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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0 飄蕩的靈魂 文 / 淺淺一笑兮

    40飄蕩的靈魂

    他躺在羽洛的旁邊,將雙手枕在頸後,濃眉緊皺著看向她。

    羽洛淡淡一笑,笑得無奈,「你是沒有傷害我,你只是囚*禁我,奪走我的自由!」

    「奴隸還能要求自由嗎?」

    他無情的問,按下床邊的服務鈴,要僕人進來服侍。

    「最起碼讓我見我的弟弟。」

    她要求著,眼眸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僕人們無聲的走進臥室,羽洛狼狽的用薄被裹住只穿著單薄睡衣的身子。她看著那些僕人沉默的服從皇甫聖炎的命令,羨慕著那些人至少可以走出房間,而她卻要永遠與這麼危險的男人獨處一室。

    皇甫聖炎穿上黑色的睡袍,大張的衣領,襯托他精瘦有力的體格,能讓所有看到的女人口乾舌燥。

    他舒展全身的肌肉,之後坐到餐桌前,在傭人的服侍下用晚餐。

    「在適當的時機,我會讓你見他的。」

    他啜飲著香氣濃烈的酒,緩慢的說道,勾勾手指示意她到餐桌前來。

    「他現在人在哪裡?」

    她幾步上前來,這段時間的等待已經耗費了她最後的耐心,這幾天噩夢連連,她再也不能等了。

    「他塔德莫監獄塔裡。」他呷了一口酒,輕鬆的說。

    誰不知道,敘利亞塔德莫軍事監獄是在世界上最嚴厲的監獄之一。國際特赦組織指出,該監獄簡直就是為了獸化囚犯而建。在這所監獄發生的暴行令人震驚。1980年6月,時任總統哈菲茲·阿薩德下令敘利亞士兵「殺死任何一個囚犯」,以報復穆斯林兄弟會的襲擊事件。

    「塔德莫監獄!」

    這個惡魔竟然把他關在那???

    羽洛尖叫出聲,黑眸驚恐的睜大,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你竟然把她關在那裡!?」

    「從救他出來之後,我就叮囑桀一將丟在那裡,你不覺得那裡才是最安全的嘛?」

    「他不是犯人,你憑什麼關押他!」

    羽洛怒紅著眼死死的盯住他,那憤怒的大火恨不得當場焚燬他!

    這個惡魔!

    「你不用那麼激動,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沒有人會動他。」

    他搖晃著酒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好像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而且你的弟弟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好不容易把勒住她的軟肋,他可不會白癡的把主動權交給她!

    「你為什麼不將她留在身邊?」

    她絕望的問,想到千冥被關在監牢中,她的心被人撕扯著痛,長那麼大,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那麼久,這一次,他們竟然分開了大半年了。

    「你這隻小狐狸已經夠我費心了,你說我還會傻得把一隻孤狼放在身邊嘛?」他飲盡杯中的佳釀,忽的伸手將她擁進懷裡,手掌滑進薄衫內,愛戀她柔滑的身子。

    羽洛咬著唇,垂下長長的眼睫,遮掩閃爍的眼光,絕望在心中翻騰,刺激得她想要尖叫。

    她從來都清楚,這個囚**禁她的男人是不折不扣的惡魔,但是到此刻她才真正看清他有多麼邪惡冷酷。

    他清楚她的弱點,知道她對千冥的擔心,而且毫不留情的利用她的擔心,想將她長久的囚*禁在身邊。

    她無法再思考,絕望與激憤同時掌握理智,她顫抖著,滿腦子都只想到要盡快逃離這個惡魔,去救出千冥,千冥何辜,為什麼要把他牽扯進來???

    她已經被囚*禁太久了,當知道自由無望時,她的理智全然崩毀;失去自由是一回事,想到要永久待在他身邊,被這個惡魔完全全的掌控,這種恐懼而厭惡,簡直焚燬了她的一切理智。

    皇甫聖炎是一個黑色的發光體,擁有最邪惡的魅力,最殘酷的手段,長期以來,她要抗拒他也要抗拒自己。而她不知道究竟可以堅持到什麼時候。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頹然的癱倒在地上,絕望的問道。

    「奴隸似乎沒有發問的權利。」他淡淡的駁回她的問題,高深莫測的看著她。

    羽洛顫抖的閉上眼睛,彷彿胸中的氧氣不敷使用,心頭強大的壓力和憤怒逼得她快要發狂發瘋,卻又那麼的無望而無助。

    她無法繼續留在他身邊,過多的憤怒與絕望讓她無法思考。她有預感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而她無法坐以待斃,就算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千冥打算,難道就這樣一輩子被他折磨掌控,不,只要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就要被逼得發瘋!『

    這簡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

    如果她不自尋生路,皇甫聖炎是不會放過她的!而將千冥一輩子囚*禁在監牢裡。

    他根本不將旁人的生死看在眼中,只是不停的奪取著,而他認定了自己是他的獵物,一個無法逃離獵人的獵物!

    僕人恭敬的上前,遞上響動不休的手機。「墨少的電話,現在他和楓少爺和斯墨少爺正在樓下等著您。」

    皇甫聖炎瞥了一眼手機,將緊閉雙眼的羽洛抱回床上。手掌下的嬌弱身軀正在僵硬著,雞皮疙瘩層層而起,他皺起濃眉,將額貼在她光潔的額上。

    「你怎麼了?全身竟然那麼冰冷,是冷氣開得太大了嗎?」他問道。

    長年鍛煉的體魄可以適應各種溫度,他總忽略了這個纖弱的小女奴是需要好好呵護的。

    她深吸一口氣,從長長的睫毛下瞄著他,不確定是否在那雙冰冷的黑眸裡看到一絲擔憂。

    相處的這段時間裡,他很少有表情,大部分時間俊美的臉龐是冷硬的,封閉了所有情緒。

    只是在某些時刻裡,那雙黑眸會追隨著她,隱隱流露些微微的波動。她不能確定那是什麼,畢竟這個人的心思是如此的詭異莫測。

    「我只是有點冷,大概是因為最近天氣越來越冷的關係。」

    她佯裝虛弱的說,心中再次升起逃跑的計劃。

    「等一下要醫生過來一趟。」

    他點點頭,大手撫著她的額頭,緩慢的站起身來,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她。

    羽洛撐起身子,拉住他的衣袖,強迫臉上掛出微笑,表面的平靜是虛假的,此刻它的心跳得好急好急,幾乎以為連他都能聽到她的心跳聲。

    她想著要找機會逃脫,而他的回答就是她自由之門的鑰匙,她必須得到他的同意。

    「不需要請醫生來,可能是最近在房間悶久了,我想出去走走,若是你不放心的話,你派人陪我。我想要去逛逛,買些東西什麼的,畢竟這一個多月來我不曾離開這裡,難得今天天氣很好。」

    她將聲調放至最軟,臉上一片楚楚可憐的說道。

    她不曾利用女人的優勢做過什麼,但是卻直覺的知道甚少有男人可以拒絕這樣的要求。她懇求的看著他,克制著不要心虛發抖,畢竟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強大的敵人。

    這個男人的目光太犀利,她克制著心中緊張,緊抓著薄被,心跳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

    「你的身子不舒服,就別出去了。」

    皇甫聖炎目光緊緊的攫住她,良久,緩緩的說道。雖然她的弟弟在他的手上,他不擔心她會逃跑,但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狡猾,還是得以防萬一。

    「我保證很快回來,就只是在街上走走,很快就回來,你讓我出去透透氣,好嗎?」她急切的詢問著,眼中閃著一抹希冀的光,璀璨奪目,令人難以拒絕!

    他的手輕撫過她的面容,端起她的下顎,逼近那雙清澈如秋水的黑眸,審視著她的眼眸,像是這樣可以看進她的心裡。

    這些日子來,她乖覺很多,甚少懇求過什麼,而即使他再如何的冷硬,面對她的要求,他的自制力猶如冰雪遇上陽光,緩緩的融解。

    「在我談話結束時,你就必須回來。」他輕輕的說道。

    「那如果你只說幾分鐘呢?」

    羽洛眨了眨流光四溢的大眼,反駁道。

    「狡猾的小狐狸!放心,有時間足夠你逛的!」

    皇甫聖炎看著因為他的話而驟然變得活潑精靈的樣子,忍不住點了點她可愛的小鼻頭,看來這段時間確實悶壞她了。

    但是手剛碰上她額鼻子,忽然覺得這個舉動太過親密,身體僵硬了下,立刻若無其事的收了回來。

    羽洛點點頭,壓抑著心裡的狂喜。

    只要能夠離開他,哪怕只是剎那,她說再多謊言都不會有罪惡感,對這麼邪惡的男人說謊,說什麼謊話都是情有可原的。

    「我保證。」她興奮的說道。

    「另外,」他輕捏著小巧的下顎,氣息吹拂在她臉上,精緻而邪魅的面容上展露些許微笑,低沉的男性嗓音說不出的魅惑迷人。

    「這並不是免費的,我美麗的小女奴,暫時的自由也是需要用東西交換的。令晚回來後,我會徹底的享用你付出的代價。」

    短暫卻是徹底的,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放開她之後,在僕人的服侍下裝扮妥當離去。

    看著他離開房間,羽洛頹然倒在床上喘息著,還能感受唇上留有他的烙印與氣息。她清楚他所說的代價是什麼,懼怕那些纏*綿所帶給她的影響,她更堅定了逃走的意念。

    a市夜晚是熱鬧的,每個荒蕪的靈魂都在暗夜中肆意的宣洩和放縱,夜晚時街頭墮落到極點,各種孤獨靈魂在同一個月色下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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