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2 殘忍的答案 文 / 淺淺一笑兮
皇甫聖炎走近她，冷冽的眸中略有不忍，沉默了好久，單手放在她頭上，像往常安慰她一般，淡淡地拍了拍，「依依……」
「不要說，求你了，不要說！」楚依依忽然激動起來，抓住皇甫聖炎的手，哭得肝腸寸斷，她倏地害怕聽到皇甫聖炎的選擇，害怕他會拋棄她，害怕他承認，他愛千羽洛，這幾年來，她只不過是一個可悲的替身。
皇甫聖炎看著如此激動地楚依依，眉頭微蹙，她的眼淚，撲簌地落在他的手背上，一片溫熱，這讓他多少有點愧疚。
「對不起！」道歉一貫不是皇甫聖炎的風格，但他還是道歉了，她曾捨命相救，曾不離不棄的陪伴，他答應過會照顧她，甚至暗示過會娶她，後一項，恐怕無法實現了，所以他終究還是欠她一句抱歉。
再多的，他已經給不起！
「你在為什麼道歉？憐憫？還是愧疚？」看著這樣的皇甫聖炎，楚依依變得有點歇斯底里，她的眼光充滿了譏誚和自嘲，難道這些年相依相伴，還不足以把他心中的那個影子剔除嘛？
皇甫聖炎薄唇抿成一條線，有些話，太傷人，她現在身體又不好，他不想明說，畢竟她救了自己，陪了他五年，這是事實！
但是看到她已然失控的樣子，有些事，不講清楚，是不行了！
「依依，你變了！」皇甫聖炎不答反問，音色微冷，對於千羽洛的事固然是她不對，但是她的反應未免太大了點。
他本想找個時間和她好好地談一下他們關係，但是顯然事情已經失去控制，他低估了依依對自己執著的程度。
楚依依聞言，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似譏非譏，「我變了？皇甫聖炎，你真的很過分，我無怨無悔的陪了你這麼多年，把女人最寶貴的青春幾乎都給了你，為了你，我甚至犧牲了健康，你卻打著救我名義和千羽洛勾搭成奸，暗度陳倉，你說到底是誰變了！」
為什麼我陪了你五年，卻還抵不過她的幾個月。
她很不甘心！
她付出一切，不惜對門主陽奉陰違，最終卻不如他們幾個月的時間。
「依依，注意你的措辭！」皇甫聖炎沉了聲音，微有不悅，連帶著，眸光冷冽如刀，「對不起你是我！」
「你終於還是承認你愛上她了，」楚依依哭著問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了，我把我當做什麼？只是救命恩人嘛？」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皇甫聖炎看到一幅大受打擊的樣子，儘管知道接下來的話，要比之前的話，要殘忍一萬倍，但是他向來喜歡快刀斬亂麻？
「是！」皇甫聖炎殘忍地道，的確，只是救命恩人！
「你……」楚依依大痛，怔住，閉上了眼睛，任淚水流淌，「你真的好殘忍！」
皇甫聖炎唇角微勾，殘忍麼？
的確，不管極道，或者商場怎麼評價他的，冷酷殘忍，鐵血無情，閻羅手段！
再多一人說他殘忍，又有何妨！
皇甫聖炎根本就不在乎！
「那千羽洛呢？」楚依依儘管知道答案，但是還是不死心，睜著淚眼問，「你和她，又是什麼關係？」
「她會是我的妻子！」儘管那個小東西，根本可能根本不稀罕，可是他給你的東西，不管喜歡不喜歡，都不接受『拒絕』這兩個字。
『妻子』這兩個字，徹底把楚依依打入無底深淵，為什麼兜兜轉轉那麼多年，結果還是這樣！
「你說過會娶我的，炎！」又不死心的做最後的挽留，這是他自己說過的話，怎麼能轉眼就忘記了？
「我也以為我會！」本以為娶誰都無所謂，而依依對她不僅有救命之恩，還一直陪伴了自己那麼多年，彼此也熟悉。
但是終究還是不行！
楚依依沒想到皇甫聖炎會這麼說，愣了一下，「那……為……為什麼？」
為什麼，他也想問自己，為什麼不行，偏偏執著的要那個沒心沒肺，每每惹得自己憤怒失控的小女人！
可是，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皇甫聖炎蹙眉，頗有些無奈，「依依，現在說什麼還有必要嘛？」
「當然有！」
楚依依不依不饒的說道，「不管怎麼樣，炎，我喜歡你，即使是輸了，我也想輸得心服口服。」
見皇甫聖炎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楚依依繼續道，「她是弒天門的人，你娶她，難道就不怕她別有目的嘛？」
聞言，皇甫聖炎冷冽的一笑，「當初接近我，你不是帶著目的嗎？」
楚依依一愣，哭聲頓停，詫異的睜大眸子，轉而瘋狂地解釋，「可我什麼也沒做，我真……」
「不要解釋！」皇甫聖炎冷冷地說，眸光分外的冷冽，「他把你派到我身邊來，無非是為了監控我的一舉一動，至於你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有數，你敢說四年前，那場和墨西哥交易的情報，不是你洩露情報。」
那次，害得藍斯受到黑白兩道的夾擊，若不是他及時趕到，藍斯早就身死了？
「那是因為……」
「果然！」皇甫聖炎的臉，沉如冰，看她的眸光分外的冷冽，當年的事，因為內奸出賣，所以才會如此，之後一直查，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放棄，期間，斯墨曾明理暗裡提示過他，可是，他一直不相信，沒想到是真的。
「你套我的話？」楚依依臉上一百，卻為時已晚那份文件，是從資料袋裡偶然掉出來，她不小心看見了，她猶豫了很久，再三確定，他不會參與，才給門主的。
「若是你沒做過，我套的出嘛？」皇甫聖炎面無表情，「你為什麼告訴他，我不在乎，他以為這樣就能毀了暗門，未免太天真了！」皇甫聖炎冷冷地勾起唇，「所以，依依，我並不是全對不起你！」
楚依依如遭雷擊，狠狠地咬著下唇，「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四年前！」皇甫聖炎淡淡地說，暗門和弒天門的鬥爭，從沒停止過，他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哪知道他早就知道。
楚依依淒苦的一笑，「那為什麼，還要讓我留下？」
「因為……」皇甫聖炎蹙眉，為了什麼呢？事情有些遙遠了，他幾乎記不清了，他記得當時，他並不打算把一個定時炸彈留在身邊的。
是因為，一直眷戀那段黑暗時光時的不離不棄陪伴和捨身相救的執著吧！
他……有些不記得了！
楚依依似也想到了，心中更加的怨毒和痛苦，原來她能平安無事的待在他身邊五年，還是因為當年……呵呵，這是什麼樣的一種諷刺啊！
「炎，我是真的愛你！」楚依依含著淚，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說，「除了那份文件外洩，這幾年，我沒做過傷害你的事情！」
一件都沒有！
除了監視他，隨時報告他的行蹤，她沒做過傷害他的事。
「我知道！」正因為如此，他才沒對她太殘酷，惦念著往日的恩情，全心全意的醫治著她身上的病毒，對她進行保護，甚至是縱容！
楚依依泣不成聲，很是悲傷，皇甫聖炎面無表情地看著，沉靜片刻，道：「依依，我們……」
皇甫聖炎剛想和楚依依談他們關係，這事遲早要談，不能在拖了，這樣對自己，對她，還是小東西都好，他不想他們三人在存在這段混亂的關係中，這門婚事，雖然這時候說有些殘忍，但是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
誰知不知哪裡來的記者，竟然闖到後花園裡來了。
「炎少，你和你身邊的這位小姐什麼關係，是前女友嘛？」本來那個記者，想說的是情——人嘛？但是鑒於炎少的氣場實在太大，不敢問出口。
「炎少，您在這裡和這位小姐幽會，千小姐知道嘛？」
「聽說，千小姐已經懷孕了，您這時候和這位小姐在這，就不怕千小姐誤會嘛？」
「炎少您這樣，是不是打算和千小姐解除婚約，然後和您身邊這位小姐在一起？」
「請問，炎少，你和千小姐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這些記者是從哪裡進來的，今日的宴會，他辦得極為低調，除了跟著藍斯來的那幾個記者，他已經叫人做了合理安排了，什麼時候又冒出了這麼多記者？
而且，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叫人厭惡！
一個人開口叫了一聲，閃關燈閃個不停，眾記者七嘴八舌，吵吵嚷嚷，讓皇甫聖炎的面沉到了極點。
楚依依看到這麼多記者，一愣之後，然後福至心靈，立刻知道是什麼回事。
先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然後惶惶不安的看著皇甫聖炎，樣子十分的可憐，而又令人遐想。
周圍的狗仔見此，相機更是拍的更急，大家機敏的，更是直接聯想到藍斯之前的那一番話，一時間大家紛紛倒戈，矛頭指向毫不知情的千羽洛，問題較之前，更是犀利了何止百倍。
「炎少您是不是已經和千小姐分手了，千小姐不肯，借肚子裡的孩子要挾你。」
「炎少，請問您和您身邊這位小姐交往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