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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五 說快把燈泡吐出來 文 / 景奇說

    gmtcontent-type:text/html;charset=utf-8transfer-encoding:chunkedconnection:keep-alivevary:aept-encodingset-cookie:jsessionid=354a61a766188aba25196490a05b74c4;path=/????????第四十五說快把燈泡吐出來????曉悠醒來時只覺得大腦混沌,坐起來尋思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是在公司裡,而且還是在褚墨的企劃室,不過他人卻不在,看到吸塵器端莊地站在冬日的陽光裡,她將身上的衣服推開,打開吸塵器開關,哈!真的修好了!

    這時,褚墨端著一杯水揉著脖子回來了:「醒了?」

    她點著頭,將嗡聲大作的吸塵器關掉:「你太厲害了,知道麼?我剛才做夢還夢見這個吸塵器壞了,主管說要是不賠錢就把我炒了,我正著急呢,吸塵器又突然好了,真有意思,明知道你在幫我修還做這樣的夢……」曉悠一連串的碎碎念後,才發現他表情怪怪的,「你脖子怎麼了?」

    褚墨苦笑:「呃,落枕。」

    看他歪著脖子難受的樣子,她奮力的想要表現:「我會糾正落枕,不如我幫你?」

    「你會糾正?」

    「我媽媽經常落枕,我跟我爸學過。」

    褚墨想了想,如果自然恢復得好幾天吧,不如讓她試試,於是放心大膽的把腦袋交給她:「我的脖子不能向左轉。」

    真到了糾正的時候曉悠有點小後悔,這種糾正得從對方的後背抱住頭,抱住媽媽的頭挺自然,可抱褚墨的頭就有些曖昧了,還得挨得那樣近。可是話都說出來了總不能收回來吧。

    一不做二不休。

    「你先放鬆點。」她將左手中、食、無名指併攏,在頸部疼痛處尋找壓痛點,由輕到重按揉了一會兒,然後肩頸部從上到下,從下到上輕快迅速擊打了一會,給人一種很科學很專業的感覺。()

    接下來是進行頭頸部前屈、後仰、左右側偏及最後關鍵的——旋轉!

    褚墨突然悶哼一聲躲開她的治療範圍,為了維持男人的尊嚴,他咬著牙忍住想要哭的衝動,

    她從身後問道:「好啦?感覺怎麼樣。」

    不想褚墨偏著脖子扭過身來,一臉的怨恨,低吼著:「元曉悠難道你想謀殺嗎?啊!我的脖子!」

    褚墨原先只是向左扭痛,起碼還能勉強擺個正臉視人。現在好了,她這「妙手」不僅沒有「回春」,反而讓褚墨整個脖子歪得更厲害了,更疼了。

    「啊——」曉悠慌張的回想剛才糾正的步驟,後悔莫及的捂著嘴說,「我剛才太緊張扭錯方向了。」

    「扭錯方向?」他哭笑不得,「你開什麼玩笑?」

    她小心翼翼問他:「要不,我再給你糾正一次?」

    「no!!!」

    褚墨爆發出一聲狂喊:「不用了,再讓你扭一下我脖子就斷了!我要去看醫生,把我公文包拿過來。」

    「哪兒?」曉悠忙回頭看寫字桌,看到公文包拎過來,忽然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物件說:「咦,這不是我送給司馬千里的燈泡船嗎,怎麼在你這?」

    褚墨將手從脖子上挪開,將燈泡奪過來塞進包裡:「司馬給我了。」說著他就扶向牆朝電梯走,路上還踢倒了一個紙蔞。

    曉悠跟著身後扶起紙蔞,擔心地追出去:「你就這個樣子去?」

    褚墨將肚子裡的火壓了又壓,說:「給我請假!」脖子歪成這個樣子,好想罵人!

    趁他等電梯的空當,曉悠忙回到企劃室拿了他的外套,又是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剛打開的電梯門,將外套塞給他就站在一旁看著,大氣也不敢出。

    出了寫字樓大廳,她又忙不迭地叫了的士,失望以實際行動彌補自己的過失,本想陪他上車去醫院,卻被他氣極敗壞地趕了下來。

    的士在冬日裡的薄霧裡離開視線,她心裡那個後悔啊,虧人家剛幫了個大忙卻把人家的脖子扭成那個樣子。此時只覺得鼻頭冰涼,打了個噴嚏,她想起扣子還沒縫完忙縮縮脖子跑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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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川所在的酒店離醫院僅隔著一條街,接到褚墨的電話便奔到醫院幫褚墨掛號跑腿,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等待的時候最漫長了,承川在一旁玩手游,褚墨剛在一旁享受一波兒一波兒的痛苦:「跟我聊點什麼吧!我這疼著呢!」

    「行呀,聊點什麼哪?」承川想了想說:「那個啥,展三皮前兩天又被拉去相親了,最多的時候一天相三個,走馬觀花看美女看到麻木,昨天向我發求救暗號,我就把手機打過去說我掉溝了喊他來救我。後來這法子用了兩回就穿幫了,展伯母把我喊去苦口婆心的教育了一番。唉,你閉著眼睛幹嘛?睡著啦?」

    褚墨抬手晃晃:「我在聽,你繼續說。」

    「然後,展波給我說……呀!手機沒電了!」

    「什麼?」

    「我說我手機沒電了,你的拿來,我正趕上升級。」

    「自己去包裡取。」

    「咦,這什麼呀?」承川從包裡掏出一隻燈泡,看到燈泡裡可以流動的海水和小帆很是驚奇,誇讚道:「哇!藝術品啊超贊哪!」

    褚墨困難的扭了扭身子,看了他一眼:「趕緊的放回去,別給我摔了。」

    承川則手一哆嗦,燈泡差點掉地上,見褚墨伸手要接忙拿穩了「嘿嘿」一笑:「逗你玩,這麼著緊呀?誰的?」

    「你快點放回去!」

    「嘻嘻,怪不得沛珊姐向我打聽你有什麼異常,我還納悶怎麼回事?原來老哥你這情況還挺嚴重啊。」

    「別瞎猜。」褚墨想朝他揮拳頭,卻因為脖子不靈活沒揮出去。

    承川正閒的百無聊賴,總算找著了話題:「我以前就看你對沛珊姐不冷不熱,尋思著你倆可能沒戲。今天看你這麼緊張這個燈泡,當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見褚墨掩飾著用手撓鼻樑,他覺得自己猜對了,見褚墨背過身去不再理他,承川就對著他的後腦勺調侃:「唉,老哥,喜歡上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有種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的感覺?嘿!我啥時候也能這樣心動一回。」

    被人說中點什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褚墨一隻手撐著腦袋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他覺承川吱吱唔唔的拽他,不耐煩地將揮揮手:「等喊到號碼再喊我,我睡會兒。」

    只聽身後又發出「唔唔嗷嗷」的悶聲,還帶著無助的哭腔。褚墨不奈煩的睜開眼睛,這一看嚇了一跳——承川把燈泡給吃了!

    他著急的說:「怎麼能吃這個?這倒霉孩子快吐出來!」

    承川嘴裡被塞得滿滿的,捏住燈泡的螺紋口向外拔了拔,急得站起來蹦了兩下,「唔唔嗷嗷」告訴他真拔不出來。

    褚墨這才明白這小子不是開玩笑,是真被燈泡卡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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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淘氣?」醫生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的病號,「別著急,能解決。」

    褚墨問:「大夫,能完整的把燈泡保留下來麼?」

    承川一聽這個,立馬一臉怨恨地看向他。

    大夫回答:「可以,把下巴摘下來燈泡就能完整的取出。」

    承川嚇得一哆嗦,那眼神分明在質疑醫生在開玩笑,摘下巴?這什麼意思?

    醫生見狀安慰他:「小伙子,你不要緊張摘完下巴我立即再給你合上,你要特別注意,這一周都不要大張口,不要吃過硬的食物,以免自行脫臼,時間一長就沒關係了。」說完托著承川的臉左看右看,端祥起摘下巴的位置。

    承川很激動的掙開醫生的手,比劃了一陣子,發現這樣表達不夠清晰,便捉過筆在處方上顫顫巍巍地寫:疼嗎?

    見醫生沒有否認,那就是疼了。

    他又寫:別的方法?

    醫生拿出一個醫用小錘子:「那得把燈泡敲碎。」

    褚墨立馬制止說:「不能敲。」

    承川搶過處方激動的寫字,並連用五個感歎號強烈表達著他內心的強烈願望——

    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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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來電顯示是2156打來電話,褚墨接了,這還是曉悠第一次主動來電。只聽她在電話那頭又是問候又是道歉,然後小聲地問:「你的落枕治好了?」

    「還沒,還得再等會兒。」好不容易掛的號被承川佔用,他只能重新排。看了看還在漱口的承川,他忙在通話裡問:「問你個事,那燈泡你是用什麼做的?那些白色的和藍色的是什麼?」

    「哦,你是說燈泡船呀,是用小孩子做沙畫用的細沙灌進燈泡裡面的。」

    「沙子遇見水會起泡泡麼?」

    「起泡泡?你怎麼會這麼問?難道你拆開玩了?」曉悠覺得哪裡不對。

    「你只需要回答沙子為什麼會起泡這個問題?」

    「沙子不會起泡,但洗衣粉會。」

    「什麼?」

    「白沙不夠,我攙了點洗衣粉。」

    「呃……沒事了。」褚墨總算明白為什麼承川漱口時不僅有玻璃渣,還有一嘴吐不完的泡泡。他繼續給承川接水:「繼續衝!」

    承川又吐出一些泡沫來,整個嘴裡都像吃了生柿子似的發澀:「到底是什麼東西?別是毒藥啊。」

    「是洗衣粉。」

    承川不放心,越發得愛惜自己的小命:「不行,我還得去問問。」奔回醫生辦公室,「醫生醫生,吃點洗衣粉不會死人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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