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夜 襲 文 / 小小龍芽兒
這一夜,月黑風高,雲淡星稀,也許注定了要發生些什麼事情的……
就在張聾這廝在營房內大戰三個村姑的同時,他的四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卻都直楞楞的守在他的營房門口,在替張聾站崗值哨呢,甚至張聾挑槍夜戰美妙村姑時發出來的男嘶女鳴聲,都蓋過了他軍營裡所有士卒們加起來的嘈雜聲。
張栓和張泉都還算是年輕人,其中張泉的年紀最小,都不到二十,由於他窮啊,他母親又是死的早,到現在連個媳婦都還沒有呢,你說他此時此刻哪裡又受的了這聲音的撥弄?
「呵,小兔崽子,火氣好旺盛啊,別不好意思,彎著個腰幹什麼啊?要不……你兩去那邊休息休息吧,那個畜生今晚應該是不會出來了……」張文倒是看出了這兩小子的窘境了,於是朝兩弟弟說道。
張泉那是二話不說,紅著個臉,彎著腰一溜煙的跑了,不跑哪行啊,那些聲音他哪受的了,連著鼻血都快流出來了,張栓見了也勾著個腦袋跑開了,都是年輕惹的禍啊……
……
「怎麼樣?可是探清楚了,有幾個營門,各個營門人數……巡哨人數有多少?」柳大少爺騎在一匹馬上,正朝著一個探哨問話呢。
「……將軍,我一直溜躂到他們的大營裡面去了,啥玩意都被我摸了個清楚,他們巡哨的太不專業了,我進去都差不多有大半個時辰,那啥……我……我都看到了……」哨探說道最後都有點兒面色潮紅了,幸好是晚上,別人都不怎麼看的清。
「什麼那啥?是他們存放糧草的地方麼?在哪?」柴紹急急的問道。
柴紹現在可是統領了這哨探營,哨探的訓練和管理可都是他一手來操辦的,再加上今晚的行動柳大少爺有意要他單獨指揮,他也有那麼一點兒心急啊。
「糧草存放的位置我也打聽清……清楚了,那啥,那啥是說他們的一位將軍在營房裡和三個女人在那啥呢,好……好大的動靜啊,我……我剛好就躲在……躲在他行樂子的營帳後……後面。」探哨如此回答道,說完還使盡捏了把自己的鼻子,止住了自己狂湧而出的鼻血。
「……你丫的,看啥不好看,盡偷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快滾吧……」柴紹沒好氣的說道,柴大官人他也是個沒有花的主,大半夜丫的給他講這玩意,他能不雞動麼。
徐茂公和魏征定下這招險棋,主動出擊來偷襲張聾的糧草,原本今晚是不需要柳大少爺親自出馬的,但柳大少爺想親自看一看張聾所部人馬的戰鬥力,顧而他堅持要來,徐茂公拿他沒法子,只好隨他了。
「咱們這算不算是千里奔襲啊,柴大哥,你說呆會張聾要是看到我們把他的糧草燒掉了,你說說看,他會是哭還會是笑啊?哈……估計是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吧?」柳大少爺心中止不住的有一點小小的得意和興奮。
「呵,燒糧草麼,咱們不光是要燒他的糧草,咱還要燒光他的軍營,沖一衝他的帥帳,保證讓他嚇的屁滾尿流……」柴紹也是挺興奮的說道。
如今的柴大官人可不是以前的柴大官人了啊,以前的那種鄉下純民般的氣息早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成熟軍將的那種自信和果敢。
「還好現在咱們的戰馬夠多,若不然咱們也不可能辦成此事啊,咱們就三千人啊,竟然敢去衝擊兩萬人的大營,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的,咱們這叫出其不意……」柳大少爺補充了這麼一句。
原本按照徐茂公和魏征的意思,就是要搞這麼一出偷襲戰,只是來狠狠的揍這張聾一巴掌,燒糧草襲軍營,給對方心理上造成一個打擊,再說了,也不可能將府城人馬全部都帶上來,萬一給王超發現豈不是給他有機可乘,所以柳大少爺也只帶上了騎兵營過來。
「好了,去把羅成兄弟叫來,他可是騎兵營的教官,這領軍的還得是他,沒有誰比他更熟悉馬戰了……」柴紹衝他身邊的衛兵吩咐道。衛兵立即領命向後跑去……
沒一會兒,這士兵小心的牽來了一匹馬,小心翼翼的生怕發出太大的聲響來……
「不是叫你去請羅成教頭,你,你牽著他的馬過來幹什麼?他人哪裡去了?」柴紹有點莫名其妙的問起來這個衛兵。
「……在……在馬背上趴著呢……睡……睡著了,我……我叫不醒他啊,只好把他連人帶馬一起弄來了……」那個衛兵有點坎坷不安的說道。
「我了個擦,羅賢弟還真是極品啊,果然是騎在馬上睡著了,柴大哥,你瞧瞧,他丫的這口水流的……」柳大少爺湊了過去一瞧,羅成他果然是趴在他的坐騎上睡的正香,還打著呼嚕勒。
「羅賢弟,醒醒……」柴紹使盡的捏了一把羅成的大腿,小聲的呼喚道。
「……啊,什麼事?天亮了麼?」羅成從睡夢裡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說道……
「果然是個極品……」柳大少爺歎氣道……
……
張泉此刻正滿臉潮紅的躺在大營外的一處草叢裡,他長長的舒了口氣,剛才與五指姑娘的一陣親蜜接觸,簡直是讓他目眩神迷,那種舒心的感覺簡直是讓他神魂顛倒了……
「我呸,該死的張聾,總有一天小爺也要娶三個女人,就在你身邊玩,也他娘的讓你站在旁邊好好聽聽,讓你也嘗嘗這種備受煎熬的滋味……」張泉忍不住朝著大營內帥營的位置張口噴了幾口唾沫,可是突然間,張泉似乎聽見有細小的馬蹄聲朝他靠近……
「誰?……你丫的想嚇唬小爺麼?知道小爺是誰麼?我……我可是大將軍張聾的親兄弟……」張泉心想著不會是營內哪個不長眼的士兵跑了出來想要當逃兵吧,於是他扯起張聾這塊虎皮,也好嚇唬嚇唬別人……
馬蹄聲似乎越來越多,越來越近,黑暗之中也不知道來了多少匹馬,但張泉現在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營內的馬,自己營內的所有弟兄都沒有出去啊,除了自己一時忍不住才出來……
「不好,是有人來偷襲……」張泉心中狂叫一聲,霍的一聲就往大營方向跑,他剛要張嘴大叫,卻是覺得身後響起了一聲厲嘯聲,接著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洞穿了他的褲襠,隱隱的一痛之後,張泉似乎覺得自己身下少了一坨什麼東西了……
但張泉畢竟是年輕,身強體壯的,雖然是挨了一箭,可是並沒有傷了性命,他此時此刻什麼也顧不上了,一隻手捂著襠部,兩腿狂奔向營內跑去……
「我擦,羅爺果然不太適合用弩弓,竟然沒有射中……」羅成在馬背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嘲的說道……
張泉強忍著疼痛,牙關緊咬,飛快的就來到了正營門口,守衛營門的士兵也不敢攔他,張泉就這麼跑了進去,他沒力氣張口說話,也叫不出來,鑽心般的疼痛使他渾身都在顫抖,他只想快點見到他的兄弟,見到他的二哥張文,他也好去尋求一點安慰……
「二……二哥……」張泉模模糊糊的似乎看見他二哥張文走了過來……
「你怎麼了?……啊……四弟……」張文見張泉臉皮白的嚇人,豆大的汗珠子正從他額頭上冒了出來,而且渾身都在顫抖著,於是驚訝的問道。
「二哥……我……我還沒取媳婦啊……」張泉帶著哭腔的聲調說道。
「……我擦,小子,沒娶媳婦怕什麼,等你立了功勞,升了職了,你不就有了錢,有了錢還怕沒媳婦,到時候,你也娶他三個回來……四弟,你怎麼了……」張文話還沒有說完,張泉已經倒在地上了,張文嚇的忙跑去將他抱了起來……
「……二哥,我……我現在已經娶不成媳婦了,我……」張泉顫抖著嘴巴說道。
「四弟,你咋了……」張文出聲問道。
「我……我的,被人一箭射飛了啊……我……嗚嗚……」張泉嗚嗚的哭道。
「……啊,是誰?……」張文焦急的問道,怒氣外發的想要替張泉去報仇……
「……有……有……有人襲營……」張泉顫魏巍的說道,說完兩腿一登,昏死過去,他手一撒開,兩腿間血水立即又奔流出來了。
「什麼?襲……襲營……啊……」張文嚇話都說不清楚了……
而這時正營門口響起了無數的馬蹄聲,還夾雜著無數的箭嘯聲,無數的哀鳴聲頓時之間響了起來……
「有……有人襲營,有人……啊……」
「敵襲……」
「啊……」
此時此刻張聾還在一個美妙村姑的肚皮上馳聘著,突然間聽見營外喧鬧四起,又聽見許多人大呼敵襲,再一抬頭,又見營外已是火光沖天……
「糟了,有人來夜襲,我草……」張聾他嚇的大叫一聲,立時從村姑身上爬了起來,一伸手就習慣性的去摸自己的鐵槍……
「我呸……拿錯了……」張聾鬆開了抓住自己胯下的手,捏了捏自己緊硬的『鐵槍』,吐了口唾沫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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