜薇面帶冷笑,挑眉正看著她,「俏月,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
「你敢!李郎若是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我現在懷了他的孩子,你敢打!」
「我怎麼不敢?」杜薇壓低聲音靠到近前,烏黑雙眸閃耀著點點寒光,「你信不信,我就是打死你李甲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還要上門來向我賠禮?」
「你……」俏月素來在風月場混得久了,根本不懂這些高門府邸的規矩,她只會賣弄風情,想盡手段勾引男人。
「想過好日子就管好你的嘴,你自己懷了些什麼東西你自己心裡清楚,現在我與李甲並無任何關係,但這並不代表他對我死心,若是真惹惱了我,我讓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賣了你!」
俏月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直到身邊來了府裡的下人提醒她前院重新開席,她才回過神來。
杜薇這時帶著柳煙已經去了前院。
一路上,俏月的腦子裡唯剩下剛才杜薇說的那番話:你肚子裡面懷的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為什麼?她怎麼會知道我並沒有懷上李甲孩子?
焦慮,代替了醋意,將俏月完全的支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