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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第23章 生病(2) 文 / 木燁

    「咳,咳……」

    咳嗽聲從晚上開始就一直沒斷過,幾個醫生旁邊圍著,神情都顯得有點慌張。倒不是沈籬病的多厲害,她身體底子好,折騰到現在仍然是重感冒並沒有轉肺炎跡象。

    只是霍斯域就在旁邊陰著臉坐著,雖然沒說什麼,但那種感覺,好像在說,要是治不好她,你們也不用活著,如此注視下,醫生的壓力實在有點大。

    「先生,英國鐵路公司的收購案已經敲定,您要不要……」司徒走過來輕聲說著。

    霍斯域揉揉太陽穴,道:「你去吧。」

    「是。」司徒低頭聽命,又道:「要不要叫按摩師進來。」

    霍斯域會這樣,多半是昨晚沒睡,他本來就容易失眠,昨晚更是連床都沒沾。

    「不用,你去吧。」霍斯域說著,又補充道:「過了除夕再走。」

    「是。」司徒說著,轉身出門時,不禁往床上看了一眼,眼中不知道閃過什麼。

    沈籬仍然沒醒,連累霍斯域也一晚沒睡。

    這個女人……

    沈籬一直睡到中午,高燒剛退,體力透支,中午就醒了,實在是因為她年輕身體好。女僕端來半碗粥,結果沈籬喝一口就吐了。

    除了身體原因,心理因素也佔了很大一部分,收拾的女僕身體都要哆嗦了,醫生更不敢吭聲。最後沈籬只喝了半杯水,她病成這樣,倒是一點不覺得餓。睜開眼看到天花板時,唯一的感覺就是,她沒死,很好。

    「霍……霍先生呢?」沈籬聲音嘶啞的說著。

    女僕愣了一下,卻沒敢回答。

    沈籬掙扎著要坐起身來,卻發現她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女僕上前去扶她,沈籬搖搖頭,強撐著站起身來,另一個女僕趕緊拿來外衣給她披上。

    「謝謝。」沈籬說著,道:「我想見霍先生,麻煩你通傳一聲。」

    女僕趕緊去了,沒一會轉身回來,對沈籬道:「先生請您過去。」

    「麻煩你了。」沈籬說著,不自覺得深吸口氣,仍然覺得頭重腳輕的厲害,每走一步好像懸空一般。

    女僕前頭帶路,推開隔壁房門,霍斯域正窗邊籐椅上坐著,手裡拿著書,午後的陽光照進來,明明是溫暖的場面,卻帶著一股異樣的冷酷。他身邊的美女又換了兩個,依然年輕漂亮,一左一右站到他身邊,一副小丫頭模樣。

    聽到腳步聲,霍斯域合上書本抬起頭來,只是病了幾天而己,沈籬整個人瘦了不少,下巴尖尖的,臉色十分蒼白,一雙剪水秋眸裡滿是迷茫無助。

    這副模樣很可憐,同樣的,也很可恨。

    「對不起。」沈籬說著把頭低了下來,聲音吵啞無力,帶著傷心與無助,雙手握拳內心十分不甘,卻只能道:「那天我不知好歹,頂撞了霍先生,請您在我無知的分上,原諒我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呵……」霍斯域笑著,帶著嘲諷道:「為了救你的姦夫,口齒變伶俐了嘛。」

    「方澤跟我只是普通高中同學,當然他要是能過的好,我也很為他高興。」沈籬臉色平表的說著,稍停了一下又道:「我給霍先生道歉,是因為這件事讓我認識到,我與您地位的差異。您花錢買下我,把我從那裡帶出來。我不該對您發脾氣,是我錯了,希望您能原諒我。」

    「原諒你嗎……」霍斯域臉上神情越來越冷,突然道:「這是你的策略嗎,知道直言求情我一定會生氣,所以故意說出這樣的話。」

    「不是的,我是真心這麼想的。」沈籬說著,拳頭握的越來越緊,頭越壓越低,道:「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沒有那麼偉大,會為了一個普通的高中同學,得罪不能得罪的您。我為那天我的任性道歉,我不該生氣甩門出去,都是我的錯。」

    「真心的嗎?」霍斯域笑著,看著沈籬平靜或者說絕望的臉,心中突然浮起一抹煩躁。突然朝沈籬鉤鉤手,道:「過來。」

    曖昧的語氣,幾乎不用想霍斯域會做什麼。沈籬下意識的咬唇,只覺得頭暈的更厲害,幾乎是拖著腿走到霍斯域身邊,停下來時身體不自覺得的晃了一下。

    霍斯域伸手摟住她的腰,半抱著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坐下的一瞬間,沈籬幾乎要癱在霍斯域懷裡,頭靠在霍斯域胸口,面如紅潮,大口喘著氣。

    「還在發燒?」霍斯域伸手摸向沈籬的額頭,聲音不自覺得溫柔起來。

    額頭微燙,雖然不到燙手的地步,仍然還在生病中。

    女僕馬上道:「上午輸了水,再過三個小時吃藥,醫生檢查之後,再確定治療方案。」

    「一群廢物。」霍斯域說著,手撫著沈籬的背,他能感覺到沈籬的身體在微微發抖,很可憐,很想狠狠摟住她,給她安全感。

    沈籬努力抬起頭,她能感覺到霍斯域心情似乎不錯,小聲道:「那您,會原諒我嗎?」

    更關鍵的,會放了方澤嗎?馬上就要過年了,方澤又是獨子,要是有個好歹,方家父母要怎麼活。

    「看你的表現。」霍斯域說著,抱著沈籬站起身來。

    把沈籬放到床上,女僕和站著的兩個妙齡女子十分知趣的離開了。

    「我……」沈籬聲音有些微顫,她身體好像虛脫一樣,實在沒有體力應付霍斯域。身體好的時候,忍一忍就過去,她現在真忍不過去。

    霍斯域揭起被子一角鑽了進來,不耐煩地道:「不要吵,我要睡覺了。」

    兩天一夜沒有合眼,倒不是因為擔心沈籬,只是感冒而己。他只是覺得無法入睡,以前只是難入睡,或者被吵醒後會頭痛而己。

    這兩天他則是完全無法入睡,思維好像停止不了,不管頭痛成什麼樣,都無法休息。他知道根源在於沈籬,司徒已經暗示過好幾次,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不管什麼樣的女人,怎麼樣的絕色,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這麼多年來,能讓他產生性趣的女人都不多,為什麼沈籬就成了特別的,每每抱住她時,他好像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似乎連晚上入眠似乎都變得容易多了,抱住她就好了,比最有效的安眠藥都有用。

    「睡覺?」

    沈籬有些發怔,是動詞睡覺,還是形容詞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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