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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57 挑釁 文 / 淺淺一笑兮

    57挑釁

    「度假?」羽洛有些詫異,「你度假為什麼要帶我來?你不是應該之前那位住在宅子裡的楚小姐來嘛?」

    「你怎麼會知道她!」

    皇甫聖炎目光一凜,凌厲目光瞬間如刺刀般刺向她。

    羽洛冷哼道,「哼,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強。」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說這樣的話,或許處於保護自己的本能,或許真的只是好奇。

    想到之前傭人私下聊天時說得那個人,她本來還不信,現在他的反應那麼大,由不得她不信。

    本來她以為,這個人如此的驕傲冷情,世界上哪個能入得了他的心,不過現在看來,不是沒有,只是那個人不是自己而已。

    那個人應該對他很重要吧,不然怎麼會連提起都不給,想到這,羽洛心裡忽然閃過一絲痛楚,既然那個人對他如此重要,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羽洛不解的同時帶著憤恨。

    「這些話我只當沒聽過,你以為也不許再說。還有,這次度假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度假,我不想你再提及第三個人。」

    羽洛覺得他這一番話刺耳極了,皇甫聖炎,你到底在逃避什麼,或者在保護著誰?羽洛心裡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

    想要反駁,但是看到他不悅的目光,羽洛生生的忍住了,實務者為俊傑,她——忍。

    很快,他們都到了一家飯店。

    「吃吧,小女奴,真不知道我怎麼會對你這麼容忍。」

    他歎著,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容忍我嘛?你怎知不是我在容忍你?皇甫聖炎,你太自以為是了!

    席間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話說,可是這頓晚餐吃得有些壓抑,不過沒想到皇甫聖炎竟然會突然抽風。

    他……他竟然破天荒的為她倒著果汁,替她剝著蝦殼,雖然還是一臉的冷酷,但是他從來沒有為誰這麼周到的服務過,差點沒把羽洛活活嚇死。

    羽洛顫顫的伸出手,遲疑的抵在他的額上,奇怪道,沒有發燒啊!怎麼竟然做出這麼『聳人驚聞』的事,話說,來到這之後,皇甫聖炎像是變了個人似得,整個人奇奇怪怪的,還時不時的挑戰一下她的小心臟。

    皇甫聖炎黑線,揮開手,神情一冷,「你這是幹什麼?」

    「看你有沒有發燒啊!」

    羽洛理所當然道。

    「……」

    飯後皇甫聖炎依舊牽著她的手,兩人迎著傍晚的海風,牽著手,踏著海浪,慢慢的走,夕陽晚照,霞光萬丈,照在他們的身上,一個高大俊美,一個清麗脫俗,一個在低語,一個在側耳傾聽,一副絕世名畫就此定格。

    海水時漲時落,他們的腳步也時遠時近的躲避著頑皮的潮水,海風把她的長髮吹亂,皇甫聖炎偶爾會在一個側頭間,輕輕的把她頭髮撫順,她呆呆的看著他,這下認定,皇甫聖炎是真的瘋了。

    「皇甫聖炎,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陰謀?我怎麼總覺得來b市我是在赴一場鴻門宴,有去無回?」

    最後,羽洛還是忍無可忍的說道,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她最討厭溫水煮青蛙了,是死是活,你倒是給老娘一個痛快啊!

    「來這裡只是昨天晚上我突發奇想而已,忽然就想和你出來單獨的相處幾天,我想看看我們到底能不能和睦相處,我也想看看,你這個女人,到底能不能被我征服。」他迎著海風的方向略一揚頭,斜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投在他的臉上,射下一縷迷幻的光影。

    「所以你才故意戴上面具,這樣假意溫柔的對待我?目的就是看我是不是被你的柔情迷惑?」

    「假意?」

    皇甫聖炎看著她,目光意味不明,「哼,你倒是不笨。」

    羽洛不語,就知道會是這樣。

    看到皇甫聖炎不語,羽洛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安靜,試探著問道,「聽說你很小就沒有了父母嗎?」

    「……」

    聞言,皇甫聖炎臉色一白,昔日的噩夢再次重現……

    猛烈的爆炸,沖天的火光,慌亂的人群,飛濺的鮮血,散亂的殘肢斷臂,弟弟的哭喊,父親的絕望,還有女人瘋狂的大笑……他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無能為力……

    羽洛看到他臉色不對,不怕死的繼續問道,「他們怎麼死的?是意外嗎?還是被人……

    「你住嘴!」

    「……」

    羽洛承認她剛剛是故意的,誰不知道,傲視集團的前總裁一家死於一場輪船爆炸,那場意外,不僅讓他一夜之間幾乎成為孤兒,甚至震驚了全國,而它爆炸的原因,至今未明,成為了本世紀又一大懸案。

    如今,她一提,等在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不過,羽洛這個小女人向來瑕疵必報,如今,這沒有大宅裡的那份壓抑隱忍,天性被釋放,不可盡的報復回來,她就不是千羽洛。

    不過,看到皇甫聖炎臉色難看的樣子,額……她不會報復過度了吧!

    羽洛忽然有些小愧疚,話說,死者為大,她竟然用這些事來打擊他,貌似,貌似有點不太君子。

    正在羽洛良心不安的時候,一隻大掌捏住她的下巴,羽洛被迫抬起來,

    「你以為我會難過,哼,有時候死是一種解脫,對有些人來說死就沒了痛苦,對有些人來說,死可以贖罪。」他的聲音忽然冷厲異常起來,一如往常的冰冷。

    羽洛感覺他攥著自己的手開始用力,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也許是受過很多苦,才會變成今天這副無情的樣子,心裡竟起了一些憐憫,正想說些什麼,他卻轉了話題,「聽話,你之前和納蘭熙很不錯?」

    她有些意外,怎麼隱秘的事他怎麼會知道,不過想到他真實的身份,羽洛忽然覺得這也沒有奇怪的了。

    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側臉,他忽然這麼問,不知道又在琢磨什麼。

    羽洛一時間心思急轉,再三掂量之後,淡淡的說道,「嗯,他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嘛?」皇甫聖炎顯然不信,又開口問道。

    「他是個很好的男孩子,雖然有些無賴霸道,但是很體貼,很細心,如果不是我真的不喜歡那種生活,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我會愛上他。因為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千冥,我已經沒有任何親人,我想有個人對我好,有個人噓寒問暖的關愛我,他做到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後我們還是成了陌路。」

    「聽你的話,你好像很遺憾沒和他在一起。」他一嗤,聽到她的話,心裡忽然有些不悅,繼續道,「對你好你就會去愛,你的愛可真是廉價!」

    當然不是,羽洛想大聲反駁,但是想到心中的那個人,或許,他們終歸有緣無分吧,又或者,他已經死了,不然她找了那麼多年,在那守了那麼久,他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現。

    而且現在這段時間和皇甫聖炎,只顧著怎麼和他鬥智鬥勇,心中的那抹影子越來越淡了,時隔了那麼多年,或者一直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吧。

    都說,時間是最公平也是最殘酷的,或許於他而言,那段記憶或許早就掩埋在時間的流沙裡,消失無痕了。

    而且當時自己還那麼小,他只是一時當做戲言也不一定,只是自己一直還傻傻的惦念著,等了那麼久,或許,自己也該學會放棄了!

    等了那麼久,只見她一味的失神,皇甫聖炎越發的惱怒,手下的力道不在控制,羽洛被臉上的疼痛拉回了現實。

    「廢話,難道我要去愛一個對我不好的人嗎?」她惱怒的掙開道,可惡,他好像又變回了平日那副讓人討厭的嘴臉。

    他停住腳步,扭過她,「如果,我對你好,你會不會乖乖地呆在我的身邊?」

    他的黑眸裡閃動著晚霞的光影,神情帶著幾分認真,帶著幾分霸氣。

    羽洛白了他一眼,心裡暗道,我當然不願意,誰願意一輩子當奴隸,除非她的腦子真的被驢踢了。

    不過,看著他認真的神情,估摸著,若是回答的讓他大少爺不滿意,估計下一秒就會被打包回去,於是,她假惺惺的笑道,「我現在不是在你的身邊嘛?」

    皇甫聖炎看著她一副假笑的樣子,「把你那副假笑收起來,看著噁心。」

    「你……」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今天氣氛確實不錯,難得被放出來放風,可不能浪費在鬥氣吵架中。

    「趁著今天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聊聊天,皇甫聖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非得抓著我不放,若是因為酒吧的事,我不是跟你道過謙了嘛?而且加上酒店那次,我都拿肉償了,你怎麼還是咬著我不放?」

    羽洛及其鬱悶的說道。

    「你不要太低估你的價值?」他掃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價值,哼,即使有,自從我的武功被廢之後,貌似也沒有了吧,呆在你身邊那麼久,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武功已經被廢的事。」

    一提到這個,羽洛心火,怒火就齊頭並進,該死的,到底是那個混蛋和她這麼過不去,不僅給她下媚*藥,還廢了她的一身本事,他媽的簡直不是人,現在害得不僅失*身,還失去了自由!

    「和我在一起,你不需要武功?而且一直以來,不是有人保護著你嘛」他輕輕撫摸著她頭上的軟發,低聲道,「況且,你整個人都已經是我的,為什麼還一直想著要逃呢?」

    雖然,皇甫聖炎也好奇她的一身本事為什麼會突然被廢,但是查了許久,均一無所獲,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但是說不上為什麼?

    哼,你被當成寵物圈養試試,羽洛及其不爽的撥開他的手,她很討厭這個動作,像逗弄小狗似,她是個人,又不是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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