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上一輩 文 / 指尖的殤
那麼自己何不在澆上一把火,沈寧他從來不會閒熱鬧大的。()
李之蠢蠢欲動,眼神卻彷彿再說你好壞呀!
沈寧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開心地笑了起來:「哈哈……」
「有那麼好笑嘛?」李之聳了聳肩。
「沒事。」沈寧搖了搖頭,「只是覺得又有人要遭殃了。」
「額,還好吧。」李之撫了撫自己的下巴,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沈寧沒有表示什麼,心中卻閃過一絲忐忑,不知道和她打電話,她會不會接。
任青哲看著面前的策劃書,皺著眉頭,撥通了一個電話,「edgar來我辦公室一趟。」
「boss,找我有事嗎?」edgar敲了敲門,輕聲說道。
「iris呢?」任青哲放下筆,問道。
「iris她不是去監視方曼了呀。」edgar一臉boss你記性不好了嗎的表情,嘴上卻解釋道:「因為上次的事件是方曼主謀的呀。」
任青哲皺了皺眉頭,問道:「最近方曼有什麼動靜嗎?」
edgar略微有些哭喪著臉說道:「boss,這不是應該問iris嗎?我怎麼知道。」
任青哲一愣,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心緒不寧過了?難道是因為終於知道了沈白琳想要什麼,而自己的父親想要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這不是應該高興的嗎?為什麼會這麼心不在焉,心中隱隱的失落是什麼?自己不從追究,但是有一點自己是自己的,那就是自己沒有想像中的開心,也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淡定與坦然。
「boss?」edgar看任青哲似乎走神了,輕喚了一聲。
「嗯。」任青哲暗罵了自己一聲,轉而笑了笑,說道:「叫iris去監視沈白琳好了。」
「大嫂怎麼了?」edgar條件性反射地問了一句,看到任青哲嚇人的眼神,他訕訕一笑,馬上說道:「boss,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告訴iris。」說完轉身想跑。
「你走這麼快做什麼?」任青哲手指輕叩桌面,「分公司你不用去了,因為我怕這裡有意外發生,len呢?」
「他?」edgar哼了哼鼻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還能幹什麼?」
「讓他去分公司吧。」任青哲指示道,將一份策劃書交給edgar,說道:「看看這份策劃書有沒有可以改進的地方。」
「哦。」edgar應了一聲,心裡其實很開心,想想讓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會讓他抓狂的,想想他都覺得好笑,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將要去告訴len這個好消息了!
和這裡的精心策劃不同,另外一頭卻有些陳詞濫調。
「喂?」沈瑤梅看著這個陌生的號碼,遲疑地問道。
「是我。」沈寧在心中歎了口氣,身為自己的女兒,居然不知道父親的電話,這世間還真是殘忍吶!
「爸。」沈瑤梅的聲音中透著顫抖,眼睛看了看門口,任天此刻應該在書房,但是她卻還是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唉。」沈寧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一切不過是上天注定,既然是這樣何不順其自然,看著對面神采奕奕的李之,她說道:「我也這麼大把年紀了,有些事情是不是應該放下了?」
「爸,我……」沈瑤梅咬著嘴唇。
「我知道,你和我恩斷義絕了,但是孩子沒有錯是不是?」沈寧看了看天花板,語重心長地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還能接我電話,而不是一聽到我的電話就掛斷,已經是讓我覺得欣慰了,有些事情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這麼多年了,對我的懲罰也夠了吧?」
沈瑤梅的眼角劃過淚水,「爸,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比以前更糟糕了。」沈寧頓了頓:「畢竟年紀大了,精力自然不容從前,想要好起來,是不可能了,現在全靠儀器支撐著。」
「我……」沈瑤梅泣不成聲。
「哭什麼?」沈寧笑了笑,溫和地說道:「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再和你說話嗎?上一輩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這是屬於上一輩的事情,和下一輩無關,所以我希望你能不能不要苛刻他們?同時也讓我心裡舒坦一些?」
「什麼意思?」沈瑤梅意外的說道。
「呵呵,李之上次回國,去見過青哲了,似乎娶妻了,我有些想念他了,而且瞬間也想看看孫媳婦,我不想我等到老了,沒有人來給我送終。」沈寧的聲音越來越弱,彷彿就像是隨時就要遠去一樣。
沈瑤梅急急的說道:「嗯,是任天選的,他的一個學生,叫做沈白琳,很溫柔可親的一個女孩子,我也很滿意。」
「是嗎?」沈寧笑了笑,聽上去心情愉悅了一些:「那他們能來看看我嗎?我的要求也就這點,你我知道,所以我不強求。」
那邊良久沒有回音,沈寧望了望李之,眉眼間充滿了失望和哀傷,果然有些勉強。就在要放棄的那一剎那,那邊傳來溫和的聲音:「好,我和青哲說一聲,讓他盡早帶著沈白琳去看你。」
「嗯。」沈寧開心的問道:「他們喜歡吃什麼?」
「爸,青哲這孩子本身就是刀子嘴,而沈白琳這孩子也是懂事的主,所以不需要這麼緊張的。」沈瑤梅似乎是被沈寧的話語逗樂了,語氣也輕鬆了起來。
「是嗎?」沈寧鬆了口氣的說道:「那就好。」
「爸,我擔心的是你的身體,要好好照顧自己。」沈瑤梅關心地說道。
「你放心好了,聽說青哲結婚了,我還指望著抱曾孫呢。」沈寧充滿了期待。
「哈哈,這你就要催催他們了。」沈瑤梅也跟著一臉嚮往地說道,門卻突然開啟了,她匆匆對著電話說了一聲:「任天回來了,我先掛了。」
看著電話裡嘟嘟的忙音,沈寧將電話扣好,嘴角閃過嘲諷的微笑,「似乎比我想得要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