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90 局中局(一) 文 / 淺淺一笑兮
警笛尖銳地靠近,海風呼嘯,大雨傾盆。
洶湧的潮水,一陣又一陣的捲起海浪狠狠的把他拍打到岸邊,皇甫聖炎黑色的風衣在風雨中翻滾張揚和納蘭熙的映襯出兩個世界。
納蘭熙濃墨的眸劃過一絲詭異的陰森,他怎麼也沒想到皇甫聖炎會出這一招,若不是他反應快,那……
「即便是爆破了,還有殘骸。」峰迴路轉,情勢急轉而下,皇甫聖炎站在雨中如佇立在九天之上高高在上的神不屑的看著地上的螻蟻,嘲笑納蘭熙他今晚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於此同時,海面上也想起了警笛聲,十幾艘艦艇呼嘯而至。
納蘭熙的眼睛已經不能怨毒來形容了,可想而知,如果剛剛不是他的動作快,別說是讓皇甫聖炎身陷囹圄了,只怕他會被反咬一口,來一個人贓並獲。
這招,夠狠,夠毒,夠決絕!
幸好他的反應快,沒有把事情弄到最糟糕的地步。皇甫聖炎也損失了不小,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整整上百億的軍火,就這麼化為灰煙,所以……今晚誰也別想好過。
「確實只剩下殘骸了呢,可惜了那麼大筆錢就那麼化為煙灰,還真是可惜啊!」納蘭熙看著海上殘餘的硝煙,壓下所有的不甘,笑得不無得意。
「哦,說起來,我還得感謝納蘭公子,幫我處理這麼一大推垃圾,我正愁沒人找不到人呢,沒想到你就來了,」皇甫聖炎嘲諷的笑道,看著納蘭熙驚愕的表情,他心中大為痛快「你這垃圾處理的方法不錯,改天我的向你好好學習學習!」
「你怎麼意思?」這回納蘭熙徹底不淡定了。
「字面上的意思,」皇甫聖炎笑得更加邪肆,「哦,警察來了,你還是想想這麼跟我們的人民公僕解釋吧。」
他話音剛落,十幾輛警車呼嘯而至,停在港口。
「楚隊長,不愧是是人民的公僕啊,這麼晚了辦案子。」迎面走來的是一名冷肅硬-挺的青年男子,30歲左右,合身的制服襯得他無比的冷肅威嚴。
眉目間有一層令人生畏的正義。
兩邊的人馬早看到警車停下的時候,已經悄然退下,現在海港上只剩下皇甫聖炎、蔣瑜以及一干保鏢,還有納蘭熙以及他的一干保鏢。
不遠處,百來名警察不顧傾盆的大雨,一下來就迅速的把碼頭圍得水洩不通,個個持槍,嚴陣以待,似乎一旦發現不對勁能把人打成馬蜂窩。
「沒錯,我剛接到密報,今晚碼頭會有軍火交易,炎少怎麼會在這裡?」楚凌站在雨中嚴而英挺,漆黑的眼睛滑過一絲危險。
一揮手,那些人不顧翻湧的海浪,下海捕撈罪證,另外一撥人搜查碼頭的一角一落,企圖找出別的犯罪證據。
大雨傾盆,狂風肆虐,海浪翻湧,這樣惡劣耳朵天氣裡想打擾證據是極為艱難,所以納蘭熙並不是擔心。
楚凌聞著空氣中殘留的硝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往海上一掃,那還有一片硝煙殘留,冰冷一哼,任是誰都看得出,有人毀滅證據,一了百了。
皇甫聖炎優雅輕笑,他身材高大,氣勢逼人,隨意的在那一站,自有一股優雅霸氣,他雙手插在風衣的兜裡,再陪襯著優雅的笑容,少了往日的凌厲逼人多了幾分悠然瀟灑的味道。
「我看今天月色不錯,出來賞賞月,吹吹海風,沒想到天氣詭譎多變,這不,還沒出海就下雨了,還遇到這樣的事了,還真是倒霉。正好你們來了,省得我再報警了,我剛剛看到有人在那邊裝東西,只可惜天太黑還沒看清楚,就發生了爆炸,幸好我離得遠,不然這會已經和閻王爺喝茶去了。」
「楚隊長,容我多嘴一句,我們這些納稅人交了那麼多錢,可不是讓那些阿貓阿狗出來隨便出來亂竄,若長此以往下去,我們這些納稅人心涼是小,你們這些人民公僕臉上無光就不好了,還有……a市的治安確實得好好的整整了,大晚上出來還遇到這個事,真是晦氣!!!」
一句話既狠狠的甩了納蘭熙的面子,又掃了a市境界的顏面,夠囂張,夠腹黑!
蔣瑜瞠目結舌的看著皇甫聖炎,那眼神簡直像是看科幻大片裡的外星人一般,什麼叫顛倒黑白,什麼叫做倒打一耙、什麼叫做睜眼說瞎話,他今天算是見識過了,炎少不愧為最強大,這顛倒黑白的話說得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啊。
是真話還是假話,其實沒人會在乎,他們只需證據,所謂鐵證如山,在證據在手,饒你廢話再多也得伏法。
楚凌很顯然深蘊此道。
眸光掃過納蘭熙,眸光落在蔣瑜身上,「這不是暗門a市的大當家麼?怎麼了,你也帶這麼多人出海賞月?」
聲音無不諷刺,留下來的都是暗門a市分堂的精英,定力非一般人能比,誰聽了這麼譏誚的話都沒什麼反應,彷彿楚凌說的不是他們。
「楚隊長說的是哪兒的話,我們暗門有一位兄弟不小心打了二爺的人就逃了,我接到消息說是跑到港口來,這不,我帶兄弟們親自來抓他去給二爺處置呢。」蔣瑜也是獨當一面的人才,理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楚凌冷冷一哼,納蘭熙暗忖著,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個個都是演戲高手。
「楚隊長,帶這麼多人手,你們辦什麼案子呢?」皇甫聖炎輕笑,只見三座軍用直升機在海面上空盤旋,五艘飛艇在海上逡巡,這陣仗還真不小。
陸、海,空三方包抄,看來今晚想沒收穫很難!
「這是機密!」楚凌冷硬地說到。
皇甫聖炎輕笑,雖然全身被雨水澆濕動作依然優雅,「楚隊長辦大案子,怎麼看見弒天門的少主也不問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似乎不合情也不合理。」
楚凌雙眉一挑,納蘭熙濃墨的眸子滑過一絲惱意,楚隊長還沒說話,皇甫聖炎就冷笑道:「沒道理只盤問我,而不盤問他啊,說不定我剛剛看到的人就是他也一定,楚隊長你可不能有失偏頗啊,這樣我會心寒的,而我一旦心寒呢,那後果……」
這一番夾槍帶棍的話,讓楚凌和納蘭熙的臉色非常的難看,而納蘭熙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看來今晚他是鐵了心要嫁禍於他了。
「炎少,血口噴人好玩嘛?」納蘭熙強忍著怒意,說道。
「納蘭公子,那栽贓嫁禍又好玩嘛?」皇甫聖炎不答反問,這一席話一出,在場的人均臉色變了變,連本來站在納蘭熙那邊的楚凌,也不由得深思起來。
暗門和弒天門是宿敵,從來都是勢不兩立,以弒天們的做派這樣的事也不是做不出來,若是的話,那他們黑吃黑,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他出來參什麼亂,還動用了那麼大的陣仗,若真的如炎少說的,納蘭熙是有意栽贓嫁禍,而他又故意向他告密,那他豈不是被人當槍使,被他耍的的團團轉!
想到這一點,楚凌心思就有點為妙了,連看著納蘭熙的眼神都多了一份懷疑。
「炎少倒打一耙顛倒黑白的本事也不小啊,」楚凌的臉上的變化,逃不過納蘭熙的眼睛,他自然不會任事態向著對自己不好的方向發展下去。
楚凌懶得再理會兩人的唇槍舌劍,反正兩人都不是什麼好鳥,找到證據之後自然一清二楚,重重一哼,一名警官上來給納蘭熙,皇甫聖炎做筆錄。
碼頭,依然警笛轟鳴,非常的銳利。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貓膩,可無奈,就算知道又能怎麼辦?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白搭,軍火交易除非你人贓並獲,你才鐵證如山,否則都是枉然。
皇甫聖炎說他打算出海賞月,碼頭還停著他的私人遊艇,你明知道他說謊,但你根本就沒辦法起訴他,人家出海賞月正巧碰上這麼一檔子事夠倒霉了,你不能把人家和軍火交易給聯合在一起啊。
就好比街上發生命案,他最多就是目擊者,你不能說他是兇手,是吧?
還有納蘭熙也是,人家好心給你舉報,你總不能說舉報的人就是惡意打擊報復吧?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既然真假難辨,那就看證據,那麼大的動靜,他就不信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隊長,有一個集裝箱沒有被炸掉。」一名警官匆忙來報,是一名特警發現的,沒有炸掉,是因為這個集裝箱沒有裝船,這也是皇甫聖炎特意給納蘭熙留下的禮物。
「真的?」楚凌也是一臉的驚喜。追捕了皇甫聖炎那麼多年,苦於沒有證據一直奈何不了他,沒想到今天會有所突破!?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有點像買彩票,買了一輩子也沒中一次,正在絕望的時候,竟然被意外被大獎砸中了,那種滋味還真是難以言說啊,一時間酸甜苦辣齊齊湧上心頭,他幸福的有點想哭……
再回頭看著皇甫聖炎,儼然是一副你等著牢底坐穿警告。
多年夙願即將達成,他激動得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是的。」那名警官也非常興奮,他們終於有證據可以抓住這個一直把他們耍得團團轉的軍火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