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曲折離奇 陰謀叢生 第五十三章 人魚大戰 文 / 古風青龍
「鏗鏘」
青魘手伊笑兩手推開泣血冰火劍之同時，酒罐子順勢被他一把擊上半空，旋轉幾十圈，猛然掉落。
熊抬頭一望，兩腳輕躍，凌空飛身接住酒罐子，掛在腰後。身輕盈如飛燕，獨腳踏在石橋護欄的石柱上，凝目遠望飛身離去的伊笑。
「咯咯……」
青魘手伊笑怪笑著離去。只見他輕功非同尋常，竟然踏江而去，腳步輕如煙，只在水面泛起蜻蜓點水般的微波。瞬息之間，已將飛至綁住何家少女的木柱之上。
熊不敢多有思慮，立即飛身前往，欲要去救何家少女。
「咻……」
熊單腿輕蹬石柱，倏的一聲，縱身落在江面，那寬大的身材迎著勁風緊追而去。只見他踏雪無痕之輕功，悄無聲息，雙腳輕柔如塵，在江水中如履平地，健步迅飛，竟看不出水面是否蕩起波瀾，只是他的衣服掠過之時，微風輕撫水面而過。
夏芸見得兩人之輕功當真為之一絕，可令她更為驚訝的還是李還。
李還不知何時，已搶在青魘手伊笑的前面，站在水中央，停在水面之上，雙腳點水而立。猶如天馬行空，無拘無束。這就是比傳說中一葦渡江更為神奇的輕功——虛無幻步。
「啊……」
夏芸依在風雪中，驚訝地叫出聲來，想不到「一山還有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陣輕風吹動了她輕柔的髮絲，竟隨風波動。她一指按住嘴角，輕咬薄唇，兩眼已望得入神十分，猶如夢幻般癡醉，那是因為……
李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飛刀，二指夾在手中，飛刀沒什麼特別，和普通的小刀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在李還的手中卻多了幾分神秘。而小李飛刀例無虛發，幾乎成了武林神話。
青魘手伊笑猛然紮住腳步，凝在江面不再行前。
「小李飛刀！」青魘手伊笑說道，他見得李還神情若定，二指夾住飛刀，心頭就麻了一半。
「你若敢行前半步，這飛刀就不再對你客氣了。」李還目光冷冽，二指往前上方一扭，將飛刀拋在身前。
「呼呼……」
飛刀即刻李還面前飛速旋轉，是在警示伊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小李飛刀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非得見血。
青魘手伊笑見李還凌冽目光之中，隱藏一股欲動不動的殺氣，倒還識趣，不敢亂動，更不敢靠前。
一陣勁冷寒風撲面吹來……
「咯咯……」
青魘手伊笑微微咧嘴，卻發出一串怪異的笑聲來。
「嘩啦……」
一道巨大水柱戳穿江面而出，約飛上一丈高，倏然，就在水柱之中又猛然撞出一條奇特的巨型怪魚，它張開了血盆大口，唾液如白泥漿，露出上下兩排長齒鋒利如鋸，迅猛突襲李還後背。
倘若，被這怪物咬一口，定然粉身碎骨，血流滿江。
「啊……」
除了青魘手伊笑，所有人幾乎驚呆。李還一樣被著一幕突如其來的情景來不及防備，猛然轉身。
倏的一聲，一道劍光從青魔手伊笑後背閃出，瞬間劍尖已直刺向李還身旁。
「鏗鏘……」
火光四濺，原來是熊這個大伙子捨身擊殺那條怪魚，一劍刺向那堅硬如厚鋼的魚嘴。想不到的是魚嘴竟然比鋼鐵還要堅硬，不知是何種怪物。
「咚……」
人和魚竟然一起重重地墜入江河之中，擊起三丈浪花。
「大哥哥……」何家少女驚呼一聲。
「熊……」李還與夏芸同時驚呼。
「咯咯……」
青魘手伊笑已將雙手交叉在胸前，望著江面發笑，似乎在幸災樂禍一般，接著他眼神堅定地說道：「他死定了！」
李還盯了一眼伊笑，二話不說，即刻轉身欲救少女，不知何時，早有一人趁機解救了何家少女，李還定睛一望，竟然是一名老太婆。
李還知道這人是誰，那正是霹靂堂的老太婆，馬玉誠的祖母。當年，她曾與其夫馬一刀馳騁江湖懲惡揚善數十載，頗為江湖人稱道，並有「日月雙刀」之雅稱。只不過歲月蹉跎，人是物非，總是讓人催然淚下。馬一刀已不在，雙刀自然不復存在。因此，這曾以馬氏彪悍刀法著稱的老太婆，在他夫君離世之日，亦懸樑封刀。
老太婆面色蒼冷威嚴，厲聲笑道：「哈哈……這小妮子，好硬的賤命，龍枴杖都打不死你，哼，老身先將你教養一番。倘若，誰敢向前一步，她即刻命喪九泉之下。」老太婆五隻手指掐住少女的脖子，邊說邊飛回岸邊，少女被掐住脖子，苦苦掙扎，想不到那老太婆的手指硬如鐵鉗，絲毫動彈不得，倒是越掙扎，脖子越發疼得厲害。
「咳咳……」
少女被掐得咳嗽不斷。
「小妮子，你每掙扎一次，你的痛苦就增加一分，你還是老實地安靜下來。」老太婆聲音陰沉至極，猶如從地下深處，幽幽飄出一般，異常嚇人。
何家少女聽得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都皺了起來。
可少女心中雖然害怕，但還有一股骨氣，怒聲道：「你這死老太婆，不好好唸經，卻跑來害人。死後，一定下十八層地獄！」
「哈哈……」老太婆陰陰一笑，道：「我要是下地獄去，一定先把你給拉去，你看如何？」
何家少女聞得老太婆言語犀利，正要反駁之時，卻聽得江中，又飛出一道水柱。
定睛看時，卻是熊和魚不知何時又雙雙飛上半空兩丈高。原來，怪魚竟然咬住熊的劍尖，熊死命握住劍尖，雙足死實踏在魚頭上，不肯鬆手，那怪魚似乎失去了理智，亂跳亂撞。
「呀…….」
熊凍得幾乎沒有什麼臉色，手臂的肌肉條條暴起，青筋交錯，似乎十分吃力。
「咚……」
那怪魚似發瘋，又一頭撞入江水中，江水早已不再平靜，浪花洶湧，有如哪吒三太子攪東海那般動盪不安。
李還欲救少女，卻被這老太婆劫持，想要救熊，怪魚在水底飄渺不定，左右救人不得，正在苦悶當中。
「咯咯……」
青魘手伊笑卻在江中冷笑，是在笑話李還的窘迫。
夏芸也正在焦急當中，可是？她別說傷勢未好，即使，未曾受傷，一樣難以應付此種場面。夏芸踉踉蹌蹌追至老太婆前面，欲要攔住她，可是？老太婆根本毫不費力就將夏芸踢倒在地。
「嘩……」
怪魚竟然載著熊飛上半空，熊依然咬牙徹齒，不敢放鬆手中的劍，那怪魚似乎也十分倔強，亦是不肯鬆開口半分。
「崩……」
那怪魚一頭撞入冰窟裡，冰塊亂飛。
眾人見得熊真的快要死了，鮮血從熊的口中湧流，染紅了一片江水。
「崩……」怪魚又從冰窟裡撞了出來，冰塊飛濺，熊依然不肯放鬆。不過，此刻的熊不知還有沒有半條人命。
「轟……」
怪魚和熊竟然雙雙撞上了岸邊的雪地中，那怪魚一動不動，嘴巴還咬住劍尖。熊終於鬆開了手，一動不動地敞開了胸膛，倒在雪地，眼睛睜得很大，不知還有沒有呼吸的聲音，熊旁邊竟然躺著一個酒罐子。
李還大驚，即刻飛身過去。
夏芸望著遠去的老太婆，也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青魘手伊笑竟然也沒有離去，也來觀望這人魚大戰的慘烈一幕。