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275章 李府赴宴,熟人相見 文 / 陌上人如玉
兩人洗漱已畢,正靠在床頭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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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院外傳來腳步聲,不多時有人通稟:「戶部侍郎大人送來了請柬。邀世子、世子妃前去赴宴。」
杜薇一愣,風暮寒臉色微沉,語氣明顯不悅:「知道了。」
「你不想去?」杜薇看著他的臉色問。
「你想去?」風暮寒劍眉挑起,看著她。
對於李甲,他沒有任何好感,當初杜薇還是十娘時曾經作過的那首詩他還記得:盟定三生約,共譜月下曲。豈料鴛鴦棒,分飛相思苦。縱有抱柱信,不能容世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他一直以為這首詩是她為了李甲所做。
她與李甲曾經有過的那一段,他也讓青衣暗中派人查過,雖然最後以十娘跳江結束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但做為男人,他的心裡一直留有解不開的結。
杜薇卻沒想這麼多。她已打定了主意,既然要應戰,那對方不管使出什麼招她都會接著。
見風暮寒臉色越發的冰冷起來,她才覺出些異樣。「幹嘛冷著臉。嚇死個人。」她蹙眉道。
「你會怕?」
杜薇眨了眨眼睛,「有一點。」
「要是我不允你去,你會如何?」
「為什麼不能去?」杜薇根本沒想過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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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府裡要準備風洛離的婚事,可能會比較忙。」
「這些事又不用我這當嫂子的張羅。就是我想插手王妃還瞧不上呢。」杜薇不屑的撇著嘴,不過她見他神色不悅便也沒再追著問他。
兩人又說了會話便歇下了。
待到了李府宴請當日,杜薇醒來剛伸出腿來便碰到了旁邊的人,睜眼一看,只見風暮寒正側著身子躺在那裡瞧她。
「睡相還是那般差。」他戲謔道。
杜薇曬曬的將自己壓在他身上的小白腿抽回去,「今兒你怎麼沒去軍營?」
腿剛收了一半便被他捉住,大手攀援而上,直癢的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不是想去李府麼,再不起可要遲了。」
杜薇一個激靈坐起來,對了,她還要去會渣男呢。望了望窗外,嗯。今天又是個戰鬥的好天氣。
可是,賴在她腿上的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沒一會功夫這人已經爬到她身上來了……
杜薇重新被壓倒在床上,眨著大眼睛盯著與她近在咫尺的那張妖冷的面孔,不滿道:「不是說要遲了麼?」
風暮寒見她如此急切的模樣,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爽,狠啄她的小嘴,杜薇疼的來回躲閃,沒一會她的嘴便腫了起來,風暮寒這才放開她起身去屏風後面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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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薇坐在床上莫名其妙,用手捂著紅腫的嘴,心說這都是什麼事啊,一大早就抽瘋?招你惹你了?
柳煙為杜薇更衣,梳了髮髻,又細心挑選了支寶蘭墜金簪,插於髮髻之上……
臉上淡淡撲了些胭脂香粉,為原本顯得有些蒼白的小臉多添了幾分紅潤,身著絹絲繡花長裙,外罩淡藍薄紗罩衣。
風暮寒坐在外屋的椅子上定定的瞧著她,一時竟然忘記了說話。
柳煙掩口在杜薇耳邊小聲笑道:「您看,世子爺都看直了眼呢。」
杜薇其實並不害羞,但這時候為了應景她故作嬌羞,向著風暮寒拋出一個大大的「秋天的波菜」。
風暮寒手中茶盞「嘩啦」一聲掉到了地上。
屋裡頓時一片安靜,所有丫鬟都低著頭,恨不得地上有道縫能鑽進去,柳煙也是又驚又懼,第一次見她們主子這般失態,又全都被她們看見了,要是主子惱了會不會被滅口啊……
杜薇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來到風暮寒面前盈盈福禮:「見過世子爺。」
風暮寒這會才好像回過魂來,嘴角動了動,突然對門外道:「青衣,去書房將百寶閣上那只匣子取來。」
青衣在外面應聲去了,沒一會進來送上一隻週身墨漆的匣子,杜薇好奇的看著,只覺青衣在離開時望向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好似與平日相比,多了份恭敬,屋裡其他的丫鬟也都悄悄退了出去。
只見風暮寒扭開匣子上的銀鎖,將蓋子打開,挑開裡面覆著的紅色絲絨,裡面露出一隻赤金盤螭瓔珞圈。
「你可知螭龍為何物?」風暮寒低聲在她耳邊道。女以系圾。
杜薇想了想:「據說它為水精,可以防火……」
風暮寒親手將它戴在她的脖頸之上,退開幾步端詳著,「此為吉祥,寓意男女之情,想來我從來沒送過你什麼,此物你可喜歡?」
杜薇低頭用手撫摸墜在胸前的瓔珞圈,此物為赤金打造,戴著沉甸甸的,做工精細,不像是件尋常的首飾。她以前曾聽人說只有宮裡的東西才有如此貴氣,心裡暗忖此物莫非真的來自宮裡?
「我自然是喜歡的,只是此物如此貴重,我戴出去不好吧?」她擔憂道,其實她想問的是這件東西的來歷,因為以風暮寒的性子在他書房裡怎麼會存放這種女子的飾物,不過話到嘴邊卻又嚥下,他不想說,她便不問。
做為現代人,她懂得適時進退,才會永遠令身邊的男人不會厭煩。
「怕什麼,既然喜歡便戴著。」風暮寒淡淡道,扭頭不想讓她瞧見眼底的那抹一閃而過的哀傷。
兩人離了南王府,乘馬車一路來至戶部侍郎李府門前。
李府門前早已停滿了來自各府的馬車,今天來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太子黨一系,所以南王世子的馬車混在其中顯得尤為醒目。
園子裡,女眷們圍在一起說說笑笑,唯獨將李甲新納在府中的姨娘俏月排斥在外。
俏月揪著手裡的帕子,眼睛哀怨的簡直能滴出水來。
這種大場合她又不是沒見過,那些高門府邸的千金小姐們一個個下巴抬的老高,根本不將她看在眼裡,她幾次上前跟她們搭訕,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模樣,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那些人完全不買帳。
俏月獨自坐了一會,心裡憤憤不平,自己好不容易才進了李府的大門,自然不甘心一直處於賤妾的這個地位,所以她要藉著這次機會多多結交各府的貴婦,公子,為自己手裡增加籌碼。
但她唯一不能理解的是,為何她越是賣力的招待那些人,那些人就越是對她退避三舍,特別是那些自持有身份的命婦,看著她的目光裡都帶著不屑。
她正沒了主意,突然見到園子的小路上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