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26 驚悚,今晚我們同房 文 / 淺淺一笑兮
異常渴望的寶貝有一天終於得到手了,卻又不見了,得而又失,這是一種沉重的打擊,他不想經歷,他洗去她的記憶,就是想她好好地陪在她身邊,哪兒也不准去。,最新章節訪問:。
「怎麼了?」
「沒事,我突然想到,我奉命殺你,怎麼會淪落到和你結婚的田地呢?」千羽洛實話實說,皇甫聖炎聽她這語氣,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叫淪落到?
嫁給他很丟人嗎?
「千羽洛!」皇甫聖炎大怒。
千羽洛神閒氣定,「我說的不對嗎?」
「閉嘴吧你!」皇甫聖炎忍不住輕斥一聲,真想用膠布封住她那張惱人的小嘴,他準備了一堆很完美的措辭告訴她為什麼她會來殺他,為什麼他們會結婚,就等著她來問,結果她竟然一字不提,逕自自己理解扭曲出一個答案來。
不得不說,皇甫聖炎很鬱悶,虧他琢磨了很久才琢磨出來的前因後果,全沒用了。
餐桌上一番長談,千羽洛對某些事情還是半知半解,皇甫聖炎說得也很含糊,很多事情她只是有一個概念,並沒有熟悉的感覺,有的卻是很熟悉,所以千羽洛選擇了將信將疑。
沒辦法,誰讓皇甫聖炎長得太俊美無儔,臉上表情又太過真誠完美,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全部是真的。
千羽洛不是傻子,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脾氣很古怪,陰影不定,但好似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她。
內斂的人表現情感的方式也許不同,太過含蓄,她也只是有一種朦朧的感覺,但到底對於他們是夫妻這件事是勉強相信了。
因為皇甫聖炎對她不信其餘事好像沒什麼大反應,隨意她信不信,但他們是夫妻的事情她必須要信,若不信,他離開翻臉。而且臉色特別的恐怖,千羽洛為了自身的安慰著想,勉強算相信他。
畢竟這些事情合情合理,找不出任何破綻,而她把結婚證左看右看,愣是沒發現,有什麼破綻。
千羽洛只能作罷。
千羽洛的想法卻不太相同,她有點忍受不了空白的過去,這些日子的惴惴不安,迷茫像一隻有毒的蠍子在她心中啃咬,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把被這股毒素包圍了。
她迫切地想要想起過去的事情,想要明白到底是不是如皇甫聖炎所說的那樣,所以回房後,她在露台上靜坐著,企圖回憶著過去的事情,卻徒勞無功,一件也想不起來,頭也不痛,只是一片空白,怎麼填充,裡頭還是空白一片,千羽洛懊惱地拍打著自己的頭。
「你在做什麼?」冷冷的聲音從隔壁的陽台傳過來,千羽洛一愣,這兩個陽台格局一樣,中間相隔三米遠,她早就注意到了,但沒想到皇甫聖炎會出現在上頭。
「你住隔壁?」
「我問你在做什麼?」皇甫聖炎不喜她轉移話題,冷冷地問道,黑眸在月光下更是攝人心魄,他越是怒,眸色越是沉靜,深沉,彷彿凝聚了千年的寒冰,晶瑩、冷冽卻偏偏該死的美麗。
千羽洛看得有點入神,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皇甫聖炎別過臉去,不讓她看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他一直對自己的樣貌不滿,男人長成這副樣子實在不應該,一副面容,一副五官,大家都差不多就成了。現在才慶幸,幸好自己有一副俊美的容顏,她一定都不知道,她的眼光很癡迷。
雖然知道她對男-色很覬覦,但當這男-色是自己的時候,心情還算愉悅。
「哦,無聊唄。」千羽洛淡淡地回應,伸長腿,躺在籐椅上曬月光,「聽人家說,腦袋裡有一塊瘀血再撞一下就散了,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化成實際行動。」
皇甫聖炎沉了臉,「吃飽了撐著。」
千羽洛挑眉,也許是吃飽了撐著,但皇甫聖炎肯定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失憶的又不是他,千羽洛看著不遠處平靜的海面,輕聲道;「皇甫聖炎,沒有人能忍受空白的記憶,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感受。」
「有時候,一無所知,或許是一種幸福?」皇甫聖炎想起幼年失怙,年少那段殘忍的遭遇,還有青年打拼時的腥風血雨隨時命懸一線,若不記得,或許心中就不會那麼仇恨,午夜夢迴,就不會每每被惡夢驚醒。
忘記,沒有什麼不好,特別是如惡夢般存在的往昔,不記得或許是種幸福。
「你的過去似乎不太好?」
皇甫聖炎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我的過去,是不是也不太好,所以,你才不想我記得?」
「算是!」
何止不好,簡直太糟糕,弒天門的訓練人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變-態,他無法想像,若不是在納蘭熙暗中護著,她能否安然無恙的和他相遇相知甚至是……相愛。
千羽洛沉默了,不做聲,心裡忍不住哼道,他們算是同病相憐了?
皇甫聖炎看著她,淡淡道:「你想知道就問我。」
「好啊!」千羽洛微笑應道,海風輕吹,她柔順的長髮在風中散開,飄逸又絕美,襯得這張清純和妖媚並存的臉有絕對迷人的風情,皇甫聖炎終於也體會到看一個人看得癡迷是什麼感覺。
好似全世界的顏色都黯淡了,陽台上的鮮花黯然失色,只有她的美在一片黯淡中美得奪人心魂。
千羽洛並不打算事事都問皇甫聖炎,她不知道事實是不是如此,能知道這些就夠了,她寧願慢慢地靠自己摸索,拼湊她不完整的記憶。
信別人,終究不如信自己!
這是她始終堅持的信念。
「洛洛,今天我回房睡。」皇甫聖炎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轉身進了房間,繼續工作,留著千羽洛目瞪口呆地吹海風,風中凌亂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幻聽了,幻聽了,絕對是幻聽了,她剛剛沒說話,嗯,就是這樣,千羽洛鴕鳥地催眠自己,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催眠了十幾遍,她淡定了,她自己不得不承認,他的確說真的。
靠!他發什麼神經?
「皇甫聖炎……」千羽洛站起來往隔壁喊,沒回應,她又繼續喊了好幾聲,也沒回應,千羽洛索性站起來,看看這上下樓的高度和兩個陽台的高度,三米遠的距離,若是平常人肯定跳不過去,千羽洛沉思了下,不知道為何,她覺得她可以輕而易舉地跳過去。
她還沒認真地思考一下,人真的已經輕鬆了到達對面陽台了,她眨眨眼睛,從這邊的落地窗進了房間,的確是她隔壁的臥室,不過空無一人。
她明明看見他進來了,怎麼人就沒影兒了?書房?千羽洛想到書房的門有聲音和密碼識別器,她想想還是作罷了,疑惑地蹙眉,不是說夫妻麼?可為什麼夫妻之間也有這麼多秘密?好像見不得人似的。
突然,臥室的小門打開了,皇甫聖炎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冷冷地看著她,「你在幹什麼?」
千羽洛本來想過來問一聲他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可看著他陰沉冷酷的臉,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說實話,皇甫聖炎板著臉孔的模樣真的非一般的嚇人,心臟承受能力稍微低一點的人空白就昏倒過去了,千羽洛察言觀色的本事很強,當下虛笑幾聲,故作輕鬆,「無聊嘛,過來看看你的房間。」
皇甫聖炎冷冷的眸光凝視著她,千羽洛頓覺得有點說不下去了,這擺明是撒謊,她虛笑幾聲,摸摸鼻子,「我還是回去算了。」
皇甫聖炎環胸,淡淡道:「洛洛,這只是客房,我們的房間在你那邊。」
他語氣很淡靜,卻狠狠地加重了我們這兩個字,千羽洛腳步一僵,深呼吸,轉過身來,皇甫聖炎倚著門口,姿態慵懶中自有一種瀟灑的味道,看得人神魂顛倒,千羽洛也就花癡了一秒鐘,僵硬笑道:「這裡這麼多房間,為什麼要去那邊睡?」
「有什麼不可以?」
「就是不可以!」千羽洛沉了臉,收起僵硬的假笑,冷冷地看著她,「我和你不熟。」
「我們是夫妻!」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可我真的和你不熟,你以為很熟,在我看來,你和我相處起來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到一天,陌生人,ok?」千羽洛有點毛躁了,她看得出來,皇甫聖炎是那種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人,她要改變他的想法就要費足了唇舌之功。
真是……很糾結!
「這並不能改變你我是夫妻的事實,也不會改變你和我已經熟透了的事實,你現在記憶空白沒關係,人和人的相處就是新的開始,不重新相處,永遠是陌生人。」
皇甫聖炎淡淡地說,他的語氣說得上是很冷靜的,但是,眼光卻是犀利的,整個人一站在那裡整個就是一種霸王氣勢。
千羽洛大為不悅,「你真是搞笑了,起碼也要給我一點適應時間啊。」
世間哪個女人願意和一個認識不久,看起來又極度危險的男人同床共枕啊,又不是瘋了,想起庭院那激-情的一幕,真要睡一起不是沒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