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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36 血色玫瑰 文 / 淺淺一笑兮

    看著這張似笑非笑臉,千羽洛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憤怒地瞪著他,「混蛋,混蛋,你這樣囚禁一個女人,算是什麼英雄好漢……」如果她的雙手可以動,拼了命也要把他臉上可惡的笑容打掉。

    「嘖嘖,這種眼神才配你。」犀利,驕傲,生機勃勃,他笑起來輕鬆又無害,舉手投足間,優雅盡現,端起她精緻的下顎,「我最喜歡欣賞你這種隱忍著憤怒卻又無力抗拒的神情,加上你眼中的一絲倔強和驕傲,真是賞心悅目,比那些故作嬌弱,百般討好的女人可愛上一萬倍。」

    「你是在彰顯你與眾不同的口味嗎?」千羽洛挖苦道,鄙夷的看著他,多少年了,也改變不了那些惡趣味。

    說話,這傢伙都忘了她,怎麼這性子還是改不了,把噁心當趣味。

    他唇角輕揚,低下頭貼在她耳邊道,「這個,等你成為我女人的時候,你會嘗到我的與眾不同。」

    百分百的曖昧,毫不掩飾的企圖心,可惜千羽洛根本不當回事,這些年,類似這些話,已經聽出繭來,每一次無不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威脅不了她。

    若是,他真的要把她怎麼樣的話,現在她手無縛雞之力之後就可以動手,何必等到現在,他想嚇唬自己,在等她低頭。

    納蘭熙看到她翻白眼鄙視的樣子,眼底笑得更歡,這樣的人,如此的生動,如此的張揚,如此的迷人,如此的與眾不同。

    他笑著拍拍手,僕人們忙開了,一盤盤精緻的菜餚擺上桌,燕窩雞絲湯、鮑魚燴珍,松鼠桂魚,糖醋荷藕,金槍魚水果沙拉等等,擺了滿滿一桌。

    「你打算開滿漢全席?」千羽洛看著滿滿的一桌菜,連翻白眼都懶得了。

    「喜歡吃什麼?燕窩雞絲湯、鮑魚燴珍?」他似乎完全看不到她眼底的鄙視,一一給她指菜,臉上掛著寵溺的笑。

    此人面善而心狠,千羽洛當然知道這平靜的外表下有著怎樣的凶狠,他剛洗完澡,的頭髮還沒完全干,有幾縷劉海凌亂的掛在額上,配合著他臉上的笑,顯得他整個人十分親切溫雅。

    可她知道這個男人是一隻蟄伏在水中的水母,看著優雅無害,實則全身上身充滿了危險。一旦你稍有鬆懈,那只劇毒觸手將毫不猶豫的伸向你,把你拉入地獄深淵。

    看著他握著筷子的手指,修剪得乾淨整齊,泛著健康的色澤,一點不像沾滿了血腥的手,她暗暗的鄙視,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不用,我……」

    他夾了一塊魚肉遞到她唇前,溫柔地說,「來,嘗嘗這個看……」

    靠,她不是寵物,別用這種對待寵物的方式對她,千羽洛抿著唇,寧死不屈的看著她,「別用對待三級殘廢的方式對我,愛心過剩的話,捐幾億出去,我相信華夏國的山區人民會早中晚三炷香感激你的,現在讓開哈,姐,要自己吃。」

    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傢伙完全把噁心當情趣,她的雞皮疙瘩已經落了一地。

    「你忘了你全身不能動了嗎?」他在她粉嫩嫩的小臉上輕啄了一下,頓了頓,又俯在她耳畔吐氣,「我喜歡餵你,來,張嘴。」

    奢華的餐廳,食物飄香,男人體貼入微,細緻優雅,輕輕抱著她,將食物小心翼翼餵入她的口中。

    可是,她能不能吐啊,太噁心了!

    可惜現在她哪裡有拒絕的權利,只好艱難地把食物吞進胃裡,一口吃下去,索性味道還不算太差。

    看到她吃下去,男人更加樂此不彼,細細的餵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個男人似乎還記得她的口味,每次夾道胡蘿蔔都撇開,西紅柿什麼的,根本都沒有動。

    千羽洛古怪的看著他,丫的,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失憶,怎麼她討厭什麼,喜歡吃什麼都還全記得。

    這頓飯吃得尤為複雜,納蘭熙慢條斯理的吃完之後,發現她的眼光怪怪的,「怎麼了,還沒吃好。」

    千羽洛微微搖頭,斟酌了一下,試探的問道,「納蘭熙,你們的大本營不是在北美嘛?怎麼忽然想到來華夏國發展了?」

    納蘭熙側過身子,一手細心的為她擦拭嘴角的不存在殘渣,另一隻手把她圈在懷裡,呼出的氣息全噴在她的耳邊,「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嘛?這些年,暗門大肆擴張勢力,爪子已經伸向我們,我們豈能坐以待斃,別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終於的根在這裡,想打垮他,就得連根挖起!」

    千羽洛咬住唇不再說話,她徹底明白過來了,於其正面對抗,兩敗俱傷,還不如出奇制勝,他們實施的是圍魏救趙辦法,想來個釜底抽薪。

    「你告訴我,不怕我洩密。」

    他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側頭輕笑,「不怕,即使皇甫聖炎知道了也沒什麼?」

    「這麼自信?」難道,他已經做了什麼?

    閉了閉眼,心思急轉,沒想到本來想打探他有沒有恢復記憶,卻得到意外的『收穫』,待要繼續問,換來他寵溺的親『吻』,朦朧間被他又一次橫抱起,恍恍惚惚中,被他抱到某處露天陽台上,兩個人擠在一張躺椅上吹風,欣賞美景。

    千羽洛的思緒已經漸漸明晰,即使猜不到他下一步打算,她也不能作為威脅皇甫聖炎威脅的籌碼脫他的後退,她得盡快的逃出去。

    看了身旁的男人,這個男人有著一顆鐵石心腸,想要她主動放了他,不異於癡人說夢,威脅對他不僅沒用,反而更加洩露出她急於逃脫的情緒。不如換種方法,比如先與他假意周旋,讓他放鬆戒備,然後在尋找機會逃走。

    不知道皇甫聖炎那傢伙,現在怎麼樣了,是在找她,還是只顧著舊情人,把她完全拋諸腦後了?

    千羽洛一想到楚依依,頓時渾身不舒服,現在她不在,不知道那朵假蓮花,怎麼長袖善舞,哄得大家舒舒服服,勾起某人的注意呢?

    越想,越氣,以皇甫聖炎重情重義的態度,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持的住?若是回去的敢看到他們『廝混』在一起,老娘立刻廢了他!

    把前因後果細細分析一遍,千羽洛越想越急於離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比如那些照片哪來的,誰寄的,既然那個人手中有這個籌碼,為什麼不早拿出手,非得等到他們濃情蜜意,談婚論嫁的時候,才拿出去?

    她有什麼目的,難道只為了分開他們?那天的事,沒幾個人知道,除了當事人之外,就是她,納蘭熙,還有皇甫聖炎?

    皇甫聖炎?千羽洛立刻否定。

    還是那幾個人?那也不可能,他們都已經死了,她曾想把他們千刀萬剮,但是皇甫聖炎已經早早幫她解決,他們的後果絕度比千刀萬股還淒慘。

    難道是納蘭熙?應該也不是,雖然納蘭熙心狠手辣,但是還做不出這麼噁心的事?

    那還有誰?對了,那天,她渾身不舒服,被下了藥。誰會那麼對她,一定非要毀了她不可?

    楚依依!!!!

    千羽洛心裡一跳,只有她最有動機,可是那天她根本沒在?千羽洛心裡一頓,越想越不對勁,似乎從她來到皇甫聖炎的身邊起,身旁就有一隻無形的怪手,一步步推著她朝著某個方向走去,自己不知不覺淪為棋子,正按照暗處中的人設計好的棋路一步步往陷阱裡跳。

    該怎麼辦?

    「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納蘭熙叫了她幾聲,看她沒反應,不由得低頭看她,看她小臉煞白,心裡一驚。

    「沒……沒事。」

    千羽洛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底的驚濤駭浪。

    「真的?」納蘭熙還是不放心,千羽洛點頭。

    納蘭熙再三確定她沒事之後,臉上才重新掛起了微笑。

    「看,那邊的花。」他瞇起眼眸,指向花園的方向,「漂亮嗎?」

    不敢引得他懷疑,千羽洛順著他指的方向,極目眺望,果然在下面不遠處有一大片開得妖艷的花園,裡面統一紅色的玫瑰,開得極其熱烈。怪不得空氣中總是瀰漫著玫瑰花香,原來下面種了那麼一大片。

    那片玫瑰,顏色極盡鮮艷,紅的像血,幾乎快要滴出血來,遠遠的看去,竟像是一條鋪開的血路,熱烈中透著絲絲的詭譎。

    千羽洛目光閃了下,第一眼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般的品種,該不會是他叫人專門研究出來的血玫瑰吧?

    「你很喜歡玫瑰?」他記得他不喜歡紅玫瑰,說像是從血池裡撈起來花,天生帶著罪惡

    當時她還大大的鄙視了他一番,明明是世界上最浪漫最漂亮的花,卻被他說得那麼邪惡血腥,這什麼想像力。

    「不喜歡!」納蘭熙眼底帶著絲不屑。

    「不喜歡你還種那麼多,」千羽洛鄙視,還以為他口味終於正常了呢。

    「我也不知道,」納蘭熙眼底劃過一絲迷茫,「有一家園藝公司研究出了新品種,拿給我看,當時我就像是被夢魘住了一般,等我反應過來時,那些玫瑰已經種滿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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