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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4.第384章 救救我 文 / 木燁

    漫長的一夜,沈籬不知道怎麼過去的。

    好像酷刑一樣的折磨,她都不知道是睡著的,還是被做到暈迷的。

    「呼……」

    沈籬喘息著,疲憊的睜開眼,眼皮無比沉重,身體裡好像灌了鉛一般。

    中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屋裡,帶著稍許的刺目,下意識的用手遮住。

    這才發現,她並沒有睡在床上,就躺在昨晚的貴妃榻上,身上搭著一條薄毯,再無其他遮掩。

    沈籬幾乎是掙扎著坐起身來,全身好像散架了一般,酸軟無力。

    依然是昨天的房間,豪華奢侈,看房間擺設及習慣,這應該是霍斯域常來的高級會所,並不是他自己的住所。

    豪華大床在左側,雖然己經收拾過,仍然能看出來睡過的痕跡。

    也就說昨晚,她睡榻上,霍斯域睡的床。

    「沈小姐,您醒了。」

    女僕從浴室出來,動作很輕很輕,好像怕驚到沈籬似的。

    看到沈籬己經清醒坐起來了,這才敢出聲。

    沈籬茫然的看著女僕,只覺得頭暈的厲害,下意識的用薄毯裹住自己全果的身體。

    白皙的肌膚上滿是痕跡,全是霍斯域留下的。

    「水己放好,藥材也放進去了,請您使用。」女僕說著,低了退了出去。

    門輕輕關好,屋裡頓時安靜下來,只有浴室裡傳來嘩嘩水聲。

    泡上澡……

    酸痛的身體,確實很需要。

    掙扎著從榻上起來,裹著薄毯進浴室,大木桶,黑呼呼的藥汁。

    緩緩進去,合適的水溫,沈籬頓時覺得疲憊的身體舒服了稍許,一直混沌的大腦,也開始慢慢運轉。

    梅西死了,東方殺了他,就在自己面前。

    然後,她落到霍斯域手裡。

    莫名其妙的,沈籬的眼淚落了下來。

    霍斯域……

    其實,他與她,也……很好過。

    那份溫柔,她也知道。

    「都己經過去了。」

    沈籬自言自語說著,強迫自己抑起頭,不讓眼淚落出來。

    梅西,唐·維托……

    她不能因為霍斯域落淚。

    「沈小姐……」

    女僕弱弱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擔心沈籬泡太久了會暈倒。

    「我很好。」

    沈籬淡淡應了一句,聲音十分嘶啞,卻很冷靜。

    她不知道霍斯域會怎麼對她,但只要霍斯域不一把掐死她,她就會活下去。

    即使要背負著梅西和唐·維托的死,她也會努力活著。

    從小到大,她吃了那麼多的苦,好容易活到現在,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放棄。

    努力給自己打著氣,眼淚卻是忍不住落下來。

    身體的痛,心裡的痛,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再堅強一點,你可以的。」沈籬對自己說著,把眼淚強忍了回去。

    她一定可以的,就像以前那些苦難,再比如她剛遇上霍斯域時。

    最壞也不過到那個時候。

    「沈小姐,您只需要泡三十分鐘就好了。」女僕再次提醒著。

    沈籬身材太虛弱,要是泡太久了,對身體也不太好。

    以前侍侯沈籬,不覺得難侍侯。現在的沈籬脾氣也沒變壞,脾氣詭異的是霍斯域,讓一干下人都有點緊張。

    「嗯,我知道了。」沈籬說著,卻是環顧四周,看到旁邊榻上疊好的裙子。

    只有一條裙子,內衣完全沒有。

    也算是意料之中,但不管怎麼樣,總有條裙子穿。

    從木桶出來,擦乾身體。

    穿裙子時,沈籬多少愣了一下,秋天的裙子很厚,厚一點很正常。

    關鍵是樣式,既不性感,也不暴露。

    應該說就是一條麻袋,把她總頭遮到腳,不管是脖子,腳裸,一點都沒露出來的地方。

    這,這是什麼意思?

    帶著疑惑從浴室出來,只見女僕端來了早餐。

    很簡單,一個托端就端完了,一杯牛奶,幾片麵包,還有一個雞蛋。

    「沈小姐,您的早餐。」

    女僕說著,神情有幾分誠惶誠恐的樣子。

    「你,在怕什麼?」沈籬不由的問。

    這個女僕是熟面孔,以前就見過的,相處的一直不錯。

    「我……」女僕神情顯得更緊張,低頭道:「我擔心早餐太簡單,您會不喜歡。」

    要是沈籬發脾氣不吃飯,她不知道會不會受罰。

    沈籬更覺得奇怪,相比以前的小推車,十幾種點心,這種早餐確實是簡單。但若是擔心她不吃,那可以準備的複雜一點。道:「我會吃的。」

    女僕臉上神情明顯鬆了口氣,把幾樣食物在圓桌上擺好,拿起托盤就要退出去。

    「霍斯域,他在嗎?」沈籬問。

    早上起來就沒有看到他,真的不在嗎,為什麼她覺得他在。

    女僕臉上神情頓時崩緊了,連話都不敢說了,只是搖搖頭。

    不知道是在說不知道,還是不在,趕緊低頭退了出去。

    沈籬坐下來吃飯,幾樣食物很簡單,但大廚做出來的,十分美味。

    己經想不起幾餐沒吃,沈籬卻沒有多少胃口。

    好像有塊大石頭壓在心頭,直把她壓的喘不過氣。

    就算是用精神勝利法,再努力鼓勵自己,她也沒辦法在梅西死後不久,就能如此開懷。

    「梅西……」沈籬默默念著這個名字,眼淚不自覺得落下來。

    幾乎是強迫自己,喝了半杯牛奶,沈籬再也吃不下別的。

    迷茫的未來,或者說她的人生己經再沒有未來可言。

    她要做什麼,她還能做什麼……

    發呆似的坐著,屋裡東面牆上鑲著的大電視突然亮了起來,60幾寸的大屏幕,畫面無比清晰。

    「關於阿拉伯銀行乍騙一案,被告方茹女士己經從國內轉移到迪拜。」大屏幕上記者說著。

    她身後就是移交現場,鏡頭應該是在機場拍的,場面顯得十分混亂。方茹帶著手拷,兩個警察壓著她。

    幾個月的折磨,讓方茹整個人顯得十分憔悴,兩眼發直,整個人顯得十分混亂。

    隨即記者把話筒遞到方茹那裡,用採訪的口吻道:「證據確鑿,方女士,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方茹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抬起頭來,大聲嘶喊著:「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阿籬,阿籬,你不能看著自己的親娘去死啊。阿籬,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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