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敲詐縣尊 文 / 小小龍芽兒
「……誤會,這是誤會啊,都怪本縣手下人不會辦事啊,真的是多有得罪了,請多多包涵啊……」縣令譚悟凡一張臉,笑的像是剛剛盛開的**一樣,一路小跑的走上了酒樓的台階。
這廝譚悟凡接到師爺遞上來的狀子,把兩張狀子一看完,開始的時候,一張臉就像是老太太的屁股一樣,一點活力也都沒有了。
「蒼天啊,大地啊,這、這真的是遇見打秋風的了,這丫明顯是敲詐啊,這不是要放我的血麼?」縣令譚悟凡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這逼肯定不用再去驗證什麼身份了,這兩丫可是候府和王府啊,誰敢去冒充?這也不是什麼後現代,不像後現代,到處都是假貨,就連爹都有假的啊,至於什麼幹部什麼幹部的,假的多了去了。
「早就聽說了,鎮江府大將軍柳開山在東征高句麗時,立下了大功勞,皇帝楊廣歡喜的不得了,直接就給他一個侯爺當當,這可是大隋從沒有過的事情啊,這丫的多大的榮譽啊……」譚悟凡妒忌的想道。
「可、可尼瑪,這群混蛋哇,怎麼就把候府的小候爺給得罪了啊,俗話說的好,宰相家的門子都是四品官啊,更何況是鎮守一方的侯爺的公子啊……」譚縣令心中那叫一個不爽啊。
「再說了這逼小候爺也是蠻有身份的,好像這廝官階都比自己大了好多啊,也是個鎮守一方的軍政大佬啊,尼瑪,咱什麼時候把他給得罪了……」譚縣令鬱悶的要死了,心裡把酒樓裡的捕快們恨的要死。
譚縣令在再看令另一張狀子,尼瑪,來頭更大,竟然是北平王府,北平王可是羅藝啊,這逼好像就是一個非常護短的王爺啊,再說了,全大隋又有多少個王爺啊,這又不是菜地裡的韭菜,到處都是一茬一茬的,這丫可是稀貨啊。
譚悟凡心想著這是多好的機會啊,要是能夠結交小侯爺,再結交小王爺,把那關係搞的貼血貼肉的,自己這仕途那可就真的是那啥了,說不定就青雲直上了啊。
可現在好了,侯爺的兒子問自己要錢,王爺的兒子也問自己要錢,若是平平常常的要錢也就罷了,譚悟凡說不定還會屁顛屁顛的雙手送過去,而且是送的心甘情願,好歹說不定會有回報啊。
可這不是要錢啊,自己想賄賂也不能啊,明知道這兩逼紈挎是來打秋風,是來搞敲詐勒索的,譚悟凡也很想給,可這紙上面活脫脫的寫了一個「賠」字啊,而且還他媽是一張狀子啊,告的還是自己呢。
「怎麼會是這樣啊,蒼天啊,本來是多好的機會啊,就這麼白白的葬送了啊,搞不好還會得罪人家……」縣令譚悟凡這逼心中如此的想道。
一想到很有可能會得罪兩位大隋朝的牛逼貴族官二代,譚悟凡心中真的是突突直跳,只把那惹事的捕頭和那報案的店家恨的得入骨三分,哦,是七分啊。
「不行,本縣一定要化干戈為玉帛,化烏雲為艷陽高照,化腐朽為神奇,豁出去了,老臉咱不要了,前程偉大啊……」譚縣令最後下定決心了,他這逼自然是顧不上自己的顏面了,修復好光關係才是重頭戲。
「誤會?這位大人啊,你說的可真的是輕巧話,你知道在這酒樓裡面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嗎?若是真的將此事公之於眾了,那可不光是關乎你這位縣令的顏面,更是關係到我大隋朝的臉面啊……」柳大少爺砸吧著嘴,這逼刑事案件立馬上升到政治事件了。
「……這,下官真的是不知道啊,哎呀,真的是不知道啊,本縣一向是克勤克儉,奉公守法,對朝廷更是衷心耿耿,天地可鑒,日月可表……」這逼譚縣令倒也不愧是個文官,不光是反應快,一張嘴皮子更是相當的利索。
「好吧,譚縣令是吧,咱們也不要吧事情昇華到大家都無法理解的層面上來,你倒是說說這事情該怎麼解決吧……」柳大少爺翻著眼皮子含糊的說道。
這逼譚縣令倒也不傻,仔細一聽,倒是聽出來一些眉目來了啊,看樣子這兩位爺也是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大,可能還是有些轉還的餘地,譚縣令一想明白,緊繃的臉色終於有些笑意了。
「……我呸,事情一碼歸一碼,本少保對這律法可是沒什麼興趣……」羅成這廝說起話來倒是很蠻橫。
「啊,那就好、那就好,只要這事情不扯到上面去,一切都好商量啊……」譚縣令趕緊的說道,說完就要扯掉手中的兩張狀子。
「……可是,這關於賠款子的事情,這可是件非常嚴肅的事情啊,好歹也是你譚縣令的下屬啊,他們真的是啊,太過分了啊,本少保的妹妹,他們也敢啊……」羅成這廝說起慌來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其實,最關鍵的是,這逼羅成這段時間的確手頭有點緊啊,看見徐茂公在狀子上寫的銀倆數額,這逼真的行動異常敏捷了。
「尼瑪……果然是衝著錢財來滴……」譚悟凡這廝那可是心頭在滴血啊,不過俗話說,破財免災啊,如果是這兩逼大好青年回家一哭一鬧,說不定兩本投訴的奏章就會飛到楊廣的手中。
酒樓裡面很快的傳來了一陣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譚縣令對那些害得自己腰包大出血的手下捕頭,可是一點也不手軟啊,直接的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純粹的往死裡打……
酒樓外面的百姓聽見慘叫聲,個個都是頭皮發麻,心想著這些賊人再怎麼囂張,可還是沒有縣令囂張啊,聽見慘叫聲沒有啊。
站在門口的掌櫃更是得意洋洋,告密的店小兒更是滿臉的春分風德意,說不定自己以後就抱上譚縣令這條粗腿了啊。
可眾人沒想到的是,酒樓內很快的押出來一票「犯人」,都是五花大綁的,可全是本縣的捕頭啊,個個全身都是傷痕纍纍的,每一個都是哭喪著臉。
這逼師爺風風火火的跑出了酒樓,很快又急急忙忙跑了回來了,丫的跑的那叫一個滿頭大汗,也不是在處理什麼緊急公務啊。
「兩位爺,明天本縣做東,兩位公子一定要來啊,也好讓本縣矩主之誼……」譚縣令滿臉微笑的朝酒樓內作揖。
這逼酒樓的老闆看見譚縣令笑瞇瞇的走了出來,心裡一陣驚慌,看樣子自己要倒霉了,他這廝常年混跡在商場,倒也是很會察言觀色,於是趕緊的露出一張真誠的笑臉……
這譚縣令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搜瓜來的銀錢,就這麼白白的進了別人的腰包,頓時看這掌櫃的一張笑臉,也就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似的了……
「叭……」的一聲脆響,胖掌櫃的那一張圓臉立時兩邊不再平衡了,左邊一半臉皮腫的像座山包似的,要多高就有多高。
「哼,到時候再和你算賬……」譚縣令惡狠狠的甩出來這麼一句話,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一干公差衙役緊隨其後,走的那叫一個灰溜溜……
「掌櫃的,這……」這逼店小二不知所以然,吞吞吐吐的朝著掌櫃的問道。
「叭……」胖子掌櫃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小二的臉上,那叫一個聲如雷鳴,回音不絕啊。
「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縣太爺為什麼就這麼走了?」
「這酒樓裡來的到底是些神馬人啊,看樣子好有來頭啊……」
「也許是裡面的人跟縣太爺達成了什麼協議也說不定……」
酒樓外面的百姓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一時間搞的酒樓外面嘈雜之聲四起,老百姓們眾說紛紜,一時間幾百個版本的故事便一一誕生了。
很快的,百姓們一一散去了,熱鬧也沒得瞧了,人群自然也就散開了,在眾人離開的時候,人群中有兩個大漢,很是不甘的在酒樓門外徘徊了好一陣子,最終才慢慢離開。
「逮住他,逮住他……」徐茂公這逼大呼小叫的在酒樓大廳裡叫喚著,魏征老貨像是一頭發瘋的野狗似的,死死的按住了羅成的臂膀,一隻手在羅成的腰包裡一頓亂翻……
「幹什麼,幹什麼啊?兩位先生,兩位大哥啊!我容易麼?好久都沒有進項了,這、這是譚縣令賠給我的銀子啊,是賠給我的銀子啊……」羅成這廝像是殺豬似的嚎叫著。
徐茂公和魏征兩個老逼仍然不管不顧,呼啦啦幾下將羅成口袋裡的銀票掏了個乾淨,不光是譚縣令「賠」給羅成的銀錢和金葉子,外帶羅成童鞋存了好幾個月的私房錢也一起搶走了啊……
「哼,賠給你的?我擦……若是沒有我徐爺開動腦筋,想了這麼一個辦法,你丫能有這麼多的錢嗎?啊……」徐茂公理直氣壯的叫道。
「若是沒有我魏爺執筆寫下這份狀子,還有這賠款數目,你丫有個屁的銀錢……這錢也有我的一份啊……」魏征氣喘吁吁的叫道……
「……尼瑪,這就是好兄弟?我擦……」李靖看見這一幕,終於爆了一句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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