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22 若即若離 文 / 淺淺一笑兮
這次出事，皇甫聖炎已所料不及，這次交易的負責人是翰斯墨，原本以為交易進行得很順利，即便弒天門要破壞從中破壞只能是搶走他們的客源，讓他這批貨不能出手……更新好快。
但他想都沒想到竟然是國際刑警出馬，他只能暫時停了交易，通知對方暫且取消交易，大量槍-支彈-藥在當地隱蔽藏起。
本來以為這樣就算了，不過是避開耳目延遲交易罷了，可到了晚上，那邊傳來消息，和他們接頭的黑幫被國際刑警掃平了，並且連他們在南非的據點也被國際刑警搗毀了。
皇甫聖炎驚訝之餘，並沒有太大的意外，關了郵件之後，他撥了一組號碼。
墨三少對於接到他的電話，並不太吃驚，皇甫聖炎是什麼人，以工作狂著稱，真的撂下擔子，那才叫人意外。
他笑道：「弒天門親自和我們過招對他們不利，他們自然不傻，只能利用國際刑警和反恐部隊來壓我們，畢竟邪不勝正，是不是？」
「哼，沒想到弒天門已經淪落到和國際刑警合作的地步了？皇甫聖炎冷哼，這一行最避忌的就是和警察聯手，他們在自己的領域裡，黑吃黑怎麼打，怎麼殺都沒關係，一旦和警察聯手算是上了黑名單，不會有人再考慮和你合作，除非對方是冒險主義者，這就好比，我們一家人怎麼打怎麼鬥是自己的事，外人別插手。
「狗急了還跳牆呢！」墨三少嗤笑一聲，淡淡道，「國際刑警那邊有我們自己人，你說我們要不要來個挑破離間，讓弒天門偷雞不成蝕把米。」
「前兩年，國際刑警換了一把手，聽說那個人油米不進，且行事謹慎，毫無疏漏，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住。」皇甫聖炎沉聲道，之前的國際刑警督查雖做事強橫，卻好大喜功，是個好糊弄的住，只要他們適時地弄點事給他做，轉移他的注意力，他並不會死咬著他們不放。
現在上位的這位，一上來，就大刀闊斧的改革，把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裡這十六字箴言貫徹得淋漓盡致。
只怕，他已經知道，上一任的督查，遲遲沒有真正的建樹，是因為他們暗中搗的鬼。
所以這兩年，他一直死咬著暗門不放，若不是他們故施迷魂計，再加上有替身幫他們把人引開，只怕早就盯上他們了。
這兩年，他們哪來的逍遙日子。
兩人又交換了些信息，皇甫聖炎才掛了電話，開始聯絡國際刑警內部一名臥底，此人官職已不小了，從暗門建立初始開始就服務於暗門，暗門甚至沒有任何他的資料，知道也只有他們四個人，所以誰也不會想到。
這一次也是他報的信，翰斯墨快一步撤離，不然肯定是一網打盡，皇甫聖炎通知他查清楚這一次狀況後，突然加了一道命令，「查查看，你們內部誰是弒天門的鬼。」
「明白！」
皇甫聖炎收了線，冷笑，這一步棋，在暗門建立初始就已經放下，為防的就是這一步，不過，暗門有臥底，弒天門肯定也有臥底，不然他們怎麼如此快地聯繫上那邊的人。
而幾乎是同時，弒天門那邊，一個冷駭的男子，拿著電話，隱在角落裡，冷冷道，「怎麼樣，查的如何，國際刑警裡誰是暗門的人？」
……
「哼，呆了十多年，你竟然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
「知道了，再查，國際刑警之中一定有暗門的內鬼。」若沒有內鬼，即便他們反應再快，也不會撤退得如此迅速，該死的，大好的機會，又被破壞了！
納蘭慕德隱隱有些不甘心！
皇甫聖炎忙完出來，已經暮色四合，看了下腕表，已經晚上八點鐘，晚飯時間比平時晚了三個小時，他挑眉，她不餓嘛？竟然還沒下來。
本來，想讓她主動下來，求自己做飯給她吃的，可是想到，她的身上，終於還是向廚房走去。
故意沒有驚動樓上千羽洛，專注地煮著他的拿手好菜，他對吃得算不得十分的挑剔，之前對於廚藝，也只限於能煮熟的水平，算不上是很好吃，但也不難吃，飲食習慣上東西方都可以，不過更偏東方，對於西方的菜式，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當初之所以會，是因為島上沒有，而他不想餓死。
挑著她喜歡的菜，想到這段時間，她需要補身體，特意餵了一小鍋老母雞湯。
這裡是海島，海鮮倒是隨處可見，可是若是想要味道地道的老母雞湯，還需要外面買。
早餐前就讓人送來一些新鮮的蔬菜瓜果和一些雞鴨魚肉，皇甫聖炎把半隻雞洗乾淨，加了一些作料放入鍋裡，想到今天送來的魚不錯，於是打算做一道茄子菊花魚。
這道菜手續很繁瑣，剛開始做，他就有點後悔了，這道菜的工序實在是麻煩。
可是，看到已經被清除內臟，洗乾淨的魚，又想到小女人中午的時候，小女人對那道松鼠桂魚似乎頗為青睞，歎了一口氣，打算繼續做下去。
把魚身剔骨，切塊，魚肉斜刀片成十字菊花狀，保持魚皮完整，好不容易切了一條草魚，皇甫聖炎額上已經微微滲出一層薄汗，看著有些慘無人睹的魚片，皇甫聖炎暗歎了一口氣，看來廚藝還是不到家，不過是複雜了一點，他竟然弄得如此糟糕。
皇甫聖炎不死心，放了薑汁，蒜蓉，生抽，料酒把魚骨進行醃製，十分鐘之後，灑入澱粉備用。
看了旁邊一些還沒處理好的一些配料和配菜，皇甫聖炎隱隱有些後悔把所以的人都趕走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他都多少年沒有親手真正洗手做羹湯了，自從把人趕走後事事親為，皇甫聖炎很苦惱中。
等他做好一切，已經是九點多快十點鐘了，他挑眉，樓上並無動靜，他出書房的時候看見千羽洛依然坐在窗台上看外面的風景，聽遠處人聲鼎沸，海浪翻滾，她性子並不喜歡太安靜，太過安靜，她會覺得寂寞。
皇甫聖炎蹙眉，考慮著是不是要發個通知，讓這些人這幾天索性都在家裡關門不許出來，這樣千羽洛是不是會多依賴自己一點，把注意力多放在自己身上一點。
他一邊做著收尾的工作，一邊想這個問題，漸漸地覺得很可行，他是變了法子要讓千羽洛主動親近自己，不計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多愚蠢的事他都做得出來，反正這島上不管他做什麼，絕對沒人敢笑，除非他不想活了。
看著被他弄得一片混亂的廚房，他苦笑了一聲，他很多年沒下過廚了，學做菜還是因為被西門慕塵給刺激的，那時候，真是豬油蒙了心，怎麼會忽然跑去學做菜了，現在好了，即便你下再多的苦心，費盡心思，似乎她也不領情，不會懂，更加不會開心。
想著千羽洛防備的臉，皇甫聖炎心中很不舒坦，索性停下來，都幾點了，她吃了石頭嗎？肚子還不餓，他都覺得有點餓了，莫非不想見他？
皇甫聖炎揣摩著千羽洛的心思，最終抵不過心中的執著，嘗了一口雞湯，唔，味道還不錯，那個小女人應該會喜歡吧！
皇甫聖炎暗忖。
有意無意無意的地看樓上，他是那麼渴望千羽洛自己主動下來。
相比於前幾天溫柔體貼，周到細心的服務，他已經打算改變方針策略了，不再那麼慇勤，若即若離是最好的境界，這是他和千羽洛相處摸出來的一條路。
不能太親近她，不然會被她傷得遍體鱗傷，他不想，又不能太抗拒她，不然他會把她弄得遍體鱗傷，偶爾情緒失控真的很厲害，大多是她沒有給他想要的反應，他心急，心慌，乃至於失態。
所以，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若即若離，現階段應該如此，若是她能信他，對他敞開心扉，那還多麼好。
十點鐘千羽洛探頭出來，看著靜悄悄的樓道，空無一人，她不死心的到樓上走了一遍，發現還是一個人也沒有，冷冷清清的，沒一點人氣。
她搖搖頭，又打開自己隔壁的房間，也是一件客房，但架上掛著他的風衣，床鋪也有點皺褶，房間的佈置風格和主臥室差不多，黑白灰三種經典顏色組合在一起，異常的協調和簡潔。
原來他住這裡，可她就在隔壁，怎麼沒聽到動靜呢？
千羽洛疑惑地挑眉，再往前，這扇門的把手轉不開，被鎖了，門上有著聲音辨別器還有一個密碼儀器，千羽洛隨意按了幾組密碼，屏幕顯示密碼錯誤，她冷冷一笑，這是書房吧？
她失去記憶，可有些東西經歷過，經驗已經在生活中累積，沉澱，抹去了記憶並不代表能抹去她的經驗，直覺告訴她，這裡有秘密。
「我在想什麼呢？」千羽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怎麼弄得自己神經兮兮的，他有沒有什麼秘密和她有什麼關係？她現在連他們是什麼關係都還沒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