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三章 周漾對童芝鷗動心? 文 / 汝那
周文籍拉著蘇三坐好,盯著她看了好幾眼:「你媽媽有給你打電話嗎?」
她搖搖頭:「沒有,我給她打,電話關機。」
他歎口氣:「終究是我不好,是我辜負了她。她怨我,也是應該的。」
蘇三想起柳眉家錦盒裡那個名字,心裡琢磨起來。
以周文籍的實力,想找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柳眉那人肯定捨不得離開太遠讓他找不到。
周文籍這麼做,只有一個可能,他沒找,因為他知道柳眉在哪裡。
這一個結論成立的時候她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周家父子是不是想甕中捉鱉?
要真是這樣,誰是那只鱉?
岑曉梅和劉媽端著菜進了餐廳,蘇三跑過去幫忙,壓低了聲音問:「為什麼要回來?」
岑曉梅沉思了幾秒鐘,反問:「那你為什麼不離開這個傷心地?女人最捨不得的,不就是男人麼?」
蘇三詫異地看著她:「你知道什麼,周家風雲詭譎,豈是你可以看透?搞不好搭上自己的命,卻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世界上那麼多男人,以你的條件,何愁找不到?」
這一次換岑曉梅詫異地看著蘇三:「三三,你告訴我你的目的是拆散你媽跟周文籍……現在我回來,取代柳眉的位置,免除你的後顧之憂,不是更好嗎?」
蘇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按理岑曉梅分析的是對的,有她在,柳眉和周文籍在一起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
可是她總覺得不對勁,總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大陷阱。
「對了,周漾去找你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只要我回來守住周文籍,他願意給我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願意把她新建好的高爾夫球館交給我打理。」
蘇三瞠目結舌地看著她,在外人眼中周漾是本市最有錢途的青年才俊,保守估計,他的公司和其他不動產加起來,價值不下三十個億,還不算他在海外的資產。
他居然願意把百分之十的股份給岑曉梅,還有高爾夫球館,到底是為什麼?
兩個人擺好碗筷,又一起去廚房端菜,岑曉梅想起了什麼:「對了,今早周漾送我回來的時候,我聽到他跟蘭心打電話,說是什麼結婚證都沒領怎麼離婚,又說她失心瘋之類的……聽那口氣,好像是周漾背著蘭心在外有了別的女人,還把那女人的名字說出來了,只可惜我沒聽到。(』小『說』)」
她自顧自走了,蘇三手一滑,一碗滾燙的水煮肉片潑在手背上。
她好像不知道疼似的,腦海裡只有一句話:周漾有了蘭心以外的別的女人。
被人扯到洗漱間,冰冷的水澆在手上的瞬間,她終於木木然抬起頭。
周漾抓起牙膏擠在她手背上,惱怒地罵:「你是豬啊,笨手笨腳的幫什麼忙,燙死你也是活該。」
蘇三淚眼朦朧縮回手,轉身想走,卻被一個火熱的胸膛抱住。
她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捶打著他的胸膛,掙扎著喊:「你起開,你起開,別管我……」
他看著這一張朝思暮想的臉,低頭攫住她的唇,吮吸著不願意鬆開。
她走了多久,他就失眠了多久。
如今她回來了,他怎麼能放過她?
「周漾,周漾……」
他沒說話,只是用火熱的雙唇來回應她的呼喊,只是用寬闊的懷抱把她箍緊。
當他的手掀起她的連衣裙的時候,她驀地清醒過來,抓住他喘息著喊:「不要,他們在外面……」
他逗弄著她的臉,壞笑著:「別管,我想你,我要你……」
就因為這幾個字,蘇三快要融化了,心甘情願看著他像是剝洋蔥一樣把她剝開。
洗漱間滿室春光,客廳裡,元宏陪著周文籍下棋,岑曉梅正手把手教蘭心織孩子的毛衣。
周漾又幫蘇三抹了一次牙膏,她呆呆看著他,不禁問:「為什麼把岑曉梅接回來?」
他笑了笑,扯了毛巾幫她擦水汽:「我還以為,你要問我,背著蘭心在外找女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她苦笑:「哥哥說笑了,那是嫂子關心的。我關心的,是你想借岑曉梅做什麼?」
他終於很認真的看她,像是在確定什麼事情,一會兒之後點點頭:「你不是想拆散我爸跟你媽麼,我只不過是在你心軟的時候幫你一把而已。」
「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湊在她耳邊:「妹妹,你媽要是跟我爸結了婚,你我就是名義上的兄妹。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阻撓我要做的事,斷了他們的念想,何樂而不為?」
「阻撓你什麼?」
「你猜。」他飄飄然而去,空留她在原地發呆。
只是一個多星期沒見,蘇三覺得蘭心滄桑了許多,雙眼浮腫臉色蠟黃,身形也不似以前妖嬈。
照例是客氣了一番,然後開始吃飯,岑曉梅一直是話很少的,只是偶爾起身給大家夾菜,特別關照蘭心,總是囑咐她多吃點。
吃完飯蘇三找了個借口說要去找曼殊一趟,然後拉著元宏走了。
其實到了市中心兩個人分道揚鑣,元宏去找阿蘇,蘇三則打車去柳眉家。
一切如舊,包括枕頭底下的男人衣服。蘇三實在猜不透這yl是誰,莫瑜也查不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整個思緒陷入膠著狀態。
找了一圈,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沒有,蘇三正準備出門,就聽到門把手傳來轉動的聲音。
難不成是柳眉回來了,她趕忙躲在陽台上的書櫃背後。
周文籍關上門,在黑暗中走到客廳坐下,冰冷的月光照著他的背影。
蘇三差點尖叫出來,趕忙摀住嘴,大氣也不敢出。
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不明白。
周文籍坐了一會兒,起身朝柳眉的臥室走去,摸到床邊,直挺挺躺下去,很快閉上了眼睛。
蘇三像小貓一樣踮腳走到門口,拉開門就跑。
周文籍驀地被驚醒,跳下床往外走:「眉眉,眉眉,是不是你?」
只有風聲,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只有冰冷的月光,沒有眉眉。
第二天蘇三約了曼殊爬山,回來才聽元宏說,蘭心獨自跑去醫院打胎,還好周漾帶人趕到,把她截了下來。
「周漾這次鬧得有些過分,原本以為是蘭心捕風捉影,卻沒想到被狗仔**到他幽會年輕女子。人家好像是大學生,才十八歲呢。」
蘇三沉默,十八歲又怎樣,八十歲又怎樣,周漾認真了,誰也別想指手畫腳。
她更是應該遠離,最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周漾好像是認真了,狗仔打趣說,第一次看見周少幫女人提包。」
她終於笑起來:「你都沒幫我提過,意思是不對我不認真?」
元宏知道自己跳進了別人挖好的坑裡,蘇三牙尖嘴利,總是能讓他後知後覺,又毫無防備。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風平浪靜,尤其是蘇三,她好像真的過起了與世無爭的生活,除了練瑜伽,就是去南郊老宅陪周文籍和岑曉梅吃飯。
連劉媽都說,溫順的蘇三最有韻味。
在她的要求下,周文籍給她安排了業餘培訓班。周文籍有一個朋友是著名書畫家,蘇三每週一三五去跟著書畫家學習書法,日子倒也過的自在。
飯後岑曉梅說起最近蘭心情緒不佳,周文籍好像特別不願意提起這個,咳嗽了兩聲,問蘇三:「你方便幫周爸爸打一個電話嗎?」
蘇三並不知道周文籍找時文韜做什麼,因為電話撥通之後他徑直上樓去了。
直到岑曉梅找出幾本雜誌出來蘇三才明白過來,雜誌上周漾摟著的那個女子,雖然打了馬賽克,但是她無比確信自己認識那個姑娘。
她叫做童芝鷗。
是時文韜的表妹,也就是上一次幫助蘇三從醫院逃出去的那個姑娘。
「這些東西都不敢讓你周爸爸看見,不然又是一通發火。漾兒這次鬧得有些過分,著實讓蘭心傷心。」
蘇三皮笑肉不笑:「哥哥也許是一時興起,男人嘛,難免逢場作戲。」
岑曉梅搖搖頭,指著雜誌上一張兩人手牽手的照片,像一個心理學家:「你看,漾兒笑得無比開心,我從來沒見他這樣。聽說這姑娘一清二白,不要名分不要金錢,死心塌地就是要跟著漾兒。」
周文籍下樓來,臉色越發不好了,蘇三趕忙問:「怎麼了,周爸爸有煩心事可以告訴三兒。要是需要時文韜去勸說他表妹,我可以出面去跟他說。」
周文籍擺擺手,有氣無力地坐下來:「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由他們去吧。」
回去之後蘇三跟元宏說起此事,她原本以為周文籍會叫她去勸勸周漾,可是他沒有,也不打算讓時文韜去勸他表妹。
「你說,他們父子肚子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元宏幫她吹頭髮,說:「我還以為你要問我,周漾對童芝鷗是不是真的?」
她咯咯笑起來:「其實看他們自亂陣腳挺好的,只是可憐了蘭心和孩子。不過周瑜打黃蓋,誰疼誰知道。我們呢,就作壁上觀得了,不去摻和。」
元宏想起一事:「今天去公司,聽人說起是蘭心故意把周漾跟童芝鷗的照片放給報社。本來大家都在猜,周漾為何遲遲不領證,這一回,他可謂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