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第18章 我回來了（1） 文 / 木燁
舒緩的音樂，安靜的環境，還不到晚餐高峰期，店裡的客人並不多。臨窗的位置，熙熙攘攘的行人都在急匆匆趕路，正是下班高峰朝，每個人都在忙碌著。
地方是方澤選的，但進來之後方澤就一直沉默不語，幸好服務員拿來了菜單，沈籬便埋頭看菜單。她不知道如何打破這種沉寂，上車前她還想著，聊聊也好。雖然拒絕過兩次了，方澤好像仍然不死心，那就一次說清楚。
「給我一份烏冬面。」沈籬再看了十五分鐘菜單之後，終於開口了。隨即把菜單遞給方澤，笑著道：「我找到工作了，這頓我來請。
「跟她一樣。」方澤終於結束沉默，卻是看向沈籬，神情十分沉痛，道：「你男朋友送的花……」
他以為他還有機會，沒想到沈籬的男友更有錢。
沈籬並不想解釋這個誤會，只是有點意外消息傳的那麼快，道：「他對我挺好的，雖然偶爾的時候會拌嘴。」
「我喜歡你。」方澤突然說著，神情顯得有些激動，雙手握拳。
本以為勝算滿滿，結果……他這次要徹底失去沈籬了。
「那都是高中時候的事了，這四年裡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沈籬說著，頓了一下道：「是錯覺也說不定，都過去了。」
「這不是錯覺！」方澤說著，他用四年時間來驗證自己的心意，他真的很愛很愛沈籬。不由得站起身來，手搭到沈籬肩上，道：「你敢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嗎，整整兩年時間，我們一直在一起，上課在一起，下課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你還記得嗎，那一年也是這樣的冬天，我給你送東西……」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告白呢。」沈籬突然打斷方澤的話，神情顯得十分悲傷。
幾乎忘卻的回憶，突然被方澤勾了起來，心中頓時亂成一團。是的，她曾經跟方澤這麼要好過，要是沒有一點心動真不可能。
那是屬於少女時青澀的記憶，但隨著陳娜的介入，方澤的離開，一點點消失。直到現在，她完全記不起了，方澤又跑過來說這樣的話，四年前幹嘛去了。
「我……那時候我很害羞，我以為你能明白。」方澤無比後悔的說著，又道：「還有陳娜，有一次我喝醉了，我們就發生了關係。那時候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一點都不喜歡她，但我也不能不管她……」
17歲的少男，帶著青春的羞澀，他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當時想著，他們就這樣一起，考入同一間大學，然後……總是會明白的。
沈籬愣住了，陳娜……實在沒想到，那時候大家都太單純。不自覺得歎口氣，撫開方澤的手，聲音低落的道：「算了，都過去了，再說也沒什麼意義，就這樣吧，我們仍然是朋友。」
「我愛你！」方澤幾乎要咆哮了，同時隨著他的低吼，幾個服務員看了過來。
沈籬把頭低了下來，道：「太遲了，真的……」
就是沒有霍斯域，她也不可能接受方澤。已經完全沒有感覺是一方面，她也無法容忍男人的動搖，談戀愛的時候都會搖擺不定，結婚的結果也許就是離婚。
或許跟她的家庭環境有關係，有個渣成那樣的親爹，讓她對男人這種生物本身就很失望。談戀愛什麼的，還是算了，她一個人就能過得很好。
方澤突然推開椅子走過來，直走到沈籬跟前，雙手搭到沈籬肩上，急切地道：「一點都不遲，你喜歡過我，只是因為我們分開太久了，你才把我忘記了。沒關係的，你給我一點時間，一點點都夠了，你一定會想起當年的感覺，你一定還會喜歡我的。」
沈籬神情十分無奈，看著方澤急切的眼，道：「方澤，你別這樣，我跟你說過，我有男朋友了，我已經喜歡上別人了。」
「怎麼會這麼快，怎麼能……」方澤聲音失落低沉，帶著揪心的痛，突然上前摟住沈籬，道：「喜歡我好嗎，我真的很愛你……」
一個少年時的錯誤，他就要失去自己的最愛嗎，這也未免太殘酷了些。
「你先放開我。」沈籬說著，她能感覺到方澤精神不大對手，怕刺激到她也不敢做過激的舉動，方澤只是抱著她而己，也沒有做其他。
方澤緊抱住沈籬，努力吸氣，這是屬於沈籬的氣息。馬上就要失去了，他的最愛，他要用一輩子時間來懷念……
不行，不能這樣……
突然間方澤放開沈籬，就在沈籬沒反應過來之即，伸手捧住她的臉，直親了下去。
沈籬呆住了，伸手就要去推開他，只是不等她動手。突然一隻手伸了進來，猛然把方澤拉開，大力一甩，方澤直飛了出去，就聽「砰」的一聲，方澤落到旁邊位子上。
椅子被砸倒在地上，桌子上放的餐具也都落在地上，陶瓷餐具碎了一地，碎片割破了方澤的雙手，頓時鮮血直流。
「方澤……」沈籬嚇壞了，頓時驚呼出來，想跑上去看看方澤的情況。她的手卻是被抓住了，耳邊傳來霍斯域冷酷的聲音：「女人，你好大的膽子……」
他只是離開幾天而己，跟男人吃飯，擁抱，還差點接吻。特意趕回來，果然有驚，卻沒有喜。背著他偷人，他果然對她太好了。
沈籬整個人傻住了，只覺得全身冰冷，見鬼一樣看著霍斯域，這還沒有過年，他怎麼就回來了？！
此時方澤已經從地上起來，全然不管雙手的鮮血，直直的朝霍斯域走來。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更覺得悲傷，沈籬的眼光很好，這個男人……比他強。道：「你就是阿籬的男朋友？」
霍斯域眼睛瞇了起來，整個人顯得十陰冷，就這樣的男人，也敢抱沈籬。道：「我要殺你了。」
說著伸手掏向西裝。
「方澤，你快走，你快走。」沈籬下意識的尖叫起來，她知道霍斯域不是開玩笑，霍斯域真能幹的出來。說話間直撲向霍斯域，喊著道：「方澤，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