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四章 我就是要讓你知道 文 / 汝那
「你不是給姓鄭的打電話嗎,不是要陪他睡覺嗎,那你去啊,幹嘛自作聰明打給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算盤,姓鄭的算什麼東西,別說他現在呆在北京不敢回來,就算回來,他又能把我怎麼樣?」
蘇三把藥丸全丟進垃圾桶,拍拍手笑起來:「喲,怪不得那天電話裡鄭總不說話,原來是打錯了打給少爺您了。真是對不住啊,我要陪他睡覺這麼**的事情都被你聽見了。不過少爺,我跟誰睡覺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生氣什麼?」
周漾咧了咧嘴,抓起她的肩膀往後拖,她掙扎著,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好久沒見她耍太極了,自然是做足了準備跟她過招,哪知道蘇三掙脫開,抓起梳妝台那裡的長把傘朝他刺過來。
她速度太快,腳步輕盈,看起來虛無縹緲的,其實內藏殺機。蘇天明出事後,有一次蘇三單獨外出,遇到了三個小地痞,她就是撿起地上的一截樹枝,打得人家落花流水。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怎麼想,雲淡風輕地向後一仰,再直起身子的時候一偏,抓住她的手臂向後一扯。
長把傘掉在地上,周漾鬆開手,蘇三好像是重心不穩,接連後退著往後倒去。
他伸出手,卻抓了個空。眼看著她笑起來,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
老王聽見響動以為是來了刺客之類的,推門跑進來,一看這架勢愣住。
周漾拍拍手:「老王,你出去,沒事,我跟三姑娘切磋呢。」
老王不放心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歎口氣輕聲出去了。
周漾看見蘇三後背上的玻璃碎片,眼睛裡閃爍著陰翳的光。
蘇三知道他是生氣了,她已經忘記了疼,忘記了很多東西,只是說:「少爺別管我了,讓阿寬或者小李上來幫我處理一下就行。」
她趴下去,不想去看他眼神裡複雜的東西,更不想自己的心事被他看穿。()
周漾冷冷地問:「蘇三,你寧願這麼流血又流淚的,也不願意讓我碰是不是?」
她語氣裡更是冰冷:「少爺這話以後最好別說了,您是九五之尊,人人尊敬的周少。在外人眼中,您就是我哥哥,人家要是知道哥哥碰了妹妹,還不笑掉大牙?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是爛命一條,那麼,您也無所謂嗎?」
他驀地站起來,扳過她的身子,盯著她的眼睛,好像要把她灼出一個個洞來。
「蘇三,別以為你深諳我的脾性,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你越不讓我碰你,我越要碰你。我就是要提醒你,你們蘇家欠我們周家的,全部由你來還。這輩子沒還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接著來。」
蘇三直起身子,徐徐地伸出手放在自己腰上,輕輕扯開浴袍的帶子。她洗了澡之後本就沒有穿內衣,此刻自然是一覽無餘。
她拉起周漾的手,放在自己xiong上,又去解他的浴袍。
也只是輕輕一拉,他完美的腹肌就出現在她眼前。
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她會心地一笑,問:「看來少爺很喜歡我這樣對你。」
周漾眼睛裡的欲/望被蘇三看了個清清楚楚,他不想說話,只是用力把她推倒在床上,整個身子覆上來,也不管她後背的傷。
他的吻帶著一種開膛破肚的力量,很快蘇三就小聲求饒:「少爺,求你,別……」
聲音聽起來跟慵懶的小花貓似的……
不知為什麼周漾聽了這麼一句反而越發用力,很快蘇三身上就全是深深淺淺的痕跡。慢慢地她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他面前全盤崩潰,她覺得自己有些意亂情迷,居然張嘴回應他。
在細膩的微痛中,她漸漸放鬆了警惕。
他還覺得不過癮,強制性地分開她的腿,狠狠一個挺/身。
蘇三覺得前後都痛,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感官上的愉悅是不能自欺欺人的,很快她就忘記了疼痛,為了不讓自己發出那羞恥的聲音,只好一隻手抓著床沿,另外一隻手彎曲著放在嘴邊,實在想叫了,就狠狠咬自己一口。
可能是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喚起了周漾心底的欲/望,又或許是他想起了什麼,總之是越發激/情澎湃起來。
蘇三第一次覺得,要是能這樣死去該有多好。以前她特別害怕周漾這樣對她,就跟強nao似的,比起電視上演的那些什麼滿清十大酷刑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像第一次,他讓張勳把她綁到周公館,已經把槍對準了她的太陽穴,不知道怎麼地又沒動手。
周漾讓她走,她走到院子裡,一顆子彈擦著她的鬢角飛過去,擦掉了她的一綹秀髮。她驚慌失措地轉過來,只看見三樓那裡一個熟悉的身影,逆光中她根本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直到手臂上傳來劇痛。
那時候周家的私人醫生到周公館幫蘇三取子彈,雖然打了麻醉,可是她還是疼得暈過去。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躺在他大床上,而他正支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直到他把她摁倒在床上,一點不留情地分開她的腿,然後狠狠一個挺/身,蘇三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那真是此生都不願意再提及的羞恥經歷,他把她像是烤麵包一樣每一個面都要烤熟了才罷手。不不不,就算她已經求饒了還不罷手,整整折磨了她一夜。
看著周漾額上和鼻尖的汗珠,蘇三笑了笑,顫抖著問:「少爺,你這麼對我的時候,有沒有想起以前那些過往,哪怕只是一點點?」
周漾滿是鄙夷和嘲諷地笑了笑:「你別做夢了,之前那些過往,在我眼裡,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
蘇三又笑了笑,咬住手指說:「那就好,我還怕少爺當真呢。」
等周漾心滿意足著倒下來的時候,只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他看見蘇三滿頭大汗,伸手摸過去,一手的溫熱,連床單都是溫熱的潮濕。
因為後背插了幾塊玻璃進去,蘇三被迫趴在床上,過了一會兒聽見趙天泗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三三,我可以進來看看你嗎?」
屋子已經打掃過,連床單都是全新的,所以趙天泗並沒有發現什麼痕跡,只是關心地問她怎麼那麼不小心。
「趙總您快別跟我膩歪,您家那位要是知道了,不定晚上怎麼收拾你呢。」
趙天泗一聽她叫自己趙總,還彆扭地稱呼為您,心裡冒起了小氣泡,威脅道:「叫哥哥,不叫我就告訴周漾昨晚你去了哪裡。」
蘇三果然中招,瞪了他幾眼壓低聲音道:「你要是敢說出來,我立馬打電話給吳曌姐姐,讓她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他一點不驚慌,斜眼看她,她不自在起來,只好求饒:「天泗哥哥,三三再也不敢了,求你別說出去好嗎?」
「三三,這不公平啊,還有我呢?」
易馳斌倚在門口看著他們,依舊是一絲不苟的髮型和筆直得好像從來不會皺一下的西褲,再配上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讓蘇三心情不知不覺好起來。
她撒嬌地伸出細長的手臂,撅起嘴:「斌哥哥,抱我。」
易馳斌走過來,心疼地抱起她,心眼裡冒起了很多辛酸,嘴上卻只是說:「你看你,也不多吃點,快成竹竿了。」
蘇三嘻一聲笑起來:「那不是正好麼,剛好給你們兩個晾衣服。」
兩個大男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有些不忍心。心裡有很多複雜的情感像涓涓細流一樣從心頭緩緩流過去,很快又倒回來,就這麼來來回回著。
蘇三根本不知道兩個哥哥心裡想什麼,她自己也正在想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想著想著就笑起來。
其實很多事情,只要扛一扛捱一捱,也真的就過去了。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只要你足夠堅強足夠會偽裝,這個世界又有什麼能打倒你呢?
能打倒你的,只是你自己而已。
蘇三沒想到能吃到酸角粥,這是她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早點,一次可以吃三小碗。趙天泗在旁邊幫她拍背,招呼她慢點,又抽了紙巾幫她擦嘴。
她接過紙巾,笑了笑湊在他耳邊說了什麼。趙天泗就顫抖著笑起來,像是被撓了癢癢一樣。
「只要你想,我就奉陪,不過你得聽話。」
她爽朗地笑了笑,卻牽扯到後背的傷,撅起嘴點點頭。
易馳斌觀察著周漾的神色,發現根本看不出來什麼,只好認輸。他跟趙天泗整天跟周漾混在一起,從七八歲歲開始,也有將近二十年的樣子,還是一點也猜不透他心裡的真實想法。
小李拿著電話過來,遞給蘇三說有人找她。
蘇三接過來,在趙天泗臉上捏了一把,然後去窗子邊接電話。
那邊輕輕敲了三下,她笑起來,像是見到了多年的老朋友般說:「曼殊,你回來了呀,給我帶禮物沒有……討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什麼……那好,等我跟少爺說一聲。」
周漾仰起頭看著窗子邊的背影,她在說什麼擊劍太極之類的詞彙,可是在他耳朵裡,全部變成了:「小哥哥,小哥哥……」
她有多久沒這麼叫過他了,小時候她老是黏著他,追在後面叫他小哥哥。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此親密的兩個人,非得用最惡毒的語言和眼神刺向彼此,看著彼此傷痕纍纍,來滿足自己變態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