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0 岌岌可危 文 / 淺淺一笑兮
與其說她為了逃離羞辱自己讓他心生恨意,倒不如說,一次又一次輕易的逃離,讓他恨極了她。
羞辱他便算了,還要離開他,他是萬萬不准的。
他知道她喜歡自由,不喜歡束縛,本想給她自由一段時間……
但是……她回報給他的是什麼?
重傷,殘廢,流產……
他發誓,這次好了之後,即使是不折手段他也要把她囚在身邊,於其等別人殺了她,還不如自己親自折了她的翅膀,看她還敢輕易的離開他!
魅不是在她身邊嗎?她不是強大得無人不及了嗎?為什麼他的小女奴還會受傷?她又去了哪裡,出來的這些天,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皇甫聖炎心急如焚,恨不得衝進去,該死的手術,該死的手術,他們怎麼還不出來?他們到底要在他的小女奴身上動多少刀子?
一想到她昏死,毫無知覺地躺在手術台上的模樣,他就心焦灼難耐,像是被誰用一把鈍刀慢慢的削,一刀刀的砍,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了,原來這就是心疼滋味啊!
這感覺,他該死的憎恨!
什麼恨,什麼怨都消失了,沒了她,他去怨誰,去恨誰?
「炎少,你先休息一下吧,我……」
「滾!」皇甫炎一天一夜的等待讓他的聲音粗啞厲喝,那雙黑眸中溢滿了悲傷冷痛,誰敢讓他離開,他就讓誰死,他要親耳聽到她沒事,他要親眼看見她沒事……
就在皇甫聖炎絕望的時候,墨三他們終於出來了。
「死不了!」
看到某個男人眉宇間的焦急詢問,墨三也不想在逗他,直接說道,況且,現在他也沒有心情,一天一夜的手術下來,就是鐵人也要累垮了!
剛剛手術的時候,那個女人幾度危機,差點把他的金字招牌給砸了。看著對面男人的神情,幸好人是救回來了,不然真的不敢保證他是否可以活著走出去。
「哦,對了,孩子我也順便給你保住了。」墨三少走了幾步,似想起了什麼,忽然回頭對皇甫聖炎說道。
「人沒事就好!」
「(☉o☉)…」
墨三少詫異,他不是很重視那個孩子嘛?一直想要個孩子來治癒楚依依的病嘛?現在孩子抱住了,他不是該高興得大笑幾聲嘛?怎麼現在那麼的淡然?
看著皇甫炎毫不在意的樣子,墨三少華麗麗的怒了,靠,感情大爺他花了那麼長時間,全是自作多情了!
說罷,一臉不爽的走了!
「那個……」
看到墨三少離開,那些還在猶豫的醫生急忙顫顫巍巍地喊住墨三少,一反剛剛勃然大怒的樣子,眸光都是崇拜,就差沒有冒幾顆粉紅色的小星星了。他也算是外科權威了,在國際上也頗負盛名,他一直是自負的,然而,今日卻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醫術。
那男子是誰?
同行有這種級別醫術的人,他不可能沒聽說過,而且他看起來特別的年輕,太不可思議了。
「請問,您尊姓大名?」
墨三少回眸,顯然怒氣未消,吼了一聲,「路人甲!」
態度狂妄囂張至極,揚長而去。
醫生臉色尷尬,羞得無地自容,同時也為剛剛自己在斷言感到羞愧。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病人的細菌感染範圍明明已經擴大到要截肢的程度,而且肚子裡的孩子也錯了最佳的治療時間。
可他,竟然奇跡般的把人醫治好了。
雖然不能說是完全的完整無缺!在那樣的情況,還能安然無恙的保住一大一小,也免了病人截肢的命運,簡直是醫學上的奇跡!
太不可思議了!
這種程度,他遠遠比不上,最難得的是,他是如此的年輕。
三天之後,醫院。
千羽洛一陣花香中醒來的,『誘』人的香氣在鼻尖縈繞不去,她睜開沉重的眼皮,意識昏沉眩暈。
女子蒼白的臉呈透明色,濃密的睫毛微顫,嘴唇因缺水而顯得有些乾裂,如枯萎的花瓣般,長長的頭散在肩上,那潑墨般的黑色,更襯得她的臉蒼白如斯,呈現一片病態虛弱。
痛……
劇痛從腿部傳來,千羽洛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好痛……」
身上和腿明明那麼的痛,千羽洛卻裂開乾裂嘴唇,微微一笑。
她還活著!這劇痛無比清晰的提醒她,她還活著,真好!她還能看到明媚的陽光,享受微涼的晚風,皎潔的明月……
感慨了好一陣之後,她似乎聽到身邊有人呼吸的聲音,也聽到了花木折斷的聲音,卡嚓卡嚓,也聽到了窗外,並不算很猛烈的風聲……
花木折斷的聲音猛然停了,閉著眼睛,感覺似乎更明顯了,驟然聽到什麼落定的聲音,緊接著,臉頰一陣溫暖,帶著薄繭的手撫摸著她的臉,她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顫抖,那呼吸更深了,眼前感覺一片陰影俯下,她知有人俯視著她。
皇甫聖炎……
怎會是皇甫聖炎???她不是打電話給千冥了麼?怎麼會是他呢?而且他現在不是應該在華夏國嗎?怎麼會在這???
無數的疑問襲上心頭,最後都變成了抗拒。
特別是現在,在她遍體鱗傷後,特別不想見到他。她不是那種受了傷就會躲在男人懷裡嚶嚶哭泣,尋求保護的女子,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離開他之後,過得不好,不想給他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嘲笑自己。
她不明白,為何是他。即使千冥不能來,但是怎麼樣也不可能是他啊!千羽洛疑惑怨念一番之後,突然不想睜開眼睛,自我催眠的陷入唯心主義的論斷中,我沒看到就是不存在。
身子還是很疼痛,麻藥早就過去了,疼痛更是明顯,這條命能撿回來,算是幸運了吧,這點疼痛不及當時的十分之一,她受得住。
唯獨受不住的,反倒是他的氣息,他的靠近……抗拒他的碰觸……
這個該死的男人,這回可以肆不忌憚的嘲笑自己了吧,在暴露他們關係之後,還妄圖離開他,不僅九死一生不說,現在還如此淒慘的躺在這裡。
臉上的碰觸力道大了些,千羽洛唇角的笑容漸漸散了,薄唇緊抿,她不想睜開眼睛,感覺周邊的氣息越來越冷,他身上的暴戾之氣越來越盛,他生氣了……
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千羽洛就是知道!
皇甫聖炎的性子雖然冷酷,但極少動怒,可遇上她,總是陰晴不定,容易動怒。他呼吸越來越沉,眸中的火越來越熾,她的心卻越來越冷,越來越不安,再加上身體疼痛,她不想此時和他糾纏,她沒那個心情,驟然唇上一重,多日沉睡不醒,她的唇瓣略有些乾燥,卻被他含著,狠狠地吸『吮』,掠奪。
乾燥的唇,略有些痛,千羽洛作死屍狀,打算繼續實行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不想理他,任他在唇上來來回回地『吻』著,驟然唇上一疼,他狠了心,咬住她的下唇,不允許她在繼續沉默下去……
千羽洛心頭火起,她都這樣了,他竟還敢鬧她,憤然睜開眼睛,惱怒瞪他,皇甫聖炎黑眸掠過狂喜,驟然壓著她的唇,更猛,更狠地『吻』……
這個變—態!
千羽洛有些後悔睜開眼了。
他硬是撬開她的牙關,硬是攻城掠地,根本就不給千羽洛一點反應時間,他只知道,他的女人醒了,她活著了,她願意看他了……
他最怕她什麼表情都沒有,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像是一具屍體,她願意瞪他,還有情緒,他開心不已。明明是他該恨她,卻為她如此酸楚了心。
千羽洛的手要抬起,想叫他滾,被皇甫聖炎狠狠地壓住手臂,她的手還在輸液,不能亂動,皇甫聖炎硬是壓著千羽洛狠狠地親了一陣,重視釋放了所有的情緒之後,才微微撤離,本是蒼白的唇被他『吮』得艷紅欲滴,如晨間綻放的最妖艷的玫瑰,魅惑人心……
他滿意的笑了笑,可千羽洛卻惱意大盛,恨不得當場就揍扁他……
「怎麼是你?」
她心中惱怒,語氣甚為不好,任是誰剛醒來就被人壓著吃豆腐都不會很開心,她顧及不到皇甫聖炎為了她,多日不眠不休的辛苦和疲倦,盼她清醒的酸楚和恐慌。
皇甫聖炎本是喜悅的,因她醒了,她昏迷不醒的時候,她幾次失去心跳的時候,他的心疼得支離破碎,恨不得代她承受這樣的傷痛。
然而,乍一聽她冰冷的語氣,問怎麼會你?他心中被埋葬的恨意一點一滴地凝聚起來,狠狠地掐著她的下巴,陰鷙了眉目,「不是我,你想見到誰?千冥?嗯?」
「電話是你接了?」千羽洛錯愕,驟然咬唇,她迷迷糊糊之中,只是憑感覺打了電話,她想打給千冥,卻不曾想,電話竟然撥給了皇甫聖炎這個變——態……
潛意識裡,她希望是皇甫聖炎麼?人在危險的時候,第一反應最為準確,第一個想要見到的人是誰,想要回到誰的身邊,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誰……竟是皇甫聖炎?她自嘲一笑,自己當真是悲哀,自從遇到皇甫聖炎開始,已開始口不對心了,現在她變得連自己都快不認識了,若是她理智清醒下,她是絕不可能打給皇甫聖炎的,絕不……
「洛洛……」皇甫聖炎並不理會她糾結的神情,掐著她下巴的手,鬆了,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了喜悅,他雙手捧著她的臉,似是捧著一塊珍寶,「我很開心,你遇到危險,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
這說明,他在她心裡,依然是那麼重要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